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的桃花劫》心蓝海韵

18、智斗恶霸

　　自午餐过后，欧阳烈即刻对徐谦饶三人宣布消息，只道前日晚在竹林相遇，对于俩人认识过程并未详说。徐谦饶当时听闻此讯，微怔了下，轻声道句“恭喜”后回府。婚礼一事由于定在三月后，阎皇楼总部又设在江南，于曼只得跟随他们三人暂住客栈。
　　欧阳烈本欲向她询问被掳鳌拜府一事，在见过她之后，一切都已了然，不需再过询问。而徐谦饶代其弟向于曼解释有事耽搁，因徐谦饶需会见欧阳烈要来趟醉香楼，故顺便代为完成其弟所托，有需要尽管开口。
　　而于曼本想用手表作为抵押借上一笔银子的念头，碰上欧阳烈后打消，准备第二日再前往城外的尼姑庵接回小纪。
　　吃过午饭的于曼将那些还未动过的饭菜打包，趁着欧阳烈他们外出办事时溜出了醉香楼，前往老婆婆的豆花摊。
　　远远地就看见老婆婆忙碌的身影，还有那乖巧听话的小孙女月儿，不由地会心一笑。还未走至跟前，有人抢先一步推翻了豆花摊，滚烫的豆花泼洒在老婆婆身上，进而流在地上，小孙女扑在婆婆身上痛哭。
　　心一急，加快脚步，伸手一挡，隔开了那人欲踹往老婆婆身上的猪蹄。
　　“……哪……哪来的……贱、贱民，竟……敢管、管本大爷……的事！”那人被于曼一撞，立即在原地打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回过神来，怒火狂烧。
　　“婆婆，您没事吧？”放下手中打包的菜，伸手扶起颤抖中的老婆婆，吩咐月儿拿来抹布擦试着婆婆身上的豆花，直到身后的“狂犬”响起，才想起还有恶狗在身后。
　　转过身前婆婆扯了扯于曼的衣袖，老泪横冲的的脸在看向那人时更加恐惧，悄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我们惹不起他啊，他就是那恶霸！”
　　手掌轻拍安抚老婆婆，示意她知道怎么处理。
　　转头面向眼前这位长相尚可，但脸色苍白，只是那双绿豆眼睛配上竹杆似身材的恶霸，身后那几人好像是他的家丁，难怪啊，弱不禁风也敢出来称霸，原来找了打手。右手边还有个尖嘴猴腮的人在恶霸耳边扇风点火，一眼就明白，这个恶霸原来还是个没脑子的猪，而且还是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哎哟！抱歉啊，这位公子，刚才没看到，真的没看到，不好意思了！您说小妇人管您的事？那可就是天大的冤枉啊，如果小妇人看到是您在这，小妇人绝不会冲过来，撞伤了您这么骄贵的身子，哪是我们这种穷人赔得起的。您说是不？”于曼漾着谄媚的笑，又是打躬又是作辑的。
　　如果说各位想看于曼成为电视上那种只顾逞强，而不顾后果的那种脓包，那甭想了，于曼是新时代的女性，能进能退，非常有自知自明，不会用鸡蛋去碰石头，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说错了，是小女子所为。如果冒然行事，不光她遭殃，身后的婆孙俩将来的日子更不好过。
　　“少爷啊，这贱民摆明地是在偏袒那祖孙二人，我们这一伙人哪有看不到的，这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说是吧？”尖嘴猴腮的小瘪三看到主子的怒气有些消了，马上又扇了把火。
　　“对……对，你……说、说的没……错，有、有……道理……本少爷这么……么大的人、人……站在这、这里，哪、哪有看不……不到的。”恶霸重新摆出高傲的态度，鼻孔朝天，轻蔑道。
　　原来是个结巴！听他说话真累，晕！
　　“公子啊，您这么英俊非凡，气质高贵、优雅，如果是您一人站在这，当然是最夺目的一个啦，可您得想想小妇人我啊，从那边跑过来——”指头指向来的方向，顺道将小瘪三身子一顶，挤到恶霸旁边，接着指着小瘪三道：“您也得想想我啊，个子这么矮，您的英挺姿态已被他完全挡住了，您这么不凡的人旁边跟了个这么丑的人，不就是那个……那个……”
　　“……那、那个……什么……”恶霸急于知道答案。
　　“诺，是您让我说的。”得到他的首肯后才慢慢道出。“不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罗，公子你英伟不凡，带着一个长相这么丑，又这么猥琐的人上街，不怕有失您的身份吗？好歹也得找个过得去的，是不是？”
　　“少爷，您别听她胡说，她分明在挑拨离间……”小瘪三气得咬牙切齿，看到自个少爷有些迟疑，着急了。“你们这些人还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将这疯婆子赶走！”绕过恶霸的身子，朝后面的家丁怒吼，平常小瘪三作威作福惯了，还真有两个听从他的命令行动。
　　见此场景，又见恶霸的犹豫，知道只要再加把油就行了，忙道：“公子，救命啊，您看看，您看看，他的意思是小妇人说谎罗，公子您根本就没有小妇人说的那么好。他的气焰都快压过您啦，连下人都听他的，您都还没发话呢，他竟敢私自行动……”
