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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章五十四 ...

  •   一边上班一边投简历面试对于一个死宅来说真是太虐了QAQ,搞得我一度坚定的跳槽的心都要动摇了。

      矩业烽昙走后,豫长生同齐子然道:“还请齐师多多费心了,毕竟约定之日已经不远。审座为佛乡愤怒尊,铁面无私,刚烈坚定,若有冲撞,吾在此慎重道歉。”
      齐子然脸颊紧绷,脸色仍旧十分不好看,只冷冷哼了一声算做回答,护着明霜雪与风光母女进屋去了。豫长生被甩了脸子神色仍旧淡然,随后化光而走。
      质辛待到人都散了,才从隐蔽处踱了出来,他沉默片刻,忽然抬起手,摊开的手掌间,一滴佛血如同珊瑚珠般在他掌间缓缓旋转,金红光芒交错流转。他端详着这滴佛血,想起黑色十九,想起伫立在中阴间的巨大剑封,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佛血的能为,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为取这一滴佛血母亲要折损多少修为。
      他慢慢合拢手指, “我再也不会让他流血了,”他默默地对自己说:“一滴也不!这些都应该是我的!他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那点佛血被他完全纳入掌中,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往半字渡去了。
      离半字渡尚有段路,远远便听见有人击节而歌,歌声粗放不羁,唱的一首乡野小调,唱得并不连贯,时断时续,说不上好听,却难得地有十分洒脱。
      近前一看,就见一人,披着蓑衣翘着腿,头上的草帽把脸遮了一半,一手随兴打着节拍,一手握着酒葫芦,唱得高兴了,顺嘴就喝上两口,难怪唱得时断时续。他脚边插着一支钓竿,但明显心思并不在钓鱼上。半字渡旁芦苇正盛,风一吹沙沙作响,倒是正像与他伴奏一般,充满一种不羁的野趣。
      质辛走到近旁他也像毫无所觉般,自顾自地自娱自乐唱着歌,等到一曲终了,酒也喝完了,他才拿手把草帽往上抬了抬,从缝隙里看了一眼,又放下了,晃着脚,仍在悠闲地打着拍子,顺便又从腰间解下一只酒葫芦。质辛站定一旁,也不再注意他,运起功体聚于双目,仔细寻找着太始之气的痕迹。
      半字渡所在的这段江面,水流湍急,水下是一个又一个或大或小的漩涡,在江面上浮起一层碰撞间产生的细小白沫,下面则翻搅起江底的泥沙,搅得这一段江面都是浑浊不堪,能见度十分低。
      但这于质辛来说并不是问题,不多时,他便已找到太始之气,在浑浊的泥水之下,太始之气五色宏光影影绰绰,十分眩目。质辛看了片刻,确定它已完全成熟,放下心来,一手伸出的同时默念口诀,要将它招上来。
      口诀念到一半,半字渡的江面已经动荡激烈,一波高似一波的浪头拍击渡口,坐在渡口的那人起先并无动静,待到江面上现出太始之气的宏光后,他终于坐不住了,喝道:“住手!”翘着的二郎腿往下一顿,插在渡口的钓竿轻颤,钓绳猛然一扬,钓钩上带起一阵罡风往质辛激射而去,破空的尖啸声眨眼即至。
      攻击中警告的意味为多,因此质辛避得十分轻松,口诀被打断,江面逐渐平静下来,质辛皱眉道:“你干什么?”
      那人道:“你若要取这道灵气,需得等些时日,我正以此气为辅为人铸剑,就快大成,你若此时将灵气取走,剑便废了。独轩辕生平从未失约于人,不知能否请这位小友等待一二?”
      他这话说得算是客气,然而质辛心情正差,闻言挑起一边眉毛,“自己没有本事取走,却又用得冠冕堂皇,此等脸皮,大约比你的剑更叫人拍案叫绝了。”他一拂袖,还了一道罡风回去,直指那根钓竿。又默诵口诀,看起来是硬要将太始之气硬取走了。
      独轩辕脚顺势一挑,那根钓竿便翻转着飞上半空,避过了那道罡风,他伸手将钓竿接住,运起功力在水面敲了一记,摇头道:“我确实没有这份本事,但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左右也不过这数日时间,还请小友耐心等等。”
      质辛冷道:“人命关天,恕难从命。”
      独轩辕闻言一呆,复又皱起眉头,显出挣扎神色,最后叹气道:“若是人命关天,便无法了,大约我那好友也是命该如此,大约他也不会太过计较吧。”他说完,便运起功体,准备将正淬炼的剑取出来。
      他功体运至一半,便被旁边一个声音冷冷打断:“骗你的。”
      独轩辕:“……”
      饶是他生平豁达,此时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他终于将草帽完全摘下来,认真看了质辛几眼,见他脸色郁郁,评价道:“俊是极俊,怎么脾气臭成这个样子?小友,你这样,是不会有朋友的。”
      质辛心道:“咸吃萝卜淡操心。”懒得理他,他虽然心情不好,教养却极好,做不来毁人心血的事,左右现在也不急,等一等也没什么。
      独轩辕见他虽然嘴巴使坏,到底没真动手,又看他臭着一张脸,觉得这小年轻十分有趣。他见质辛面相十分年轻,正是冲动的年纪,还不会掩饰情绪,但应该家教不错,并不蛮横,也就生出了几分好感来。
      见他明显有心事的模样,有意开导开导,但自己嘴拙,也不好乱打听,思来想去,最后把酒葫芦举起来:“要来一口吗?什么烦心事在它面前都能烟消云散。”
      质辛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只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独轩辕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咳了一声强调道:“这酒葫芦新的,我还没喝过呢,看不出你不但脾气臭,还挺龟毛啊。”
      质辛满脸黑线,“不,我只是不喝酒。”
      他自小长在楼至韦驮身边,连吃肉都避着,更不可能带着一身酒气去亲近他,是以在数百年的时光里,他喝酒的次数简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对于酒,可有可无,并不喜爱,更是难以理解缎君衡的那种嗜酒如命。
      独轩辕见他拒绝,也不在意,欢欢喜喜收回来,“正好,我还担心不够喝呢。”
      两人便这样相安无事地守在半字渡,偶尔聊上两句,多数时间都是各自沉默,直到江心突现毫光,独轩辕激动地一扔酒葫芦站起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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