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影迷镜》陌儿

9、线索；偶然得知的信息

　　“原来如此，你们因为去卫生间找人而和另一朋友失散，发现她忽然出现在舞台的尸体旁边，又忽然消失。找不到她留下的痕迹，想逃出时却已经来不及，就仔细检查了尸体，并且拍下了这卷DV。”警官萧正举着莫琰递过来的DV，反复查看着，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
　　“是的，我想这卷DV会对你们有帮助，”莫琰站在萧正旁边，边指点着他们发现的东西边说，“当时我妹妹就站在尸体旁边的，可是周围并没有什么机关，可以说是消失得莫名其妙。啊，这里，检验的过程我们拍得很详细，也许不那么专业，不过结果绝对错不了，现在可以相信我们了吧？”
　　“嗯，确实，你们的DV和提供的消息帮了大忙，不过，消息越多，就意味着要注意的地方也越多。这样吧，你们先把你们这两天所经历的事件，和有疑问的地方大致罗列出来，和我们所知道的拼凑一下，这样整理出来会比较清晰。”萧正果断建议道。
　　三人点头答应，然后拿出纸笔凑到一起，开始整理这两天的事情。
　　约二十来分钟后，莫琰站起身，将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萧正：“我们所经历的大致就在这里了，你先看看，稍后再具体讨论一下。”
　　萧正接过纸，垂下眼从头细细看来。莫琰写得很一目了然，日期，事件和疑问都记得很清楚——

　　一.9月18日，又又在她家门口拿到魔术表演宣传单，上面附了四张票和那个传说；当天晚上十点左右，天意从外面回家，神色怪异。
　　二．9月19日下午，又又邀我，落星和天意去看魔术表演，对魔术师乔•莫森奇异的“飞天”魔术感到震惊。可乔•莫森在演出结束后忽然倒地死亡，随后大厦发生火灾。我们因特殊原因被困演出的大厅，趁机检查了尸体，发现乔•莫森是被人以万分独到的手法点中身前的巨阙穴而死的。随后我们跟随一名叫冷雨的女子搭滑翔翼逃离火海。
　　三.9月20日下午，我们接受了媒体的采访。然后为寻找线索去了天意家，却看见天意父亲离去，并得知她母亲进了精神病院。继而我们立马赶到精神病院，发现祁母病情较严重，在我们离去之时准备跳楼自杀。幸而被一名叫North的英国男生救下，现正在接受治疗。

　　所有发生过的事就到此为止了，下面则是莫琰提出的某些疑点——

　　一.9月18日晚上天意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神色怪异？
　　二. 乔•莫森的魔术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奇迹，却在我们这个小城市上演，而且现场并没有见到任何的记者媒体，为什么？
　　三. 乔•莫森为何死亡，是谁能有这样的杀人手段；随之而来的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四.天意为什么在所有人都逃离了现场后出现在尸体旁，她知道些什么，又怎么会忽然失踪？
　　五.在现场我怪异的感觉，还有又又忘记的很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六.那名叫冷雨的女子是谁，为什么对我们撒谎？
　　七.祁母在跳楼前所唱的那首歌谣有何意义？

