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芳芳

8、第八章 试探

　　“小姐，那位公子是谁？”一双妩媚无双的桃花眼，该迷倒多少闺中女子，世上居然有这种俊极、美极的男子，脸带桃红，蹦蹦跳跳道。
　　柏雅笑笑，“鲜衣驽马，气质高华，更兼一双妩媚明眸，那男子确实有倾国倾城的魔力，更有……”淡淡苦涩，“位比王侯更尊三分。”
　　位比王侯更尊三分？吕妍张大樱桃小嘴。
　　“皇室中人？”
　　柏雅点头。
　　“吴国太子……？”吕妍试探说出。
　　柏雅含笑点头，“小妍说得很是。”
　　吕妍脸色为之变，拍拍□□，后怕道：“还好，还好，他没为难小姐。”
　　柏雅暗道：只怕他这么简单放她们离开，暗中更有计量，却也没必要说出吓到小妍，却笑道：“是呀。”
　　“他也看起来不像坏人。”吕妍复又蹦蹦跳跳，再次红了脸颊，她未来的……不知道……，藕白的酥手遮住桃红的脸颊，好羞人！
　　墨黑的眼眸笑意流转，四分期待，三分开心，二分羞涩，一分害怕，却是组成十分春色。
　　少年不识愁滋味，……
　　能够天真也是一种幸福。
　　“小妍觉得怎样才像坏人？”
　　“浓眉大眼，胡子长到都不知道脸的颜色是白是黑，身板像猩猩，……总之，就是小孩子一看到就吓哭那种。”小脸因为思索皱起。
　　“如果小妍看到一个人长着一张坏人脸，小妍会怎么做？”柏雅问。
　　“自然是防着他，”
　　柏雅淡淡道：“豚泽的人养蜀鸡，这种鸡身上有花纹勃颈上的毛呈赤色。有一群小鸡在四周叽叽叫着。忽然晨风从它们上空飞过，大鸡马上用翅膀护住小鸡，晨风抓不到小鸡，离开了。后来有乌鸦过来，和小鸡一起啄食草籽小虫。大鸡看见它，把它当成兄弟。和它戏耍，很是温顺，乌鸦却忽然衔了小鸡飞走了。”
　　“这个乌鸦真坏！”吕妍撇嘴。
　　柏雅笑笑，“是呀，乌鸦真坏。所以世上可怕的不是真小人，而是伪君子。”
　　“可是小姐，看起来是坏人的人要防范，看起来不是坏人的也要防范，那岂不是人人都要防范？”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可有恶意，但却是不能不有防心。
　　“可是，这样好累。”吕妍偏头，脸露苦意。
　　“是呀，这样好累。”柏雅苦笑。
　　“我可不可以不要学？好累的。”
　　“你如果不高兴，自然可以不学。”
　　“恩，小姐都可以很清楚谁是坏人，小姐觉得是坏人的一定是坏人。可是这样小姐很累！我不可以让小姐累的……”
　　“小妍学武累不累？”柏雅宠溺的笑笑。
　　“有时是很累的，”比如蹲二个时辰马步之后，再练习二个时辰剑术，……，那些闻鸡起舞，夜半才眠的日子，“但是，知道自己武术一天比一天强，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喜欢嘛。”喜欢和小鸟比快，喜欢自由飞翔……
　　“是呀，因为喜欢，累一点又何妨。小妍喜欢武艺，而我却是独独喜欢博览群书，而书却是源于生活却又独立与生活，要读懂书，却常常是要体会生活。所以我也不觉得累。”只是往往寒心于人心的残酷……
　　“是这样吗？我却是从来不喜欢读书的。”读书好无趣的，小姐怎会喜欢。
　　“我也不喜欢练武啊！”柏雅笑。以己度人？
　　“练武很好的……”吕妍清亮动听的嗓音娓娓叙述练武的诸多好处。
　　人各有所好，强求不得。柏雅笑听吕妍逐条说明练武的好处。
　　吕妍清亮动听的嗓音不停，却突然身若翩鸿，闪电飞至左侧一旁的大树，黑压压的大树上快速退开一人，掌影如白蝶翻飞，身影似飞鸿灵动，来人却是毫不逊色，闪、躲无不是吕妍掌法威力难达之处，偶尔出掌也是攻向吕妍所必救。
　　高手！吕妍一笑，清亮的声音使人一荡。
　　柏雅笑，棋逢对手么？这是一个高手呢！
　　“阁下是一个高手。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高手，不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连自身真正的武功也不敢露出么？”吕妍讽刺。
　　蒙面人不语。
　　连声音也不敢露出么？
　　吕妍闪电攻出半招，蒙面人为避其锋，速退，却不料吕妍不是随身而上攻出下半招而是迅退。
　　吕妍退出十步开外，做一鬼脸，吐出香舌，调皮道：“你不动我也不动，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蒙面人随手摘下身旁的树叶，迅速射出。
　　一片在前，射向吕妍，吕妍侧身避过，后面稍后的三片却在吕妍侧身之时转变方向，分明是向柏雅射去，其速度也为初时的数倍，蒙面人同时也向树林深处行去，吕妍跺脚，好一个狡猾的小贼。
　　但是小姐的生命重于一切，却是不得不救。
　　等到吕妍拦下树叶，黑衣人已经杳无踪迹。
　　吕妍再次跺脚，“让他跑了，”哼了一声接道，“别让我再遇见……”
　　柏雅道：“不要紧，小妍可以发现他一次就可以再发现他一次，偷袭都不怕，更且其他。”边向山下行去。
　　吕妍笑，“小姐说的也是，之时那厮藏头藏尾太可恨！”
　　“你刚才和他交手几招？”柏雅问。
　　吕妍连比带划将刚刚交手经过道来。
　　试探呀！柏雅何其有幸，今日连遇两次试探。一明一暗，一文一武。笑！
　　是那路人马呢？
　　“小姐觉得是那位吴公子派来的人么？”翻身上马，吕妍疑道。
　　柏雅摇头，“吴公子没必要多此一举。”
　　“哦，”吕妍开心一应，“我就知道吴公子不是坏人。”
　　柏雅笑。
　　少女情怀总是诗，十六岁是一个做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