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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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喜闻乐见，三堂会审。
或许连三堂都不止。
酒吞皱着眉和茨木童子坐在一起，看着两个晴明站在一起；红叶哭晕在三尾身上，而三尾和八百比丘尼面露微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原本已经冬眠的鲤鱼精和椒图迷迷糊糊的趴在岸边，揉着眼睛看事情发展；孟婆和山兔在一边卡擦卡擦啃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果子，大天狗和雪女一脸挫败的坐在一起，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小白一声不吭和犬神蹲坐在一起，不知道算是什么态度；就连食发鬼都跑到院子里，一脸痴迷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似乎十分幸福的样子；只有妖狐让神乐捋着大尾巴，一脸纠结。虽然有小小姐摸他的尾巴是很幸福啦，但是尾巴……要秃了嘤。
源博雅倒是最理智的一个。所以这次三堂会审，最先开口的，居然是源博雅。
“晴明……”博雅刚开口，就看到两个晴明同时看过来的眼神。一个冷静自若，一个懵懂无辜。
博雅有点张不开口。这特么要怎么说啊！“总之，你们两个都是晴明？”
晴明点点头，黑晴明犹豫了下，看向了雪女的位置，雪女赶忙道，“我是晴明大人的式神，自然不会错认！”
源博雅“哦？”了一声，扭头看向三尾的方向。
三尾算是在座除了小白以外资历最老的晴明的式神了，也是最靠谱的一个，不论是性情还是处事。
三尾犹豫了下，左右看了看两个晴明“确实是同样的气息，便是我也无法分清。”
白狼一如既往的是站在源博雅的身后的，博雅回头看向白狼，问着，“你说你是在晴明失忆之前就有的式神，那白狼，你知道另一个晴明的事情吗？”
白狼犹豫一下，也是左右打量两个晴明，然后低下了头，“两个，都是晴明大人。我不知道晴明大人发生了什么，居然会变成两个？”
说着，白狼环顾了下在座的各个妖怪或是式神，“而且，在场有些，我是曾经认识的，也是晴明大人曾经的式神。”
完全没想到白狼一开口就是这么劲爆的消息的众人终于将大部分关注分给了白狼，白狼低头，有些犹豫的道，“鲤鱼精小姐，我曾经就曾见过的，但是我在晴明大人身边的时间并不长。”
也就是说，白狼也没有更多的消息了。
这就让人头疼了。白狼的话点名了一点，起码，失忆的不止晴明一个。啊，两个。完全没想到还有自己事情的鲤鱼精拖着长长的没睡醒一样的尾音，说了句，“咦……”然后，趴在椒图身上，打了个呵欠，又睡着了。
另一边，晴明和黑晴明靠的极近，两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镜子的两边，只是气质完全都不相同，又完全不允许人错认。
“晴明大人……”小白开口。
“小白知道些什么吗？”晴明鼓励的看向了小白，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没有追查失忆之前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在乎。现在有这样一个契机，晴明并不想错过。
黑晴明的眼神也看向了小白，小白抖了抖尾巴，有些犹豫，“晴明大人，我并没有关于另一个晴明大人的印象。”小白看了眼黑晴明，虽然黑晴明的眼神真诚无辜，但是身上属于阴界的力量还是十分明显的。
这和气息纯粹清冽的晴明全然不同，但是灵魂分明又是同一个人。
“晴明大人。”有稚嫩的小孩的叫声。
“你不要冲动呀！”另一个小孩阻挠着，却拦不住那个的动作，一个披着黄羽的小孩样子的式神落在了地上，另外一个蓝色羽毛的也是一脸无奈的跟了过来，蓝羽毛的式神对着在座的人施了一礼，“十分抱歉，但是，我们是晴明大人曾经的式神。”
哦？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白狼说自己没带过很长时间所以知道的不多，但是这两个小孩子样的式神呢？知道多少？
黄羽的式神在晴明面前转了个圈，“晴明大人，晴明大人，您夸过我羽毛漂亮的！你看，你看，有没有想起来？”
“童女！”童男阻挠着妹妹，“抱歉了，在下童男，童女打扰到大家了。是这样的，最近我和童女发现，大人曾经的式神似乎忘记了大人，也忘记了我们，甚至对我们两个发起了伏击，我和妹妹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回了京都，然而却发现出现了两个大人，童女最是崇拜大人了……”童男为难的看了一眼因为两个晴明的同时摇头而委屈的哭起来的童女。
晴明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抚摸童女的头顶，“不要哭了好么？是我的错，很抱歉忘记了你。”
黑晴明盯着晴明的背影，也走了过去，然后从背后抱住了晴明。
“啊……放开大人！”
“大人您松手啊！”
大天狗和雪女的声音同时响起，各自去拉各自的晴明大人，黑晴明还好，被雪女拉了起来，而半跪着的晴明则是因为姿势不稳，右膝一下磕在地上，有鲜血氤氲了出来。晴明闷哼一声，大天狗慌张的找东西给晴明包扎，雪女僵在原地，声音也是冰冷而僵硬，仿佛连她自己都化作了冰雕一般，“晴明，晴明大人……晴明大人因为我受伤了。”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雪女毫不犹豫的用冰锥刺伤了自己的膝盖。“晴明大人，还请原谅雪女。”
