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死亡不完全手册》无法忘记的遗憾

141、第 141 章

　　四皇子成了郡王，这对于大多数权贵们来说，不过是更加羡慕林家的女儿有福气而已。可是对于有心人来说，四皇子透露出来的养着四万只翠鸟一事，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个字，钱啊。
　　谁让翠鸟的羽毛颜色绚丽多变做成的首饰富丽堂皇呢？孔雀羽毛的确一样绚丽多变，可是孔雀羽毛一来没有翠鸟的羽毛来得细腻，比较粗，二来孔雀羽毛也不防水，时间久了，被水汽湿润了，就容易翘起，那就等于说，这首饰坏了。
　　因此，翠鸟羽毛，自古以来，就深受东土的贵妇人们的追捧。传说，当年安乐公主的百鸟裙，用的，就是翠鸟的羽毛，价值上亿钱！
　　这就是翠鸟羽毛的价值！这背后，可是一座金矿！
　　因此，这里四皇子成了郡王，万众瞩目。可对于他的几个兄弟们来说，这个郡王之位还不如那养殖翠鸟的方子来得金贵。因为他们是皇子，只要他们不犯错，将来有的是升郡王的机会。可是这翠鸟就不同了，这就是金子！
　　皇子也是缺钱的主儿啊！
　　因此，就有那精明的皇子来跟新出炉的晋阳郡王套近乎，想知道这翠鸟怎么养了。

　　对此，顾茜茜的回答则是：想参观？没问题。
　　然后，顾茜茜就带他们去了。
　　至于这些人，包括顾茜茜自己的随从中，有多少皇帝的人，顾茜茜根本就没有计较。因为，顾茜茜可是特地跟皇帝请了三个月的假——翠鸟养殖的地儿，距离京师有点远。
　　那是一片水泽，总面积大约超过了一百顷，人迹罕至，是鸟类的天堂。
　　“这里生活着至少三种翠鸟，我知道的，就这三种：白胸翡翠、蓝翡翠、和普通翠鸟。其中蓝翡翠是候鸟，每年秋天会准时南下，就跟大雁一样，去南方过冬。翠鸟会以鱼类为食，所以我这里放养了许多的鱼类……”
　　五皇子惊呆了：“我说四哥，这么大的一块地方，你就用来养鸟？”
　　“对。哦，还有龟、鳖、虾类，等水产。还有西米，菱角、莲蓬、芦苇……都不是正经的粮食，不能直接用来纳税，但是，可以入药。这里盛产数百种药材。”
　　好吧，米面等口粮是怎么卖的？一斤十几文到几十文，这是一般的市场价。可是若是换成药材，那不是以斤做衡量单位，那是以钱，做衡量单位的！而且，一钱，就有可能价值上百文！
　　三皇子没忍住，道：“好吧，四弟，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挣钱的了。”
　　问题是，这种挣钱的法子，一般人，他玩不起！
　　三皇子道：“我说四弟，你该不会，还养着一批能识别药材的人吧？”
　　顾茜茜很干脆地道：“没错。之前母妃病逝，有好几个太医受了牵连，被问罪。连同他们的家人都被贬斥为官奴。我就求了父皇，把这些人都要了过来。如今，那三位太医的家人，都在为我干活呢。”
　　辨识药材，采摘药材，炮制药材，这都需要专业人士来处理。如果论这里头的本事，又有谁，比得上宫里的太医？没有真才实学，他们能入太医院？
　　要顾茜茜说，无论是把这些人砍了脑袋，还是贬为官奴，都是人才上的浪费。
　　顾茜茜来得晚了，那三位太医已然挂了，所以，他就把那三位太医的家人要了过来。虽然一样是官奴，虽然一样是苦役——在这片水泽里做活，在别人看来，的确是够苦的——但是，胜在一般不会被人侮辱，起码，能过得有尊严一点。
　　这是顾茜茜唯一能为这些人做的。
　　而在这个时代，很多本事，都是父传子、子传孙，那些太医最终能够被选入太医院，靠的，基本是家传的医术。所以，没能救下那些太医，救了他们的儿女子孙，对于顾茜茜来说，也是聊胜于无。
　　当然，这么大的一片水泽，全部交给那三家人伺候，绝对能把这三家人给累死。所以，顾茜茜还买了很多女孩子，收留了不少孤儿、乞丐，让这些人给那三家打下手。
　　顾茜茜需要做的，就是支付口粮，帮忙缴纳人头税，至于出产，就完全依赖于这片土地的生态和那三家的本事了。

　　五皇子就道：“四哥，你这里纳税，用的是银钱？”
　　顾茜茜答道：“没错。反正纳税可以用粮食也可以用银钱，为什么不直接用银钱？用粮食纳税，遇到黑心的小吏，甚至会用大斗当小斗，欺负人呢。所以，我一惯都是直接缴纳银钱做赋税的。”
　　五皇子惊呆了：“什么大斗当小斗？”
　　三皇子答道：“一般来说，官府用来收税粮的容器，容量是五斗。但是，遇到黑心的官吏，这种在偏远地方很常见，就会用特制的斗，有的是七斗，有的甚至是九斗，来欺压百姓。官府的账本上登记的，是五斗，可实际上，当地的百姓每亩地缴纳的税粮，有可能是七斗，甚至是九斗。”
　　五皇子惊呼道：“这，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三皇子冷哼道：“王法？在那些地方，那些小吏，就是王法！有的地方的小吏狠起来，连县令都会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