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x 高 ju rr》莫晓棠

4、第 4 章

　　还是说，他这么干是他的父母默许的，就允许他这一天待在外面？
　　可是那也不对劲，他的父母知道他在酒店做些什么吗？知道他每次都会酩酊大醉人事不知吗？要是知道还放任他这样也太奇怪了点。
　　总之，这个人的身上还是有太多谜团，自己完全想不清楚，只能等他哪一天大发慈悲告诉自己了。

　　第二天的上午的课间，陆瑾年就收到男生的消息，“昨天谢谢你了，那个，我没有太失态吧？”
　　“……”陆瑾年回忆一下昨晚某人“冷若冰霜”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这个，真是有一种强烈的割裂之感。
　　“还好吧，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我进了包间开始喝酒，其他的事就完全没印象了。”
　　“好吧，反正你除了喝酒也没干别的事，只是我这个陪你的人有点没存在感，你完全不搭理我啊。”陆瑾年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不好意思，我在这时候就不想搭理其他人了，之前有在这时陪我的朋友也都是知道的，”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感到愧疚，又继续道，“那这样吧，哪天我再请你吃一顿饭，陪你喝点？”
　　“不用了！”陆瑾年连忙谢绝，“我又不喝酒，不用你陪，而且你也不用请我吃饭，我说了昨天是我请你吃，你也不欠我。”
　　自己也不觉得给了别人多大恩德，不想总被酬谢啊！
　　“那好吧，什么时候需要我陪的话可以来找我啊。”
　　“好……”靠，基本没什么需要你陪好吧……

　　后面的一段时间他就没再和那小子见面，只是偶尔微信聊上两句，那小子经常对他说自己最近又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吃了什么好吃的，以及在游戏上取得了哪些成绩，陆瑾年也不知道该回复点什么，只能说说自己在学校的事，比如说，课堂上听老师讲了什么有趣的故事，体育课上和同学们玩得很开心等等。虽然和他的经历相比可能有些无聊，但这也是自己作为“学生”应该做的，没什么丢人……
　　那小子倒不会介意他聊这些，也不会用自己和他对比，还“配合”地说着很有趣，甚至有一天晚上还对他说，自己打算去学校看看。
　　“……不是，”陆瑾年明明记得他八百年前就说过这个话，当然从没有实践，如今有必要再说一次吗！“你不是早就说过吗？这次不会也是说说而已吧？”
　　突然想起来这小子还说过期末考试来呢，现在距离期末倒也快了，但他这满嘴跑火车的风格自己还是不要当真的好……
　　“我这次是认真的，我是真的要去，对了，老师给我留的座位在哪呢？”
　　这次是真的，也就是之前说的真的只是客套？还座位呢，“当然是最后一排。”
　　不然你以为还能是第一排吗？
　　“哦，能商量个事吗？我在班上也就认识你一个，能不能让老师把我们安排成同桌啊？”
　　“你是说让我去最后一排陪你吗？”
　　不然就只能让现在的同桌去最后一排，那对人家可太不公平了。
　　“是啊，呃，应该不会很为难吧？除非你有近视会看不清黑板，我们学校不是市里最好的高中，学生们都很努力吗？就算最后一排应该也不会有差生影响学习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你不是只来一天吗？就为了这个我就要去最后一排，我现在的座位可挺好的呢。”
　　“可我后面也有可能多去几次啊，拜托了，我真的是为了你才去的，你看我们现在也有了点交情，你应该不会忍心拒绝我吧？”后面还跟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靠，这小子还真会拿捏自己心理，自己是个心软的人，最受不了别人这样“恳求”了……
　　“那好吧，我可以去和老师说，但我能向你提个要求吗？”
　　“说吧。”
　　“我是为了你换到最后一排的，往后你也不用多了，一个月来一次可以吧？”
　　不然这可真是亏大发了！
　　“没问题。”那小子连想都没想就说。
　　我说你这人有准吗？不会这次也只是说说而已吧！
　　对话结束后陆瑾年仔细回想一下就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三句话让我为他换到最后一排”？自己未免也太听那小子的话了，对方还是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大少爷！！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下来，陆瑾年也不打算反悔，第二天他来到学校后先和自己的同桌说了这件事。
　　他们这同桌已经做了一个多月，和朋友差不多了，此时听到他的话还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要换到最后一排。
　　陆瑾年也没隐瞒，把那小子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同桌也不得不表示惊悚，“这，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多交个朋友倒也不是坏事，换到最后一排吧，理论上也没有太坏，但他是偶尔来一次，你一个坐那会不会有点孤单啊？”
　　“还好吧，我作为爱学习的好学生也没心情孤单，不过要是你心疼我可以时不时过来陪陪我。”陆瑾年说。
　　“没问题，”同桌拍了拍他的肩，“我会尽量去的。”
　　陆瑾年又去找了班主任老师，这件事昨天晚上他就和老师打过招呼，今天是去确认一下，老师说没问题，什么时候他准备好了就会安排他们换座位，又问，“林筱北什么时候来啊？”
　　“……”陆瑾年这才想到他们之前没确认过这件事！
　　“我不知道。”他只得说。
　　“……”老师也有些无语地道，“那你先和他确认一下吧。”
　　回到座位上同桌也对这件事不知该作何评价，只能说这和他口中的那人给自己的印象差不多，陆瑾年又给那小子发了消息，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来。
　　“应该再过几天吧。”那小子说。
　　“……好吧，我已经和老师说过了，你来的那天的前一天他会安排我换座。”
　　“好，麻烦你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靠，你小子的表现完全不像不好意思好吧！

