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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是个插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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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白天的事之后,晚上的饭我吃的甚为别扭,夏韶明也很沉默,我几次想跟他道歉却说不出口,餐桌上就见青青在左右搞活气氛,只是收效不大。
我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想要借旧壮胆。
“你在干嘛?”夏韶明夺过我的酒杯,“你这是在折磨自己还是要折磨别人!”。他以为我仍是烦闷,借酒消愁吗?
“我没……”我抓住他的袖子,“对不起。”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夏韶明才说了一句,青青就说:“我出去一下。”
我看着青青走出去的背影有些模糊。然后夏韶明抓住我的手:“优,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别说,求你!”我突然很害怕,声音变的尖细。
他看着我神情悲切,眼睛闭了又睁,“这是你的答案是吗?我知道了,放心,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答案我都接受,但是我不会就此放弃的,我会一直等。”
我是逃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老天!原谅我的怯懦,我又把事情搞砸了,可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进屋居然看到青青等在那里,“没事吧?”青青拉起我的手问。
我摇头,真想快点离开这里啊……。
“你想跟我谈谈吗?”青青问我。我又摇头,有什么好谈的,一直是我在无理取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别扭的性格就是在心理扭曲的家庭成长起来的结果吧!可我此刻实在克服不了。
“既然你不想跟我说什么,那么你就听我说吧。”他让我在床上坐好“优,知道我们为什么从来就没问过你是从哪来的吗?”
我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的身上总有一种悲伤的情绪,无时无刻,让人心疼,看见弱小就要去照顾,碰到任何感情问题就要逃避,这些就像你的本能一样。”他说到这顿了一下,“但是优从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吸引人的存在,每个人都想接近你,但是又怕看到你拼命逃避的样子,所以我啊,总是要装的很弱小,才能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优对感情总是逃避,心软,胆小,又没有安全感。”
我摇头,才不是这样。就听见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只是不管以后发生多少事,试着学会依靠别人好吗?不管是我还是韶明哥都很希望可以成为你的依靠呢。”我听到他说这些,热意窜上眼眶。终于靠在他还略稚嫩的肩上哭了出来,从小到大,原来我撑的这么勉强,从前是绝对不能示弱的,只是依靠别人的感觉是这样好,尤其是在希望你依靠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夏韶明又恢复成原先那个有点小狡猾的样子,绝口不提那天的事,我感觉松了一口气,也避开那天的事,气氛似乎比以前更加融洽了,我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只是那天大哭了一场之后,我就决定要改变自己了。
我绞尽脑汁想着各种方法提高爵士的收入,武威侯的毒也已经去的干净了,却始终没见到江程和宁初寒,我知道在平静的表象下,战争不可避免的在靠近,只是于我却束手无策。
这天我正核算账目的时候,夏英慌张的跑进来,“优姐姐,出大事了。”
我看他跑的直喘气,就叫他歇歇再说,起身给他到了杯茶,他却拽着我的袖子往外拖:“店里的菜有毒,不是,是有人说我们店里的菜有毒,已经药死人了,他们要报官呢。”
什么?这是不可能的,我在开业的时候就要求所有的菜必须是新鲜的,而且店里的人没有投毒的必要,那么肯定是有人故意的了,到底是谁?
当我到爵士的时候就看到屋里围了一大圈人,有两个人在中间大声叫嚷“黑店啊”,“缺德啊”!青青在一旁陪着不是,我挤进去问道:“中毒的人在哪里?”
青青看见我来了,偷偷的吐出一口气,“韶明哥送去医治了。”
我端详那两个人,“你们是受害者的朋友?”
其中一个点头:“不错,你说这是什么店?为什么要害我的朋友?真是狠心啊!”
另一个向着四周大声嚷嚷:“大家都给做个见证,今天这事看他们怎么交代,可不能这么简单就算了!”然后就对着我说:“姑娘,你认识这家店老板吧,替我们传话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他的态度了!”
我不理他,对着青青说:“他们吃的什么菜中毒的?”
“在这,你看看吧。”一个人端着菜盘子凑到我眼前,是红烧鲤鱼, “不知道你那朋友怎么样了,咱们一起看看去吧。”
说着带着那盘菜率先走出去,这是明显的陷害,不然他们的朋友现在中毒生死为卜他们不去关心,却在这不停的叫嚣。
到了那家医馆的时候就见那个老大夫一边号脉一边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夏韶明皱着眉头坐在一边。
我走过去问:“怎么样了?”
