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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麦格来访 ...

  •   一九七一年的一月三十日,春寒还没散去,家住大桥街四十三号的莉莉•伊万斯——一个有着绿中带棕眼色的红发小女孩,依旧起得很早,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出去晨练过后,她回到了自家的厨房吃早餐。适值周六,一家人齐全地坐在餐桌前,讨论今天的出游计划,顺便拆莉莉收到的礼物——忘记说了,今天是莉莉的十一岁生日。

      莉莉的妈妈安吉尔•伊万斯是一个几乎和莉莉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女人,她准备了一块巧克力蛋糕,一块甜菜布丁以及一些三明治——他们打算去不远处的中央公园野餐。莉莉的姐姐佩妮•伊万斯——一个14岁却已经上到中学六年级的“天才少女”,甚至为此放下了她去图书馆的计划——她正准备她的第三次跳级考试,打算在今年的9月份直升大学。

      “佩妮亲爱的,你真的打算九月一日就去大学面试吗?”安吉尔往萨姆的盘子里加了一勺玉米(“谢谢,”萨姆说道),不无担忧地问。

      “妈妈,这个问题你从我通知你们我的决定之后你问了无数次了,”佩妮耐下性子说道:“我有信心我能考上,怀特教授很看好我,说我很有学物理的天赋,所以您就别担心了。”

      “但是……”她依然颦蹙着眉。

      “安吉尔,”萨姆冲她摇了摇头。

      “唉,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倔强。”安吉尔颇为无奈地笑了:“这决定了就一定要执行的脾气简直和你爸爸一模一样。”

      佩妮和莉莉捂嘴偷笑,萨姆只是厚颜无耻地无动于衷,继续吃他的煎火腿。

      安吉尔又继续说:“我还以为莉莉会是那个提前上大学的孩子呢,没想到居然是佩妮先去。而莉莉你居然到现在还在家里闲逛。”她恼怒地看了一样小女儿,然后摇了摇头,有点感慨。

      “别开始妈妈,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不过你说的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奇怪,”莉莉往嘴里送了一勺土豆沙拉,头也不抬:“我才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比佩妮勤奋的呢。”

      “话说回来,我真弄不明白佩妮你怎么能弄清楚那些复杂的物理原理,还做得那么好。我真的觉得那些东西无聊透了,我宁愿学点有趣的东西,”莉莉突然抬头,兴趣盎然地问:“你们说我以后去做摇滚歌手怎么样?那种日子一定非常刺激!”说完,莉莉就陷入了对美好未来的YY中。

      佩妮被她这番话说的是好气又好笑,拿起莉莉的勺子舀起一勺玉米塞进毫无防范的莉莉嘴里:“快点停止你毫无可能的幻想吃东西吧,摇滚歌手小姐,再不吃我们可就来不及出门了!”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佩妮对爸爸妈妈说道:“我去开门。”(“嘿!”后面莉莉还在抗议着:“我说真的啦!”)

      门外是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女人,头发挽成老处女样式的发髻,穿着奇怪的翠绿色斗篷——佩妮觉得她不是从电影片里跑出来的,就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不过她还是相当有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严肃的女士点了点头,用和她外表一样的声音一板一眼地回答:“麻烦你,我找莉莉•伊万斯小姐。”

      佩妮很是诧异,眼前这个明显陌生的高个儿女人居然清楚地说出了向来不太与外人打交道的莉莉的名字,但她还是对她颔首,“请稍等,我去帮您叫她。”

      佩妮连走带跑地回到饭厅。

      “佩妮,外面是谁?”

      “我不认识,是一个高个的女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她找莉莉。”

      “找莉莉?”安吉尔讶异地抬头,看了看小女儿,问道:“莉莉你认识吗?”

      “不清楚,没见过怎么知道。”她跳下椅子,往门口走去。

      其他人互看一眼,果断地跟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莉莉大概能猜到她来自哪里。

      “您好,我就是莉莉•伊万斯,请问您是?”

      “你好,伊万斯小姐,我是霍格沃茨国际魔法学校的副校长,米勒娃•麦格,今天到此打扰是为了通知你,你已经被我们学校录取,将正式成为霍格沃茨的一年级新生。”

      及时来到的三人听到的正是这句话。

      “什么!!!!!!?????”

