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less》hana_bii

9、第 9 章

　　借口校园祭有很多东西要忙,我两三天没去在中那里吃饭,跟着几个同学在外面吃了不少小吃.一天可以过得比一年还长,直到我怀念的不止是俊秀,还有在中的手艺,我那天中午才去了一趟.
　　觉得有些不礼貌,吃完就打算走.
　　"回家吗?还是回学校?"俊秀问.
　　"学校,明天就校园祭了,还有很多功夫没做完."
　　不敢抬头看他,说完立即出了门.
　　其实第二天就是校园祭,该做的都做完了,至少我手头上的活早就在前天完成.这两天我试着骑自行车去学校,骑得很慢,上马路的时候有点怕.
　　... ...
　　校园祭的几天,听说俊秀没在学校出现过一次,我没有给他电话,他也没有找过我.
　　这两天冷空气袭来,我有点小感冒,只是头疼得厉害,只想窝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明晚就是校园祭晚会,现在有点低烧,我狂灌了几大杯白开水,家里的药都吃了,早早躺在了床上.这时候连爸爸都不在,想起来喝水却发现头晕得很,拨电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好躺着.爸爸是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他不在家了.
　　第二天起来还是不见好,我探了探热,39度,看来今天是出不去了,我也想看看忙了那么久的背景板上了舞台是什么效果,现在只能打电话给同学我去不了了.
　　电话那边是文娱委员亲切的声音,让我好好休息.
　　我现在只能休息.每当这些时候,就会自私地想妈妈,以前每次发烧,都喝妈妈煮的蜂蜜牛奶,捂一身汗,第二天就舒服多了.现在想找人倒杯热开水都不可能,就是汗不出来,才不见好.
　　我又混混厄厄地躺到下午1点多,他们大概都以为我和同学在一起吃饭,电话响都没响过,这时候才感觉自己还是个无助的小女孩,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
　　想哭了,终于听到枕边的手机在响,是爸爸打来的.
　　"喂..."
　　"喂,在恩?还在学校吗?"
　　"在家."
　　"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发烧了."
　　"吃药了没有?什么时候烧的?"
　　"昨晚."
　　"怎么不跟爸爸说,现在怎么样?很难受吗?"
　　"嗯..."眼泪不争气地划过脸庞,声音又哑了许多.
　　"傻瓜,别哭了.爸爸现在走不开,今晚早点回去,实在难受打电话给在中,知不知道?"
　　"嗯."
　　"别哭了,多喝些水,爸爸会早点回去的,乖."
　　爸爸挂了电话,早点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打电话给在中,不想麻烦别人大老远地跑过来,更不想去医院.
　　就这么任性地熬着,只等爸爸回来就好.艰难地爬起来,去厨房使劲喝水,仅剩的感冒药都吃完了,现在只能靠喝水.
　　直到晚上6点多,爸爸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烧退一点没有,好像不怎么烫了,只是头还很晕.
　　翻着通话记录,和金俊秀的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三天前,原来我也能熬过这么多个小时,算进步了,却偏偏在这时候看到他的名字,很想听到他声音...
　　电话通了,响了一会儿他才接.
　　"喂?"
　　"喂,你在哪儿呀?"
　　"在外面呢,怎么了?"
　　"我... ...现在想见你... ...可以吗?"
　　"我... ...现在在外面,还有事...要不,明天?你在家吗?"
　　"我发烧了,很难受..."
　　"发烧了?你现在在家吗?你爸呢?吃药了没..."
　　"你现在不能见我吗?家里就我一个,我已经烧了一天了."
　　"我现在... ...今天不行..."
　　"是什么要紧的破事?"
　　"我... ...有朋友生日..."
　　"什么朋友?生日有那么重要吗?我发高烧耶!"
　　"我... ...我帮你打电话给在中,好不好?我明天去看你..."
　　"好了,我认输了,我们分手吧!"
　　电话挂了,狠狠扔到一边!我早就泪流满面,从没试拿电话出气.我只想听听他的声音,甚至想他能送点药来,这时候需要一个人如果也算自私的话,那他刚才那些话算是惩罚了吧?他可以不来,却不会找个让我安心些的理由.
　　头和心一起痛,说完分手,自己就像被撕碎一样... ...
　　电话在角落响起,无论是谁我也接不了了,最后一点力气都被彻底击毁,现在连哭都觉得在耗尽我身上仅剩的一点余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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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在恩就挂了,俊秀无奈自己对她的愧疚越来越深,再拨过去几次都没有人接,只能打给在中.
　　手里拎着新鲜出炉的蛋糕,这么多年了,每当此时走在这条路上心情还是忐忑不安,这样做会不会太幼稚?
　　在中的咖啡厅楼下就有面包店,却故意坐车到很远去做一个蛋糕,为的就是不被人知道,每年都会去一次.
　　坐在车上,有种跋山涉水的感觉,大老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家.
　　在车上快要睡着了,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十二点再上去吧,那时候正好.
