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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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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没有愈发浓厚,反而淡了下来,两人勉强自己恢复正常后有些尴尬,当然,这个尴尬主要的还是宴子飞。
严洛抬起迷蒙还未消散的双眼,如玉的面颊有些微红,同样现在宴子飞也没好到哪里去,两只耳朵如充血一般。
“真是麻烦。”严洛啧了一声,不爽的皱眉,站起身拍拍衣服,一如往常一般冷静的模样。
宴子飞也没开口问什么,只是道:“地上的这只怎么办。”
对于宴子飞的识趣,严洛表示很满意。
而婴儿鼠此刻正站在玫瑰怪的头顶上活蹦乱跳,一点都没有危险的感知,反而把花瓣吃了一半。
严洛指着老鼠:“它我不需要,要不扔了。”
宴子飞赶紧把婴儿鼠抱起来:“既然你们不要,那就给我养吧。”
严洛无法理解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宴子飞:“你要养它,世界上婴儿鼠这么多,你确定要养着一只等它召唤来一群!”
婴儿鼠吱了一声,在宴子飞手里咔嚓咔嚓的吃着从玫瑰怪身上撤下来的花瓣,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豆大的眼睛萌萌的张着,明明听不懂也在仔细听。
宴子飞把花瓣从婴儿鼠手里躲过来,这变异的东西也不知道吃了有没有妨碍,然后才回答严洛的问题。
“你放心好了,我会根据现实情况考虑的,不会养一窝老鼠出来被邻居举报。”
严洛知道这人虽然心善但也有自己的考虑,不是什么傻白甜的汤姆苏,所以也懒得管他是养一只还是养一窝。
看着地上趴着的玫瑰实验体,严洛忍不住动了动手指,转身看着宴子飞:“你要是不忍心的话就回避。”
他说过他们是解刨实验体的一方,所以宴子飞知道严洛的意思,不过他不想离开,他想用自己的双眼真实清楚的看到严洛所在的那个世界。
严洛没理宴子飞,一把锐利的军刀出现在他的手中:“既然要看就别闭眼。”
“你不用手术刀吗,这里也没有麻药。”宴子飞见对方毫不犹豫的动手,忍不住提醒道。
地上的实验体轻动,似乎听到宴子飞的话而感到恐惧。
严洛嘲讽的勾起嘴角,下手的动作稳准狠,一如他的外表一般优雅,仿佛他是坐在高档的餐厅里切牛排,而不是一点一滴的分解一个怪物。
从花瓣开始,一片片的撕下,露出绿色的扭曲人脸,打烂那一嘴的锯齿,撕裂每一寸肌肤,然后转移而下。
实验体流出来的是绿色的浓汁而不是鲜红的血液,期间实验体睁开眼露出的竟是迷醉而不是疼痛,实验体的下半身是一条枝颈而不是躯体,粗大的枝颈下面连接的就是两条腿。
腿上的汗毛如针尖一样锋利,而此刻被耐心的一点点拔除干净,剥开绿色的皮肤露出腐烂的肉,从腓肠肌到足跟一一被切开。
宴子飞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双手握到出血而不自知,他很清楚的明白他不能去阻止,伪善也好其他的也罢,就像严洛所说的,如果不这么做噩梦将永远没办法结束。
严洛收起军刀,纤细修长的手指沾染恶心的绿汁,慢慢的从实验体的身体里拨弄出一个类似大脑的东西,但是非常坚硬和微小。
把这东西放进随身携带的小瓶子中,严洛才慢悠悠的回答宴子飞刚才的问题:“一这里没有手术刀,二这里不是实验室,也没有麻药,不过经过刚才那一下比起麻药还要令这些东西沉迷。”
宴子飞看着变得七零八落的实验体:“……他是死了吗。”
严洛甩甩小瓶子:“每一个实验体从根本上来讲都不算活着,特别是这些所谓的失败品,连大脑都在身上随便长,真的消失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果然,下一刻没有脑的实验体慢慢分解,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些实验体身上都寄生着大量变异的腐生生物,一但脑离开,这些小生物就会被激活,吞噬的连渣都不剩。”
严洛没有跟宴子飞说,像这种实验体,他已经不知道杀死多少个了。
地上什么都没有了,消失的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幻觉,但是宴子飞明确的知道,这次自己真的要陷入这个名叫严洛所处的世界中了。
不过……
宴子飞尴尬的用手指挠挠脸:“那个,你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先不说别的,对方下半身又重新鼓起来的地方真的很惹眼,到底是怎么又兴奋起来的,解刨吗!
