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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6 竹马归来 ...

  •   台风期有一周,我们就在永兴岛休息了一周,也无聊了一周。一周后,我和胖子、闷油瓶坐轮船回到大陆,在买了飞机票后各自离开,我回到了杭州,胖子自然回北京,闷油瓶在机场和我们分开,说要去坐长途大巴。

      网上的寻人启事没能找到更多的信息,那个人的账号是在网站新注册的,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连真实的名字都没有,好像就是为了将这张相片贴出来,然后引人上钩。

      阿宁比我们先走,和外界的联系一通之后就有人将她带走了,我们也是之后才从卫生所的护士那里得知的。

      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下来,似乎这是一个短暂的安宁。

      几个小时后,我回到了杭州,让我放松而有安全感的地方。在家里闷了几天后,我才去了铺子,铺子的生意差,但不至于一天都不开张,来西湖游玩的人很多,还是会遇到那么几个想买点纪念品的。

      老妈又连续打了几天的电话来念叨我,我这次走的急,一去海南就几天都联系不到人,老妈倒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我闲不住又去旅游了,但这次居然消失联系不上倒还是第一次。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八月份是我的生日,老妈说让我回去过生,但我说这边还有老同学和朋友等着我请客呢,老妈就退了一步,说那行啊,生日在外面过,下个月的中秋就回来吧,你奶奶说包粽子让你回来吃。

      我讪笑,这是鸿门宴啊。

      九月份就在我的心塞中度过了。

      十月国庆,我的生活和往年一样节凑平缓,组织似乎消沉了,但我知道没那么简单。而这个时候,离三叔失踪已经半年多了。

      隔天,我终于还是打了三叔小洋房的座机,预料之中的没人接,我想了想,打了三叔的店里的座机,声音耳熟,是个见过的伙计接的。

      我问,“我三叔回来过吗?”

      伙计没有迟疑的回答,“没有,这次一点消息都没回我们。”

      他在三叔这里做了五六年了,所以对于三叔半年不见还能平静,就是不知道其他盘口会有多少人心思浮动了。不过那些事情一般我都不会搅合进去,三叔之前也没让我碰的意思。

      我刚要挂电话,却没想那伙计似乎想起什么似得,接着说道,“不过今儿早上有个人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你的熟人,你之前换了号码,又毕业工作了,他就打到三爷这儿来了,他说的有板有眼的,我觉得不像是个好东西,就先打发了,不过电话上留着他打来的号码,是个手机号,你要不要打回去看看?”

      我沉思了下,觉得有些奇怪,我这号码是我毕业前一年换的,大学同学都知道,后来开了铺子也没换,谁会说出我换了号码找不到我的话来?而且还是知道三叔的电话的……?

      咦,我眼神一亮,这么想想,好像确实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啊!

      “声音听起来怎么样?”

      那伙计有些惊讶,“难道你真认识?他的声音有些不三不四的,哦,好像听起来是个结巴吧?”

      我乐了,“还真认识,你们还见过几次呢,好几年了,估计你也不记得了,行了,把电话给我吧,如果三叔有什么消息就通知我一声啊!”

      “诶!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他挂了电话,隔了会儿查到电话上的号码记录下来,然后又回拨给我,把号码告诉了我,随即我就拨通了这个号码,嘟嘟几声后,电话很快就被人接了,里面的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谁——谁——啊?”

      我笑了起来,“吱?”

      他愣了下,大笑起来,“你——你——吴邪!”

      “哎哟,我就吱一声儿,你就听出来啦?”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发堵,连手里的早餐都如鲠在喉。

      “谁——谁回话——吱啊,也——就你了!”

      解子痒,人称老痒,我和他从他还是小痒的时候就认识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是成人的灵魂,跟同龄的孩子根本玩不到一起,后来性子就被说成了内向,老痒是个单亲家庭,家里穷,母亲每天都忙着工作,他们和他爸那边几乎没有来往,更别说什么抚养费了。

      但他母亲和我妈似乎认识,我和他熟悉后几乎被他母亲耳提面命着照顾我不要欺负我之类的,刚开始还比较皮,我在他眼里差不多就是别人家的乖孩子,后来发现我乖巧的表面下其实也不怎么老实,这才亲近起来。

      他高中毕业后不久,他母亲就病了,手术费不便宜,他就没读大学了,出去混了几年,别看他是个结巴,但他那老实的样子忒能忽悠人,也赚了点小钱。

      但病来如抽丝,他母亲自从病倒后身体就一直得静养,他赚的那点小钱,年轻人嘛,哪里存的住,也就刚够他们俩儿生活用,想吃好点补补,是没那个闲钱的。

      就在我即将大学毕业的上半学期,不知道他从哪里认识的人,是个倒斗的,他就动了这心思,本想去我三叔那里学学,但三叔那里表面上基本洗白了,要想赚大的,就得冒冒险。

      我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他也知道我家里是这一行的,我爷爷的事迹我偶尔也跟他当讲故事一样说起过,但他一个人,就敢跟着一表三千里的老表直接付出行动,而且还严严实实的瞒着我,还骗我说去北方混!

