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孤单》紫珞瑛飞

9、探

　　很温馨，楚寒打量着这套两居室的房子。墙壁、窗帘，台布，全部都是程阳最喜欢的蓝色，置身其中令人放松而又舒适。电视柜旁摆着一个精致的相框，里面是程阳和小熙辰灿烂的笑脸。
　　只是，在这屋子里，似乎没有一丝男人的气息。楚寒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隔开两厅的木质装饰墙，错落有致的格柜上放着精巧的工艺品以及些许程阳母子的生活照，任谁都不难从这点点滴滴看出她们的快乐。可是为什么看不到熙辰爸爸的照片？楚寒无力地发现这个认知竟让他有一丝愉悦。
　　似乎感受到身后的注视，楚寒转过身，看到程阳倚着卧房的门看着他。他笑笑看向有些神游的女主人。
　　“熙沉睡了。”他问。
　　“哦，睡了。”惊觉自己好像有走神了，程阳有些狼狈的回答，走到沙发旁坐下，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
　　楚寒走到程阳面前，与她面对面坐着，看着她的手有些不安的摩娑着杯缘，也看到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
　　“熙辰好可爱。”他端着茶杯，注视着面前恬静的女子。
　　“呃```是啊。”提到孩子，程阳稍稍放松了些。“他很贴心，也很聪明。他是天赐给我的宝贝。”她唇边泛起幸福的微笑，让楚寒心头一窒。
　　“你……结婚了？”尽管已经知道，但他仍想听她亲口说出的答案。
　　“啊？”程阳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的话，刚要回答。
　　“呃```我随便问问。也许有些误会，那天熙辰管我叫爸爸。”
　　“哦，没想到熙辰会找到你。”程阳低喃了一句，顿时让楚寒产生疑惑。他看着程阳，对他所听到的表示不解。
　　“呃```不是。”程阳被自己的失言吓了一跳，“我是说，熙辰叫你爸爸，呃，熙辰这么不懂事，让你很困扰吧。”程阳尽力想把话说的可信，却发现自己越来越语无伦次。
　　“熙辰的爸爸长得很像我？”不知何时，楚寒已坐到程阳旁边。
　　“嗯？”程阳愕然地抬头，“大概有一点吧。”她对楚寒扯出一个很小的笑容。
　　“呃```我想你明天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吧。”程阳决定不能再进行这样危险的对话了，如此下去，她怕是什么秘密都会没有了，不可以！
　　“赶我了？”楚寒挑眉问着面前一晚上都处于紧张状态的小女人。
　　“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都还要上班。”程阳抬头看着他，柔和的语气中却无形加入几丝急切。习惯了别人的顺从与迎合，却在程阳这里，他似乎是个并不受欢迎的人，楚寒心头倏地涌上几分失落。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仍保持原来姿态坐在沙发上的倩影。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程阳突地站起来，轻轻点了点头。“嗯。”目光盯着让她眷恋的身影拧开门，准备跨出属于她与儿子的小小城堡。
　　“程阳？”走出一半的男人突然转身，让程阳心下一惊，困窘地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人家看得那么专心。她秉住呼吸问道：
　　“怎么了？”
　　“我们……”楚寒定定的看着她，“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程阳呆住了。
　　“算了，当我没问。很晚了，睡吧，晚安。”楚寒看着愣愣的程阳，她的反应让他警觉自己又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不想等她的答案，他径自道了晚安，替她拉上保险门，将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隔在两边。
　　“像以前一样？”程阳看着紧闭的门扉，嘴里无意识地低喃。
　　以前？程阳嗤笑着问自己。以前什么样？她软软地跌回沙发上，双眼失神地盯着桌上蓝色的薰衣草茶。
　　以前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两人还在读高一的时候吧。呵，那时同龄的他们都才1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