夏韶明说:“哪有怎么样一直就这样呢,号了半天的脉一句话还没说呢。”
青青问大夫:“如何?”。
老大夫瞟了他一眼:“目前还不能确定中的什么毒,所以老夫也不好妄自下药,唉,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把那盘鲤鱼交给他,“他们就是吃这个中毒的,您看看。”
他拿着菜盘研究了半天,又用银针试了下,果真微微泛黑。
那中毒的两个朋友见状,就大声嚷嚷起来。
我问:“是什么毒?”
老大夫将银针凑进了闻闻又观察了下说:“是砒霜。”
一听是砒霜四周哗然。
不可能,一定是漏了什么,我仔细回想,转头看着那两个人,“你们一起来吃饭的是吗?”
“不错,你们居然下砒霜,这下人死了看你们怎么办!”
“为什么你们两个没事?”
他们一听怒里:“X的,你不是想把老子也药了吧?大家听听这是什么话?”
我不悦,“放心,他还死不了。”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中的砒霜,症状根本不对。
砒霜学名叫砷,中毒者的皮肤会出现皮疹,甚至导致皮肤癌变。最常见的则是胃剧痛,还有腹泻并带血,呕吐,体温下降,血压下降,头晕,痉挛,严重的是昏迷,血液循环停止导致死亡。如果不是猝死,则中毒者会出现头疼、语言混乱或瘫痪。
我走过去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中毒有一段时间了,这个庸医,“给我取几桶加盐和糖的清水,纱布,还有牛奶。”
庸医对于我的喧宾夺主非常气愤,因此对我的话也是不加理会,夏韶明听了赶紧去办。
不一会东西准备齐了,我交代青青和夏韶明把住他,让他的两个朋友掰开他的嘴,因为没有中空的管子,我只能用最粗鲁的方式了,希望现在洗胃能来得急,灌进去了水又抠着喉咙吐出来,一直折腾到他的两个朋友都冒出了汗我才作罢。
我皱着眉看着地上吐出的杂碎,是甘草!而且很大量,再看一眼桌上那盘鲤鱼,原来如此。
中毒者用着虚弱的声音对我们叫嚣:“给我下毒,还把我折腾成这样,看你们怎么陪我!”
“你中的又不是砒霜,为什么我们要陪,你不谢谢我救了你的命,居然还不知道悔改?”我看着他冷笑.
“谁要谢你,大夫明明说我中的是砒霜,你想狡赖不成?”他瞪起那双不大的眼睛。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吃那么大量的甘草?还是你想死的快点?”
“你……”他们听见我说出了事情真相,突然就像瘪了的茄子一样。
“原来是这样!优,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害我愧疚了半天。”夏韶明磨起拳头。
我点头,带着青青回去了。
晚饭的时候夏韶明带回来个消息,白天的人的确是来砸场子的,但不是针对爵士或夏韶明,而是我,就是因为某天在路上我打了他们的老大,他们就怀恨在心偷偷跟踪我,见我经常进爵士便来找爵士的晦气。
“优,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懂医啊?”夏韶明说。
我嘿嘿一笑:“你不知道的多去了。”原只是句玩笑话,但是给有心人听了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见夏韶明的眉眼之间有一丝落寞,转眼就又消散了。
“不说这个,咱们明天去外面转转吧。”他眼里的期待是那么明显,让人拒绝不了,于是我点头。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亲自准备了食物,用了前两天刚打造出来的烤箱,因为是第一次操作,颜色并不让我很满意,但味道却是不差的。当青青他们准备好的时候我已经做了满满的三大篮子美食。
我唤夏英提篮子,就见他高兴的手舞足蹈,我问“让你提篮子也高兴?”
他说“这可是优姐姐做的呢,别说提篮子,就是生火打下手也是荣幸啊。”
我摇头失笑,出了门口看见一辆大马车,端的是气派非常,感情这小子不是要藏拙到底啊,还是懂得享受的!
车内空间很大,夏英在外面赶车,我和青青坐一边,夏韶明坐对面。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夏韶明问怎么了,
夏英说:“堵上了。”
就听对面有人说:“是韶明兄啊。”
我从车窗内探头,是商逸轩,正好被他看到:“优也在?这是要哪去?”
“看今天天气好想去外郊走走。”夏韶明回答。
“真是好兴致,让人羡慕啊。”商逸轩说道。
“我也想去。”只听得商逸轩的车里传来一声低叹。
我听的真切,“是彦衡吗?”
“是啊,优,好久没见了。”他仍是在车里说话。
夏韶明见大家停在这里时间太长,就说:“逸轩兄,若没什么要事,一起去放松放松吧。”
就见商逸轩一乐,点头答应。
于是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动了起来,我的心有些紧张,暗摸了摸衣角,没事,你做的东西够多,却仍是有些不能平静,一直到车停下,踏上柔软的草地,呼吸到新鲜空气,心理的紧张感才有些须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