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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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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付雷就叫了浩浩荡荡的一个搬家队来到了我家门口。付雷来到我的卧室,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让我到外边凉快去。我吃惊的看着他,说,哎,你搞错没有?这可是我的家耶!。付雷坏笑着说,老婆,什么你的家啊,我这不是把你搬回我们的家吗?呵呵。妈妈看见我对付雷大声的嚷嚷,笑着说,婷婷,你还不快起来,付雷来给你搬家来了,快点起来啊,早餐我给你们俩都准备好了。
等我起来的时候看见客厅里面坐了七八个穿制服的搬家公司的员工时我一下就蒙了,我回头看见正在给我盛牛奶的妈妈说,妈,看这架势,你和爸也要搬过去啊?。妈妈笑着说,你没睡醒吧?怎么尽说胡话啊。我说,那怎么需要这么多人给我搬家啊?我那点家当用得着这么多人搬啊?我看搬我们全家都够了。付雷从后面伸出手臂环绕着我的腰,轻轻搂着我,温柔的对我说,那是因为你说你的东西很宝贵,如果我在搬家的时候给你弄破了你决不放过我。所以我就多叫几个人看护咯,免得我的老婆大人拿我开刀,呵呵。看着付雷诚恳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特幸福,我矫情的仰起头,看着付雷那对深邃而明亮的眼睛,说,除了你以外什么东西都可以弄破。如果你把你自己弄“破”了的话,我就真的不会放过你了。因为我说过,我的东西很宝贵……
经过了整整一上午的努力才把我的东西全部搬走。看起来没有多少东西,可还是装了满满的两车。到了新家的时候,我让搬家公司的人先把我的床给我弄好,弄好之后,我笑着亲了一下付雷的脸,说,亲爱的,我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呵呵。付雷看见满屋乱七八糟的家具和衣服心里直发毛,虽然不知道要弄到哪年哪月才弄得完,但他还是很绅士的对我说,你去睡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好了,呆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我叫你。
付雷来叫我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五十了,我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唤。我走出卧室的那一刻我吃惊的程度无异于在非洲草原上看见北极熊的程度。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有序的排列着,跟我家弄得差不多,所有的家具和电器一应俱全,连地板都被弄得一尘不染的。而最让我吃惊和惊喜的是阳台上种的那些五颜六色的花,那么鲜艳,开得如此好看。我像看猿人似的看着付雷,说,你这么弄的啊!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什么都弄好了?连家具和电器都买回来了?!我靠!。付雷温柔的看着我,说,家里还没有现成的菜,今天我们只好到外面去吃了。我笑着说,你娶了我,以后就别指望在家里吃饭了,因为我从不进厨房的,呵呵。付雷搂住我说,笨蛋,我什么时候让你进厨房了?你要进我还不让你进呢!女人是用来疼的,我又不是娶的一煮饭婆,对吧?从明天开始我回家给你做吃的。另外我再请个保姆来打扫卫生,顺便还可以陪你聊天……
和付雷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和他漫无目的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一阵阵的热浪扑来,让人觉得难受。付雷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对我说,亲爱的,公司里面有点急事,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然后我立刻回公司去。我说,公司有事你快去吧,不用管我,难不成我这么大一个人还会走丢了还是怎么的?。付雷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那好吧,晚点给你打电话。
付雷离开之后,我独自走在街上,每一条街的街头巷尾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和小贩。满眼放去尽是为了生存而奔走的人,那些人或年轻或老,或忧伤或深沉。突然我的头里就冒出一首歌,是王菲的《单行道》,有句歌词很好,“一路上有人付出虔诚为不认识的陌生人祈祷,有人过了一辈子只为一家几口每天都吃饱……。也许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吧,在自己的舞台上,每个人都会有光芒四射的一天,但是告别了风花雪月,从灯红酒绿中醒来的那一刻必然又会回到现实中来。又会在属于自己的单行道上拼命的跑,比别人快,就会比别人过得好,比别人慢,就会被淘汰,就会比别人活得低贱。我一出身就注定今生不用像他们一样辛苦的为生存而奔波,即使我一辈子不动手做事我同样可以比他们过得好几倍,甚至几十倍。也许这就是每个人不同的地方吧,有的人出身卑微,有些人出身显赫。但是从生理上来看彼此都是人,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所以我认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并且最真实最充实的人生莫过于自己亲手创造的吧。
