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往事犹在 故人已非》A****x

55、迟来的告白

　　当天晚上，斯内普回到第三药剂室。

　　“亲爱的西弗，你这是怎么了？”艾琳只见儿子脸色不虞，郁郁寡欢。照道理来说艾米醒过来了他心情应该很好才对啊。

　　斯内普先是习惯性地摇头，毕竟他已经过了那种会拉着妈妈聊天的年纪，而且上辈子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机会和家人促膝长谈。然而对于感情的烦恼又让他无所适从，犹豫了一下，斯内普决定尝试着寻求母亲的建议。

　　“母亲。”斯内普搬了一张椅子坐到艾琳身边。

　　艾琳很少看到儿子露出这种表情。现在的西弗看上去充满了疑惑与挣扎。她放下手中的草药，转过身正对着他。“是因为艾米吗？”她问。

　　斯内普点点头，一边思考一边开口道：“我发觉自己无法抵御艾米所带来的影响。自从……自从我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以后。”

　　“傻孩子，那是因为你喜欢她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任何行为都会牵动你的心。”

　　“可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我以前……也喜欢过某一个人。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我爱那个人胜过爱我自己，我可以为了她而抛弃生命。”他说的这个人是莉莉·伊万斯。

　　“那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和她在一起？”另一个人？艾琳不解。那么多年来闲暇时间西弗几乎总是和艾米待在一起。那另一个人……是在霍格沃茨认识的咯？

　　“这很复杂。她有喜欢的人，但那不是重点。”斯内普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形容这个事情。“她……她很像我很早很早认识的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

　　所以……所以还有第三个女孩？！艾琳一方面感叹这孩子年纪那么小感情生活却如此丰富，另一方面却又十分相信西弗所说的话。她这个儿子就像自己，真的爱起来会陷入疯狂。

　　“我很抱歉，西弗。那个女孩的离去一定让你非常悲伤。”艾琳倾身上前握住儿子的手。她内心万分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地陪伴儿子。身为母亲，她错过了那么多，也给西弗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我曾经的确非常非常的悲伤。”甚至想到了死亡。斯内普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他不想让母亲过于担心。“然而在遇到艾米以后，我惊奇的发现那种悲伤在渐渐愈合。”

　　“那很好啊，那样很好。”

　　“不，你不明白，母亲。一开始当我发现那个女孩渐渐淡出我的脑海，我慌张了。有一段时间我对艾米很不友好，说了许多伤人的话。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喜欢她了。”

　　艾琳了然地拍拍儿子的手背，温柔的说：“可你控制不了你自己，对吗？”

　　斯内普叹气。他哪里只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简直快发疯了。他阻止不了自己想要赶走围绕在艾米身边每一个异性的冲动，他想要标记艾米的所有权，想要昭告天下……想要牵着艾米的手，对她倾诉自己的感情。

　　“那艾米喜欢你吗？艾米对你，是否也正如你对她那样的感情？”

　　“我不知道经历这些事以后，她是不是还会喜欢我……即使她仍一如既往，我也……”

　　“可怜的艾米！”斯内普话说一半就被艾琳打断。“艾米该有多委屈啊，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还要继续伤害她吗？”

　　“母亲，你是否是在建议我应该和她断绝关系？或许这样我就不会再伤害她了。”斯内普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眼神瞬间黯下来。

　　“你真是世界上最傻的孩子了！”这傻儿子的情商是被狗吃了吗？艾琳简直哭笑不得。“想要不伤害艾米当然是应该待在她身边，爱惜她，保护她，而不是将她越推越远啊！大家都看得出艾米对你的好，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在伤害了她之后，我还有资格待在她的身边吗？”

　　“在爱情里，只有爱与不爱之分，却不存在有没有资格之说。就像你父亲。当初每个人都说他不配，没有资格与一个纯血巫师在一起。可是我爱他，所以我义无反顾。只可惜他不爱我……”说到托比亚，艾琳免不了感伤。“但是我没有后悔，西弗。即使是到现在我也从未后悔过。所以你瞧，遇到一个你爱的，同时也爱着你的人是多么难得。如果不好好珍惜那实在是太令人遗憾了。”

　　斯内普若有所思。

　　“你呀你！艾米那么好，你再不主动她就要被别人抢走了！”艾琳知道自家傻儿子心中已有决断，干脆推他最后一把。

　　这正是斯内普如今最担心的。光是想到艾米会和别人结婚这件事就让他怒火中烧。他猛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

