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无名花（瓶邪）》苹果醋薯条

9、009 陈年故事

　　转动慢慢的停了下来，盒盖自动打开，那盒盖很后，打开里里面只有小拇指大小的空间，里面放了一个小小的铜鱼，我看了看这么大个盒子却只有这么点空间，以及这个盒子好几斤的重量，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铜鱼被我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仔细一看，那鱼的样子很普通，不过做工却很精细，奇怪的是鱼的眼睛上面，眉毛的地方居然是一条蛇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看向三叔。

　　三叔扔下手中厚重的气割钢瓶，也好奇的瞅了过来，“没有触动机关，大侄女，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我将在密室里从那些外国人身上得到的数字跟他说了，然后将之前的银牌扔给他，他翻来覆去的看着，皱着眉头，“真是的，我们中国人的墓他们外国人也来蹚浑水，看来他们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我细看过去，却总觉得三叔在思考什么，有些心神不宁。我心底猜测，难道三叔和这伙外国人还有什么纠葛不成？

　　“说起来……”三叔回神，满目惊疑，凝视了我手中的蛇眉铜鱼半响，然后掏出了手机，手指翻飞，然后将屏幕举到了面前，“你看看，是不是很像？”

　　很像？我心里一动，看了过去。

　　手机画面里也是一条蛇眉铜鱼，大小是放大版的，画质不是很清晰，但是上面的做工却几乎一样，可惜的是这条蛇眉铜鱼的鳞片里有很多细小的石灰污垢，看样子粘的很牢，不然三叔不会不清洗干净。

　　“这个是？”

　　“这是海货！”三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海货是从海里捞出来的，海里没有陆地上那些机关所以也方便很多，不过因为很多东西都露出在海床上，天灾人祸的，加上海水里微生物又多，基本上从海里捞出来的东西都残缺不全又会粘上难以清晰的污垢，价值就会直线下降。

　　“那这是淘的还是说，三叔你倒过海斗？”我好奇上了。

　　“海斗！”三叔的表情有些复杂，苦笑着说道，“就是那一次，如果，如果我没去掺和的话，你可能就有堂弟堂妹了。”

　　三叔的事情我还模糊的记得，大概我五六岁的时候，三叔有个女人，几乎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惜两人的工作性质让三叔遗憾到现在。能被三叔看上的女人自然也是女中豪杰，带回到家里几次，模糊的记得三叔还吹嘘过说她斗里的本事也不错。

　　两人好了好几年，直到我上学还听说三叔说他们是什么倒斗界的神雕侠侣，那时候我还心想人家神雕侠侣可是断了一只胳膊的，结果没两年未来的三婶就失踪了，道上的人说在斗里失手了，三叔失魂落魄了好半年时间。

　　我听三叔这个时候提起，便联系了起来，“三婶那次去的，就是这个海斗？”

　　海斗其实及其少，我想按三叔年轻时有些冒进的性子，说不定知道后还真的会跟进去长长见识。

　　“她和她同学们都是考古队的，大概也知道我是这方面的，他们很要好，所以我知道他们是去西沙做沉船考古后我也跟着去了，没想到……”三叔敛眉苦笑，“没想到船有那么大！太大了！”

　　三叔本不想多说，但似乎被手中手机上的蛇眉铜鱼勾起了记忆，缓缓的跟我讲起了过去。

　　那是十几年将近二十年前的时候，海斗少，爷爷本来就想将我们从这一行洗白，偏偏三叔自己凑了进去，所以爷爷基本不管三叔，也没教三叔，三叔根本没有下海斗的经验，偏偏为了在情人面前立面子，夸下了海口，加上为了跟他们一起长见识，就只能吹了呗。

　　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到了西礁的碗礁附近，那里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最凶险的地方，沉船也最多，那礁石上都有破烂的青花瓷器，可想这沉船的规模了。

　　三叔他们在附近转悠了几天，捞了不少东西上来，三叔对这些东西比他们考古队的还知道的多，拿着一个就能忽悠半天，让那些只有书面知识的同学们大长见识。

　　结果没几天后就出事儿了，有人乘着皮艇私自下水了，皮艇就搁浅在礁石上，他们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人的尸体，三叔见他们伤心得厉害，就忽然看到这人手里还紧紧握着，扳开一看，就是这蛇眉铜鱼。

