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 流年》璐潇珩

21、错过

　　吴哲所说的军事演习已经结束三天了，可是他办公室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袁朗有点慌。

　　“头儿，给根烟。”第四天，袁朗戳到了铁路的办公室。

　　“你不是早就戒了么？”铁路扫一眼那双血丝布满的眼睛。

　　“所以，才跟您要啊。”袁朗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他在躲着什么，可是就连掩饰都没什么力气，铁路看在眼里。

　　“你小子前几天还过年似的傻乐，这又是怎么了？”扔过一支烟，铁路忍不住要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袁朗不是想隐瞒半个父亲，但是要从哪里说起呢，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或者，现在实在不是个讲故事的好时机。

　　“大队长，我想请三天假，有点私事要去办。”这或许是A大队历史上最含糊的请假里由。

　　“袁朗，我想你知道，你马上就要坐在我的位置了。”铁路沉沉的说。
　　“我知道.”袁朗平静的回答。

　　“我想你也知道，如果吴哲还在这里，到时候你的位置就该是他的。”铁路继续说。
　　袁朗这次没有说话，只是那易察觉的点了点头。

　　“去办你的事吧。”铁路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可以代替准假，他深深看了袁朗一眼。看的后者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默默的走出来，靠着大厅的柱子墙吐出一个烟圈，却立刻被呛的咳嗽不止。
　　看着烟上那再熟悉不过的商标，袁朗笑的有点苦，原来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东西，等到你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晚来不及了。

　　开着车进入漂亮的海军基地，袁朗马上察觉到整个基地气氛的异常。经过的队伍安静的可怕，大家都低着头，有些人的眼睛红红肿肿的。袁朗的神经莫名的抽紧，似乎有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呼吸变的急促。不祥的感觉在心中萦绕不去。

　　“不会，不会，如果演习中出了什么事，军区的官网上一定会有消息。”袁朗努力用理智说服自己。

　　“除非，是核潜艇！那是目前国际上最敏感的军事话题，如果是核潜艇出了事，军区一定会封锁消息。”想到吴哲从前曾经在核潜艇上服役，袁朗再一次揪紧了心，一个急刹车，车还没停稳，人跳下来就向办公楼冲去。

　　吴哲的办公室在三楼，锁着，敲门，没人。不仅如此，偌大的办公楼一个人也看不见。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是他的屋子。袁朗撬开了门。（袁某人的敲门技术虽然远不及吴小哲，但对付简单的办公室门锁还是轻松的。）

　　这是吴哲的办公室，即使不看门牌袁朗也知道自己没走错：海蓝色的窗帘、大书柜、实木办公桌、型号最新的电脑，到处透着让人舒服的味道，简洁却绝对花过心思。

　　只不过一片绿叶都没有，桌上却刺眼的放着个烟灰缸，和自己那个样子差不多，里面堆满了登喜路的烟蒂。袁朗长长的叹了口气。

　　办公桌上放着一分印着“绝密”字样的文件：他的猜测很准确，参见这次演习的92859号核潜艇在四天前的演习中发生核燃料泄露，潜艇沉默，下落不明，至今仍在寻找。

　　吴哲现在主要从事对武器电子控制的研究，他应该不在潜艇上了——这是袁朗参观过书架里书的名称后得出的结论，或者说，他努力说服自己相信。

　　为了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份该死的绝密文件上移开。袁朗用眼睛贪婪的抚摸着这件不算大的办公室，他想知道，一直都想知道，离开A大队以后的吴哲用什么样的方式生活。失眠的时候他常常会去设想，设想每个细节，但每次想到最后，都觉得不会完全对。如果内心的一切都如别人看起来的样子，那么那个人，一定不是吴哲。

　　看了许久，袁朗承认自己有点失望，因为没有任何一点细节是关于他的。吴哲啊吴哲你现在好好的对不对？你如此“冷落”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得等着我。

　　所有的角落的都看遍，只剩下那个唯一上了锁的小抽屉了。有时候，好奇心会让人发疯，比如现在，在分开了7年以后袁朗太想知道像吴哲这样一个清澈到骨子里的人，会锁点什么呢？

　　撬开，抽屉里只有一个普通的信封，意外的在里面发现七张自制的明信片。每张明信片上都写着同样几个字：烂人，生日快乐！

　　今年的那一张，背面的照片是吴哲站在军港码头上，背景是一艘浮出水面的哈潜艇，艇身上有一排白色的数字：928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