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的桃花劫》心蓝海韵

5、疑心肆起

　　匆忙出了九夫人的房间后，往小小姐小梦菊的房间走去。真是的，害得她得洗眼睛了，都不知道古人比她这现代人更开放，难怪常言道“闺房乐趣”，她看啊真的是很“乐”。
　　“奶娘，在这！”在经过池塘凉亭时被人叫住，原来是九夫人的贴身丫头红袖。
　　“小小姐的都饿了好久了，你怎么才来，哭闹了好一阵子，我刚将她哄睡，真不知道洪管家怎么找了个你这样的人来，什么事也做不好……”十九岁的红袖仗着自己是大丫头，步出凉亭将孩子递给我后，双手插腰像茶壶似地在那开骂，口中的唾沫星子像下雨似的直喷下来。
　　赶紧跳开来，走进后面的凉亭，此时离红袖有几步之遥。
　　“你在干什么？”红袖狐疑地盯着于曼的行为。
　　“哈，哈，那个……太阳……太阳太大，我怕会晒伤小小姐。”其实是害怕你下的“雨”太大。
　　“是吗？”红袖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也没怎么注意，继续开始念经……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无奈地点点头，也不想想她左右开工，一手一个小娃娃的辛苦，不过这忘记了时间也确实是她的错，讨骂也是应该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还得赶着出府，给九夫人挑选胭脂呢，你知道挑选好的胭脂得花多少时间吗？九夫人说最喜欢我帮她挑的胭脂，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红袖，再说下去你可真的赶不上了，瞧，太阳已西斜了。”双手抱着两个娃不方便，只能用嘴努了努天空。
　　“哎哟！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我得走了。好好看着小小姐。”最后叮嘱一声后离去。
　　靠着凉亭柱子坐在石椅上，盯着怀中的小梦菊，喃喃自语着：傻红袖，你还真以为九夫人喜欢你帮她挑的胭脂啊，是不喜欢你在旁边碍着她打野食才是真的吧……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个月，时间倒是过得挺快的，距离于曼来这已有一个多月，一个月前看到的春宫秀她当然是不会说出去，不为啥，就为她不是那样多嘴的人，最主要的是干她屁事，绿帽又不是她来戴。不过九夫人常常用眼睛瞪得她莫名其妙，一双明媚的大眼都快瞪成斗鸡眼了。
　　这不，想曹操曹操到，走过来不就是九夫人与六夫人吗？
　　六夫人、四夫人各得一千金，唤梦竹、梦兰，梦竹为六夫人所生，今年十八；梦兰为四夫人所生，今年十六。虽然四夫人先入门，但后怀孕，四千金取名也取自花中四君子，梅、竹、兰、菊。
　　徐老爷最大的千金梦梅二十二，早几年嫁宫庭侍卫满州正白旗人额尔德.纳喇氏为偏房，乃二夫人也就是艳夫人的女儿。但前段时间乃历史上康熙亲政，苏克萨哈奏乞守先帝陵寝，庶得保全馀生。有旨诘问，鳌拜与其党大学士班布尔善等不俗欲归政，构罪状二十四款，将苏克萨哈处绞刑。族人额尔德、白尔赫图等皆斩，当晚，梦梅离奇失踪。
　　至于为什么不将她扶正为大夫人，也许是怕引来更多的猜疑。不过为什么听说艳夫人常年吃斋念佛，一般都不管俗事了，一切由洪管家和徐嬷嬷打理。
　　“奶娘！”九夫人张嘴叫唤。
　　“是。”本想避了开来，但被“逮”到也只好抱着小小姐走过去，问小纪啊，小纪当然在睡觉了，不哄睡一个哪有时间抱另一个。
　　“哟，妹妹，这不是你闺女吗？长得可真俊啊！”虚伪的声音响起，一听就知是那以“喇叭”出名的六夫人，涂得火红的大嘴就像刚吸过血。
　　“哎哟，姐姐夸奖了，谁不知道您家梦竹更是了得，还与辅政大臣鳌大人攀上亲戚。”皮笑肉不笑的九夫人回话。
　　古时人非常迷信，认为娃娃在很小时夸不得，小娃娃会骄傲。刚出生的小娃娃一般都说“这娃可真丑”“丑娃儿”等。所以在贫穷人家经常听见唤小孩时不唤名而唤“狗子”、“耗子”等更为下贱的外号，富人家认为那下贱的名号有损身份，虽不这么唤，但内心多少也有所影响。
　　“呵呵呵，那倒是，我们家梦竹就是好命，嫁过去就有数不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没办法，天生富贵命，挡都挡不住……”提到女儿的事，六夫人更加洋洋得意，一张嘴显得更恐怖。
