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是客人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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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白头翁喊了一句，连忙探出脑袋来，他恢复了那种奸商一样的微笑，搓着手贼兮兮道：“这位客人，想要点什么啊？”
那位白发的客人半晌不说话，就盯着白头翁笑，而这笑容还有点不太对劲的邪气。
“嘿嘿，这位客人……”
白头翁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他心里毛毛地，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回过头来看了看蹲在后面吃小锅饭的戚乐，使眼色让他过来给自己壮壮胆。
“哦哦……”戚乐捧着小饭碗，小脑袋从后台冒了出来，嘴上还沾着玉米粒。他乖乖巧巧地放下碗，软软甜甜地问道：“这位客人，你想要什么呀？我家百宝阁，什么都有！”
那位白发的客人转过头来，仔细看了看戚乐，然后笑了。他重复了一遍问道：“百宝阁？什么都有？”
白头翁直觉不太好，觉得这个客人说不定是来找茬的，赶紧用胳膊肘捣了捣戚乐，让他圆一下，免得自己被举报了。
“哦……”戚乐看了一眼白头翁，沉思了一下，认真跟面前这位客人解释道：“不是，没有，这其实是店家用来吹牛的，这家店其实就是个二道贩子店，基本都是现买现卖。”
白头翁：“……”
戚小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这样我更会被举报的！
那个白发男子笑了一下，整个人疯癫邪气的感觉忽然就被这个笑冲散了。他问道：“这样啊，是个普通的店铺啊？”
白头翁松了口气，正想客气几句，就听那个白发男子又以一种极其随便的口吻说道：“那灵机卖不卖啊？”
白头翁：“……？！”
白头翁：“这位大兄弟，那玩意儿是一般人能搞得到的吗？！全星际也没几台好吧？！而且灵机认主的啊，我搞来了你也不一定能用得了……”
白头翁心想，刚刚是自己哪根弦抽了，觉得这家伙突然正常了，明明就是不正常来找茬的！
戚乐这段时间也大概被科普了一些帝星的机甲常识，因此他听到白发男子这句话，便回答道：“那个，如果您真的有一个机甲梦，您可以去帝国学校学机甲系，或者直接去警部军部接受测试。”
白发男子看着戚乐似乎觉得有些好玩，他道；“我想要灵机，警机和军机有什么好玩的，那种入门测试谁不会过不了似的。”
戚乐顿了半晌，弱弱地道：“那个、其实我就过不了……”
戚乐在赌场看着李泓夏跟机甲打仗的场面，有那么一瞬间真得对机甲产生了小小的兴趣（当然戚乐还是觉得打架都是不好的），所以他还去问了艾斯机甲的专业课他能不能听。
李泓夏当时也在戚乐身边，听见戚乐问艾斯，便看了戚乐一眼，道：“开机甲上战场必须专心致志，脑海里不能有杂念，然后再说其他的。”
“不过，或许你真的有天赋。”李泓夏想了想，抽出来了一张白纸，对戚乐道：“机甲专业的入学测试：你左手画个圆，右手画个方块试试。”
戚乐“啊”了一声，疑惑道：“还有入学测试？”
艾斯很意外戚乐不知道这回事，震惊道：“当然了，必须得有入门测试。每个系报名的人数都那么多，哪能教的过来，再说了，如果学生不适合这个专业，岂不是会耽误他们？”
戚乐疑惑道：“……但我那个种植专业没有诶？”
戚乐仔细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入学测试，胡汉三只说自己要是种不出来小白菜，自己就要不及格。戚乐觉得那个应该不算“入门测试”。
“不能吧？每个专业都有的。”艾斯翻了翻学校的专业科普网站，道：“啊啊啊，我找到了！”
“种植专业，教学老师胡汉三，入门测试，额……”艾斯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介绍，道：“……成功的找到老师，并且认他？！”
戚乐：“……”
哦，这样讲的话，他确实是做到了。
李泓夏敲了敲桌子，把两个人的谈话拉回来，道：“你还测不测了？”
“测测测测！”听到李泓夏说这句话，艾斯赶紧把笔塞到戚乐的手里，道：“戚乐你加油，我们皇家有人，测过了可以直接申请试试灵机！天地难寻的机会！”
“哦哦哦！”
戚乐听到这话还有点小紧张了，他赶紧闭上眼睛，一手画圆一手画方。
李泓夏和艾斯都探身过去看了看，然后齐齐沉默了。
戚乐画得那图案，方不像方，圆不像圆，歪扭七八，起点和终点也连不上——总之，连机甲专业的及格线都擦不过去。
戚乐睁开双眼看了看自己画得，不由得“诶”了一声，然后又抬头看了看艾斯和李泓夏两个人的表情，怂怂地道：“我、我过不了是吧？”
李泓夏：“……嗯。”
是他见过最差的没有之一。
艾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这个测试明明很简单啊，我给你画一个！”
艾斯闭着眼随手就来了一个，方是方，圆是圆，线条流畅，起点和终点完完全全重合在一起。
艾斯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画得是什么样的，他道：“很简单的啊，你就心里什么也不用想，方是方，圆是圆就出来了！”
戚乐又试着画了一遍，还那个样。他顿了一下，摇头摇成拨浪鼓，困扰道：“不会……”
艾斯还想教他，李泓夏反倒先制止了，道：“没关系，有一个很聪明的人原来也这个样子，后来自己想通了就画出来了。什么也不想，完美的画出来方圆的人，要么愚者，要么大智若愚，中间的人确实很难。你就是心里的想法太多了。”
艾斯听了这话先点了点头，然后又顿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
