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不要跑》nannan

22、番外二

　　很多年后，在京城的一个繁华富丽的宅子里。
　　雪下得很大，飘飘扬扬、挥挥洒洒。
　　楼然穿着一件紫金夹袄的衣服，正坐在屋檐下看着雪花。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他的额角已经有了一些白发。
　　一个小厮正静静地站立在一旁。
　　一个人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但当看到楼然那么安静地看着雪花的时候，脚步又轻轻地放缓了许多。
　　小厮看到了来人，马上恭敬地想要行礼，李悠然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
　　楼然看着雪花，嘴角露出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李悠然把身上的虎皮外套脱了下来，轻轻地披在了楼然的身上。
　　楼然没有动，还是看着雪花。
　　雪花在下，下得很大，飘飘扬扬、挥挥洒洒。
　　“雪好看吗？你都不回头看我？”李悠然的声音里有些委屈。自己的爱人总是为了一点小事情忽略了他，让他很不爽。
　　“你呀，总是那么的冒冒失失的，一点都看不出已经是个中年人了。一起看雪，互相牵手，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吗？”楼然听到了这个抱怨的声音，不由地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从贫穷走向富裕，可是这个人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跳脱，总是为了一点点的事情，就会吃上一大把的干醋。
　　“是呀，很多年了，这些年你幸福吗？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些话，却一直自私地把你留在了身边，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让你永永远远地直属于我一个人。”李悠然蹲下身子，把头靠在了楼然的双膝上，不自觉道。
　　“幸福，不幸福，我都陪了你这么多年了，怎么，你喜欢上了哪个外面的小子或者姑娘，想要赶我走吗？”楼然听到了这样的话，不由地有些玩味道。
　　“怎么会呢？只是这些年，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个秘密。”李悠然看着楼然，突然笑道。
　　“什么秘密？你这么多年来既然一直不肯告诉我，现在又何必告诉我呢？”楼然伸出了一双青葱的手。他的手已经没有了当年的伤疤，这些年不但白皙、而且越发的根根青葱如玉。此时，这双手正轻轻拂过李悠然的发丝。
　　“我知道我瞒着你事情，你肯定不高兴。可是，我也有我的理由。”李悠然抿了抿唇道。他的声音里有些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既然你想说，那么就说吧。放心吧，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生气的，因为你已经陪了我大半辈子了，而且一直对我比对自己还好。你当初许下的誓言也算是做到了吧。”楼然突然一笑，嘴角的那颗泪痣随着他的笑容，轻轻颤动。楼然的脸突然如同一朵花一样地绽放，美艳不可方物，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淡与自持。
　　李悠然也笑了，他一把抱起楼然把人抱在了他的腿上，坐在了深色的椅子上。
　　“你知道吗？当初那个绑架了你，想要□□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楼然的脸色突然有些变化。变得有些难看。
　　“那时，我还是一个鬼。一个从一个遥远地方而来的鬼。我也不知道我死了之后，为何就来到了当初发生那件事情的茅草屋里。”李悠然把事情娓娓道来。“当初，我只所以没有告诉你，我不是李阿四，我是李悠然。就是不希望你仇恨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我宁愿你恨的人是我，怨的人是我。我希望无论是爱是恨，你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我。”
　　“那么我的第一次到底是给了谁？”听到了李悠然的叙述，楼然的身子微微颤抖。他可以原谅自己恨错了人，但绝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的确是李阿四。
　　“那个人当然是我。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瞎想了。”感受到了楼然身子的微微颤抖，李悠然马上就把关键的事情说了出来，不然说慢了，楼然恐怕会想活吞了他。
　　楼然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下来，他在李悠然的怀里动了动，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缩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