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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薪火 ...

  •   这个时期的后来,就如你所知。

      二代目战死,三代目火影继位。

      要问在场的宇智波绯世做了些什么,他久违地对敌人部队大开杀戒,却隐藏着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招式,甚至为第一代八尾人柱力补上了最后一刀。

      要说他这个时候为木叶做了什么,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二代目战死后他趁金角银角同样力竭沉溺于胜利时,割下了两人的首级。

      至此已然浑身浴血。

      他没有回木叶,只让忍兽递了消息回去。

      动荡不安之际,只是像挑起雷之国内乱一样,让忽然又蠢蠢欲动其余几国忍者,被他们头上的大名拿资金链威胁,对战果发火,被迫停战休养生息。

      绯世觉得太累了。

      但还得继续走下去。

      即使已经没有想停留的地方了。

      『按原定计划,去散心吧。』

      本就一直拿着幻术伪装自己的体型,现在不过是恢复原状,又恢复了之前因为查克拉过于旺盛而变得鲜艳的头发。

      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他几乎连面孔都忘记了的,深爱着的小妹——这个时候又会有几分相似呢?

      长发让人绾作繁复的发髻,半披不漏地搭着下人替他送来的织功最好的云纹羽织,房中一面大镜,让他日余好好欣赏着自己继承自那一族的好颜色。

      让他略有不满的是,这镜中人并不像个女性。

      哪怕再美艳,也是他讨厌的样子,颓丧、糜烂、棱角分明——哪怕以特殊的封印将面容固定在了年轻时,也驱不散这种感觉。

      他顶着这副奢靡的装扮,以商业为名去到了涡之国。靠着那一头能证明血统的红发,成功地和现任的掌权人搭上了话。

      “敢问家母是?”

      “说来惭愧,母上大人早逝,父亲大人未向我提及过名讳,我也是看到这头红发才意识到她是漩涡一族的。”

      他扮演着一个二十来岁的贵气年轻人,而他的漩涡血统和话中真实经得起秘术的验证——也有着意外凝练的查克拉。

      这点违和感被忽略了去,总而言之,还是对多年在外的族裔血脉表达了善意。

      识趣地没往他们敏感的地方跑,只是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躺下看星星。

      这里,以前有一处草庐,绯世十岁以前就是住在这里的,而那个时候他的名字也不叫“宇智波绯世”。

      『漩涡真绯。』

      性格可爱的母亲会叫他小绯(ひい酱),哪怕那时候他是家里唯一黑发黑眼和这个族群格格不入的那个。

      父亲很少见,自然印象也模糊。少许的记忆,大抵上都和现在傍身的力量有关。

      时间过去太久,或许是忘了,或许是不愿回忆,他可以找到的部分仅此而已。

      到现在,他理解到一些当初悲剧的原因。

      那样的时代举起刀伤人才能活下去,谁也无法幸免,我等惶惶众生,如何沧海一粟,谁愿任人宰割。

      谁的少时愿景可以成真,又如何实现,就让他看到最后吧。

      要说到他的愿望,已经了无所求。

      毕竟,他做不到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即使不相信自己现在心中仍有爱,但有一点是确定的——过去的一切,爱与恨都同样的真切。

      从胸中吐出一团郁气,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在这片荒野中沉沉睡去。

      这一年,他五十三岁。

      *

      乱世的人难得长命百岁,所以在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又一次忍界大战中死去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最初的担忧应验了罢,很难说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借着漩涡一族想带给漩涡水户的手信,以漩涡真绯的名义回到了这里。

      知道宇智波绯世是漩涡真绯的人,现在就只剩下漩涡水户了——之前暗箱操作的时候在千手扉间那边过了明路,是为了脱离宇智波一族做的准备,只是他还知会了这位漩涡一族曾经的姬君。

      看见他现在的脸,还愣了一下:“居然没有任何伪装啊。”

      脸还是原来的脸,除了变成红头发剪了短,伪装身高的幻术撤去。他几乎没什么变化,第一眼再难将他和宇智波绯世这个人联系起来。

      只是这个发型……倒更容易让人想到宇智波镜,该说不愧是父子吗?

      不解风情地汇报着一些情报,两人暂时都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孩子,倒是水户说起了孙辈,她又添了一个小孙子,希望能和他的父辈、祖辈一样茁壮成长,成为下一代村子的支柱。

      “你也是爷爷了,不去看看吗?”

      “看过了,是双胞胎,又是两个臭小子。”

      放下茶碗,绯世,或者说,真绯倒也露了几分淡笑。

      漩涡水户很聪明,想用这样的方法把重情的宇智波留下来——但她着实想得有些太好了。

      “留在这里看着下一代的成长,很不错吧?”

      但是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他们。

      玩笑一般的杀意在心中略过,而后又是那种一直没有消失过的恐惧,百转千回后吐出的话语,已经是委婉了许多。

      “我可还没到当别人爷爷的时候。”

      木叶方面只当宇智波绯世已经是个死人,而漩涡真绯这个身份明面上的年龄也不过二十,勉勉强强能当个理由吧。

      “受我们的影响少一些也好,年轻人的思绪总要活泛一些。”

      “说的也是。”

      信了也好,虽然也不算是谎话。

      他只是……更擅沉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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