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一回 开封府人仰马翻，接状纸微服查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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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天气好的那叫一个不得了。空中一条云彩丝都没有，只是偶尔有一两只估计饿坏了的小鸟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出来觅食。
这几日开封府难得“清闲”就连四大校尉都没有上街巡逻，而是窝在开封府后堂里面不知道与展昭、公孙策叽咕什么。弄的三班衙役摸不着头脑。要楞要说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就是包大人的个远房亲戚来了……
球球愁眉苦脸的等着开封府开饭。哎！回想那天，球球悔不当初哪！如今被扣留在这开封府内担任“奶爸”一职。说来惭愧，这包小少爷简直就是……仗着人小，在开封府四处游走，一点不知道疲倦哪！将球球弄得上下眼皮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谁让御猫展大人与主簿公孙先生严令，紧跟包小少爷寸步不离，若有闪失提头来见……想到这里球球摸摸自己尚且长在脖子上的脑袋，稍感欣慰，还好！还好！
“开饭了！”张龙跑来大声喊道。
这声喊叫简直让球球感激涕零，天知道为了伺候这个包小少爷，她从昨天晚上就水米没打牙了。因为这小少爷要去视察邻县吏治……
不过下一个沉稳的声音一下子让球球跌入了地狱：“包球，不知少爷何在？”
“在书房看卷宗哪！”球球捧着一大碗面条吃的不亦乐乎。
“老爷，不见了！”包兴走出书房咧嘴哭道。
不见了……这小祖宗……不，老祖宗又跑那去了？球球叼着面条心中哀嚎，天知道又到哪里体察民情去了！
说什么从那日之后，换了个角度，居然发现了不少悬案的线索……这个吗，球球只能说遇到这等事还能如此镇定的果真世间少有，难怪是人中之杰……
“哎呦！”球球捂着脑袋看着罪魁祸首——展昭，连忙将满脸怒容化作堆笑说道，“展大人何事？”
展昭板着脸孔说道：“还不快去寻找少爷……”
球球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面条……嘴里咕噜着：“又不是几岁孩子，还丢了不成？”
“嗯……”展昭手扶宝剑阴沉沉的看着球球。
“我……我马上去寻找少爷……”球球吓得一溜烟如闪电般跑出了开封府而去……
就在球球离开府衙的时候，后院响起哄堂大笑。
公孙策笑着对展昭说道：“展护卫好演技哪！”
展昭拱手说道：“过奖，过奖！”
这几天公孙先生有意与包小兄弟过不去一般，连带包拯都不时戏弄于他。这包球也自认理亏，任由众人使唤，虽有怨言，但是依旧办的妥妥当当。
不难看出，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包球的赏识和教导的苦心，只是这教导未免痛苦了些……想到这里展昭不由好笑起来。
“先生，老爷他不会有事吧？”包球问道。
公孙策回头想了想说道：“大人出去体察民情，不要我等随行自有他的道理。如今只要保守秘密，大人恐怕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安全。”
展昭点头同意说道：“先生说得有理，不过……”
“为保万全，还是请展护卫辛苦一二了。”公孙策说道，“暗中保护大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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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盯着火辣辣的太阳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始终不见踪影的包小少爷。直到脚丫子酸的不行，肚子饿到不行，买了个烧饼坐在一家客栈的大门口吃了起来。回想几日前，真是……
