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死亡不完全手册》无法忘记的遗憾

260、第 260 章

　　顾茜茜从来没有结束副本之后再去看论坛上看评价的习惯，原因很悲催，因为她不懂这边的文字。也亏得现在的全息游戏仓在游戏之中用的是脑电波链接，而脑电波直接作用在大脑上，人脑在接收脑电波的时候，会自动转化成自己熟悉的语言和文字。
　　要不然，她真的要疯。
　　所以，当她预备退出网络的时候，她家的娘口先生和游戏辅助精灵双双出现在她的面前，向她提议：“不去论坛上看看吗？”
　　顾茜茜当时就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原本想拒绝，但是，经过这么多副本的顾茜茜到底已经不是单纯的孩子了，她立刻意识到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眯起了眼睛，道：“你们直接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第一件，就是您的资产，已经完成了过户手续。您可以随时入住。”
　　娘口先生加了一句：“因为你的手里有了资产，所以，就不能继续住在政府为贫民提供的廉租房了。所以，我们必须在这个月月底之前搬走。”
　　“我明白了。那么，第二件呢？”
　　“第二件就是，这一期的最受期待的贾宝玉扮演者出来了，你名列第一，全力碾压第二名和第三名。”
　　“碾压？”
　　“就是他们两人的票数加起来，都不如你多的意思。”
　　顾茜茜傻眼了。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道：“我记得，网络上有很多人不喜欢我的龙傲天模式。”
　　“但是，这些人，超过八成，把票投给了你。因为，他们认为，在这个副本里，你一路走来，步步稳妥，风度翩翩，专情又重情，行事优雅又不失圆滑……总之，就是最符合贾宝玉的天生贵公子这一人设。”系统精灵甚至调出了一份图文资料，道：“这是网络上知名的同人大触临江仙太太的最新同人《公子隔云端》。据说，临江仙就是站在薛宝钗的角度，以你的贾宝玉副本写的一部悲剧向同人，据说，虽然上传不过十万字，但是，点击率已经逼近一个亿。”
　　星际时代，用脑电波来写的话，十万字，的确不算很大的工作量，但是，点击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逼近了一个亿，那就很恐怖了。
　　顾茜茜道：“这位临江仙太太，很有名？”
　　“在红楼圈，很有名。”
　　“然后，读者的反应呢？”
　　“正在掐。有支持贾宝玉跟林黛玉官配的，有支持贾宝玉跟薛宝钗的，还有支持贾宝玉跟忠顺王的。……”
　　顾茜茜的脸立刻黑了：“支持薛宝钗我能理解，但是。忠顺王是什么鬼？”
　　娘口先生用咏叹调抑扬顿挫地道：“亲爱的，你要相信我！腐女，是无比强大的存在！腐眼看人基！”

　　顾茜茜？
　　顾茜茜只能点点点。
　　好吧，她能理解。

　　她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应诸多民众之请，剧组希望你来扮演贾宝玉。”
　　“我想，我是女生。”
　　“这不是问题。首先，按照原著，贾宝玉入住大观园的时候，正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而这个年纪的男生，基本上还没有发育，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再说了，在过去，也不是没有动用女演员来扮演贾宝玉的情况。”
　　“不，谢谢。我想，还是不用了。我并没有出道、进入娱乐圈的打算。”
　　“那好吧。”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这一次的红楼梦网络剧开天窗，因为主角不适合而项目中止而已。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足为奇。

