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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五章 结局 ...

  •   福尔摩斯说过,世界上根本没有新鲜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对昨天的重复。不管时间怎么流逝,同一根历史的车辙还是会转回来的。
      无论是不是认同福尔摩斯这句话,历史又一次的在我面前重演。于是我一边听着《昨日重现》,一边收拾袁朗走后的住院病房。可以预见,这里又要寂寞很长一段时间了。
      袁朗马上要去考试了,忙于训练和复习。想到以后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心里还是有隐隐的失落的。正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应该是心理学家的必修课之一吧?
      下楼的时候,很意外地,我看见了家悦:“家悦,你来了?”虚伪的热情,我真的讨厌自己了。
      家悦很尴尬的样子:“对不起,嗯,我,我昨天的确太过分了。”
      “不,过分的是我,我连事情都没搞清楚。”我很想道歉。
      家悦无意识的晃动身体,环视着大厅:“其实,那天我不是想要嘲笑他的。”
      忽然间,我有种恶心的感觉。突如其来的。伤人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是来道歉的吗?我怎么觉得……”
      “什么?”
      话出口了后悔也没有用,索性说完:“哼,你知道他今天出院吧?你根本不是来道歉的。你想要挽回的是我对你的好感,而不是道歉。”
      家悦怔住了。
      我摇着头:“不对,这不对。家悦。我的确对你有一定的好感,也把你当作朋友。但是我希望你诚实。”我试图表达清晰,“家悦,我不反对你讨厌某人。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袁朗,或者其他的任何人,我不会强迫你去接纳。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但是我不会奢求我的朋友们互相相处愉快。这在本质上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拿别人的失误或者疾病来开玩笑。”
      家悦仿佛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无力了,但是,话一定要说清楚,现在不说好,以后会有更大的伤害:“我希望你是无心之语。以后我不会再提这件事了。你没有必要道歉,因为我也非常的过分。”
      家悦笑笑:“我,我当时太激动了,对不起。”
      我咬住嘴唇:“家悦,嗯,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但是,我觉得恐怕是我多心了。”
      “你可以问任何问题。”
      我看看左右,那帮人装作在认真工作,实际上在窃听。哼,看他们不时假装有事抬头,还有下意识往这边偏的身子就知道了。平时聊天打屁,这个时候这么认真严肃,骗鬼啊?身体永远比语言诚实。
      我示意家悦出去谈。他也感到了卫生所里面的诡异气氛,跟我走了出去。出门的那一瞬间,我确定我瞄到了某些人失望的表情。

      呼吸了院子里清新的空气,我看着对面的家悦。应该说,他的确是very handsome man,特别是在阳光下面看着。可惜,我可以直视他的眼睛,这样子,我只能说,我很遗憾。
      家悦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先打开话匣子:“你有什么话想说。”
      我抬起眼睛尽力看向自己的刘海,希望他不觉得我是在翻白眼:“这很难说,但是我必须说。你对我,除了朋友以外,有别的想法吗?”
      “有!”他也回视着我的眼睛,没有玩笑的成分,我有些惶恐。
      我能说什么呢:“家悦,我想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和你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至少现在没有。”
      “因为?”
      “不是袁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但是不是他,真的。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才刚刚从大学毕业呢。”
      “这跟大学有关系吗?”
      “有!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我再有一个男朋友的话……算了吧~~”囧~~
      “我承认我理解不了。”家悦最大的好处就是做人直白。所以他一言不由衷我就可以发现。现在这句话我知道是出于真心。
      我不强求理解,但我需要宽容:“好吧,你理解不了,那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继续做我的朋友。”
      “当然了,我一直是你的朋友。”
      我试图停止我的眼睛左看右看:“嗬,我很高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公平。我不应该强求一个被我伤害了的人,继续对我保持友好。”
      家悦几乎笑出声来:“你没有伤害我啊,我很感谢你,真的。”
      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想起那天袁朗的表现,为什么他们都这么从容。难道我真的对自己估计过高。还是他们都有像他们的身体一样坚强的神经?啧,我的半吊子心理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我失望过。
      谈话可以结束了,我非常友好地伸出手:“谢谢你今天来,谢谢。”
      他笑着和我握手:“你知道你最可爱的地方是什么吗?”
      我侧着头看他,换个角度更好。
      “就是你现在这样,无可奈何又强装镇定。”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的修辞格用的这么好。”一种骂脏话的冲动油然升起。
      “什么?”
      “noting”我失去说话的欲望了。原来在喜欢我的人眼里,我都是这么的,这么的……这么。
      家悦真的是很体贴的人。他微微笑着,点个头走了。
      说真的,我很怀疑他是去找个地方放肆大笑。
      算了,我忍了。谁叫我是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呢。

      袁朗出现的时候,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他手上捧着书,很认真的对我说:“你教我好不好?”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反正时间需要流逝,只不过是流逝的方式不同而已。
      单纯学习的时间很愉快。其实和对的人在一起,即使是以前做起来觉得无聊的事情也会有一些意思了。很快家悦也加入了我们。原来他不是不优秀,只不过是没有袁朗那么显眼。如果他是女生,我甚至会觉得是因为他太好看的原因。
      很多时候,好看的人会因为自己的好看而丧失了长聪明的劲儿。幸好我认识的人不是这样的。
      更幸运的是,我们都考上了。袁朗和家悦学军事学,我学军事心理学(杜撰的——糖猪注)。对于我来说,最好的事情就是,我们不在同一个大学。太好了。
      于是,我们年少轻狂的好日子,一去不回头。
      很多年以后,我们会把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拿来当笑话讲。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很认真的生活着。认真的经历过,我以为足够了。

      这就是关于一个少年军人和一个小护士的故事。
      那时候,他们对彼此有一点动心。他们对彼此都有一些幻想。
      那时候,他们都年轻,他们都不懂得爱情。
      好在,他们适当地避让,为成长留下了更多的空间。
      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事情发生。我们都相信的,不是吗?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五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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