那天救治包拯之后，球球醒来不但没有英雄一般的厚待，反而被展大侠与四大校尉刀剑伺候。就连一向稳重自持的公孙先生也是脸色发白的问道：“大人……大人何在？”
“在床上呀！”球球有点脑筋转不过来的说道。
“你胡说！你将大人藏于何处？”第一次看到如此恶狠狠的展昭。
球球皱着眉头说道：“我都没离开这间屋子，能把他带到那里去？”
球球好像想到了什么，在五把刀剑当中球球缓缓的转过身去，只见床上在包大人的宽大的内衫中美美的睡着一个黑黝黝的小男孩，只见他呶呶嘴唇，样子甚是可爱。而额头上也有一个小小的月牙……
如果不是知道包大人刚正不阿，一定会认为这恐怕就是他老人家的私生子了……包大人？小男孩？球球放声尖叫，记忆全部回笼……
“你敢昏倒试试……”公孙策呀呀切齿的说道，“这个到底为何？”
球球深吸口气，立定站好说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看着身边的刀剑和门口守着的白玉堂，球球顿时打消了落荒而逃的念头……“我怕不管用……多给大人吃了几颗……”球球脑袋开始冒汗哩。
众人看向公孙策，走到中间说道：“你说这是包大人？”
球球连忙将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口里说道：“是，就是。绝对是的。”
“不可能。”白玉堂跃身过来说道，“你这书生，我本就看你古怪，用了什么要妖法……”
“这世界那有妖怪。”球球说道，“再不信，你们想想武林中还有缩骨功呀！”
展昭宝剑微动，直指球球的哽嗓咽喉，说道：“尔是何人？大人不会武功，如何能够缩骨变身，就算缩骨功也无法保持如此长的时间。”
“这个……我真的没有……”总不能叫这些古人去化验DNA吧？球球心中担心，自家老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返老还童了不成？哎！
赵虎等的心头火气，大喊一声说道：“我杀了你这小贼……”
眼看着大刀落下，一声稚嫩的童音说道：“尔等如此喧哗所为何事？”
众人齐刷刷回过头只见床上的小黑孩从衣服堆中爬起说道：“公孙先生什么时辰了？”
“你……”公孙策张大眼睛嘴唇直哆嗦。
包兴这时候窜过来说道：“你是哪家的小孩，跑到这里裹乱。“说完去扯那小黑孩。
“胡闹！放肆！”小黑孩很有气势的挥退包兴，然后死死的盯着自己胖胖的小手看着，接着站起身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晃悠了两下跌在被褥间闭目不语。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后小黑孩端然稳坐在床上说道：“本府乃是开封府府尹包拯……”
“有何为证？”公孙策问道。
“青天为证。”
“皇上失踪，龙龟示警，眼中所流何物？”
“血泪。”
“金牡丹成婚后，求包大人解救何人？”
“晓怜。”
“用何物？”
“本府之血。”
“……”
“……”
接下来数十问题小黑孩对答如流，末了公孙策公孙说道：“当初学生设计三口铡刀所为何来？”
小黑孩微微笑笑说道：“自然是戏弄本府……”
只见公孙策跪倒说道：“学生见过大人……”
“此乃包大人无疑。”有了公孙策的肯定众人自然相信，只是面对着只有7、8岁模样的“大人”心中难免……
只见包大人整整自己过于宽大的内衫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虽然如同孩童，但是我依旧是你们的大人……本府要去书房……哎呦！”
包大人忘记他现在的身体大小，如果一步走下床来的话，就会跌的很难看……
一个光着黑黝黝亮光光的小屁股的男孩子趴在床底下，晃动着小腿小手说道：“还……还不扶本府起身！”
球球当场破功险些笑破肚皮。众人也更这哄堂大笑，看到千古名臣包拯的屁股了……哈哈哈！
枪打出头鸟这话故果然不假，球球乐极生悲，后来却成了这个小大人的贴身跟班，直到大人恢复正常为止。
想想其实也不错，多少人希望返老还童，这些家伙还不满意。要找方法恢复包拯的年岁……多活几十年不好么？真实的！如今对挖宣称包大人身体不适，远房亲属包小少爷前来探视……
“哎呦！”不知何处飞来一个事物正中球球后脑。球球翻身站起，竟然是个包子！不禁仰天长叹：“我和姓包的有仇么？”浑然忘记自己好像也是姓包的……
“爱丽娜，这是什么？让本王子如何吃的？我要找二叔……”这话窜到球球耳朵里来。球球回过头看到一个黑色小鬼站在椅子上对着一个长的不是一般漂亮的大姑娘指手画脚。