　　大致的疑点一共七点，萧正若有所思地看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他皱起眉，偏头略想了一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警官，有什么不对吗？”莫琰发现马上了萧正的异样。
　　萧正看了他几秒，最终叹了口气说：“好吧，看在你们的诚意，还有上级的命令上，我现在把我所查到的告诉你们。”
　　莫琰，又又和落星互望一眼，不禁露出了笑容：“好，麻烦你了，萧警官。”
　　“首先，我先来解答你所列出的其中几个疑点。”萧正从上衣口袋中掏出自己的笔记本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字，他开始说道，“你们在第二点指出，这场演出进行得很低调。其实，不知有多少媒体报社乃至魔术界关注着这场演出，当这场演出的消息一传出，可以说是马上在世界各个范围内引起了轰动。然而奇怪的是，乔•莫森本人似乎并不想将演出大肆张扬，反而采取了保守的措施。选择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首演，现场没有一个记者一台电视台的摄影机，这些，都是乔•莫森自己要求的。”
　　“什么？”三人都很是惊讶，“这可是能够震惊世界的演出啊，他很有可能从此一举成名，为什么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难道他不想出名？”
　　“是的，”萧正继续说，“我们这两天走访了几乎所有与乔•莫森有过接触的人，也包括负责安排他的演出的剧院经理，了解到很多关于乔•莫森的事。据乔•莫森自己说，他研发这个魔术并不是想要出名，也不要什么地位，他更喜欢自在的生活。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他不希望有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学会这个魔术，他宁可带着这个魔术的秘密直到死亡。”
　　“带着秘密直到死亡？为什么，一般身怀绝技的人不是都希望能有个传人，将自己的技艺流传下去吗？”又又愈发疑惑了。
　　“我们了解到，这和他的身世，以及他的双胞胎妹妹有关。我还是从头和你们说吧。”萧正从自己的笔记本上移开视线，眸中的犀利褪了些，“乔•莫森出身于英国一个普通的家庭，他的父母也是平凡的商人，他父母都很喜欢魔术。在他和妹妹小的时候，父母就经常抱着他们坐在电视机前看魔术表演，偶尔也去当地的剧院看一些小型的演出。于是乔•莫森和她妹妹也渐渐地喜欢上了魔术，他们立志成为魔术师。之后他们便到处学艺，掌握了很多技巧。就在他们十三岁，前途无限光明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却因为一场车祸双双丧生，抛下了他们，被一直待在中国的奶奶抚养。”
　　“从此他们住在了中国，家庭经济并不十分富裕的他们，学习魔术的条件就减少了，所以即使两人十分努力，进步却不是很大，而且学习到的魔术都是其他魔术师的复制品，并无新意。到了十八岁，他们的奶奶去世，不甘心认命的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原创一个前所未有的魔术，就是‘飞天’。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各种各样的条件，他们为此努力了两年，可是才至中途，他的妹妹却不知为何，忽然丧生了，丧生的原因他并未提起，也没有人听他说过。只是他的确是悲痛欲绝，他的妹妹临死前像是和他约定，一定要创造出这个奇迹，这是他们两个一辈子的梦想。
　　“三年后，也就是今年的9月5日，他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的XX大厦中的剧院，找到剧院经理，要求在这里举行一场演出，说白了就是借用场地而已，其它的事物一概他自己负责。只是他要求道，不愿有人以记者的身份来观看演出，不能在现场看到一架电视台的摄像机，他希望这场演出低调进行。他说，虽然如此，他在三年内创造的这个奇迹，完成的这个梦想，必须有人来见证，于是他打印了两千份宣传单，让人分发到各家各户的信箱里，并在上面附了四张票，免费请人观看。”
　　“有很多人对此不解，可他却说这已经不单是成为魔术师的梦想那么简单了，这是他和死去的妹妹共同的心愿，所以不希望自己以此来成名，赚钱，仅仅想让大家来见证他们最后的梦想罢了。”萧正说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没想到他真的成功了，没人知道这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想必也是很辛苦的。”
　　“原来如此，那么说那个传说，可以说是乔•莫森写给她妹妹了咯。梦想的力量真是够强大的啊，竟然可以创造奇迹。”又又听得张大了嘴巴，显得很是向往，“但是可惜呢，他从此也是前途无限好的，究竟是谁会对那么努力的人下杀手呢。不过为什么他说是‘最后的梦想’呢？明明还有发展的空间的。”
　　“不，也许对于他来说，他的梦想已经走到尽头了。他坚守一个约定，并且花了三年的时间来完成它，却在成长的路上失去了很多，虽然是成功了，我不得不说，梦想不是为了约定而存在的。他一直都是为了妹妹的约定，才坚持下来，那么如果没有那个约定呢？成功之后，他还剩下什么？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一个在完成约定的过程中耗尽所有的人，是不可能再有梦想的，所以在他完成奇迹之时，也就是他的梦想终结之时。”萧正翻阅着手中的笔记本，这么一番话就溜了出来，令人不得其解。
　　“萧警官，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太懂，梦想怎么可能终结呢？”又又疑惑地看着萧正。
　　“不，没什么，只是我自己的理解而已。第二点疑点你们都知道了吧。”萧正在第二条后面打了一个勾，“只是他的身世和事情要查的还有很多。那个女助手我们也仔细调查过了，据她自己说，表演中一切正常，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是结束的时候发现乔•莫森死亡的，究竟怎么死的，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我看她的样子，也着实吓得不轻。”
　　“也问过别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别人都说他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关系而已。所以我们没有证据，对她的怀疑也减轻了些。可是现在根据这卷DV看来，她的嫌疑又加重了，毕竟当时只有她在身边，其他距离他们最近的人也有10来米。有得忙了！”
　　“那……天意呢，一点关于她的线索都没有吗？”又又哭丧着脸问。
　　萧正摇了摇头：“你们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条路不是很通。”
　　“那你们还查到别的什么？”落星问。
　　“有价值的线索暂时就这些了，起火的原因还在调查中。”
　　于是房间中再次陷入一片沉默，良久之后，又又忽然朝莫琰抬起了头：“莫琰，你怎么不说话？似乎到现在只有你没有发表意见了。”
　　“我……是在回想萧警官的话。”莫琰将视线缓缓地移向萧正，“萧警官，刚才你说，乔•莫森让人打印了传单，并且分发到各家各户的信箱里？”
　　“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萧正挑了挑眉。
　　“不对！是不对！”叫起来的是又又，她像是触电般从床上弹了起来，“为什么是信箱？我拿到宣传单的时候，它是贴在我家门上的啊！而我家信箱就在门边！”
　　“萧警官？”莫琰凝重地看着萧正，“所有的宣传单都是投在信箱里的吗？”
　　“据调查，是这样的，收到宣传单的家庭都是有信箱的！又又，你拿到的宣传单真的是贴在门上？”萧正略显奇怪地问。
　　看见又又点了点头，莫琰继续说：“为什么是贴在门上？显然那人是怕你们家不经常开信箱，而拿不到这份传单。而拿不到会怎么样呢，你们就不会去看。所以那人是希望确定你能到场！为什么希望你能到场！肯定是有所图谋！对！肯定是这样，他们最初的目标是你，又又，可是为什么呢……”
　　莫琰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弄得又又有些不知所措。
　　“嘿……等等！莫琰，这不对啊！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如果是弄错了目标，我可不会像天意一样在那个时候跑到舞台上去啊，否则他们准备拿我怎么办？他们又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去看魔术？我说你停下！莫琰！”又又拉住了莫琰，朝他吼了一嗓子。
　　“等等，别打搅我，我好好想想。”莫琰静了下来，闭上眼，像是梦中呓语一般地推测着，“天意那时的严肃表情。可能……他们有什么指示准备给你，比如说到舞台上去，不许告诉别人什么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弄错了对象，将指示给了天意，所以天意才会那么在意。她趁我们不注意按照指示去做了，就恰巧掉入了他们的陷阱。对！一定是这样的!”
　　“又或者，天意受到了威胁，而不得不照着他们去做。对了，这也是有可能的，当我们注意到她，她朝我们招手是向我们求救，却想起了他们的威胁，而不得不‘自动消失’。这就说得通了，天意为什么会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她自己跑掉的！”
　　“够了！莫琰！这太荒谬了！”又又低沉地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这些全是你自己的推测，你说的‘他们’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啊莫琰！跟那场魔术表演有什么关系？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而且我们不是测试过了吗？从舞台中央跑到我们看不见的死角，需要的时间是不够的！”
　　“对啊，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究竟为什么呢……”莫琰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里，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莫琰……”
　　“也许莫琰说得有一定的道理。”萧正无意识地玩弄着笔盖，思索着说，“刑侦靠的就是大胆的推理，任何的可能性都不能断然否定。如果真的按照莫琰所说，又又也许有着特殊之处，并且与那场表演有着一定的联系，又或者，他们只是在利用那场表演而已，毕竟那天是因为台风而停课，你们才有机会去看的，也许他们打算在利用魔术表演失败后，用别的方式达到他们的目的。所以不知道这究竟能否算做同一个案件来处理，真够麻烦啊！而且又又，我们有必要对你进行一番调查了。”
　　顿时，房间里的三束目光齐刷刷地扫向了局促不安的又又。