“啊！不必如此……”只是破皮的晴明完全无法理解雪女的做法，苦笑着拜托了八百比丘尼给雪女治疗，八百比丘尼无所谓的上前“哎呀，可以的哦~晴明~sama~”
八百比丘尼的声音轻快而温柔，仿佛面前的一切没有值得她困扰的事情一般，施术将雪女的伤治好，雪女一动不动，等到鲜血停止，又是一个同样的伤口，被她自己划了出来，“不必如此，晴明大人伤没好之前，我都要因此而赔罪。”雪女低着头，声音十分低落的样子。
“雪女……”黑晴明开口，声音懵懂，扶着雪女的脸颊，“没有关系的哦。我原谅你。”黑白晴明的两句话，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就好像一面镜子的两面啊。”源博雅叹了口气，神乐早就跑到晴明的身边，用手绢细细的给晴明包扎好，这回晴明也已经站了起来。
童男老成的叹了口气，“你还是这样让大人为难呢。雪女。”
雪女听到这句话，眼神向着童男看过去，声音更加僵硬，“我……我让大人……为难了吗？啊，我这样的式神，我明明愿意为了大人去死，然而，我这样的式神，却让晴明大人受伤，我甚至让大人感到了为难……我……”
三尾上前，击晕了看起来太过激动的雪女，将就连身躯也如同雪花一般冰冷而轻盈的雪女抱在怀里，对着晴明点点头，先放到房间去了。
晴明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童男，“童男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吗？”
童男犹豫了下，打量着两个晴明，尤其着重的看了会抱着晴明伤口，眼睛里含着眼泪的神乐，和站在那里眼神也是忧心忡忡的源博雅，这才开口，“我和童女有事离开了京都，当时晴明大人身边有很多强大的式神，除了我和童女以及少数几个像白狼这样独居山野的，几乎都失去了记忆，在山林间仿佛真正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普通妖怪一样生活。”
童女抽抽噎噎的看着晴明，“我们走之前，晴明大人的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我和哥哥已经是尽快回来了，可是，可是，大人为什么会忘记我们呢？”
八百比丘尼好像是听到了重点，“晴明之前的身体，很不好么？”
童女止住了抽噎，点点头，“我似乎听说过，大阴阳师晴明曾经因为行走于阴阳两界之间，所以变得越来越强大，但是身体里的一半人类血液让他无法担负……只是没想到，再次见到的时候，他会变得这么弱。”酒吞童子开口了，茨木童子点点头，“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个，但是吾友酒吞童子的消息一向是最灵通的。”
“那么，两个晴明大人的力量，和之前相比，有什么区别吗？”八百比丘尼带着针对性的向着童男发问。
童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自然是不一样的。曾经的晴明大人，身上的灵力是全然包容的。但是现在的两个晴明大人，一个如同天上的日光一般纯粹的阳，而另一个晴明大人，身体里的力量，就好像阴界流淌的黄泉水一般，全然的阴。而且……”童男犹豫了下，还是将判断说了出来，“两个晴明大人的力量，即使加起来，也不足曾经的晴明大人的十分之一。”
八百比丘尼叹了口气，“那么，结果似乎就出来了呢，因为某种原因，晴明选择了将自己的力量一分为二，所以变成了两个晴明？”八百比丘尼来回看着两个晴明。晴明独自站在那里，而黑晴明就好像是他的影子，站在晴明的身后，试图拥抱住晴明。
“啊，你先站好。”晴明用轻柔的声音安抚者，右手拉住黑晴明的右手，黑晴明憋着嘴，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走到了晴明的身边，两个人一开始对视，就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别人一般。晴明叹了口气，自从那天冲击到了没有理智的相见之后，渐渐的他也适应了这种感觉，他总是忍不住和黑晴明呆的近一些，更近一些，但是，他不能像黑晴明一样，完全无视别人的心情，全然的亲近。
“总之，虽然没看到除了，力量减弱以外的后果，现在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呢。”八百比丘尼再次下了结论。
然而……
大天狗终于忍不住，和神乐一起将晴明拖到一边，敌视的看着那边委屈的如同稚童一般的黑晴明，而雪女也再次环住黑晴明，将两个晴明全然分开。
“不管怎么样！晴明大人现在是我一个的！”雪女对着大天狗道。
大天狗“不管怎么样，我的晴明大人最温柔了！”
雪女，怎么办，另一个晴明大人对大天狗好温柔好耐心！啊啊啊，输了！
大天狗，啊啊啊可恶！雪女居然自己独占了半个晴明大人！！好嫉妒！！！怎么办！！！！输了！！！
虽然表层的缘由似乎是解开了……但是感情上的纠纷，仿佛是更加严重了呢。晴明。
晴明：……能让我和我自己待会么？
黑晴明：给我晴明！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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