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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逐水流,千古绝唱 ...

  •   水雾缭绕,飞影流光,丝竹箫笛吹奏出一曲别离的歌曲,我隐隐约约又想起了一些过往,那段充满血腥,满是杀戮的岁月,我,纳伽凰澜,三界中的斗神,唯一与神并肩的存在,上古的神祗却带着魔族的味道,嗜血,好战,冷漠,有人说是因为继承了月神的淡漠,有人说是凤凰天生的骄傲,只是没人知道,我只是不敢微笑,不能微笑,只怕微笑会泄露心底最深的秘密,天帝说凤凰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生物,而我却是凰,一出生就承载着凤凰一族的兴衰,只因为那个有关九凤一凰的预言,战神吗?错了,凤凰性喜平和,而我是族中的另类,不平和反而好斗,凤凰是天下太平的象征,是盛世临朝的产物,而我却让凤凰变成了血的英灵,还记得以前曜总是在我征战前夜,谈这一首古老的歌,后来,很久以后的后来,有人告诉我那首歌叫做救赎,原来,曜什么都知道。在记忆的碎片中,我依稀可以找到当年策马扬沙的英姿,九天玄女在我以为应该是魔法高手,却不曾想过会是这样的神仙,执着于赤裸裸的屠杀,真的那是屠杀,如果你看得到我所记忆的那些东西,会和我一样的震惊,那是屠杀,没有华丽的法术,没有花哨的招数,每一招,每一剑都是直取要害,毫不迟疑的砍杀,吸取着魔族的力量,用灵气涤荡所有不洁的气息,使之归于纯净,只此而已。我怔忪于记忆中的那些杀戮,根本不知道身处何处,幸好,因铃罗唤醒了我,“姐姐,到客栈了哦!”睁开眼,发现原本应该在梦中的因铃罗真真地坐在我面前,而我竟然在车上睡着了,那么刚才的一切又是什么呢?梦吗?不对,刚刚明明是在梦境中见到的这丫头,怎么就跑到我眼前了?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小丫头笑得那叫一个欢儿啊,好不容易笑够了,这才说:“姐姐,那是结界,我的结界,只是为了见到姐姐我才设下的结界,因为姐姐的体质还只是凡人,所以撤掉结界后,姐姐就睡过去了,至于后来姐姐所见到的应该就是梦境了。”这小丫头似乎知道我所想的一样,真是奇怪了。我也没有多说,便随她下了车,更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小孩子难道就没有人奇怪吗???算了,不想这些了,走下车撵,哥哥来到面前,说:“妹妹,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邺城是我们在冀州最后歇息的一晚,明日我们便出了冀州的地界,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今夜就好好歇息一下吧!”说完,看了我身边的因铃罗半响,终是没有发问。而我也没有答话,目光游走在四周,店铺林立,摊贩成群,熙熙攘攘的人群沿着各自的目标不停地奔走。城中虽然热闹,可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肃然的气氛,可能是临近边界的缘故吧!毕竟这里紧邻着曹操的势力,而双方这几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冲突,但开战只是早晚而已吧!过不了多久,这曾经繁华的邺城即将经受战火的洗礼,最终还是会变成曹操的疆域的,袁氏一族声势渐微只怕支撑不了几年了,嗯?邺城?等等,邺城,我似乎听过这个地方,依稀记得曹植魂牵梦萦并为之写下那首辞藻华丽,遣句瑰美的洛神赋的,甄宓好像就是住在邺城的啊!不知道我有没有眼福见到美人呢?想到这里,便问兄长说:“邺城?与二乔齐名的甄宓是否便是此地人氏啊?”兄长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会才说:“妹妹,这些年你真的是在山上吗?甄宓的名字你竟然也知道?不错,她与袁公之子定下婚约,此时应该还待嫁闺中!妹妹,想见她?”我摇了摇头,心想,就算见也不会是以这种方式,要见的话,我自然会去见她。兄长见我没说什么,也没有追问,便有早已等候多时的小二迎着进了客栈,这间客栈虽不大,但十分干净,也许不是饭口,所以并没有太多人,不过我还是不习惯这样浩浩荡荡的坐在这里,心里莫名的烦躁,便找了借口,央了小二送我上楼休息了。我不在,剩下的人才能放松下来,我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碰不得,离不了,没得让人烦忧。有时候身份这种东西还真的是让人无奈,却也有特别有用的时候,比如说我眼前的这间上房,虽说不上多奢华,可是素雅,舒适,看着就舒服,绝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到的,因铃罗在我的示意下打赏了小二,关了门。脱掉这一身的武装,终于轻松了,我招呼着因铃罗,“小铃儿,来过来姐姐这里,”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她,解着她的斗篷,一边说,“小铃儿,觉得累吗?可觉得这客栈有什么不对吗?”因铃罗眨眨水汪汪的眼睛,调皮地说:“姐姐,可不要小看因铃罗哦!刚一进门,我就发现不对了呢!”我含着笑,看着她像个小大人一样,历数这不对的地方。