　　XX大学，男生宿舍302室。
　　一般来说，男生寝室向来以脏乱著称。用有洁癖的女生的话来说，就是“和垃圾场没两样”。至于眼前这间，大概是个例外，至少在十来分钟之前还是的。
　　而现在，宿舍正在一个男生的扫荡下向“脏乱”二字靠近。衣物仍得到处都是，书架上的书被摆弄得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桌子上床上。
　　可那男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时正趴在一张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头，翻着床边的那一叠书，寻找着什么，宿舍被他弄得更加惨不忍睹。
　　“该死的，那家伙到底把论文藏到哪里去了！”那男生自言自语着。
　　“夹在枕头下面的那本书里。”
　　哦……枕头下面啊……男生掀开枕头，兴奋滴捧起那本书，正想翻开，脸上的笑容却“刷”地一下消失了。他缓缓地回过头。
　　“哟！几天不见，你的论文果然还是没完成！古帆！”莫琰正靠着门框，看着那男生笑得没心没肺。
　　“莫……琰？”古帆扯了扯嘴角，愣住，然后似乎是习惯性地拂了拂刘海，大大方方地走到莫琰前面，在他肩膀上一拍，“咳！兄弟，你的论文给我‘稍微借鉴’一下啊！”
　　“理由呢？”莫琰不理会他的笑脸，兀自从他手上取过书本，拿出几页写满字的纸。
　　“理……理由？理由就是你扔下我，独自跑到外面去逍遥了好几天，点名可都是我帮你点的，你总得补偿一下我嘛！”古帆说得理直气壮，可天知道他已经笑得快抽经了！
　　逍遥吗……莫琰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是啊，只不过经历了差点被火烧死在半空坠下摔死，又经历妹妹失踪，叔叔离家，阿姨得病又差点自杀成功这些事嘛，现在又又也似乎也正陷入事件的中央。他自嘲地想。
　　古帆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用肩膀碰了碰他：“怎么了？一脸衰样，家里出什么事了？”说真的他其实知道莫琰不是那种只知道玩乐的人，消失那么些天，肯定出了什么事！
　　但莫琰没说话，他不想把古帆也牵进来，牵连的人已经够多了。
　　“唉，算了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我也够倒霉的，要赔学校一个篮球呢！这学校闹鬼！一个篮球打到了树篱里面，就不见了，我的钱包……”
　　“你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别拿出来显摆啦，我先走了，照顾着点你的钱包！否则我可没钱再借给你！”莫琰不置可否地揉了揉古帆的头发，起身就要往外走。
　　“嘿！刚回来又要走啊，去哪儿？”
　　莫言顿了顿脚步，说：“精神病院!”
　　“你……”古帆怔了一会儿，知道果然还是有什么事，也就不再追问，“好吧，我不多说什么了。不过莫琰，要是有人需要治疗的话，我们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私人医馆，口碑不错噢！听说很多疑难杂症都经那个医师手到病除！”
　　“谢了！不过之前我还得去把这个交了。”莫琰挥了挥手——连带他手中的那几张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古帆这才反应过来：“嘿！等等，把论文留下呀！”

