《世灭》天狐令主

7、第三章 传授（上）

　　“你怎么帮我？把我抓到所里再打一顿？”男子怒吼。他把王诺飞当成是派出所的了。
　　“不会，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少来猫哭耗子，我老婆，生病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了，我孩子在家没钱念书。我只不过去找老板要我自己的钱，救命钱啊，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进去打？”说完男子痛哭起来，被胁持的紫宛此时总算稍稍地回过神来。
　　混蛋，王诺飞在心里暗骂。基层派出所的那帮家伙们常常跟有钱人勾搭起来，当他们的保护伞，弄得民众怨声载道的。眼前的男子可能又是被逼急的那一类讨薪工了。可是手段这般残忍地来打劫伤人可就不对了。自己是警察，维护民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公仆，决不容许犯罪事件地扩大化。眼下人质高于一切。王诺飞耐下心来轻声道。
　　“好，我知道你急需钱，这样，你把人放了，自首，我把我的钱全借给你，再找同事筹筹看。你看行吗？”王诺飞的话让男子迟疑了一下，手上的刀放松了点点。紫宛也接口道：“这位大哥，我也是打工的，知道赚钱不容易，我，我把我的钱也给你。你拿去快救嫂子要紧。”
　　“对，你先放下刀，我们一定想办法帮你。”
　　男子泪流满面，哭得浑身颤抖。王诺飞借机又上前了几步，此刻离他们也就十来步远了。男子抬头看到王诺飞靠近，马上又警觉起来。
　　“别过来，别当我是傻瓜。这世上没几个好人了。你们吃香喝辣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有多少人生病药都吃不上。小姑娘，我信你，你不用给我钱，你的钱你自己留着。你帮我把柜子里的金子拿出来就行了。这些钱够交医药费的了。”说完，拽着紫宛慢慢地移向右边的柜台。
　　“你放了她，”王诺飞刚要说话，又被男子打断了。
　　“你闭嘴，你滚！你在这里不安全。”
　　“你这样扯住她，她怎么拿东西。我来换她，让她去拿东西，你好赶时间去医院。你看我身上没半点武器的。”说完王诺飞拍拍身上，证明自己身上没东西。
　　男子觉得有点道理，于是放开紫宛，对她说：“妹子，你帮我去拿东西。”紫宛被他手一松，还真要去拿柜台的首饰。内心里她也开始同情这个劫匪了。紫宛刚偏离走出四五步，门外的警察瞅准了时机把枪对准劫匪，这时王诺飞眼尖，看到劫匪身上竟然绑着炸药。忙高声喊“别开枪。”可还是晚了一步。王诺飞一刻也没停顿转身扑向紫宛，向左边的柜子滚了一米多远。就听一声枪喊，紧接着是巨大的爆炸声。有柜台挡住，卸掉部分的冲击力，可还是震得王诺飞五脏翻滚，耳膜生疼。劫匪随着爆炸声被撕得粉碎。一时间珠宝行里血肉横飞，王诺飞依稀看到一团黑影向外疾飞而出。一阵疲劳上来，人便昏昏睡去。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警察才蜂涌而上。爆炸声早把周围的群众全吓退十几米远外。王诺飞和紫宛被抬出来。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好在暂时都没生命危险。急救车的响声让王诺飞悠悠转醒过来，感觉脸上粘乎乎的抬手竟然抹下几块碎肉。一阵忿恨心情让来不禁又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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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视了一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那名女子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陈凌一边用高倍望眼镜盯着马路对面的情形，一面啃着一包方便面。眼见天色来暗下去了，却怎么也没再见着昨晚见到的女子。昨晚湿漉漉地回到宾馆让前台吓了一跳。今天又一整天窝在房间里不出，只就着房里的几包方便面过。连服务都不叫了。客房经理过来一回，见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只拿望远镜盯着对面。还以为是个便衣，就没再来打扰了。陈凌让他再多送几包泡面过来，头也没回接着看。
　　到了晚上，陈凌算是死心了。正想出去逛逛，想起那一胖一瘦两个家伙说会来找他。便又放弃了。一天下来手机倒是响了几遍，可全是找另外一个他的。于是，干脆把手机关了。打开电视看球赛。正好，电视在直播球赛。嘿嘿，上次工作忙没时间看，谁能想到回到几天前去看直播啊。
　　正看精彩处呢，猛的听到有人在背后说了声“好闲情逸致啊！”惊得他差点跳起来。门是关着的，怎么会有人，不过声音倒是挺熟的，回头一看，果然是一胖一瘦两个家伙。
　　“老大，不用这么神出鬼没吧，会吓死人的。”
　　“那怎么还没死？”胖子笑了笑道。
　　“我大任没完成，还舍不得死。两位，要不要吃泡面？”
　　“那种垃圾谁吃？”瘦子也发话了。
　　“垃圾？还好吧，爱吃不吃。”
　　“别吃了，带你去吃好东西。”胖子笑道。
　　“真的？是仙丹，还是蟠桃？”
　　“都不是，是满汉全席。”只见胖子把手搭在陈凌身上，右手单手结印，叫了一声“开”三人便全换了一个地方。这地方陈凌见过，不就是影视城吗，清皇宫的紫禁城啊。正得意地想说话，让胖子捂住了嘴。三人刚猫在一个角落里，一队巡逻的兵走了过去。
　　陈凌嘴上让捂着出不了声，可心里却在想了，这正拍戏呢，敢情这两神仙想来偷吃剧组里的饭。吃什么不好，便当有什么好吃的。剧组不发便当发什么？陈凌心里暗暗鄙视这两个没品位的家伙。