　　第二天晚上那小子就和他说，自己打算周五去。
　　于是周四的最后一个课间，老师就让他和原本单独坐在靠墙那边最后一排的同学换个座位。
　　这位同学坐在这倒不是什么“孤立”“霸凌”之类，只是上一次集体换座位时凑巧换到这里，他对于这次换座倒没什么意见，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就交换了座位。
　　陆瑾年整理着东西，这还真是他难得一次坐在这样的地方，之前无论根据成绩还是身高排座位他都从没坐过最后一排，如今看看黑板，嗯，虽然有点远还是很清楚的。
　　这节课是自习，他翻开数学书时还不禁感慨一下，自己为了那个臭小子也算“付出”了一点，真是不知道该不该找他要点回报啊……

　　当天晚上他又和那小子确认一下他明天来学校的时间，以及他打算在学校待多久，林筱北问：“明天有体育课吗？”
　　“没有，但是有一节自由活动课。”
　　这自由活动和体育的区别就是后者之前有老师带着活动，前者没有，那小子说，“哦，那还挺好，我可以在那待一天，早晨几点上学啊？”
　　“七点半左右到校。”
　　“那也太早了，我还没起床呢。”
　　“那就定个闹钟早点起来！”
　　真是，自己为了他连座位都换了，都没和他讨价还价，这混蛋还纠结早晨能不能起床的问题？？
　　“但是这影响我睡眠啊。”
　　“那就早点睡！怎么你每天都过了十二点才睡吗？”
　　“差不多吧。”
　　“那这一天早点睡也不会怎么样吧！”
　　“好吧，我尽量，”那小子没再抗议，“那我需要带什么书吗？”
　　“你想带就带，不想带也可以和我看一本，反正你之前都没听过课，就算带书了估计你也听不懂，要我把课表发给你吗？”
　　“好啊，但你说的是啊，我去了可能都听不懂课上在讲什么，但也不能干别的是吧，那不是太无聊了吗？”
　　“你现在才想起来无聊啊？难不成你之前的计划就是像串门一样，过来待几分钟就走？”
　　然后你就想让我换了座位去陪你？？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考虑不周，那我就按时上下学吧，就算无聊也忍了。”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等等，他这能算有良心吗？？

　　第二天早上陆瑾年来到学校门口时还特意等了那小子一下，这倒不是对方要求的，是他认为自己都送佛送到这了，那不妨再“西”一点，省得这小子可能连班级都找不到。
　　昨天晚上陆瑾年已经告诉那小子要穿校服背书包，头发也要把各种造型都去掉，怎么朴素怎么来，千万别太引人注目，那小子都答应了，眼下陆瑾年又给那小子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
　　“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
　　在听说他正等在门口时，那小子又开心地道，“真是太感谢了，我都无以为报了，对了，进校门需要学生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