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打破了我的沉思,我拿出手机给亚可拨了过去。我对着电话说,亚可,你在哪儿呢?我一个人无聊死了,你过来陪我吧。亚可听了特别乐意的说,得了,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来,冷皓又回警局去了,我一个人正呆家里发呆呢!这日子太难打发了。我笑着说,你也知道无聊啊?早知道结婚之后那么无聊我就该不结婚了,还是我们一起在学校读书的那些日子值得让我怀恋。要不你给紫莹打个电话吧,叫她也出来玩。我现在在北路商厦下面,你快点过来吧,我等你。挂了电话之后我继续看这满大街奔走的人,觉得很壮观的同时,偶尔也会因为看见一些老太龙钟却还要奔波生计时而微微的心痛。
没过一会儿亚可就开着车过来了。亚可戴着一副茶色太阳镜,穿着蕾丝花边的嫩色短裙,靓丽逼人。我说,你给紫莹打电话没有?。等我上了车之后,亚可说,打了,不过她说她现在正在和别人谈生意,生意谈完马上来找我们。我叹了口气,笑了笑,说,没准她又在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呢!对了,我们现在到哪里去呢?。亚可笑了笑,神秘的说,当然是到一个留下我们几年青春和记忆的地方去,呵呵。我没有问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我心想,或许是绿荷吧,因为只有那里,才让我的印象如此深刻。
亚可开着车飞快的爬着坡,这条长坡,是我和亚可还有紫莹曾开着车无数次经过的地方。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们三个就是赛着车来的。爬上这条长长坡之后,就是绿荷了。看着这熟悉的画面,夹道的梧桐,漫天飞舞的扬花,突然我就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记得几年前第一次来这学校的时候梧桐长得特别的茂盛,扬花开得特别的好看。几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依然风景如画,景色宜人。只是往来于其间的人不知换了多少届。那些人来了又走了,带走了东西,亦留下了东西,也许只有这些默默的站在夹道两旁的梧桐记录了所有平凡的人和事吧,记录了他们的爱情,记录了他们的点点滴滴,记录和消磨了所有那些悸动而不安的青春。
我和亚可费了好大的劲才翻过教学楼后面的山坡,来到荷花池的中央的小亭。那些娇嫩的荷花过了几个月之后依然怒放着,没有丝毫衰败的痕迹。淡的,浓的,香的,无味的,争先恐后的开了满满一池。一池荷花,记载着我们一池的回忆。现在的荷花池里喂了很多的金鱼,它们优美的划着水,在荷叶下优雅的来来往往。我伸手到池里,它们一点也不胆怯,在我的指间温顺的摇着尾巴,把整个胖胖的身体靠在我手上,感觉滑滑的。这些金鱼就像是一群精灵,风吹荷叶动,于是这些小精灵又摇摇尾巴,刹那间又游出去了很远很远。
我和亚可并肩坐在小亭的围栏上,脱下了细跟凉鞋,把脚放在水里轻轻的搅动。一股凉凉的感觉从下至上刹那传遍全身,那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亚可问我,说,若婷你打算干什么呢?这样成天无所事事的真的挺难过的。我用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笑着说,要不我拿着毕业证到处去应聘好了,然后再处处碰壁得了。或者还有一条路就是到付雷的公司去上班,呵呵。亚可笑着说,得了,你一总经理太太加一董事长的女儿,需要在你老公手下当员工?我是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自己开一家公司或是别的。再说了,你们要磨练技术也别老往付雷公司跑啊,先是杨征后是幽幽,难不成还要接待你啊?。我说,为什么幽幽和杨征去了我就不可以去?这可也是我的公司耶!。亚可说,得了,你会稀罕那破工作?呵呵。对了,杨征一到公司付雷就给他一个业务主管的美差当,那幽幽去了又是一什么职务啊?。我刚想说我怎么会知道,电话就来了。是紫莹打的。我接起电话笑着说,姐,你犯罪没留下什么痕迹吧?呵呵。紫莹一听我这话,分贝一下就提高了好几个等级。她在电话里说,我靠!你就诅咒我吧!我再怎么遭也不会被那些笨头笨脑的公安抓,对吧?就凭我这智商怎么可能会留下犯罪痕迹?对了,你俩丫的在哪儿潇洒呢!?我正事办完了,现在就过来找你们。我听了紫莹说她自己智商高,我就笑了,而且笑得特灿烂。她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丢三落四的,确实不是犯罪的料。我对她说,我们正在绿荷的荷花池呢,你直接过来就好了。听了我这话紫莹轻蔑的笑着,笑声里带着些许的不屑,她说,你们两个疯子!又在怀古了吧?怎么不站在池边学古人做两首诗啊?我晕!我们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就不知道是我没受到你们的熏陶呢还是你们两比我的多愁善感多了去了,什么事都可以怀恋半天,我晕!…我晕!……。还没等紫莹晕完我就把电话挂断了。紫莹说的很对,从小我们三个就一直玩到大,很多的性格都很相似,不然也不会关系这么好了。我和亚可除了没有紫莹“野蛮”以外,和她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和亚可很恋旧,很多时候一点小事,一个小小的瞬间和过往都可以让我和亚可感动老半天。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多愁善感吧。