　　如果当时三叔就这么撤了，说不定就没后面的事儿了。

　　三叔把蛇眉铜鱼自己收起来了，然后鼓励了下这群情绪有些低沉的考古队，于是回到出事的海域，就展开了搜索。

　　他们找到了四十多个古船锚上的配件，做工和大小重量都一样，要么是四十多艘船，要么就是有一艘大船必须用到四十多个石碇才能固定，那，这船得有多大？

　　在野史中三叔也就知道似乎只有沈万三的儿子用的是沉船海葬，那里面的东西就难以想象了。可是有点让三叔很为难，他是个盗墓贼，和这些正儿八经的考古队不同，他们这考古队找到的，到时候可是要充公的！

　　我呵呵笑着看三叔，他没说什么，但我猜到可能是三婶摆平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三叔变成一个共和国的义务工作的考古研究者？

　　但既然答应了三婶，三叔也就得撑着，但他没海斗经验怎么办？三叔思考了半夜，回想爷爷的盗墓笔记上的记录。

　　第二天，他们将那些石碇用绳子连起来，中间区域的地方开始下铲，果然就找对了地方。

　　晚上三叔跟他们说了些墓里的一些注意事项，关键是不要乱碰东西，不要乱走动，不要乱尖叫，海底可不是陆地，三叔担心得恨不得将那些不要全部塞他们脑子里。

　　有人提到说之前死的同志可还在船上，要再不送回去就要发臭了。于是三叔提议让人开大船把尸体送回去，他们反正就在这区域水下作业，把生活用品和装备物资都放皮艇里也可以。

　　他们开始拆墓墙，因为是海底，所以大家的动作都很小心。但还没等他们打通墓墙，队里有个水性很好的同志就说快有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了。他们只有三只小皮艇，到时候一场海啸过来，恐怕凶多吉少。

　　他的话说的很委婉，不过那苍白的脸色吓得其他人都害怕了起来。

　　三叔想了半天，就提议说到墓里去躲躲。

　　三叔说了十多分钟才将大家说动，关键是再不决定，留在海面上就死定了，到墓里躲躲反而是唯一的可能了。

　　他们开始收拾装备，集中潜水设备，准备就绪后就潜下水了。

　　他们刚一进去，墓里果然有空气，但刚一放松下来，就有人说这是海鬼墓，吓得半死。三叔好说歹说，劝他们，现在不能出去，就借地方躲风暴，不要乱走，万一碰到机关就死定了！

　　三叔说的很严肃，大家就只能靠墙并成一排坐下来休息，他迷迷糊糊的闻到了什么香味，就朦胧的睡了过去。那种困乏似乎不太寻常，就算他们一路过来体力消耗大，但三叔常年下斗，按说也不该这么快就放松下来的。

　　三叔叹气，我催道，“继续啊，然后呢？”

　　“没了，到这里就结束了。”三叔摊手，“我到现在都在猜我睡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等我醒来，我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可那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四处一打量，结果人没找到，来时候的门就消失了！”

　　“而门的方向居然是一口棺材，那棺材不停冒出水来，我吓得半死，以为真是那小子说的海鬼墓，而且那棺材还突然翻转了一下，我也不敢再留，之前脱下来的头盔还在，我带上之后就跳到泉眼里，就逃了出来。”

　　我心说不对啊，“那房间不是变了？怎么泉眼还在啊？”

　　三叔也很疑惑，似乎在细细回想，有些结巴的回答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还在那里啊！然后我就从之前的盗洞钻出来，被几艘来找我们的大船救了，说是从风暴过后连夜来找我们的。我靠，我困那么一会儿居然就是第二天中午了，我他-妈的到现在还没想通呢！”

　　我看着三叔不说话，之前他的低沉和遗憾是真，但现在的苦笑和疑惑就很假了。

　　“那三婶她们都不见了？”

　　“是啊，我被救后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在海南的医院，说已经晕了一周了，我想回去找，可没坐标我也找不到地方，去学校问，学校也说考古队的人都消失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拍了下沙发扶手，“怎么可能就不见了？如果我没去多好，不会找到这个海底墓，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文锦，文锦……”

　　我看他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好木着脸看着三叔。

　　我很犹豫，三叔是除了父母爷爷外最亲近我的人，从上大学后我和三叔住的近就更亲热了几分，他想方设法的骗我，我更愿意理解为他不想我掺和进这些事情里去。

　　掺和？就像他掺和到考古队里去。我的心底闪过一抹光，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让我来不及抓到。

　　“这些年我也不想碰这东西，所以一直在家里的柜子底下收藏着，本以为再无见天之日，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东西。”

　　他抹了一把脸，沉默了下来。三叔靠在椅背上平静了下心情，手还在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机。我本想让他自己平复一下，却见他突然坐了起来，拿着手机按了返回键，然后又按了几次下键。

　　“大侄女，你快过来看看，我突然想起来了！”

　　我靠，又起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