“小主人，不要呀！”大姑娘着急的说道，“小主人……”
那小孩真是可恶，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往那大姑娘身上的丢去。球球看不过眼走到那小鬼身边说道：“小家伙，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你不吃不要浪费，给我吃嘛！还有对人要有礼貌，这个姐姐照顾你，你怎么可以用包子丢她？”
“要你管！”小鬼撅着嘴巴吼道。然后拿着盘子朝那大姑娘头上砸去，那大姑娘不敢闪躲，头让被开了道血口子。
还有这样蛮不讲理的小鬼，球球拎着他的后领提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尖说道：“小鬼，你听好了。今天不教训教训你……”那小鬼张牙舞爪的胡乱扭动。气的球球抬起手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小鬼愣了愣，然后咧开嘴哇的一声哭开了。球球这下到慌了手脚，将哭的惨兮兮的小鬼丢给那个大姑娘。方才松手，一道寒光袭来。球球反身躲开。回头一看，一个中年汉子手持圆刀怒目而视。
球球拱手为礼说道：“不知壮士为何袭击在下？”
“你们宋朝人都是强盗……”壮汉还未说完被那个叫爱丽娜的大姑娘拦住。
爱丽娜放那个小鬼坐好，走到球球跟前说道：“这位公子，家兄莽撞。莫要见怪。我兄妹几个赶路而已。”
球球没有注意爱丽娜的行动，再回想着那壮汉和小鬼的说话。“你们不是中原人？”球球忽然说道，“你们用的是……”
球球在脑海中搜寻曾经学过的语言……印地语！是印地语！他们是……球球再抬头时那三个人已经走得干净，球球耸耸肩膀左右看看也就离开了客栈之内。
站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球球自叹命苦，还要寻找自家祖宗呀！要是真的丢了，不用等回去被老爸拨皮抽筋，开封府那一窝子就不会放过自己呦。认命的迈开步子继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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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门外堂鼓震天响起，开封府外衙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开始准备升堂。再看内衙却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张龙赵虎撞在一起跌倒在地。王朝马汉拉着公孙策就往白玉堂客房奔去。
踢开房门，吓得里面正在练功的艾虎险些从椅子背上掉下来。再看屋内无人，一下子王朝马汉也慌了手脚，连说如何是好。
“稍安勿躁。”还是公孙策镇定如常，“白大侠不在……这易容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先生，从长不得呀！”跟在后面的赵虎吼道，“就要升堂，咱开封府从未延迟过的。”
“不就是易容么？”艾虎慢条斯理的说道，“小爷我也会的。”
“一个小孩在这掺什么乱。”张龙推推站起身的艾虎说道。
公孙策拦住张龙说道：“这年龄无关，既然如此有劳艾少侠了。按照当日计划行事。”
包拯变成孩童模样的第二日，开封府就将其情况是否禀报仁宗作了详细讨论。在权衡朝野问题之后，决定暂时隐瞒。制订了由公孙策暂时易容成为包拯代替其升堂问案。
当然府内有展昭还有做客的白玉堂等江湖人物，易容不算难事。大伙儿积极动手将所需物品准备齐全，不过将公孙策这样的瘦子啜成个胖子也不是好办的。
好在几天来开封府难得清闲，竟然无人上门告状。今天可是公孙策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升堂问案哪！不但如此，还是冒充别人唻。说他不紧张就对纯属骗人的。就在艾虎给公孙策浑身上下紧着捣鼓的时候，公孙策紧捏着拳头暗自打气。
不消片刻利用已有的东西，一个包拯横空出世，站起身说道：“升堂！”不错很有包大人的架势。
“王朝，你看……可像大人？”公孙策问道。