当然紫莹永远也不会像我们一样在某个安静的下午或者某个晴朗的夜晚坐在某个地方为了某事而感动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我和亚可坐在围栏上继续用脚在水里划动,任凭溅起的浪花溅湿了我的裙子。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亚可还有紫莹在幼稚园上学的时候,幼稚园的阿姨在给我们洗脚的时候,我们三个总是爱并肩坐在长椅上,趁阿姨不注意时把脚一起用力的伸在盆里使劲的晃动。溅起的水花把阿姨的头发都打湿了一大片。经过幼稚园阿姨的教育之后我们三个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一有机会就会“旧病复发”,并且乐此不疲。恍然间我就觉得回到了过去,依然是在划水,依然是四处溅起的水花,那些单纯天真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可是只是一下子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紫莹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她是喘着气来到池边的。我知道她很少走路,翻过这个山坡肯定很累。我也知道她准备说什么,所以我先发制人的给她转移了话题,故意谈天说地,把她要说的话一句一句都给堵了回去。
…… ……
晚上七点的时候,付雷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他在公司开完会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要晚点回家,另外他给我请了一个女佣,估计在家已经为我做好饭了,让我早点儿回家吃饭。我对着电话说,得了,就不麻烦她了,我现在正和亚可和紫莹血洗商场呢,呆会儿我们在外面去吃就好了。另外,你要注意身体,开完会早点回家,别太累了,爱你。
挂了电话之后我还真觉得自己饿了,我对紫莹说,要不我们现在一起去吃饭吧。亚可提着七大袋八小袋的零食和饰品表情特痛苦的说,沉死了!我什么都不想再买了,反正我也饿了,那就先一起去吃点东西吧。紫莹听了亚可的话笑得特灿烂的对亚可说,你丫的还好意思说沉?我说我就是一典型购物狂,你丫的比我还狠!你买的东西我可帮你提你三分之二!我一样东西没买成也提了这么多!我还没说沉呢你到好意思说沉?!我晕死你!。要是你们两不怕脸上长碉堡的话,那去吃火锅得了。那东西可是我们中学的最爱啊!都搁了大半年没吃那东西了吧?!。说起这吃火锅,我就想起我们三个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吃得那叫一个壮观!那段时间我们同时迷恋上了火锅,整天到晚都泡在火锅浓郁的香味里怎么都不想离开,就差早餐没在里面吃了。连续吃了一段时间的火锅之后我和亚可上火上得光口腔溃疡就长了十几个。就连平时我们做得最好的防豆工作也从此功亏一篑,横七竖八的豆豆又趁势迅速张牙舞爪的占领了我们的额头和脸,好一段时间豆豆的猖狂程度都让我们束手无册。而这时的豆豆就会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轻易的占据我们的鼻尖,下巴。那时我才猛然的意识到这火锅是再也不能吃了。那些晃如昨天的事情现在一想其实已经又是N久以前的事情了。
因为很久没有吃火锅了,所以紫莹的提议被一致肯定。
来到本市面积不大可名气很大的“十里香”火锅城时不到七点四十。记得紫莹曾说,要吃真正地道的火锅只有“十里香”才有,其他的火锅店再大,味道也很普通。的确,南方的火锅最最好吃同时也最地道的当属重庆火锅了。记得以前我们三个一起到重庆去玩的时候,当我们第一次吃到重庆火锅时紫莹就说,敢情重庆火锅是这味啊?!我TMD感觉我以前吃的火锅和这相比真像猪食!。当时紫莹这话一出口整个火锅店里所有围着火锅赤膊上阵的人一下就把筷子停顿在了半空,齐刷刷的向紫莹投来了注目礼。最搞笑的是一个正吃火锅的重庆老伯笑着盯着紫莹,用地道的重庆话说,妹儿,吃火锅还要冒皮皮,边吃边冒杂音当心被烫到哦!长得那么乖,郎个说话点水平都没的哦?。听了这话,估计紫莹没全听懂,不然别人是在说她长得乖她怎么却以为别人是在说她长得怪?。半晌,紫莹才用地道的普通话吐出一句“你这老头居然敢说我长得怪(乖)!?我看你丫的这样子比谁都长得怪!……。因为紫莹这句话,那一次我和亚可差点没给笑断气了!
十里香的味道虽好,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包间,几十桌人全坐在大厅里吃。N个空调同时工作还是让人感觉闷热难耐。来到大厅,我们找了一个靠中的位置坐了下来,点好菜和红酒之后就开始胡吃海喝,隔了那么久没有来了,火锅的味道依然是我们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的。我们刚开始风卷残云没多久,旁边一桌的几个长得特好看的帅哥就开始对我们不停的抛眉眼,刚开始还是很含蓄很委婉的,后来渐渐的居然对着我们吹起了口哨。紫莹转过头笑得特让人冒冷汗的对着他们说,你们几个是脑子有毛病还是眼睛有毛病啊?没看出来她俩都是已婚妇女吗?!你们还要不要啊?嘿嘿。紫莹在说已婚妇女这几个字的时候音特别的重。我和亚可听了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恨不得把紫莹扔锅里给烫熟了!。听了紫莹这话,那几个帅哥估计被吓着了,齐刷刷的转了过去,再也不说一句话。我愤愤的对紫莹说,敢情我和亚可就是已婚妇女?!!!我听了怎么这么别扭啊!我们才结几天婚啊!就被你说得那么那个!。紫莹坏笑着说,得了,你还别别扭了,这是事实,不都说这世上折旧速度最快的是女人吗?从女友到老婆的时间只需要一晚上,一晚上就“老“了,你说你这都一个来月了能不老吗?……听了这话我狂晕!这一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