　　胖子拉着陈凌，慢慢向前，闪进了一个偏间。里面倒是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不时还有炒菜的声音，更听见有尖声尖气的叫声要什么什么东西等。三人偷偷抬眼从窗外瞧进去，乖乖，那个香啊，直扑鼻。陈凌口水都有了。啃了一天的泡面，面对如此美妙谁不心动啊。不对，一般拍戏是没厨房这块的，怎么这些大厨也得跟着穿剧服？难道是拍关于美食的？像《大长今》一样？可端祥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脸熟的名星啊。该不会是哪个不知名的导演又在出什么新招了吧。正想挥手叫胖子他们回去。却见两人一闪从一个偏门混进去了。陈凌一看不对劲，感觉像做贼似的。不敢让人看见，也猫着腰跟过去了。这里应该是厨房的隔间，布菜用的。却听到有人过来，提着沉甸甸的食桶过来。三人躲在那两张大桌子底下，谁也没去在意他们。就听到叮当的碗器磕碰声。大概是在分菜了。一会儿，那人走出去。这下没人了，胖子迅速探出身子，捞了一盘回来。陈凌没见过胖子还这么灵活的，不禁笑了笑。菜端进桌底后，那个香啊。好像是炒牛肉，可跟饭店里差太多了，也不知是用的什么配料，能让一盘炒牛肉这么醉人。陈凌把手伸向牛肉，被瘦子打了回去。陈凌撅了撅嘴，老实呆着。
　　这时端盘子的过来了，人数有二十几个吧。这时有人喊了，“怎么少了一份？”
　　马上有人接到，“不可能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接着马上又补过。
　　这回过去，马上又有人来摆盘子。胖子一样待到人走了，又捞了一盘过来。这回是红烧鱼。来端盘的又见少了一份，这回陈凌心里发毛了，虽说只是偷吃，但也是偷啊。这要让人发现，可就不好了。想到这里正想跟两人说走时，胖子冲他摇头笑了笑，示意陈凌不要动。
　　这回听见有人自言自语地道：“见鬼了，明明是摆摆八十一份啊，怎么会少了呢？多摆一份试试。”这回好了，没人发现少了。陈凌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胖子，怎么还有这么笨的人啊。胖子朝他点了一下头。
　　捞了有七八盘了。胖子让瘦子，陈凌也帮忙端着，自己左手也抄着两盘，右手结印。转眼间，又回到宾馆了。三人依然保持蹲着的姿势，看上去挺滑稽的。陈凌把盘子放在桌上，站直起来，刚刚高度紧张，一动也不敢动，腰都酸了。刚想问胖子话，却见他们两人早就开吃了。
　　“喂，给我留点，……”陈凌也跟上前去抢。
　　随意把盘子一丢，三人都撑得不行，直接就坐地上了。这菜可真是美味啊。
　　“对了，你们今天晚上来不会就为了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
　　“你信这世上有鬼吗？”胖子问道。
　　“信！”陈凌想都没想就应了。
　　“那你信不信刚刚吃的就是乾隆宴请群巨的饭菜？”胖子接着问。
　　“信——什么？！”陈凌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你是说，我们刚刚是去皇宫，紫禁城偷乾隆的菜吃？”
　　“喊什么？少见多怪！”瘦子应了一句。
　　“这、这怎么可能？”陈凌嘴里说不可能，心里却在想，早知道去看看乾隆老爷子的样子了。
　　“呵呵，看来你对我们的话倒是深信不疑。”胖子又读到陈凌的心思了“不过我们可不是你所想的神仙。”
　　“那你们是什么……”突然觉得东西是骂人的话，所以又咽下去了。
　　“我们也是人，比较特殊的人。你知道这世上有哪六界吗？”
　　“这个我知道，就是释家的六道轮回: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
　　“呵呵，释伽牟尼还真会弄玄虚。明明是自己底子差不懂得将意思表达给人，反倒搞得神秘至极。”胖子笑道。
　　“不对？那是哪六界？”
　　“六界，按你们人类的说法即神、魔、仙、妖、人、鬼。其中神界被你们人类定为最高，事实也是如此。神界一直在维护你们人界的平安。可你刚刚叫我们是神仙，就是错了，其实我们就是你们所说的神。但我们又是最底层的神。所以得疲于奔命。”
　　“神和仙不是一体的？”陈凌有点糊涂了。
　　“仙？哼，那样的级别怎么跟我们相提并论。”瘦子满脸的不屑。
　　“仙其实是人，有超强的灵力的人。你们人类可以通过提高个人的修为，或借助外界把自己的灵力提高。不过，因为底子里仍是人的缘故，灵力再怎么提升终究是有限。”
　　“可是仙人也是好的啊，至少，他们会帮人捕鬼捉妖。”
　　“哈哈哈，小小把戏，哗众取宠。什么是妖？其实就是地球上除人以外的其它事物通过吸取自然的精华来提升自己的灵力。本来修为之道各有门路，是井水不犯河水之事。可因为人类排已的天性，看到有灵力的异类便恐惧万分，甚至要灭之而后快。于是仙便借机捉妖来提升自己的地位，让凡人供奉他们。哼，愚昧至极。”
　　“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其实妖也很无辜了。”
　　“你见过妖会伤人吗？除了个别灵力异常强大的，或走捷径摄取灵力不当的妖会出来扰民，大多都是潜伏着默默修为。看见对马路中间的那颗大榕树了吗？修为了千年，灵力早就达妖了。它不是好好的立在那边为人乘凉所用。它若有异动，恐怕又要遭人刀斧了吧。”
　　陈凌一阵沉思，确实，人类排异天性，确实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来。不仅如此，就算是同类，也因信仰，习俗的不同相互攻击，甚至厮杀。
　　“那你们又何以要成开疲于奔波呢？”陈凌话一出，胖子脸色聚然大变。再看看瘦子，神情也是骇然，陈凌以为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了。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