“首先,这客栈里人太少,虽然可以解释为小侯爷将这里包了下来,可是我们是临时起意决定住在这里所以这是第一个;第二,那个小二不对,话太少,动作太僵,而且他会武功,一个普通的店小二怎么可能会武功呢?第三,这房间太干净,一点都不想客栈应有的样子,就算是天字一号,它的摆设太素雅,虽然都是上好的家具,可不是每个人都识货,而且客栈是走流水的地方,这样雅致,还挂着百鸟朝凤的字画,绝不是一般的客栈。姐姐,你说我说的对吗?”我笑笑,没有回答。不错,铃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以客栈而言,它太刻意,太不一般了,只是会是谁下的局呢?曹操?袁绍?还是其它什么人?窗外,艳阳高照,但没有人看见,远处滚滚而来的乌云,俯瞰熙熙攘攘的人群,忙碌而充实,为各自的幸福而努力着,守着这乱世之中的一点点平和。我忽然明了,为何记忆中的那个我总是在杀戮,杀戮原来是最好的守护,守护这万里晴空,守护着这些平凡的小幸福,直到这一刻,我才真的承认,我就是那个九天玄女,只为了同样的一丝怜悯,这,足够了。
      入夜,热闹喧嚣了一天的邺城终于归于平静,夜风刺骨的寒冷,空气中带着大雪将至的潮汽,混合着一些奇妙的骚动,影子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当黑暗来临之时,便欢呼雀跃争先恐后的寻找着重生的目标。客栈内,正是晚膳时分,难得在客栈歇息自然要吃些好的,不过话说回来,从来到了古代,我似乎还没有真正吃过古时的大餐呢!不要问我以前吃什么,曜那么懒,而且他一向口味清淡,根本不会让我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再说了,山上能有什么,要不是有赵云,我估计我早就饿死了,不然也是修成不吃不喝的半仙之体了。所以,我刚一落座,就拉着因铃罗点了一大堆的菜,凡是我没有吃过的,我都要了一份,根本不理会兄长和父亲那个惊讶的神色,反正我又没吃过也不是我付账有什么好心疼的。点过菜之后,气氛反倒尴尬了起来,似乎大家都不知说什么,其实彼此心知肚明,因为之前那场厮杀的紧张还没有消退,我又在他们面前生生地挑起了两军的战争,虽然都是军人可是谁也没想到一个幼小的女孩会做出是如此的行径,视人命如草芥,将所有人玩弄与手掌之中,所以大家都有些胆怯,说明白了就是他们都在怕我,就是这样而已。偏偏还有因铃罗这样不懂世事的孩子,不谙世事地问:“姐姐,怎么大家都不说话啊?是因为饿了吗?”我头上那个黑线啊,刷刷的,不经意一瞥,发现长兄燕凌的嘴角竟然也有些抽搐,没办法,谁叫这小丫头说的话实在是,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形容了。“来了,清蒸白鲢,金玉满堂,酥皮鸭,还有藕香凤掌,几位客官,您的菜齐了,请慢用…..”小二的声音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只是他还未说完,便被因铃罗一声怒喝打断了,“大胆,姐姐怎么能吃凤掌呢?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哈?”满桌的人都十分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这小姑娘在想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九天玄女纳伽凰澜是凤凰,怎么能吃凤掌呢?不禁莞尔,说道:“小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因铃罗作势就要冲上前去,我急忙拉她坐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铃儿,这不是凤掌,这只是鸡爪而已,取个好名头,不要大惊小怪引人起疑!”又转过头对已经陷入某种石化状态的父亲和哥哥燕凌说,“这孩子是觉得意头不好,不管怎么说我那个名号都不太适合吃这个菜。”听我说完,他们才从石化状态渐渐苏醒,说道:“的确是不太好啊!”“是啊,是啊,是不怎么好意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不过是鸡爪而已,不必那么在意,更何况真要斩我的脚也要我肯才是啊!”话音尚未落地,便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和浓烈的杀意传入耳中:“那要是要小姐的命呢?”随着话音,数道暗器带着金属特有的冷意迎面袭来,我气贯于手,长袖飞舞,“铛铛…”将暗器悉数卷入袖中,随手挥出不知打在了那几个不开眼的人身上,发出惨烈的叫声。不同于父兄剑拔弩张的紧张,我和因铃罗衣衫未动,端坐于椅上,手中还夹着刚选好的鱼肉,我看了看筷子上的鱼肉,想了想还是先吃饭要紧,闲杂人等不必理会,于是便说:“阁下要是想打架,麻烦等本宫用过膳,说到底本宫也是堂堂郡主,要是就这么做了饿死鬼,岂不是太冤。至于我的命,想要的话尽管来拿,只怕你没有那个本钱。”燕凌看着门口那个将全身裹在黑布中的人,总觉得似曾相识,电光火石间有个名字映入脑海,不禁大惊失色,失声叫道:“夜阎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逐水流,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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