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的桃花劫》心蓝海韵

49、娃娃身份

　　欧阳烈掩住内心的激动，清清嗓子后才对于曼轻声说：“曼儿！曼儿！！”
　　略微抬头，睁着双过于激动而显得迷茫的眼睛看着欧阳烈，随后想起什么似的立即端正坐好，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正正经经地抱着小娃娃。
　　可小娃娃一双短短肥手，调皮至极，一不小心，扯落了曼儿脸上的面纱。面纱随着轻风飘然落下，因怀抱小娃娃双手没空闲，来不及挽回，于曼暗叫一声糟，随后猛地四周传来齐声抽气及抹哭闹声——
　　那张比欧阳烈更为恐怖的伤疤烙在洁白的脸上，老头跟萝菠丝习惯成自然，但首次见面的萧然不免心惊，那明显火纹烫得占了大半面积，比主子面具下的刀疤更惹人心碎。
　　于曼尴尬地迅速别过头，拾起面纱重新遮上，仆役中传来的吸气及惊恐瞪大的双眼，更让她羞得不敢转头看向欧阳烈，怕迎来他鄙夷的目光，因此错过他惊诧过后滚滚而来的心痛眼神。
　　小娃娃像是被吓到了，一阵哭闹，奶娘欲抱他离开，可他却又死命的抱住于曼的脖子不放手。无奈之下，于曼无助地抬起一张苍白小脸，哀求地看着欧阳烈，期望能解开她时下的窘困。
　　欧阳烈无声地示意闲杂人等退下，除哭声不断的娃娃外，只留下餐桌前的那三人，不是他愿意留他们下来，只是老头不愿走，萝菠丝满脸的雾水，萧然又摆明一副大义凛然，替他看守另俩人，实则为看好戏的情况下，欧阳烈眼神一变，隔着小娃娃一把拦腰抱起她的腰，闪身进去一旁的侧门，快得让人想拦都拦不住。
　　萧然瞧见了主子的动作，立马起身拦在那门前，挡住欲闯进去的老头。哇，还厉害的轻功，要不是主子提前使的眼色，他还真拦不住，即使他离那侧门还近些。
　　“呵，小伙子，不要挡我小老头的道嘛，乖，去吃饭饭……”小老头端着碗，嘴里还刁着香喷喷的兔肉，边吃边喳呼，蹦蹦跳跳地试图从挡路人缝隙中看到些啥。
　　“老人家，这是我们主子的家务事，您还是用膳吧！”翻翻白眼，萧然对老头哄小孩的口气有些无奈。
　　“家务事？怎会是你们的家务事？没听到丫头刚才说吗？她已有未婚夫，而且还是我家小乖乖的媳妇，明白不？”老头先是一愣，先是连忙解释，说到最后甚至有些洋洋得意，显然他忘了他口中的媳妇刚被人从眼皮底下掳走：“我跟你说哦，小伙子，丫头烧的菜啊，很好吃的，连宫里的御膳都比不上，就像我那老婆子煮的一样，哈哈，还好我家死小子聪明，慧眼识丫头……”
　　萧然顺着老头的话打溜上棍，趁机拉着老头回到餐桌上，适合拉开老头的注意力。其实在萧然看不到的一角，老头干瘪眼皮内闪过抹睿智，接着又恢复为走神状态，仍旧拉扯不着边的话。
　　话说于曼被抱离座位穿过偏厅的回廊，来到欧阳烈独居的楼层，欧阳烈轻轻地将其放至床榻上后随即离开。
　　这时于曼一直僵直且尴尬的身子才软了下来，不解他带她来房间的用意，又不敢私自离开，只得低头轻哄着怀中娃娃，不一会儿，在欧阳烈再次进房时，小娃娃已停止哭闹，只余些许抽泣声。
　　欧阳烈手中拿着个小小的木盒走至跟前蹲下，并将其递至于曼面前，示意她打开。于曼满头的雾水，一手抱住娃娃，左手轻轻打开盒盖——
　　打火机！！
　　乍见盒内的东西，于曼脑中迅速闪过几张画面，快得差点让她抓不住，只隐约记得好像是她的声音在跟旁人解释其用途……
　　小心地抚过那静静躺在盒内的东西，低语：“这东西……”
　　“是你的，后来你将它送给了我！！”虽轻，但习武之人能闻寻常人所不能闻的细小声音，欧阳烈解释道。
　　“难怪……”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就像她小背包里的东西一样，总觉得这些东西都是独一无二，又与世界格格不入，包括她这个人。
　　欧阳烈深深地望着她专注的模样，最终从盒内拿出打火机，拉过她手并至于好手掌心上，厚实的大掌整个包握住她的白嫩小手，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俩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会送这东西给我？嗯？”
　　从包裹住她小手的大掌上传来的热气一直转到脸上，幸好由面纱挡着，适时地遮住了红晕，想抽可又抽不出来，只能由着他。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问话，于曼紧张地瞄着他，试着猜测其答案：“你，是我的——”
　　“兄长？！”小心地回答，半是疑问半是肯定，挑选着最合适的答案，不曾往夫妻方向去想，只因她下意识地排除这个可能性。
　　欧阳烈先是从黑玉般双瞳迸出一股期盼的喜悦，神情有些激动，正当他以为她恢复记忆或是有所发觉他俩关系的不同时，接下来的答案犹如盆冷水倾头倒下，浇灭他的热情及希望。
　　“为何会以为我是你……兄长？”最后两字欧阳烈吐得很艰涩，涩得连喉咙差点都出不了声。
　　“不对吗？”难不成是她猜错了？难道是她爹？不可能吧，这么年轻的爹！亦或是弟弟？更不可能，打死她都不承认她已过奔三的年纪。
　　可那明摆着失望的表情又不像作假，再想想，可越想这头越疼，不自不觉蹙起双眉……
　　不愿看到她烦恼的表情，伸出双手轻轻按摩着她的太阳穴，于曼不禁闭眼露出舒服的表情，欧阳烈苦涩的表情最终转为无奈。
　　如今这一切的错误，全是他当初种下的因结下的果，老天爷让她重回他身边，已是对他的厚待，不该太过强求，他会助她想起一切，他发誓！！
　　“知道你怀中抱着的是谁吗？”欧阳烈为更方便按摩，起身坐至她旁边，边揉边闲搭着话，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容颜。
　　对于身旁突如其来的热度，于曼刚开始不适应，僵直了身躯，接着她发现只有她一人在意这点时，又只有她一人在意，觉得不好意思，简直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他不是你儿子吗？”本想摇摇头表示，但额际两旁的力道提醒了她，逐开口询问。
　　“你希望是或不是？”欧阳烈狡诈地又将问题丢了回去，后想到点，又补充了句：“用心去感受，想清楚了再回答。”
　　当然希望是，这么可爱的小娃娃，任谁都见了喜爱。可真的“是”吗？为何心里有股酸涩，是或不是怎迷茫了她的心。不自觉地用握着打火机的左手按住胸口，浑然不觉这动作全落在欧阳烈的眼中，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他还有希望？真的还有希望！！她并没有完全忘记，最起码她内心深处没有忘记。
　　努力压抑激动的心，停下按摩中的双手，握坚她双肩，直视她睁开的双眼，坚定地告知：“他是，正确来说他是我俩共同的儿子！！”
　　这答案炸得于曼神智开了花，惊得她瞠大双眼，完全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说

　　咳，首先，道歉！！我忘了上礼拜没有更新了，有些事搞得耽误了。要不，我也建个群得了，你们适时提醒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