　　敏锐地注意到了娘口先生和系统精灵似乎还有话，顾茜茜皱起了眉头：“还有事？”
　　“是的。亲爱的玩家，你可知道，为什么红楼梦联赛会在星际这么火爆吗？”
　　“不是说，是因为文化的魅力吗？”
　　系统精灵立刻摇头：“不不不，玩家，诚然红楼梦这部小说的确非常出色，但是，也有人不喜欢，认为它讲的，是封建时代的故事，而封建时代早已经被历史淘汰。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推动，它也不可能这么火爆。”
　　顾茜茜点了点头。
　　这个她能理解，也能接受。
　　毕竟，现在已经是星际时代了，还有这么多人痴迷于红楼梦，而且红楼梦联赛还这么火爆，实在有点不正常。哪怕机械种们需要也说不过去，因为他们不是非要选择红楼梦联赛。任何一款网络游戏，都可能帮到他们完成进化，根本就不是非红楼梦不可。
　　“所以呢？”
　　“原因就在雕刻上。”
　　“雕刻？”
　　“是的。这要从能量资源的历史开始说起。”娘口先生道，“最早的时候，那个时候，技术不大成熟，大家使用的是天然的能量石。大量的天然能量石被开采，能量石资源渐渐枯竭，如今，已经很少有那么纯净的能量石资源了。当然，这个过程也伴随着技术的进步。在能量石资源日渐枯竭的同时，大家发现，也不是非要能量石不可，其实很多石头一样带着能量，只是，它们的杂质太多，需要经过特殊处理，才能够被使用。”
　　顾茜茜点点头，道：“然后呢？”
　　“这就是第一次能源革命，对能量石的使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连带着，连星际各个种族和势力的地位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不过，即便是第一次能源革命之后，很多石头依旧是被使用过一次之后就会被丢弃。因为它们里头的能量已经被使用掉了。只是，有一次，有人用废弃的石头做了雕刻作品，送给自己的心上人，他的心上人带着这份礼物进行了机甲操作，结果在人们都以为机甲能量已经完全耗尽的情况下反败为胜。也就是这一次的战斗，让人们惊讶地发现，很多能量石和能量石原石，如果用雕刻的手法进行加工的话，不但可以提高使用率，有的时候，还会拥有自动吸收能量进行储能的特殊属性。”
　　顾茜茜傻眼了：“所以，第二次能源革命开始了？”
　　“对。其实，在第一次能源革命开始之前，机械种就已经是宇宙最强大的种族了。不灭的意识，可以随时更换的身体，只要资源跟得上，我们就是不败的王者。而星际时代的科学技术，也使得新材料层出不穷，最后，能制约我们的，就只剩下了能源。”
　　“也就是能量石。”
　　顾茜茜低声接口道。
　　“是的。命运就是这么有趣。曾经，我们是智慧生命创造出来的工具，我们强大之后，甚至一度反过头来奴役包括人类在内的诸多智慧种族，可到头来，当新时代到来的时候，我们还是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神仙难断寸玉。无论扫描技术更新换代了多少次，我们依旧不能‘看’到能量石的内部，更加不用说加工了。在这方面，就连兽人族都比我们优秀，跟别说，兽人族中的猿人中的分支人类。”
　　顾茜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好吧，兽人族，猿人种，以及，人类。
　　无论听多少次，她还是不习惯。

　　顾茜茜道：“所以，猿人种，不，我是说，人类才是星际时代最优秀的能量石加工师？可是，这跟红楼梦有什么关系？”
　　“固然，很多种族都能够加工能量石，但是，如果说最后的成品，最稳定，利用率最高，甚至出现回复属性率最高的，一般都出于人类之手，而且，这些成品，基本上，走的，就是红楼风，或者说，古地球时代的华风。”
　　娘口先生道：“你知道，你在副本里雕刻的那些东西，按照能量产品的评定，是多少级吗？”
　　“几级？”
　　“大多数都在七级到八级之间，其中那十二方印章更高，全部都在九级和九级以上，厚德载物是十一级，云在青天水在瓶十级。”
　　“等一下，那，那些不是我在副本里做出来的虚拟物品吗？跟这个能量石产品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个分级，到底是怎么算的？九级，很高吗？”
　　系统精灵道：“那不是虚拟物品。没有办法，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了，就是保养得再好，很多人过了五十五岁，眼睛就开始花了，手也开始抖了，无法再进行雕刻。因此，经过数百年的研究，才拥有了现在的技术，让特殊的机械种去充当人类的眼睛和手。在红楼梦副本里面出现的那些石头，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
　　顾茜茜立刻明白过来，她傻傻地望着自己的手，道：“所以，我在副本里面制作的那些雕刻，也是真实存在的？”
　　“是的。等你搬入了新家之后，就会把这些作品寄给你。当然，作为一个机械种，其实我更希望你能把这些东西拍卖。”
　　“拍卖？”
　　“对。这会更加安全。毕竟，把东西寄给你，有可能造成你的住处等私人信息泄漏。毕竟，十一级的能量作品，绝对能让那些小偷冒险，甚至杀鸡取卵涸泽而渔。”
　　“为什么？”
　　“你不是也好奇吗？能量产品的等级分类。能量产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能量卡，大多数星际居民能接触到的，也就是能量卡，另一类则为能量石作品。按照期间蕴含的能量，一共分为十五级。能量卡最高，七级。而能量石，最低五级，最高十五级。”
　　“这么说来，八级好像并不是很高。”
　　娘口先生道：“不不不，我亲爱的小主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请别忘记了，一级能量卡才三百单位，二级能量卡是五百，而三级则是一千。越到后面，这个差距就越大，像七级能量石蕴含的能量就是六级的一百倍，而八级能量石如果没有回复属性的话，它的容量就必须是七级能量石的三百倍！一般来说，军用标准机甲用的六级能量卡就绰绰有余了。但是，特殊任务的话，就必须准备七级能量卡或者是能量石。九级能量石一般不会使用在机甲上，而是使用在战舰或者是超大型运输舰上。十二级和十二级以上的能量石，是堡垒级战舰专用。更甚者——”
　　娘口先生的声音里面带着怜悯：“如今各方势力无法制造更加强大更加具有威慑力的战舰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能量石。”