　　艾琳在一旁偷笑不已。

　　第二天一早，斯内普寻思着马尔福他们应该还没到，于是便风风火火地冲到艾米的病房里。果然病房里只有艾米和杰西两个人。

　　“早安，杰西阿姨。早安，艾米。”

　　“早安西弗~”艾米咽下嘴里的小米粥，笑嘻嘻地给他打招呼。

　　“早安亲爱的西弗勒斯，不多睡一会儿吗？”艾米的状态越来越好，这两天杰西也恢复了原本精神的样子。

　　“我有话要对艾米说。”斯内普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

　　杰西瞅了瞅斯内普，又瞅了瞅歪着头一脸傻样的自家女儿，八卦小天线整个都竖起来了。她憋着笑点点头，慢慢走出病房，镇定地关上门，下一秒撒丫子往好友所在的第三药剂室飞奔而去。

　　艾米挠挠头，表情疑惑地问：“怎么了西弗，什么事那么严肃？是和一会儿来的马尔福他们有关吗？”

　　“好像我每次找你说话，你第一反应永远是那些有的没的。”

　　艾米懵圈。那些事……是有的没的吗？

　　“我们之间除了‘公事’还剩下什么？” 斯内普抿起嘴，走到病床边有点泄气地往椅子上一坐。

　　艾米眨巴着湛蓝色的大眼，不是很明白如果斯内普想说的不是那些，还有什么？她说：“对了，上次因为菲她们来结果打断了我的问题。我觉得自从我醒过来以后你就变得有些奇怪。”

　　“哦？哪里奇怪了？”

　　艾米小脸纠结在一起，其实她也形容不上来，但就是觉得怪怪的。她挥了挥手，说：“好吧不管了，所以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这种告白的气氛一点都不对是怎么回事？斯内普整理了一下措辞。“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你倒下的那刻，我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伤的是那么的重，庞弗雷夫人说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

　　艾米张了张嘴，可喉咙就想被卡住似的发不出声来。震惊之余感到胃里沉甸甸的，心怦怦怦地狂跳，胸口有一种甜到腻的气息弥漫开来。

　　“你昏迷的那几天，我一直在祈祷。我对梅林说，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再也不压抑自己的心了。只要你醒过来，我就立刻把这些话都说给你听。”斯内普自嘲的笑笑。“现在看来还是迟到了几天。”

　　“西弗，你……”艾米脸颊发烫，她相信自己的脸一定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虽然我们俩的年龄加起来都过半百了，对我来说这种肉麻的话说起来真的非常不容易。但是艾米，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我……”

　　“艾米，我们来看你了~”

　　回答被推开的病房门所打断。只见以纳西莎为首，马尔福是第二个，雷古勒斯排第三，最后跟着邓布利多的队伍从门口移动进来。纳西莎抱着一束花，马尔福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艾米掩盖不住慌乱，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她连忙侧过头用袖子抹了抹眼眶才转过头来。

　　怎么又来！斯内普背对着门，闭眼深吸一口气，做了五秒钟心理建设才强忍住了想要拔魔杖打人的冲动。昨天是格兰芬多那群人，今天换成马尔福了！

　　“谢谢你们来看我。”艾米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斯内普身上移开。脸上的血色还没完全褪下去。

　　“噢，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了什么？”邓布利多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没有没有，我和西弗就随便聊聊。”艾米一边说一边不敢看斯内普的脸色。

　　卢修斯放下手里的袋子。那里面都是纳西莎说要带给艾米的各种补品魔药。

　　“恢复的怎么样？”雷古勒斯硬是挤到斯内普和艾米之间。

　　“哪里好的那么快。那根金属条可是把她扎了个对穿！艾米需要休息！”斯内普对着雷古勒斯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纳西莎心疼的不得了，拉住艾米的手嘘寒问暖。

　　斯内普站在最后面一肚子闷气，虽然如此他到底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他转到卢修斯身后，拉了拉好友的袍子，悄悄指了指门外。马尔福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后就跟着斯内普一起出去了。

　　马尔福出去后，艾米，纳西莎和雷古勒斯很一致的将目光定位在邓布利多脸上。老校长清了清嗓子，摸摸鼻子决定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他表示过会儿再来接雷古勒斯回学校，然后便跟着一起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