      那个时候我也从报纸上知道有几个人盗墓被抓了,后来从电视上看到打了马赛克的人里面认出来有一个居然是老痒。

      他是在西安被抓的,进了陕西的监-狱,不久后他母亲也搬到了西安去,老痒也不让我去探-监,我们就几乎不怎么联系了。

      我和他聊最近三年的事儿,他跟我说狱里的生活和各种见闻,直到我手机发烫并且震动提醒我电量低了,我才反应过来。

      我说我去陕西跟你聚聚,他说别,他想回杭州来看看,几年不见也怪想念的。

      他急吼吼的挂了电话,说要出去买火车票,我挂了电话,将早已冷掉的早餐收拾掉,跟王盟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有个老朋友回来,就不去铺子了。

      没半个小时,老痒又打来电话,说票订好了,下午四点的硬座,明天上午十一点多就到杭州,让我准备准备。还能准备什么?当然是准备酒菜和晚上住宿了。

      我连连点头,说绝对包吃包住!

      再次挂了电话,我才有了点真实感。换了衣服出门,先去吃了碗牛肉粉填饱肚子,然后才去买了些男士生活用品,毛巾牙刷还有换洗的衣服,称了点水果点心,白酒也补充了点,又去将隔壁客房收拾了,想了下,干脆撸起袖子来个大扫除。

      忙活完,我已经一身汗,窗外的太阳还在发挥余温,我去洗了澡,出来后看到客厅的时钟已经直到五,下午五点,老痒应该已经上了火车了吧?

      接风宴自然定在了我最熟悉的楼外楼,一大早我就顶着高照的烈阳去火车站接人,老痒看起来成熟了些,人看起来反而比起三年前多了些豁达和沉稳,结巴还是那样让人捉急,是我从小就习惯的感觉。

      我觉得眼圈有些发热,随即就被他拥入了怀里。

      “喂——我——我说,你可别哭——哭啊!要我妈知道了,肯定又说我欺负你了!”

      怀抱很温暖,比三年前宽了些,老痒拍了拍我,“说好的接风宴呢,老子三年没好好吃肉了,你钱包带够没?”

      我瞪了他一眼,想去帮他提包,被他避开了,然后拉着手臂往出口走。

      “没见你胖,倒是白了不少,说明里面还是比较修身养-性的嘛,你这一出来就控制不住大吃大喝大鱼大肉的,不出一年就该长啤酒肚了!”

      “哈哈,你嫉妒我吃不胖吧?”

      出来车站,去了停车场,他一看我那迷你悍马就笑了,“还真适合你的性-子啊!”

      “小车好啊,两米就能挤过去,不然堵车堵死你!”

      我和他一路聊着,到了楼外楼,定的是包厢,菜单也是一起定的,所以人来后很快就饭菜上桌了。

      老痒跟我一样是个重口味的,和他母亲清淡的口味不同,他喜欢酸辣I甜,所以一桌菜除了最后两碟子青菜,其余全是加辣的,鸡鸭鱼猪虾,还有几样本地口味,三瓶五粮液。

      菜还没开始吃,老痒就先开了酒,和我干了半杯,两人眼圈都有些泛红,我们这才坐下开始吃菜。

      大概谁都是报喜不报忧,他接着说狱里的搞笑事儿,没说他有没有被人欺负被人暗算;我说我开了个古董铺子,就在喜欢边儿上,风景特好。

      三年不见的陌生似乎渐渐消失了,我想起那天去探-监,一见到他就被赶出来说不要来找他,又想起他那个老表居然被判了无期,盯着他说,“你也该告诉我了吧,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居然满我满得这么狠,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其实觉得提起这个他该有多伤心的,没想到他不仅不伤心,对瞒着我也没一点不好意思,还忒得意的笑起来,“嘿嘿,你,吴邪你不知道我倒出什么了,哦,你学外语的,估计对这些也知道的不多!”

      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实在欠揍,看样子他以为我也就开了个古董铺子,我爸妈从小就惯着我,但长辈除了三叔,几乎都不准我掺和地下的事情,哦,其实三叔表面上也赞同来着,可惜爷爷的盗墓笔记就是他给我的,这还不能说明他的意图么?

      我哼了哼,说,“今年我跟着三叔下过两次斗,也算见识过了吧。”

      他不屑,我们这样攀比的心思不是一两次了,他估计以为我唬他呢,“别糊弄我,你,你看看,认识这玩意儿不?”

      他开始用筷子沾了鱼汤,就在桌布上开始画起来,也不知道清洁员见到老痒的鬼画符会不会骂人。

      我夹了筷子青菜醒醒,眨了眨眼,坐直了身子探过去仔细看,看起来好像是根柱子,旁边枝枝蔓蔓,似乎是棵树?老痒的画技好像退步了,我心想,“这到底什么玩意儿,是它本来就歪瓜裂枣呢,还是你的技术不行?”

      老痒怒目,“什么技术不行,我说了多少次了,吴邪你这嘴怎么还这么毒?你不就是觉得我画画没长进吗?直说不行吗!”

      我指着那画实在看不出个名堂来,“我不是说你这技术不行吗?是你自己思想龌龊,狱里不是让你们乖乖修身养-性吗?怎么还这么污!”

      他嘿嘿笑着接话,“是啊,修身养-性的,我有认真养!”

      男人就没个正经的东西!我闷了口酒,哦,想起那个闷油瓶了,那家伙看起来清新寡淡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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