　　家里一个人没有,在中可能去看在恩了.想起在恩,俊秀又拨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打电话给有天,他接听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周围很吵.
　　"喂?俊秀?"
　　"嗯,在哪里?"
　　"和朋友在外面,怎么了?"
　　"今晚回来吗?"
　　"回,怎么了?有事?"
　　"什么时候回?可别过了十二点."
　　"十二点...应该可以吧,怎么了?"
　　"你回来就知道,就这样."
　　他每年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也只有俊秀记得.
　　去年的蛋糕做晚了,晚上十点多才从那里赶回来,回来刚好十二点.可就在家楼下看到他的车开进停车场,身边有个女人.
　　却步不前,呆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抱住那个蛋糕,拼命想这样做的意义.现在才想是不是迟了?
　　电梯一路往上升...这又不是第一次见,把蛋糕摆在门口就好.
　　十二点已经过了,还想意义有什么用?仅仅是一份生日礼物,本来意义就不大.
　　总能想到一些不高兴的事,还是打电动吧.
　　... ...
　　一直奋战到电话响起,俊秀才停下.
　　"喂?"
　　"我回来了,是去你那里吗?"
　　"不用了,我上去吧."
　　挂了电话,还差一关就破了,明天再把它消灭掉!
　　家里明明就有他的钥匙,但俊秀一直没用过,也不想用.
　　拎着蛋糕上去,他的电梯也刚到.
　　"刚好十二点,我还算守时吧."边开门边说.
　　"给你的."俊秀把蛋糕递过去.
　　"我生日吗?"
　　"呆!"
　　"哦,谢谢.进来吧."
　　很自然地帮他关上门,坐在沙发上,看他走进房间脱了外套出来.
　　"现在吃吗?"有天问.
　　"你喜欢.把你那些窝了有日子的酒拿出来吧."
　　"洋酒你也喝?"
　　"试试呗.舍不得?"
　　"反正也是要喝的."
　　有天开了一瓶,倒了两杯,拆开那个蛋糕,没有图案,只是铺满了巧克力碎,插着装饰.
　　"哪里买的?看起来很好吃."
　　俊秀没有回答,从厨房拿了两支叉子.
　　"就这么吃吧,省得洗盘子了."
　　"去年那个也是你放的吧?"
　　"你从去年到现在问N遍了!"
　　"你都没回答."
　　俊秀闻闻杯里的酒,尝一口,表情不怎么样.
　　"和在恩怎么样了现在?"有天举着酒杯问.
　　俊秀"咕"的一声把那杯酒给灌了,直咳嗽,还真呛!
　　"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你又说N遍了!来,再来!"俊秀又让有天给他倒酒.
　　"洋酒要品,哪有你喝那么快的."又给俊秀倒了半杯.
　　"满上满上,半杯啥意思!"就刚才那点都涨红了脸,和他第一次和啤酒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当我这是烧酒吗?明天上不上课?上课别喝那么多."
　　像没听到一样,俊秀坚信酒这样东西多灌几杯就千杯不醉,这是他喝啤酒得来的结论!
　　"就说你小孩子,浪费我的酒."
　　抓起酒瓶自己倒,有天想阻止他.
　　"别管我!"
　　还好俊秀大部分时候撒酒疯都是在有天家,在外面可是个麻烦.不管他,有天吃着蛋糕,俊秀就是不说是哪里买的,找了几间都没有他这个好吃.不知不觉,有天半瓶酒没了!
　　"够了,喝太多了."有天抢过酒瓶,"醉了没有?去躺会儿吧,小孩子不该喝那么多."
　　"闭嘴!不要再说我小孩子!不要说!我讨厌你!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我不说行了吧,要不要我扶你进去躺会儿?"
　　俊秀抱紧了有天,放肆地吻他的唇.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第二天他会忘的一干二净,但糟糕的是有天每次都有感觉,推开他是不得已,不推开就是有天的罪过.
　　有天总会担心俊秀如果在外面喝醉了,见人就吻该怎么办?
　　"你不要每次喝了酒就吃我豆腐!"
　　只能把俊秀抱到房间去休息,好好睡一觉.
　　背已经贴着床板,俊秀搂着有天的双臂就是不肯放开.
　　"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一起睡."
　　"我还没洗澡呢."
　　"一起洗."
　　"乖乖睡吧,好不好?"
　　"不要,不要走."
　　没办法只好陪他躺下.
　　"我不走了,我陪你一起睡,乖."
　　"不走了?"
　　"嗯,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 ...嗯,再也不走."
　　"你每次都这么说."
　　"你长大了,不能这么粘人."
　　"你刚才还说我是小孩子."
　　"你在我眼里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为什么?我是不是连酒吧里的女人都不如?"
　　有天把俊秀抱进怀里,怎么会不明了他已经不是当年抱在怀中的小娃娃了.只是看着他长大,才慢慢体会到在中当年对允浩的矛盾.有时侯,陌生人未必不好,越是情感深厚,越是纠缠不清... ...

　　... ...

　　第二天眼睛还没睁开,只感觉到剧烈的头疼.
　　"醒了?"有天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头疼..."
　　"宿醉是这样.再躺会儿吧,我回公司了."
　　想起来拿颗止痛药,还是躺在床上舒服.听到有天出门的声音,俊秀合上眼继续睡,忽然想起了在恩,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