      

      麦格教授端起安吉尔为她斟上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霍格沃茨的来信被拆开然后摊放在客厅茶几的一角上。

      “我简直无法相信!这太荒谬了!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魔法?”佩妮在走廊焦躁的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她绝对是个骗子,我不相信。她刚刚使的什么魔法一定是某种为了蒙骗我们所做的设计,看吧,这种事情很常见,就像莉莉7岁时教我的那个把叶子变没的魔术,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安吉尔生气地挑起了眉毛。“佩妮,停下,你走得我心烦意乱!”她又转头看向低头沉默不语的丈夫,问道:“亲爱的,你怎么看这件事。”

      萨姆只是摇头。

      莉莉小心地保持着空白的神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确定把客人独自丢在客厅里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萨姆说,站起身打算走出去。

      “喔!不!爸爸你不会是打算相信她吧?也许她不是什么客人而是别有企图的骗子呢?”佩妮跟上他的步伐,尖锐地边走边问。

      “很抱歉让您久等了。”萨姆在麦格教授前面的沙发上落座,安吉尔坐在他的身边。佩妮和莉莉只好一人边坐到左右的单人沙发上。

      “不,这没什么,”麦格教授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端坐道:“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毕竟你们在麻瓜是世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突然要让你们接受魔法世界确实是件困难的事,还要让心爱的女儿独自离家到遥远的苏格兰上学,当然是需要慎重的考虑。”

      “感谢您的理解,女士。”

      麦格教授颔首点了点头。

      “我真诚地希望刚刚的讨论有得出一个结论来。”

      萨姆和安吉尔互换一眼,萨姆开口道:“万分抱歉,女士,我想我们需要一段更长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重大的问题。”

      麦格点了点头,理解地。

      “不必要着急,先生夫人,离七月三十一日还有很长的时间,你们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

      “不必考虑了,”一直没说话的莉莉突然开口,一出口便让在座的四个人都震惊地看着她,“不必考虑了,我会去霍格沃茨上学的。”

      “莉莉!!”佩妮尖声叫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佩妮,”莉莉看了看她姐姐,清晰而镇静、一字一顿说:“我说,我、会、去、霍、格、沃、茨、上、学、的。”她转头看向成年人,“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在它真正到来之前,我不敢告诉任何人而已。”

      “很抱歉,爸爸妈妈,还有佩妮,我一直隐瞒了你们,现在让我来证明给你们看吧。”
      佩妮向麦格教授投去询问的一眼,在得到肯定的暗示之后拿起桌上的茶杯。

      茶杯里的红茶突然不合常理地向上喷去,却没有任何溅落出来,红茶在空中盛开出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伊万斯一家彻底地目瞪口呆了,他们简直不能相信眼前是事情,像集体被猫咪咬去了舌头一样,他们不能说出任何话来。直到安吉尔突然找回了她的舌头。

      “莉莉亲爱的,这是你做的?”

      “是的,”莉莉不安地让水流回茶杯,不确定自己这种方法会不会太过头了。

      “莉莉,”萨姆突然开口问道,用手指了指茶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能做这些?”

      “大概是三岁左右,我发现我能用眼睛或是手指移动一些轻巧的物体,”莉莉紧张地用手搓着衣角,注意着家人的表情:“不过我直到7岁才被告知,原来我自己是个女巫。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我……‘不正常’,不同于以前那种的。我很恐慌,害怕你们会因为这样遗弃我,也害怕你们会因此受到更大的压力和更多的伤害……所以我一直小心地保存着这个秘密,直到我遇见西弗勒斯……”

      “那个斯内普家的男孩?他也是个巫师?”安吉尔疑惑地问,“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才那样坚持么?”

      莉莉点头:“西弗勒斯是个混血巫师,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这样才和他在一起的,毕竟我们是彼此在普通人世界里唯一的……‘同类’。”她想了想,选了这个词。
      沉默突然笼罩了整间屋子,莉莉的心里忐忑不安,很想做些什么打破这烦闷的沉默,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惊惶地看着安吉尔一步一步都走近,随着她的步伐,莉莉的心越吊越高直到嗓子眼,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安吉尔在她眼前站定。莉莉认命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巴掌。
      预期的巴掌并没有降临,而她突然陷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莉莉震惊地张大了眼睛,耳边是安吉尔哽咽的声音。

      “莉莉我可怜的孩子,你才这么小,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独自承受这些沉重的负担……就算对一个成年人来说,也是如此艰难的事……我知道你心里就藏了秘密,它像巨大的石块压在你心里,它让你夜不能寐……”

      “是的,上帝给了你他的恩赐,可却同样向你索取了沉重的代价……”

      莉莉的心随着安吉尔的话柔软、放松下来,她只是闭上眼睛、回抱她的妈妈。萨姆和佩妮也走了过来,抱住了她们。伊万斯一家亲密地拥抱着,带着泪水与微笑。

      麦格教授为这温情的一幕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对不起,爸爸、妈妈,还有佩妮,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们的……

      在家人温暖的怀抱中,莉莉的心在为了她的谎言而深深愧疚着,但她不后悔。

      这是,为了守住,更秘密的秘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麦格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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