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死亡不完全手册》无法忘记的遗憾

19、林家嫡长子01

　　【亲爱的玩家，鉴于您在上一关以女性身份达成[隐形成就·经略天下]成就，现在奖励特别关卡[林家嫡长子]，希望玩家能够在游戏中享受人生，继续攻关。】
　　当系统精灵把这个消息传到顾茜茜的光脑上的时候，顾茜茜正在跟自己的机甲核心猫咪老师检查这次的收获：
　　“我从来没有想过打游戏还能挣这么多钱！才两个星期吧？都够我们两个月的能量开支了！”
　　明明是机甲的智能核心，这只仿生的机甲核心，却跟一只真实的猫咪一样用爪子洗脸，口中还用那种听上去特别漫不经心的语气道：“还说呢。现实世界是只过了两个星期不假，可你在这个游戏里面过了多久？多少年？”
　　从十八岁到八十岁，这才经营出那样广阔的天空。
　　更重要的是副作用。
　　猫咪机甲核心的两只眼睛里面闪过一道蓝光。
　　嘛，对于现阶段的顾茜茜来说，多经历一些事情也不是坏事儿。只要不在这个游戏里面陷入得太深了就可以。而且，红楼联赛官方显然更清楚这一点，要不，他们也不会安排这种休闲关卡了。

　　美美地睡了一觉，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顾茜茜再度进了游戏。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系统精灵立刻把她这一次的角色发给了她。这一次，她需要扮演的角色是林如海跟贾敏的嫡长子，也就是林黛玉的胞兄，比林黛玉大了六岁，今年十岁，林黛玉今年才四岁，而他们的胞弟今年才三岁。他们全家正在跟着林如海去扬州赴任的路上。
　　顾茜茜立刻就道：“咦？不对啊，林黛玉跟弟弟的年龄，还有林如海的年岁以及出任扬州巡盐御史的时间，似乎都有问题。”
　　【哦哦哦，不愧是上个游戏中打出隐藏成就的玩家！没错，关于林如海的年龄、他出任扬州巡盐御史的时间，还有林家姐弟的年龄，这些都存在着或大或小的争议。就是小说，也因为年代和抄录的原因，存在着明显的出入，而这些不同也随着时代出现了各种解释，各方一直争执不休。总之，这里，选择林如海四十五岁出任扬州巡盐御史这一解释，而之前，林如海是御史台的二把手，也就是兰台寺大夫。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十二年。】
　　“十二年的御史吗？”
　　御史是闻风奏事的官职，会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十二年的人——放在任何一个时代，失职的人是不可能在他的职位上呆太久的，就是王朝将灭也一样。林如海能够在御史台这个位置上呆十二年，基本上也就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能力和职位决定了，在这十二年里头，他差不多把朝野上下都给得罪干净了！
　　“怪不得原著里林如海会死在任上，也怪不得原著里他死后没有人照顾他的女儿！十二年的御史，够要命了，接下来的巡盐御史，更加要命！”
　　顾茜茜如此叹息着把这些分享给系统精灵，系统精灵也傻了：
　　【那个，请玩家好好享受休闲人生……】
　　“这样的林家，你还叫我享受？如果真的享受，你直接让我投胎做了皇子不就好了？”
　　【玩家在上一关的时候就说过，地位决定责任。总，总之，玩家的意见我会如实上报。请玩家慢慢体会……】
　　到后来，系统精灵也说不下去，直接溜了。
　　顾茜茜根本就是挽留不及。她想说林如海的幼子的年龄弄错了，可惜，系统依旧溜了。徒留她伸着尔康手在那里。
　　系统精灵一走，作为关卡NPC的丫头们就动了起来，为首的那个丫头看见顾茜茜伸着手，便道：“大爷可是做了噩梦？”
　　“无事。”顾茜茜迅速调整过来，道：“什么时候了？父亲母亲可好？妹妹和弟弟呢？”
　　“回大爷的话，已经未时了。大爷的晕船可算是好了。老爷和太太也担心得不得了，一再打发明秀姐姐探望呢。姑娘也拍了雪雁问了好几回了。二爷一直跟太太住着，听说二爷进来有些发热，我们的船已经停靠了好几回了。”
　　停船，自然是为了给这个小儿子请大夫。
　　顾茜茜道：“嗯？我们到哪里了？”
　　“回大爷，我们如今还在山东地界。”
　　因为儿子们的病，林如海不得不放慢了赴任的脚步。看情况，如果两个儿子一直都不好、无法赶路的话，林如海只能让贾敏带着儿女慢慢坐船，而他轻骑从简走陆路快马赴任了。
　　“我知道了。你们去个人，跟母亲报备一声，说我已经大好了，请父亲母亲莫要挂念。另外，把这对翡翠镇纸给妹妹送去，告诉她我很好，让她不要担心。”
　　那丫头撩开帐幔的时候，顾茜茜就看见了前面的书桌上碧绿的翡翠镇纸。在这个年代，中国人普遍更加喜欢软玉的温润，翡翠因为色彩艳丽反而不得贵妇们的喜欢，因此，翡翠多用来制作大型的摆件。就跟顾茜茜看见的那对镇纸一样。如果不是那生机勃勃的绿，林如海还不会拿来给儿子用呢。
　　把这种看上去生机勃勃的石头放在儿子的房间里面，本来就有借着好兆头希望儿子能够平安的意思在里头。

