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夫妻争执 ...
-
狭义的忍界大战是复数以上的族群单纯地在同一地点交锋，但是所谓战争也是需要支持的，比如粮草，比如治疗，比如情报，比如武器——在这些后勤方面取得优势同样会对正面战场产生极大的助益。
绯世虽然偶尔会换下一些人到正面战场上去厮杀，但是更多的时候他负责的是后方，包括对己方的援助和对敌方的狙击。
虽然身居高位，但是这也不代表着他能安安稳稳待在后方，毕竟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忍者——就连族里那两位硕果仅存的长老都没办法闲下来。
甚至都不用绯世再从中作梗，他们也很快就归西了。
『碍事的终于死掉了。』
就是……安慰水绘很麻烦。
他又不会安慰人，最多……就是告诉她，他会一直在。
『我会活得比所有人都长，连同真由那个孩子的份……又或许是那些没有未来的过去。』
更重要的是，他有足够强大到能实现这一想法的实力。
现在，只需要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就好了——只有镜和水绘的话，太过脆弱了。
『会死的哦。』
*
战争仍在继续，虽然绯世仍有余裕回到家中看看孩子，陪陪孩子，但是也并不能待太久——
战争消磨着人口，宇智波的人手虽然不少，但是较之从前却少了许多能给活着的人喘息的空隙。
镜已经一岁了，学会了走路，也学会了说话，带着一头微微的小卷发，看上去是个像母亲一样文静的孩子——
“爸、爸爸。”
绯世刚刚穿戴好皮甲套上外衫，坐在桌前跟水绘清点着忍具包，小家伙就从后面把他抱了个满怀，微微的暖意从手边处传来，激得绯世浑身寒意陡升一阵鸡皮疙瘩，抬手差点反手就掰了他的小脖子。
『冷静，这是镜，这是——他的孩子啊。』
“旦那！”水绘看见了绯世的动作，惊吓之下叫出了声。
“爸爸！”
小家伙还是不折不挠地叫着他，甚至转到了前面来，坐在他怀里一脸憧憬地向他伸出了手。
“爸爸！”
“旦那，你……”
“条件反射……无事。”
他低下脖子，让镜能够用小胳膊勾住，小心翼翼地抱住他，拍了拍，也不管孩子似乎还不想离开父亲的怀抱，把他强硬地塞到了水绘怀里，让水绘去哄他睡觉。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还是很能睡的，折腾了一会儿，也就老老实实进入了梦乡。
等水绘从里屋再出来的时候，绯世已经装备好了忍具包随时可以出发了，只是他有话和水绘说，虽然先开口的是水绘。
她不安极了。
“旦那，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看过镜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还是不能看看呢？”
她在说眼睛——关于明明无损，却被他自己所封印的眼睛。
见绯世一时间没有回答，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下去。
“最近死的人越来越多了，连先族长、爷爷们，还有好多三勾玉的好手，都死了——旦那，连有着三勾玉那样强大力量的族人都逃不过，你……”
她顿了，话语在喉中回荡了许久都未能说出口，反倒是绯世替她开了这个口。
“你希望我用写轮眼。”
真奇怪啊，水绘想，宇智波使用写轮眼有什么奇怪的吗，旦那这一直以来的态度——这次可不能再让他逃过了！而且……
“那是当然的吧，我们是宇智波啊！虽然旦那不用写轮眼也很强啦，但是要是用了的话，说不定连战局都能扭转——千手柱间有斑族长牵制，千手扉间有泉奈大人牵制，本来就没有人牵制旦那，要是再用上写轮眼，旦那解决掉剩下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说不定还能以一己之力让一族站到上风，我们就能消灭千手了啊！”
在听到水绘说“我们都是宇智波”的时候，绯世的愤怒就开始翻滚，再到后面，她对于他使用写轮眼之后的“想象”，他几乎就要怒吼出来了——只是理智，与长久以来对她升起的一丝丝爱怜阻碍了怒火的发作，转化为短时间的沉默，又化作似乎与平常无二的话语。
“与其担心我的‘写轮眼’，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你的实力上战场，甚至就是在平常的护送任务里，难道能自保吗？”
水绘当然知道自己才一勾玉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多么的有限，她本身也并不是什么才能超群的女忍者，但是就算是这样的她，还是嫁给了旦那，还是能得到他微薄的一份爱，还有了孩子……
不对！旦那这是在转移话题！
“旦那，不要转移话题！用写轮眼吧，这样也能为你上战场提供一份保障啊！镜还那么小……”
“所以比起我，你更应该顾好自己，他还不能失去母亲，我一个人照顾不好他的。”
旦那……不行，水绘，不能心软，就算他是在关心你，也要让绯世直面这个他一直以来逃避的问题！
“我知道啊，我当然会照顾好自己，拼命活下去，但是绯世，比起这么弱小的我，那样强大的你，甚至还能更强大的你才更有一直活到最后的可能啊！”
泪倏地就掉了下来，绯世毫无察觉，就连水绘自己都刻意地掩去了自己的哭腔，让自己尽量看上去更有说服力一些，也更坚强一些。
她明明，是那么害怕啊。
但是，就算她到达不了那一天，她仍希望她的绯世能活到最后……这是当然的吧？
“我希望你更强大一点，旦那，绯世，你做得到的吧……呐？睁开眼，用这双眼睛，至少看我一眼，记住我的样子好不好？”
她勾起唇角，露出笑脸——
想让他记住自己美好的样子。
绯世他……
只是与面前的她擦肩而过，并未打算对她的期望做出任何回应。
“我知道你什么样子，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怎么说都是生活在一起十几年的夫妻，他又不是真的瞎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收心，好好做任务，我给你挑的是最安全的路线，别多想。”
他也要出发了。
『宇智波……连妇女都投入战场了，这能意味着什么？』
『也快了，快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夫妻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