　　离开学校之后，时间还早，又又和落星也还在上课，去看祁母还可以再等一会儿。于是莫琰买了一份报纸，坐上公车。
　　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物迅速掠过，思绪万千。
　　他早上的推理真的靠谱吗，仅仅凭一张贴在门上的宣传单，这样的想象的确是大胆了些？可是仔细想想也还是有道理的，萧警官不是也同意么！可如果真是这样，又又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会引来这样的关注。而凶手一旦发现弄错了人，会不会再次对又又下手，而天意又会怎么样呢？天意现在是否平安？如果凶手是需要又又去做什么事的话，那代替又又的天意可能暂时没事，毕竟又又现在还是安全的，说明他们没发现弄错了人。可是要是因为又又无意中对他们构成了什么威胁，那么天意……
　　想到这里，莫琰不禁汗流浃背！怎么会想到这个呢！这么可怕的事……镇定镇定！一切都只是自己毫无根据的推测而已，说不定最后完全不对啊！
　　别想那么多了，目前还是等等萧警官那边的进展吧，而天意那边的线路也不能断了，必须再去一趟天意家，看看有什么线索。而现在，他必须照顾好祁阿姨。
　　于是他决定带祁母去古帆说的那家医馆看看。
　　心不在焉地摊开报纸，脑中仍旧思索着一系列越来越复杂的谜团。唉！自找麻烦和麻烦找上门，他宁愿是前者，至少那是自己的选择。但问题是，在他生活中，往往是后者居多！
　　报纸被一页一页地翻过，莫琰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直到被一小块文字吸引。那篇报道才占了整个版面的八分之一不到，标题由加粗的黑体字印成——英国籍魔术师涉嫌杀人案。
　　没有经过精心的雕琢和构思，很普通的标题，却十分轻易地吸引了读者眼球。
　　英国籍魔术师，除了乔•莫森还有谁？四天前曾经在某大厦中上演飞天奇迹，首次公演结束时便猝死舞台，最后尸体还被大火埋没。眼看整个事件即将成为悬案，警方却忽然透露他生前曾经涉嫌一起杀人案。但因疑点过多，警方拒绝透露更多信息。
　　整篇报道大致如此。这么大的事，只有这么小幅的报道？想来是警方原没有透露的意思，只是保密工作不到位，硬是被无孔不入的狗仔队摸到了一丝风声吧！
　　只是涉嫌杀人案，是怎么回事？是嫌疑犯吗？
　　莫琰的眉越皱越紧，拿着报纸的手有些微的发抖。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啊！为什么，为什么萧警官没跟他们提过？难道还是没法完全取得警方的信任吗？
　　没关系，这次还是由他主动出击！这件事的详细情况，他必须知道。
　　没有多想，遂掏出手机，拨通了萧正留给他的号码。没响几声，一个浑厚的男声便在电话的那头响起：“是莫琰吗？”
　　“萧警官，我想问问你，”莫琰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这份报纸上的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