“我说公孙先生呀！”艾虎说道，“白五叔离开前说过，陷空岛有事回去数日。他最担心的不是小子的易容术不够火候，怕的是公孙先生伴不像包大人的神态、举止。须知易容之术手艺功夫只占4成，其余皆在揣摩形神举止哪！”
公孙策点头称是，随后起身向屋外走去。只听刺啦一声响动，身上官服被撕开一条大口子。看看桌子与旁边摆设的距离，公孙策苦笑说道：“忘记了如今学生以然是个胖子了！”
顿时找衣服，换装扮。大伙又忙乱起来。大堂上已经站好班次多时的衙役莫名其妙。今天大人为何如此磨蹭？约有大半个时辰了还未升堂？
刚刚有些交头接耳之时，只见四大校尉赫然而出，大伙连忙打醒12分精神站好。然后不见公孙先生出来，却见一身官服的大人直直的朝着平常公孙先生的座位而去，然后很自然地摆好文房四宝——准备笔录！
再看四大校尉，一个挤眉弄眼，一个抓耳挠腮，一个闷声咳嗽，最后一个难耐不住走到包大人身边说道：“大人，您坐中间……”
众衙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这是唱的哪出？只见那“包大人”巍然站起说道：“公孙先生有事外出。本府……检查一下……”
“包大人”坐回大堂正中，将惊堂木拍响：“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一个美貌女子走上堂来跪在当中说道：“民女阮秀见过青天包大人。”
“你有何冤情暂且道来。”
“回大人。”阮秀说道，“民女乃是卢阳县人氏。是为我家相公的病前来报官的。”
“看你打扮，乃是待字闺中的。如何得有相公？”
“包大人，民女乃是书香门第。爹爹早年做过一任县令。自幼与卢阳镇县令之子有指腹为婚之约。只是民女家道中落，那卢阳县令坚持退婚。可我与冒郎情深意重，早已有了……肌肤之亲。日前传出冒郎病重，民女前去探视，县令大人不许。我说腹中胎儿乃是其骨肉，却要将我沉入江中。”
“此乃乡历，无媒苟合自当沉江。虽然乃是陋习，但是本府也爱莫能助。”
阮秀磕头说道：“民女此来并非为了此事。那天幸得相助逃的性命。仔细回想冒郎之病生的蹊跷。”
“既然有病子去看了郎中便是。为何前来开封府告状？”
“大人，我那冒郎乃是读书之人，既不好酒贪杯，也无不良嗜好。只是喜欢品茗论茶。原本身体康健，只是偶然得了一道密茶“神仙饮”之后，就魂不守舍。非日饮不可。先开始只是烦躁不安，而后便性情大变……就连我俩的骨肉都不承认了……民女不信，冒郎乃是如此负心薄幸之人。而且家父，粗通医理似乎觉得那神仙饮有些蹊跷……”阮秀说道。
“阮秀，你并无切实缘由，又无原告。这……”
“这案子，开封府接了。”一个小男孩闯进来高声说道。
后面跟进来的球球连忙拉走了那个小男孩：“我说我的包祖宗……包大……少爷！您老人家别乱跑呀！”
球球拉着包拯七拐八拐的来到书房。球球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说道：“大人，学生逾越了。”
只见小包拯摆摆小手说道：“无妨，是本府冲动了。”
球球只觉冷汗直冒，雷的！一个7、8岁的孩子有着50来岁人的举止，能不雷么！简直五雷轰顶呀！
“大人！”公孙策退堂下来说道，“这案子并无被告如何能接？”
小包拯要去捻胡子，却发现没有了，只好摸摸下巴说道：“不然，卢阳县乃是茶叶大县，有两家大户分庭抗礼以茶为业。不但乃是贡茶之乡，还与西域各国也有贸易往来……”
公孙策奇怪道：“大人如何知道这等详细？”
小包拯笑道：“路上碰到那女子问路的。你可知是何人教她前来告状的？乃是圣安公主的驸马张昌邑。当日救阮秀之人就是公主府内宅总管。这是驸马爷的亲笔信函。”
公孙策接过看后，连连点头说道：“照信中所说，此事非同一般。这神仙饮来路的确诡异……又牵扯到西域……不知大人以为如何是好？”
“本府以开封府少爷之名哄骗下这封信函，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小包拯沉吟说道，“既然此事不宜声张，本府准备微服查访。”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一回 开封府人仰马翻，接状纸微服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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