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下 偶遇 ...
-
下 偶遇
10年后，骸因为工作的关系，回到故乡。
头发长到腰，成熟了的脸，发育良好的身躯，还有不祥的右眼。
离开这里10，除了对以前的那个还有留恋的家，这里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陌生的城市。10年的时间让城市改头换面。要不是有接待的人带路，恐怕他连自己的家都不懂去。不过回去又如何？那里早就是别人的家。这里除了过去的回忆外，好象真的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流连在路上无所事事，很无聊。
路过公园，突然的一段贝司演奏吸引了他的注意。是一堆吉他爱好者在合奏，视觉系的衣着。他站在不远处观望，那堆人也看到了他，向他招手，示意一起玩。骸笑着摇了摇手，谢过他们的邀请。
骸有点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自己跟他们很像吗？软皮黑外套带点金属链子陪衬，里面是无袖黑色T，裤子跟外套是一套，都是软黑皮带链子。因为是秋天，不算冷但也不热，这样刚好。
可能真的像把，可是怎样看自己背着的都是小提琴啊。
他奏的是古典音乐，他们玩的是潮流音乐。两个世界。就像他眼力里隐藏的六个世界……
轮回的记忆，在某一天醒觉，像过电影般的流过，圣人，监犯，黑手党，罪人，武器，天空，战争，天堂，地狱，人类，动物，饥荒，灭亡…………
这就是他前世的记忆。但这与他无关，他就是他，前世就是前世。
再走一段路，发现公园里有人自弹自唱，打开了的琴箱有几个币。
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生活啊！骸感慨道。
灵机一动，他选择了一个靠近公园的咖啡厅的草地，整理一下行李，拿起小提琴，移位，拉线，调音，一切都熟练无比。拉了一小段做热身。但想不到有路人投钱到琴盒上。但骸没解析什么只是以笑道谢，接着他的演奏。不过那位路过的可怜女高中生被他的微笑电晕了……
突发其想的站在这里演奏并不是为了回味过去的生活，而是在人海中寻找一个曾经送过自己一片秋叶的那个人。虽然觉得这样做很愚蠢，反正他没事干。
“那个……”一把并不低沉但并不智嫩的男声打断了骸的琴音。
“是？”骸抬头看看来者，一抹怀念的栗子色……
“你是不是以前在旧公元演奏过的那个人？”眼前的人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害羞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睛也没有正朝着自己，而是视线偏下。
骸一眼就忍的出这是当年的那个“小纲纲”。虽然是长大了，但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么爱害羞一张可爱的脸。
“对！你是‘小纲纲’”吧~“骸带点调情的味道，挑过他的下巴。他纯粹觉得好玩而已。
“咦？咦！！！！！”被脱着下巴的人呆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扑”的炸开，满脸通红，推开了两人暧昧的距离。紧张地说道：“那！那只是小时候的称呼拉！！只有妈妈才会这样叫我！！别叫那个名字！很丢脸！！”
“哈哈，那你告诉我你的真名啊，不然我只能叫你‘小纲纲’~~”看着被自己逗的满脸通红一幅很生气又无奈的样子，真的很过瘾。
“我叫沢田纲吉，叫我纲就可以了。”阳光下的微笑让骸觉得很耀眼。
“我叫六道骸，叫我骸就可以了。”很自然的露出迷人的笑容，发现眼前的人看的有点呆。“我有这么好看吗？你都呆了~”
“啊？啊！我、我、不是！”纲慌张地想解析自己的刚才的失礼但发现自己果然不适合说谎话。“恩…那个是就觉得你笑的很好看，看你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就想鼓励你一下……。”边说边把害羞得脸红的脸低下。
我当时有不知所措吗？我以为自己掩色的很好呢。他在衣戴里搜索了一下。把风干了的枯叶插在纲的耳边。“恩~挺适合你的。”
“哈？”纲抬头对上了骸的微笑，摸了摸耳边的东西。“这是……”
“我把它风干了，涂了点东西令它容易保存。”
“哦…恩……谢谢。”
“那个……”骸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远处的一道呼叫声音打断了。
“他在叫你？草食动物？”那算什么称呼啊？兔子的意思？
“哈哈~~恩……抱歉，我要走了。”纲不好意思地说道，当他想小跑过去呼唤他的人的身边时，手被骸抓住了。
“我最近会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想找个导游带我四处走走，可以吗？”骸抓紧了纲的手。
“恩！可以，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纲在骸的手上留下一串数字就急急跑到那个人的身边，而那个人扫了他一眼后搂过纲的肩快步离开了。
刚才对上那个人的一眼发现有点怒气，当然骸也不甘显弱的瞪回去。那人对他宣示纲是他的东西闲人勿近否则后果自负的警告很露骨。
“呵呵~~我就让你更不爽。”看来这次回来不会无聊了~
于是骸莫名其妙地与连话都没说过的人扛上了。
第二天骸就打电话约纲出来说要买点日用品。
隔天又把纲叫出来，说想去城市的旅游景点。
结束景点之旅后又约了明天要拜庙宇。
庙宇结束后又要纲明天带他买手信。
如事者过了一个星期……
“我说骸……你真的来工作的吗？”纲疲倦的瘫在桌子上，一杯热呼呼的花茶香让他提起了点精神。这个星期一直陪他，从没听过他工作上的事情。
“恩，对啊。”他是在做，他的工作就是陪老师来这里开演奏会。也就是说在做空。“恩？怎样了？麻烦到你了？”骸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纲立即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最近也在放假！空闲的很~~~”只是某人有意见而已……每次回家都怕生命有危险，害他总是提心吊胆。
