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十六章 越界5 ...
-
他闭了嘴，微微歪头看着我，就此沉默了，然后低下了头去。
我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有些愤愤地看着前方，抿紧了唇。
我们都没再说话了，也不看对方，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重新包扎好回到旅馆后，他才闷闷地轻声问道：“其实你还是关心我的吧！说是怕照顾我嫌烦，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吧！”
我闻言，顿住了手中的工作，脸庞又开始红白交错，忍着气把他那件因染血而脱下的衣服随手就一扔。
这人……保持沉默不好吗？
居然敢这样说出来，摆明就是要别人给点颜色他涂涂的！
“事实就是这样的！你少不要脸了！”我板起脸，毫不客气地朝他大叫。
“是吗？”他喃喃道，有些迷茫地看着我，渐渐地，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沉思般的迷蒙变得清明，也变得温柔起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对我温雅而笑，“可是你脸红了！”
“那……那是热的！”我粗着嗓子硬声反驳，神色有些僵硬。
“噢——不是被戳中实情而恼羞成怒啊！”他站定在我面前，微微靠上来，轻轻笑道。
这混蛋！调侃我就这么开心吗？他竟然还真笑了出来，害我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这种情况下似乎说什么都不对，就索性什么都不说，就此摔门而去。
愤愤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关上门，那人就阴魂不散地硬是挤了进来。
原本我可以坚决把他拒之门外的，不过他就是可以那么狡猾，那么卑鄙，居然把那受伤的右手伸在门缝里，害我怎么也无法真的用力关上门。
结果就是我们两人面对面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
我突然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蠢，就收了目光，起身去烧水泡了杯咖啡——只弄了我自己的。然后再回到桌边时就开了电视，看也不看那碍眼的家伙。
“现在的你，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可是有时却又感觉好像没变……”他突然出声，说出的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我用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瞟了瞟他，转回来继续专心看电视。
虽然是余光，可还是依稀看见他微微垂了垂头，笑了下。明明是在笑，却给我一种涩涩的感觉。
我垂眸，没有反应。
他叹息着继续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们之间，已经无法回到最初的样子了吗？”
最初的样子？什么样子？是说我还没爱上你，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还是说我对你的完全信任，无比的默契？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我们之间，存在太多距离，太多的事把我们的关系复杂化了，像现在这样相处，已经是不易了，你还要如何？
一直都是以你的意志在做啊……
我静静地看着电视，没有表情。
“很多事，导致现在你对我若即若离，这是我咎由自取，但是，我真的不想被你讨厌……虽然是我强行保持联系，可我怕有天一旦我放弃了这份执著，你真的就此永远消失在了我面前……”他侧头看着我，那样深邃的眼神，那样清淡的忧愁，那样熟悉的寂寞，直直撞击了我的心灵，“现在，我真的不懂你了……”
我终于侧首瞧他。
他又是笑，却是那么漫溢的苦涩：“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关心我……你这个人本来就心肠太软，即使对一个陌生人，只要对方陷入了困境，而正好被你撞上了，你也会伸出手去帮助他。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你有时表现出的对我的关心，到底是你天性的习惯使然，还是出于你有意识的注意？”
“有什么区别吗？我还是你的朋友，不是吗？我承认这点还不够吗？”我淡淡地说。
“不是这个问题……我……”他似乎有些烦躁，也许他自己都搞不清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或者说他要什么，他只是重复着：“总觉得不一样……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是，那种感觉，好像随时会失去你似的的感觉却一直都在……”
我无言审视着他，为什么总是在我毫无防备地时候说这种话？这种会打乱我心湖，让我胡思乱想的话？
“哪！东方，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我望着前方，淡淡地问。
“嗯？”
“朋友吗？可你觉得我们像朋友吗？你自己没觉得即使是朋友，也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吧！可你是不是对我的生活有太多的干涉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听见声音，他也说不出来吗？我扯了扯嘴角，轻轻笑了下，也静默了。
回荡在周围的只有电视里噼里啪啦的日语，我站了起来，独自到外面透透气。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十六章 越界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