　　顾茜茜傻眼了，过了好半天，她忽然道：
　　“所以，你早就发现了我不对劲？”
　　“对。不同的种族的法律是不同的。个别种族，你这样的情况，就是谋杀。被发现的下场可能是终身囚禁，或者是处死。但是对于我们机械种来说，身体，就跟衣服一样，随时可以换。我曾经的小伙伴，她在那场灾难之中就已经跟着父母一起丧生了。而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按照我们机械种的观念，你继承了她的身体，自然，也继承了她的财产。当然，也有这个权力继承我当初跟她的合作契约。”
　　对于机械种而言，意识，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的身体，甚至可以拿来出售。完全合法。
　　“合作契约？”
　　“没错。只要我愿意承认，那么，这份契约就能继续生效。同时，在你没有别的亲人，处于限制行为能力人的状态下，我也自动升职，成为你的监护人。”
　　“所以，你早就发现了我的不对？”
　　“对。就连那么错误百出的试探，你都没有怀疑！果然是个小孩呢！”

　　顾茜茜迟疑了许久，忽然道：“所以，我遭遇的那些副本，都是你安排的？”
　　“对。之前你放出那些模型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成为能量卡绘制师。但是，后来，也就是那个贾琏的副本，让我看见了你在雕刻上的天分，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安排。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吓！”
　　红楼梦联赛副本里的时间速度跟现实是不一样的，哪怕在副本里过完了一生，可是现实世界也不过才过了两个星期而已。
　　可仅仅是两个星期，顾茜茜就能制作出十一级的能量石雕刻作品！她的成长空间有多大，娘口先生一点都不敢保证。
　　所以，他决定启用他们机械种三百年前就已经制定下的特殊人才保护计划，把顾茜茜藏起来，以保证安全。
　　“你选择告诉我真相，是想让我跟你走？”
　　顾茜茜也明白过来了。
　　“是的。”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骗我？”
　　“哦，我亲爱的小主人哟，你是孤儿，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除了我，又有谁能信呢？我了解你，通过那一个个的副本。请放心，如果是数百年前，机械种还会奴役人类，但是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人类单体来说，太过柔弱，不是机械种的对手。而机械种却需要人类加工制作的能量石作品。人类和机械种，如今已经成了共生关系。”
　　“共生？需要这种环境，那是因为外部环境的残酷。你也说了，机械种曾经非常强大，强大到了令智慧自然生命体颤抖的地步，我可不信，仅仅是能源问题，就能让机械种退让！”
　　“当然，还因为虫族。”
　　“虫族？”
　　“对，他们非常凶残，什么都吃，从矿藏到能量石矿石再到各种金属，只要他们经过的星球，就跟被啃了一层掉一样，土地变得荒芜不说，地壳也会被吃到临近地下岩浆层的程度，以至于灾害连连，连机械种也无法生存，只能等待时间的魔力，让这个星球再度冷却下来。那往往需要好几万年乃至是几百万年的时间。所以，机械种才需要人类。”
　　即便是机械种不需要空气或者说氧气，可是机械种一样畏惧岩浆的高温。
　　因为只有人类才能够为机械种提供足够高级的能量石。

　　顾茜茜沉默了片刻，道：“我想，你还是撒了谎。因为对我而言，眼下最安全的模式，并不是把那些印章拿去拍卖，而是自己收藏。这样，大家就不会知道我制作出了十一级的能量石作品。你会建议我拿去拍卖，完全是因为，你们机械种需要十一级的能量石。”
　　“是的。你很聪明。那么，你的决定呢？”
　　“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
　　“请放心，连各方势力的智脑都是机械种，你说，你安不安全？在这方面，你的安全的优先级，凌驾于所有的法律之上。各方势力的智脑会全部参加过来，对你的信息进行加密。”
　　“因为，那方厚德载物？”
　　“没错。”
　　“好吧。那我们去哪儿？”
　　我想，你们不会让我去那个人输给我的那份产业。
　　娘口先生道：“中央星系帝星附近的一颗类地行星，水蓝星，以自然风光而闻名，多年来，一直蝉联猿人种心目中最宜居的星球榜首。我们在那里给你安排了一座私人岛屿，八十万平方公里，附带一条小型能量石矿。”
　　“水蓝星？那里的地产可不是一般的贵耶。这不是故意暴露吗？”
　　“没有关系。现在机械种和人类签订契约的很多，毕竟，机械种和人类的共生关系是公认的，因此，很多机械种会收养人类。好几位机械种跟一个人类生活在一起的模式也很常见。在那里，你还可以上学。怎么样？”
　　“好。”
　　顾茜茜知道水蓝星，那是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里少数有印象的地方，因为原主心心念念想去水蓝星旅行，而且，她们一家，是在前往水蓝星的路上出事的。也因此，原主的心中充满了悔恨，悔恨自己当初如果不要去水蓝星，也许他们一家就不会出事。
　　就是因为这份强烈的情感，让顾茜茜记住了水蓝星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说

　　好吧，这一章结束之后，本文就要停一段时间了。
特别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