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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尹浩然番外之宫廷篇 ...

  •   我自从七岁进宫后,一直陪伴雪清冽左右,我们一起学习天文地理,治国之道。伴着晨曦一起练功,入暮时分一起玩耍。文治武功,我们都不相伯仲,一起生活十几年,我们有着比亲兄弟还亲近的情感。

      所有的朝臣权贵都觉得雪清冽情绪变化无常,心中都有些惧怕他。只有我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真性情的人。除非万不得已,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时常容易激起强烈的情感,所以在旁人看来有些变化无常。这也难怪,作为雪国皇帝皇后的独生子,他从出生起就被无限娇纵,如此情绪化亦是理所当然。我觉得清冽的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聪明过人,读书过目不忘,最喜棋艺,钻研谋略。研习武功时,他从来都是以巧取胜。先皇病重时,他还是十三岁的少年,就开始摄政监国,把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雪国上下无不刮目相看。

      清冽与他父亲,雪国的先皇,关系十分亲近。先皇时常和他同乘车辇,一同狩猎;他们时常对弈;先皇无论政务多么繁忙,每天都与清冽一同用晚膳。他们深厚的父子之情在帝王家十分难得。然而,先皇驾崩之时,我没见到他流过一滴泪,他只是握着我的手说:“父皇告诉孤,帝王绝不能流泪,绝不能软弱。”十五岁的他已经流露出一个帝王应有的坚毅。同一年,他第一次参加了四国国主盟约。展露才智,名震天下。

      清冽与他母后,即我的大姑母尹丽妍关系并不十分亲近。据说我的大姑母年轻时非常美丽。现在虽然人近中年,但依然有一种夺目的艳丽。她保养得宜,鲜有皱纹。想我尹氏一族原本是雪国一普通富户,后来祖父捐资入仕作了一个小吏,也默默无闻。传说一次先皇年轻时,微服出游,偶遇大姑母,竟一见钟情,过目难忘。后来,先皇不顾他的父皇,雪国开国太祖的反对,毅然与姑母结为夫妇。先皇登基后,姑母就成了雪国尊贵的皇后。

      或许觉得自己的出身常常遭人诟病,大姑母恳请先皇下旨追封已故的祖父为一品中丞。又把我的小姑母尹丽心指婚给了先皇唯一的弟弟冰河王。连天生跛足一直深居简出的父亲,也被封为国恩侯,这虽是个虚职,但已经位列公卿,享受厚禄。而大姑母又诞育雪国储君,一时间尹氏贵气无人能比。

      姑母与先皇的爱情一直持续到清冽的出生。清冽小时候,就传说先皇私会情妇。因圣音教规限定一夫一妻,而且除非一方死亡,不可休妻另娶。先皇虽然多有内宠,但都是没有名分的,也再没有子嗣。姑母对于先皇的偷情一直不闻不问,因而先皇对她也多有照顾,人前也表现出恩爱。

      我在宫中是与她最亲近的晚辈,甚至比清冽与她更亲近些。我姑母是一个对权力有着极强的欲望。她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清冽身上,想控制清冽,让她在后面发号施令。因此,清冽对她总有一种厌恶。而且,我隐隐感觉到,先皇不喜清冽与她过于亲近,可能是怕日后清冽年少继位,尹后把持朝政。

      姑母渐渐对于清冽的冷淡绝望了,终于她放弃了重修母子关系的努力。从此母子相敬如冰,宫里倒也太平。我觉得姑母也是可怜的,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的爱,所以偶尔抽空去陪她,陪她聊天解闷。她与我从来不谈国事,聊些家常琐事,倒也轻松快乐。她常常欣慰的看着我:“然儿,若是清冽能有你对哀家一半,哀家也心满意足了。”

      清冽过了十八,还未婚配。于是,姑母热心于清冽的婚事。她失去了儿子的爱,因而特别想找一个称心合意的儿媳。况且圣音教规定,教民一旦结婚,除非死亡才能分离。雪帝清冽的婚姻也不能例外。这皇后的选择就要慎之又慎。

      姑母本想从尹氏之门挑选一名合意的女子。怎奈,我这一辈只有两名女子。一位是小姑母与先皇幼弟冰河王所出瑞珈公主,与清冽是同宗,不能婚配。而我妹妹尹梦蝶尚且年幼,只得作罢。

      由于清冽以秀俊的外表和优秀的才干已经闻名四国,已经得到各国公主及贵族女子的垂青。皇后候选者众多,姑母开始热衷于举办各种游园赏花会,邀请各国公主及贵族女子参加。趁机挑选中意的人选。在去年秋季赏菊会上,我遇到了她,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尹浩然番外之宫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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