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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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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白帆坐在角落,他旁听,原因是本科阶段没有学过会计,匪夷所思。
我敲了他的桌子一下,然后就坐在他旁边了。我抢过来他的U2,看他里面的歌。白帆今天穿了一件New Balance的套头衫,胸前有一只NB的鞋。样子还是浮雕式的。套头衫不是圆领衫而是带帽衫,垂下来两根带子,可以收束帽子。我把那两根带子想象成我的鞋带,被我系成漂亮的蝴蝶结。突然,那只NB变得巨大无比,就像是踩在他身上了。断臂山中的男猪脚被踩死了,另一个真的死了。我大叫救命,害怕白帆被踩死。
他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平静下来。他给我听歌,他U2里的歌。
Let it be。
上课了,我在书边上写了一句“去你妈的”递给他。他写了一个小小的问号在后面。
“let it be啊!”我又把书推过去。
“你翻译地真传神!”他的字有点小,不过大体还工整精致,让我想起LA男。LA男写字风格和我很像,因为他偷了我的文学科笔记,自己抄了一遍送给我。他真浪漫!
我又问白帆去过LA没有,他说他在美国住过两年半,LA去过。
我有点恨他,隐隐的。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喜欢LA,是不是想去转转,是不是想去看夜景。
我踩了他一脚,他真讨厌。
后来白帆给我看了他手机上的照片,有他的女朋友,他家的房子,他过生日的蜡烛,他和哥们儿。还有一张很模糊,好像一个少女背影的剪影,真美!有种清新的田园风,有点抽象!
我问他那是谁?他说那什么也不是!我又踩了他一脚!他“嗯”了一声,也许我真的很用力。
临下课的时候,白帆约我下周末去海边的胡同玩,说他家在海边胡同有小房子,可以住一晚上。我问他能不能让我带一个朋友一起去玩,他说当然好啊!他问我带谁!我脱口而出,竹子,就像吐出烟圈。
我又写了几章小说,我先把他们用数学作业纸写下来,再敲进电脑。因为我想大红大紫之后卖手稿赚钱。如果我成家了,说不定还能进博物馆。
我爱数学分析更爱数学作业纸。
爱数分爱作业,真女人!我恰恰了几下。
白兰度给我发了条短信:大作家有以我为原型的角色没?
那你想你是什么样的?
彼时我脑海中竟浮现出姜文的脸,不是《北京人在纽约》不是《芙蓉镇》而是《绿茶》。有点悬疑的爱情才比较有滋味儿。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人格分裂,当你脚上长疮的时候,你给自己擦药。你既是病人也是护士—不过这是角色扮演,而不是人格分裂。那你看一遍《疯院人魔》好了。
“你想写什么样写什么样!”
那他就叫白兰度,他就演他的故事。
“好人坏人?我”他追了一条。
我想了想:“人不分好坏。”其实是我还没构思好,所以故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