戚乐则非常认同最后一句话，坦诚地道：“这我信，我刚才一直觉得开机甲就得打架，我不喜欢打架，我喜欢种田。”
戚乐想着自己的小花盆，觉得还是空间适合自己。还可以吃好吃的！
戚乐真的不是很懂，机甲有什么好玩的啊？被灵机认了主的驾驶员，到了年龄就要上战场的，还要顶到最前线去，多危险啊！
也就是艾斯的灵机早早就认了主，要不然完全没可能见到开灵机的人。
哎，还是我自己种种田好！
戚乐这般想着，便又抬头去问面前这位要灵机的白发客人，道：“那个，我就想问问你啊，你为什么想要灵机啊？开灵机的都得去前线打仗，在后面跟我们一样蹲着不好吗？战场真的真的很危险的呀！”
那位白发客人对着戚乐笑了笑，道：“要对着别人，我肯定就说一句‘保家护国’的场面话，但今天对着你……”
那位白发客人突然收敛了笑容，然后直接探身过来，用一双银色的像蛇一样的眼睛盯着戚乐道：“我想求个生的机会，行吗？”
戚乐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半天，抚着胸口顺了半天气。他眨了眨眼睛，又抬头看向那位客人，却发现这位白发客人又恢复了那种半癫狂半邪气的笑容。
戚乐下意识地往白头翁那边靠了靠，用眼神示意白头翁自己上，他觉得这位客人神神道道的，怪吓人的。
那位白发客人嘴角扬起，笑意却没到达眼底，他对着白头翁道：“一句话，你这能不能找得到灵机？”
戚乐觉得这人疯了，都说了灵机这东西都在官方手里了，他竟然来找这小店铺来问。
然而出乎戚乐预料的，白头翁竟然真的递上了一本本子，道：“这东西我得问问，客人您写个姓名地址联系方式吧。为了防止信息泄露，我们用最传统的纸和笔来记录。”
戚乐：“！？！？！？”
戚乐：“OVO！”
自己是不是真的小看了白头翁的这家小店铺了……
白发男人笑了一下，拿着笔写了个姓名、地址、联系方式。
戚乐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这个白发男人名字叫做俞黯夜。
俞黯夜察觉到了戚乐在偷看，便抬头看了他一眼，吓得戚乐赶紧缩着脑袋躲回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俞黯夜留完信息就转身出了门，也没多难为两个人。
戚乐从窗边看了看，确定俞黯夜走远了，才拉着白头翁的手道：“亲呐，这个人有问题呀！”
白头翁一脸嫌弃白了戚乐一眼，他看着俞黯夜留下的信息道：“这还用你说，这个人从头到脚，从进来到出去，每分每秒都不对劲！”
戚乐抱着小碗转到了白头翁的另一边，急道：“你知道不对劲，那你还答应他找灵机啊？！”
白头翁拍了一下戚乐的小脑袋，道：“找个毛啊，那当然是骗他的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当然要举报了！”
“哎，别打头嘛……”戚乐捂着脑袋懵了一下，完全没跟上节奏，道：“你举报什么啊？上哪举报啊？”
白头翁道：“军部啊！”
戚乐更懵了，道：“……啊？”
白头翁想了想，道：“军部确实有点难，估计他们觉得我报假案，要不还是去皇家吧。”
戚乐彻底懵圈了，道：“……这跟皇家什么关系啊？”
白头翁摆着指头跟戚乐分析，道：“你看啊，这个人说他做过机甲测试，还觉得很简单对不对？那就说明了他绝对曾经是警部、军部或者机甲专业的一员。”
戚乐点了点头，道：“嗯，有道理！”
白头翁继续分析道：“他既然曾经是警部、军部或者机甲专业的一员，那么想要灵机可以通过正常晋升渠道去用功勋兑换就可以了，一次不行还可以等机会试多次，总能等到那个匹配度足够高，那个愿意认同他的灵机的。但是他来找我，说明那种方便的、正式的渠道断掉了，他宁愿找一个匹配度不那么高，甚至不一定会承认他的灵机。这说明军警部门现在一定不承认他了！”
戚乐点头点得更加认真，道：“你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啊，亲！”
“而皇家的警机驾驶员都是从一线伤退的，从没听过有那么年轻的人犯事被开除了，所以说……”
白头翁看着戚乐，又用手比划了一下天，严肃地对戚乐道：“这家伙多半是战场逃兵！买灵机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举报违法危险人物，维护国家和平，是每一个帝国公民应尽的责任！”
戚乐：“OVO！！！”
戚乐整个眼睛睁得圆滚滚，对于白头翁这一番推理佩服得不得了，他就差给白头翁鼓鼓掌了。
但是……
戚乐还是有点苦恼，鼓着包子脸道：“万一要是人家真的就是好奇，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啦，那可怎么办呢？岂不是要给人家找麻烦？”
“害！”白头翁拍了一下戚乐的小脑袋，道：“不会错的，我其实在你问话的时候，对着他的脸偷拍了一下，查了一下悬赏网站，就是个逃兵。”
戚乐：“！？！？！？”
戚乐：“…………”
戚乐：“……所以你刚刚那一顿理论，是建立在你看到悬赏令的基础上吗？”
白头翁拍着胸脯道：“当然了，要不然我个小奸商，为什么不赚钱。当然是因为举报有奖啦！”
戚乐委屈地抱着小饭碗走了，不理白头翁了：“……”
#所以就是看我傻忽悠我呗！#
#哼，下次给它摘玉米摘那个最不甜的，生气！#
而在两人看不到的店铺房顶上，那个本该早就离去的白发男子悠闲地躺在上面，经过军方训练的耳朵早就把这段话听得完完整整，一字不落。
俞黯夜疯癫地笑了一下，毫不在意两个人商量着要举报自己之后，会有怎样的麻烦。他翻身起来，道：“有趣。这两个小家伙都很有趣，很值得逗一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是客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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