“哦~~~~”骸当然知道纲在想什么，这是他特意的。SO WHAT~~
“骸~”纲用手臂撑着头看着优雅地喝着茶的人，极力无视身边那些跟着他们的花痴。“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几天他们都很熟了，无话不谈。啊，当然除了某人的事。
“恩？”眼带笑意地望向纲。虽然一开始不服气，约他四处玩就是要让他和那个人没有见面的时间。不过现在，他好象真的对他有意思了。反正自己是开放的人，是同性恋也什么关系。
“你的眼睛到底是怎样了？”纲伸手抚摩在右眼上的眼罩，露出心疼的眼神。骸最喜欢那样的眼神，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自从家人死后，再也没有人会像那样看着自己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带着了……但你却一直露出笑容，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在意那伤。现在还这样带着……所以觉得好奇。”纲歪了歪头，很可爱的动作。
“没有伤哦！也没有瞎。”骸轻轻抓住抚摩着掩盖的手把他移到自己的脸上，感觉的到想推开的手，微微握紧。但听到自己的话后又放松了。
“哈？那为什么要带着？”
“因为我有红眼病~呵呵~”
“哈？……红眼病不是……通常两只眼都会有的吗？再说……你的红眼病已经维持了好几年了吧……”那还不是伤吗……
“呵呵~”骸只笑不语。用刘海把眼睛遮住了，放开了纲的手。
沉默了一阵……
“骸……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抱歉！！别生气！！”纲以为骸生气了，连忙道歉到。
但其实骸只是想看纲的反应罢了。看到纲一紧张的样子憋笑憋的很辛苦……
纲看骸肩膀抖的夸张就发现自己被耍了。还不等他开口，骸先抢着说话：“想看吗？要代价哦。”
“什么代价？”但骸没有说话，默默的解开眼罩。一只绯红的眼，“六”字的瞳孔。
纲没有说话，绯红的眼倒影了他惊讶的表情。
“呵呵？吓倒了？”
“不是。”纲淡道“我觉得很漂亮，很稀有，这是记认吧。不是说每个人都有胎记的吗？这只不过是你父母给你的记认罢了。”纲离开座位，走到骸的身边，抚摩他另一只眼，最后把它盖住。另一只手环过后颈，把他往自己的怀里靠。
“所以，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副受伤了却无法哭泣的脸。他不习惯这样的他，他认识的骸是常常带着微笑，喜欢戏弄他的骸。
骸不知道自己是表情。只知道被他的话刺激到内心的某处，柔软的部分。被拥进温暖的怀里，有些东西想涌出来，鼻很酸。这是什么感觉？他忘记了，他只想就这样靠在他的怀抱里……一直……
良久，骸才抬起头。恢复了一惯的表情。
“呵呵，刚才我说过要代价的。”
“什么代价？”看到骸一幅要戏弄的表情就知道他没事了。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问道。
“呵呵，你靠近点”因为纲的身高跟骸坐起来的高度差不多，矮了一点。“把头靠近点。低一点。”
“喂！再靠近的话……”还没说完的话被骸的唇堵住了，呆了，楞了。骸趁他还没清醒过来的时候把舌头探进微启的齿门，挑弄这里的密汁。卷起了柔软的舌头，与自己共舞。把他的身子拥进怀里紧扣着，不久怀里的人开始挣扎，想推开他，手不能加上腿。但还是被扣紧紧的。最后逼不得已主动回吻对方，这让骸惊喜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发现他的目的。在下一刻他的唇被咬破了，刺痛和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不得不放开。
纲什么都没说，背对着他，手臂举起，擦拭着嘴唇。
“我喜欢你。”
身体强烈的颤动。但又很快就停下来了。
“难道我就不能吗？一定要他？”
抓紧了拳头。
纲突然转过身，对上骸的眼睛，骸以为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眼睛移开了，越过自己，用惊讶无比的表情直视自己的背后。发出的阵抖的声音“云…云…云雀……”
骸向后望，发现那个人站在马路的对面，左手把旁边的塑料垃圾桶捻出了一大快，手掌被裂痕割伤，血液沿着指尖一滴滴地流到地上。右手的无名指和中指夹着那快被他改良过的秋叶。
“你……叶子……我找回来了……你要我干的……我都干了……而你呢？？在这里跟别人男人偷情？？？！！！！！！！！！！”那人愤怒的眼神简直让路人只能惊吓在原地，发出浓烈的杀气，感觉只要靠近一点都会被他无情的杀掉。
“我、我、不是！云……恭弥你听我说！！！！！”纲带着哭腔喊了过去，却发现那边的人一点也听不见，还是满腔怒火地看着自己。手里因为过度抓紧塑料片以至使伤口更加扩大，冒出了越来越多的血。纲急了，想冲过去他的身边阻止他跟他解析清楚。
“小心！！！！”骸看到一辆跑车从转角口快速的要冲过这里。但手来不急抓住跑了过去的纲，跑车像是预好时间般，在纲刚跑到路中央口里还说着喃着“恭弥你听我解释……”的时候。
“叽！！！！！！！！！！！！！！！！！！！！！”
刺耳的刹车声，牵起了一阵狂风，吹起了本来夹在云雀指间的秋叶。
秋叶空中像失控般停不住地往天空卷啊卷，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能慢了下来，慢下来，慢下来，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只被鲜血染红的手掌上。把还是幼嫩时期的它从树上摘掉的手掌上，永远停留在这失去生气的手掌上。
えいえんに………………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下 偶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