　　“是啊是啊，到时还得姐姐多担待点。”媚眼一转，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对了，姐姐可能不知道，四姐听说梦竹要嫁给鳌大人作偏房，可不高兴了，前阵子还听说她去庙里打小人了……哎呀，不知打谁呢？”说完还故作无知地看向六夫人。
　　四夫人听说祖籍广东，在她们家乡，凡是阻碍自己前途或是得罪过自己的人，都会扎个纸个，写上敌人的生辰八字，将小人和金银元宝百解鸿运五通，卷成筒状，转几圈，再点火拜祭，念动咒语，呼唤鬼神合力惩办小人，边念边唱，边唱边拎一只木屐往纸人上打。这四夫人会打小人是府内众所周知的事，经打过的小人会事事不顺，霉运连连跟来。
　　“什么？有这等事？”六夫人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泼猫一样跳起来。“好啊，这个贱人，眼红啊，见不得人家好啊，我要找老爷评理去……”还没说完，怒气冲冲地朝书房走去。
　　“奶娘！”九夫人待六夫人走远后，收起虚伪的笑容道。
　　“奴婢在！”
　　“听说你夫家姓吴，黄河发汛家乡只剩你们孤儿寡母才来京城的，是吗？”
　　“是的，确实如此。”带个孩子才能名正言顺的当奶娘，所以她对外称自己是寡妇。
　　“哦。”转锋一转。“那天的事为何你没告诉外人？”
　　“……奴婢没多嘴。”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思索了片刻，找了个模糊点的理由。
　　“你！你是驴啊——让你说你偏不说，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知不知道阁主夫人的位置……”睁大杏眼，双目迸出火花，生气地道。
　　“打扰一下……”眼见九夫人停顿下来，接着说：“奴婢听说生气很容易老，看，您眼角鱼纹都出来了。”
　　“真的吗？那怎么办？天啊，奶娘，您快看看，在哪呢？”先是狐疑地看了于曼好几眼，在确定不像说谎时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照着。“真的有耶，奶娘，快想想办法啊！”
　　“当然有啦，九夫人。南方沿海地区有种水果叫柠檬，将一个鲜柠檬榨汁后加一倍水，再加入三大匙面粉调成糊状，随后敷在脸上……”忍住笑意，故作严肃地解说着。“……可使皮肤清爽、润滑、细嫩，长期坚持能延缓皮肤衰老。 ”
　　于曼虽然长得不咋地，但皮肤确很好，也许是偏胖看起来有水份的原因吧，水嫩光滑有弹性。再加上女人一旦生过孩子皮肤要暗淡很多，像她这种“生过”孩子又是二十三岁的“老”女人皮肤胜过她们这些天天保养的人，更是让大伙相信我有秘方。也曾在前些日子教过她们用黄瓜、香蕉等敷脸，效果还不错，她在府内混得不错还多亏以前上网时看的资料。
　　“柠檬？你怎么会知道，这可是贡品，很珍贵的，旁人别说用了，就连见都很少有人见过？”她都还是以前在饶身边时偶然的机会见过一眼，一个无钱无势的寡妇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疑心一起，迅速出手掐住我的脖子，毒辣的眼神直盯着于曼，指甲陷入肉中。“说，你到底是谁？”
　　“咳，咳……饶……命！”死女人，这么用力干嘛，跟你有仇啊，都喘不过气来了。“奴婢以前……夫……夫家就是……咳，咳南方的……所以在南方……时，咳……见过……”
　　“原来是这样，我都快忘了你是从南方来的，哎哟，奶娘，不碍事吧！”收回手，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似的。
　　“……咳，不碍事……”看来这女人也练过武功，想必是跟那个叫饶的男人学的，那天见那男人展现的点穴原来不是武侠小说里虚构出来的。“夫人如果不喜欢，我换个秘方——”
　　“还有方法，奶娘我就知道你不会怪罪我，快，快说，只要你说了，你坏了我好事的那也算了，你看可否？”云淡风清过后，九夫人的表情马上转换成娇媚，一闪而过的阴狠迅速从眼角消失。
　　“一个鸡蛋清加一杯鲜榨橙汁，再加入一小勺鲜蜂蜜和小半勺食用醋，搅拌均匀后用温水温热，然后将水果营养液涂在脸上，有皱纹的地方多涂一点，然后罩一块干净的纱布……。”没错过那一刹间的表情，看来九夫人是个狠角色。既然你装白痴，她也装未发生过一样，继续说着美容秘方，心里提醒自己以后要小心点。

作者有话说

　　从今天开始好像多了些工作，要忙上一个礼拜左右，但我尽量不影响更新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