　　丫头们得了顾茜茜的话，很快就出去了。不多时，腰里系着桃红的汗巾子的丫头先回来了，她道：“回大爷的话。鼻子去的时候，老爷正好在太太那边，听说大爷醒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老爷还说，让大爷好生修养，这些日子就不要去那边了。省得过了病气。”
　　顾茜茜点了点头，外头就来了林黛玉。
　　这个时候的林黛玉还很小，可是骨子里的坚强却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她没有选择让奶嬷嬷抱着，而是自己一手抱着那对翡翠镇纸，一手拉着奶嬷嬷的手指，随着波涛声，一步一摇地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顾茜茜的丫头们立刻矮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本来就十分招人喜欢，更别说林黛玉的样貌更是最大的加成。
　　顾茜茜看到林黛玉给自己行礼的时候，就伸手把妹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两人的丫头也好奶嬷嬷也罢虽然惊诧，但是，都没有开口。
　　从这一点来说，林家的奴仆的教养还不错。

　　林黛玉坐到哥哥的膝盖上之后，就笑嘻嘻地道：“哥哥，你屋里多少好东西不能给妹妹。偏偏把这个给了我？就是父亲拿了这个出来，哥哥才渐渐好起来的。我还希望哥哥能够好好儿的呢。”
　　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得紧，让顾茜茜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顶。
　　“妹妹放心，我已经大好了呢。倒是妹妹，生来娇弱，如今父亲母亲无暇分心，我又才好，恐怕无暇顾及妹妹。只怕这些日子以来，妹妹一个人，不好受。”
　　听见哥哥这么说，林黛玉先是一愣，继而笑了。
　　“哥哥若是真的记挂着妹妹，不如给妹妹写幅字吧。”
　　“好啊。”
　　顾茜茜立刻应了，借机把林黛玉放了下来。虽然说四岁的女孩儿不重，可是她也着实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只不过这么一会儿，她的腿已经麻了。
　　示意丫头们把另外一张眀式扶手椅挪到书桌边上，让林黛玉站在那里。顾茜茜这才开始铺纸磨墨，期间，那个腰里系着桃红色汗巾子的丫头几次想打下手，都被顾茜茜给拦住了。顾茜茜甚至用了一个稍嫌严肃的眼神，让那个丫头放下了墨锭。
　　林黛玉好奇地道：“哥哥为什么不让若初姐姐帮忙？”
　　顾茜茜这才明白这个丫头叫做若初。
　　顶着十岁男孩儿的外壳，她道：“傻丫头，日后我必定是要去科场走一趟的。难道科场里也有丫头帮我磨墨不成？要知道，遇到个心细一点的考官，从墨色上都能够找出一堆的事儿来。”
　　说这话的时候，外面吹来一阵风，让纸张飞了起来，林黛玉连忙递上了自己一直抱着的翡翠镇纸。
　　兄妹两个相视而笑。
　　顾茜茜接过了镇纸，磨好了墨，这才道：“对了，妹妹，你的功课学到哪里了？”
　　话音未落，就见林黛玉变了脸色。
　　她嘟着嘴，道：“哥哥，你难道忘记了吗？直接母亲就说，我还小，说等到了扬州再给我请先生。”
　　林家虽然也是勋爵出身，可是到了林如海这里就已经改换了门庭，林黛玉作为林如海的女儿，自幼接触到的，就是士农工商的环境，尤其是看到父亲和哥哥，她小小的心灵之中，自然也种下了读书的念头。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小了，因此往日在京里的时候，她也只有羡慕地看着哥哥接受父亲的指点的份儿。
　　听见林黛玉这么说，顾茜茜这才恍然。
　　也是，她是被原著里的林黛玉给迷惑住了，原著里林黛玉才出场的时候就已经学了四书，可那个时候的林黛玉怎么也有六岁将近七岁的年纪，而这里的林黛玉才刚刚四岁呢。
　　顾茜茜道：“既然这样，要不要哥哥来教你？”
　　“诶？不会打扰哥哥吗？”
　　“有什么关系。横竖船上也无事。而且温故知新，也不是坏事，不是吗？”
　　顾茜茜的奶嬷嬷赖王氏听说，不觉皱起了眉头，插嘴道：“大爷，老婆子斗胆，还请大爷不要劳神。若是太太知道了，必是不高兴的。”
　　林黛玉的脸色发白了。
　　“好了，我们林家终究跟别人家里不同。我们林家男儿的前程终究是要靠自己去挣的。而且作为林家的长子，为父亲母亲分忧，照顾弟弟妹妹，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嬷嬷，你为了我好，我知道。但是，请你不要逾越。”
　　“是，大爷。”
　　虽然不甘心，但是赖王氏还是低下了头。
　　若初这才道：“大爷，您既然要教大小姐，是不是要把旧年的书籍都找出来？”
　　“当然。”
　　若初带着三分为难地道：“可是大爷，之前太太跟前的赖姐姐就说，大爷读书太伤神了，已经回了太太，把大爷的书都收了起来。大爷可要回了太太？还是另外使钱让人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