　　“少爷，不是的、不是的，那个……你们还不赶紧退下。”急于解释的小瘪三又忙叫家丁退下，这回家丁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听了就是说连他们都不将少爷放在眼里，不听那回头又得有好果子吃了，为难地僵在那里。
　　“公子！您看吧，您看吧，他一声令下这些人不就停在那里了？您要知道，就因为您的旁边多了个毒瘤，多少姑娘家想看您都不敢看啊，伤眼啊——”语毕时，还故作语气心长地劝导。
　　“真……真的吗？”恶霸看看小瘪三的长相，突然觉得他长得真得不好看，怎么以前就没注意到呢，配在自己身边确实污辱了他的身份。
　　“那当然，难道我妇道人家还会骗您不成，您长得好看也好，不好看也好，我又不用挑夫婿，我能有什么好处，还不都是实话实说。”
　　“少爷，您别听她的，少爷……”尖锐刺耳的声音大叫，企图阻止于曼的继续批论。
　　“闭、闭嘴。”越想越不对劲的恶霸转头插腰，一个指头指向小瘪三。“你……你明……明天，不，马上就……就给本、本少爷……走，本少爷不……不想……再……见到……见到你！”
　　“少爷，少爷！”小瘪三立即跪倒在恶霸脚下，扯着恶霸的裙摆凄厉地叫喊着。
　　但恶霸一挥手，早就看不惯他狐假虎威的家丁迅速架起他，将他赶离此处，一路上只听到他的鬼哭神嚎越来越远，直到大家再也听不到……
　　“公子英明，公子真的是干净利落，好有魄力，利害，好棒哦！”事情当然不可能这样就结束，所以于曼继续夸继续哄。
　　“呵呵，是……是吗，没……没的事，哈哈哈……”假装谦虚，又实在开心得咧开那张嘴，嘎嘶的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努力舒展那紧皱的眉，面上尽量挂上讨好的笑。“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您今天是来收保护费的对吧！”
　　恶霸心情很好，开心地直点头。
　　“您可真好，还保护着这大伙的安危，一点点小钱能保大伙平安那真是太划得来了。”
　　“你……你也这么……觉得吗……本少爷……也是……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可这些刁……刁民不知……不知好歹，每次……都、者得拖拖拉拉……三催……四请的，你……你说本、本少爷……容易嘛。”像是找到知音了，恶霸更开心了，只是那开心里故作为难地样。
　　“是啊，真挺不容易的，这么着吧，将他们摊位全部砸了……”说中恶霸心意时，又假装摇头。“不，还是不行，这样就没法做生意，也没法交保护费了，这可真是伤脑筋啊。”
　　“那……那怎……么办？”顺着于曼的视线看向被他砸坏的豆花摊，有些慌了。
　　“这么办吧，可不知道您会不会同意？”
　　“你说……说说看。”他不是笨蛋，不能先答应，先让她说说看。
　　“您这条街一天收取的保护费大概有多少？”先问清楚。
　　“大、大概七、七八两。”询问过家丁后得知并老实相告。
　　“才七、八两，这样吧，我买下这条街的保护权一个月，您看这样行不？”想了个法子，提出建议。
　　“何……何谓……保护权？”对于新时代的词古人当然是一头雾水。
　　“这么说吧，他们这一个月的保护费我代他们出，这个月您还得保护他们不得受任何伤害，我夫家常年信佛，就当纯粹做件好事。一天支付您一百两，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天还我一点成本钱就行。只要您第一天还我一文钱，第二天还我两文钱，第三天还我四文钱，第四天还我八文钱，第五天还我十六文钱……依此类推，我代出一个月，您就得还一个月，您看如何？”卑微的语气中隐藏着丝许的奸诈，但恶霸早被一百两给喜得眉开眼笑，直点头称是。
　　“那好，达成协议，我们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找地保作证，到时免得一方耍赖。您看呢？”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这是新上任的相公欧阳烈给的，出手很大方，一次就给了千余两。
　　“好……这样……甚好。”忙答应下来，差家丁唤来地保及旁边不知围了多少的父老乡亲作证，白纸黑字签了下来，美滋滋地捧着百两银票和协议走了。
　　待他走后，小摊小贩们一一向于曼道谢，并承诺于曼以后来此无论是要什么买什么吃什么一律免费，最后在于曼的再三客气下才回去接着做生意。于曼接着与小月儿扶起老婆婆送她去就医，一路上只听道婆婆的道谢和歉意，给于曼添了很大的麻烦，看热闹的见没热闹可看而一拥而散。
　　谁也不知道在人群的不远处曾停留过几个人，直直地目送于曼她们走后才离开。

作者有话说

　　那个今天是清明节，本来放假了，但想想还是更新一篇，所以没给自己放假，明后天也许休假有可能不更新，或许要留到周一那天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