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曰》平生顾

33、微雨燕双飞

　　济南少见阴雨天，而最近时不时地就有一场雨，这是分外难得的事情。
　　今天轮到我去学校打扫卫生，不过因为下雨，去的人很少，整个校园里空空荡荡的。不是穿着旗袍，撑着油纸伞；我身上挂着的是一件银灰色连衣裙，手里撑着的是我的卓别林伞，很干净利落的打扮，跟一商界女强人似的。
　　学校里有一个占地面积不到两平米的水池，修得形状挺漂亮，周围还有假山石，里面种着睡莲。这个池子是科技月“自制潜水艇”的比赛场地，不过现在比赛早已结束，就没人再关注它了。但是睡莲开得很好，亭亭玉立的。唉，你说我今天要是穿旗袍撑油纸伞，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照张像多好。

　　我就在这里站着，突然觉得这情景适合让人胡思乱想。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嘛。纵然这里没落花也没燕子，还是想到了这句诗。
　　我对“燕双飞”的情景不太感冒，因为莫名其妙的想到“劳燕分飞”。初三的时候，曾有人给我看她写的一段话，我就记住了写燕子的那一句：你看那燕子，它们不单单是一双，也是两只。后来老班讲《雨巷》的时候，我就把这几句临时穿了一下，于是有了下面的句子：
　　微雨，有燕双飞。青苔已不知在何时漫上了墙角，和着檐上落下的雨丝，织了西湖的梦。一棹碧涛，晓莺啼遍。燕子，有一只停在了梁间，另一只渐渐远去。也罢，它们是一双，却更是两只。
　　如果要我扯扯引用的问题：燕子那句引用同学的，自不消说。微雨燕双飞出自唐代翁宏的《宫词》，后来被晏几道拿来用在了自己的词里，结果现在提这句一般都以为是晏几道原创的。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这是晏几道的词。因为那段时间一直跟一个迷晏几道的女生聊天，不知不觉就用上了。梁间燕子闻长叹，李商隐的诗。一提典故发现我不知不觉就剽窃古人了，唉，遗憾遗憾。

　　想入非非归想入非非，几分钟之后，我还是踏上归程。挤公交，走回家，庆幸自己路过建筑工地的时候没踩一脚泥，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说

　　2009年8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