严洛笑笑,颇有几分处在上层社会中假面的样子:“我去一趟洗手间,这里就麻烦你收拾了。”
宴子飞无语的看着对方文艺挺拔的背影,他家浴室根本不隔音,他是不是还是出去的好。
果然没多久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便传出来,磁性的声音暗哑,低沉的喘息声带着浓重的暧昧,空气渐渐升温。
被迫听一个男人打□□声音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经历,宴子飞尴尬的同时,一种怪异的感觉升起,特别是对方缱绻的尾音舒服的微叹,都在撩拨人的神经。
想象着对方禁欲优雅的脸做着这种事情,宴子飞惊恐的摇头想把这画面消除,都怪宴芯儿给他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宴子飞再次确认身下没起反应后松了一口气,果然不是他弯了,而是那什么所谓的听觉盛宴搞的祸,差点让他产生错觉。
……
等严洛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门口放着干净的毛巾和一件新的浴衣,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站在原地解开自己旧的浴衣,懒散的把新的换上,斜眼看着一直盯着他的婴儿鼠:“你家保姆去哪了。”
婴儿鼠一脸大大的问号,吱了一声,想靠近但是又害怕,一直在原地转圈,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嘣的一下跳到冰箱那,用爪子挠着。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这小鼠的智商好像提高了,看了看桌子上的小瓶子,不知道怎么的被打开了,里面的“脑”已经不在。
婴儿鼠继续挠着冰箱,眼睛里闪闪发光,没有看出来严洛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意味。
下一刻,小鼠尾巴就被人给拎起来甩了出去:“早知道你家保姆要出去,我就不该把它放在桌子上。”
婴儿鼠在空中翻了个圈,兴奋的吱吱什么,严洛索性打开冰箱,里面有一盘冷的排骨和新增的一些酸奶之类的东西。
把盘子端出来,严洛指了指排骨,婴儿鼠立刻站起来双爪握着,垂涎三尺。
严洛嘴角勾起,直接用手拿起一块吃起来,然后看看小鼠,当着人家的面吃了个干净。
门口传来脚步声,宴子飞弯腰把一脸懵逼的婴儿鼠抱起来:“你还是小孩子吗,捉弄一只小鼠干嘛。”
严洛不在意的把空盘子递过去:“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宴子飞眼睛有些游移:“我去了趟超市买些东西,然后看你还没洗完就再去给小鼠买了个笼子。”
“不过这排骨是凉的,吃了容易拉肚子,我给你烧茶先暖暖。”
严洛看着宴子飞把盘子刷了刷,打开火时仔细严肃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明明是他擅自闯进来,这人生气是生气却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不仅如此,在生活上也很细心,茶杯,筷子,睡衣,食物,每一点都照顾的很好。
宴子飞笑的很开朗:“虽然你出现的莫名其妙,但又不是什么敌人。”
严洛眼睛幽深,在他得到的资料中这人小时候过的可不怎么好,在孤儿院曾经被一个当护工的年轻女人长期殴打过,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被宴家夫妇收养。
宴家夫妇两人都是高材生,对于孩子的教育很宽松,经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回家,一直以来都是宴子飞把他的妹妹带大,宴家夫妇出车祸死后,财产被宴家亲戚瓜分,只余下两人上学的钱。
后来宴芯儿被亲戚收养,而他因为不是宴家的孩子而被赶出来,靠着仅余的一点钱养活自己,所以严洛很难想象出这人的性格是怎么来的。
等严洛乖乖的把一杯水下肚,宴子飞才想起来明天不用上班:“你今天不是说想要一个手机吗,要不我们明天去买吧。”
严洛沉思的低下头:“然而我并没有出门的衣服。”
他的衣服在宴子飞处理伤口的时候就毁了,这一段时间穿的都是对方的,上次出门因为是晚上所以没有换。
宴子飞和他之间的年龄有些距离,虽然身高相同但是穿出门的话还是有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