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界（暂定）》两点水

8、侦察

　　出得营时，已经是星斗满天，只是落日余辉犹在。大头看准方向，一挥手，十二匹快马便向南奔去。这一跑，便直直跑了八十多里地，兀自不见敌人踪迹，却又到了一处山下，山下一条大路分东西而去。大头停了马，喝道：“小龙，你带苯猪，懒狗，野鸡，花蛇，兔子往西，其余的，跟我来。”说罢，拔转马头，带了五人便向东而去。
　　又行了四十里地，已是中午时分。终于看到远处一片营地，连忙挥手示意众人停下。六人下了马，拉了马匹蹲在草丛中，好在近日颇多雨水，野草长势迅速，现在人一蹲下，便看不到半分影子，再加上那营地离此足有一里地，当下便小声说到：“老马，记起来，敌人营地在离我们驻守处东南一百三十里处，帐篷三百五十座。”然后又道：“好了，大家且先慢慢后退，到了那边山下，就地休息，到了晚上，再来探察。”六人不敢上马，只弯腰将马拉到几里外，才翻身上马，跑了近十里，到了山下。大头吩咐山羊和猴子到四处打探一下，是否有敌人驻军。回报说没有，这才吩咐猴子放哨，其余的就地休息，吃饭喝水。
　　到了晚上，大头叫猴子留在山下，看守马匹，看到信号便前往接应，猴子很不情愿，道：“今天我又是哨探，又是把风，你却不带我去，我可没得罪你，怎地这么偏心眼。”大头笑道：“大家伙任务一般重要，没人会忘了你的功劳。记住，听命令，看到信号就来救援，现在你先休息下。”猴子杌子不服，却有没法，只得气鼓鼓地倒在地上。大头也不管他，带了公鸡，老马，山羊，蛮牛就徒步摸想敌人营地。
　　很快就能听到敌人说话的声音，五人伏在草地一动也不动，只是大家都听不懂那些人的八歧鬼话，甚是觉得无聊。却见一队巡逻兵走过，大头伸手示意大家别动，然后拉了拉老马，猫着腰就跑到了一处帐篷背后，借着影子藏了起来。大头趴在地上，掀起帐篷一角看去，这些帐篷却是那些八歧兵的住所，没个帐篷住了十人，算起来便是三千五百人，而这坐帐篷的八歧兵正在帐篷里喝酒唱歌，只是看他们各个红光满面，却不知道唱的什么。大头吩咐老马记了，然后乘巡逻兵走过，对着草丛挥了挥手，那四人也乘隙跑了过来。大头指了指四周，道：“两人一组，四处查探，务必查到粮草所在，点清数量。”大家听了，便分头行动/大头拉了老马又向里摸去，行到一处，却见到一座帐篷大不一般，不仅比其他帐篷大出许多，更是华美许多，门口还有十多名八歧兵站立看守，心道：“莫不是敌人头领所在？”于是摸到阴暗处，贴耳上去一听，却听得里面几人在谈论什么，只是八歧鬼话，听他不懂。大头吩咐老马画了中军帐篷图样，正要离开，却听得一人说道：“依我看，不如先送些礼物到东华国，同时告诉他们，我们只和南明王有仇，不会对他动手，但是也希望他不要派兵援助南明王。如此，我们便可将大军集结一起，攻打南明城。”这人说的，却是汉话，大头听得懂，当下一个激灵，连忙蹲下。果然，接连几个人都用八歧鬼话说了些什么，听那语气仿佛是在询问什么，只听那人又道：“南明一灭，就为我军进攻打开了门户，到时候进可直逼神龙族都城，左可攻西极。右可攻北神，后有无限广域供我屯兵，只要粮草充足，不到一年，便可尽灭神龙族。”然后又是一阵鬼话，那人笑道：“粮草呢，好办的很。中国人最不团结，我们只须占领南明后，集结大军而不打，到时候，便派使节向各国索要粮草。以那些侯主的关系和为人，必然大喜，只要不动刀兵，要他们干什么都行。虽然如此一来，耗时甚久，但是我们自己不产粮食，也只得如此。”
　　这一番话，只听得大头冷汗直冒，心道：“此人是谁，怎地会说我们电话，而且识见不凡，难道是那一国的奸细么？须得小心。”一念至此，便要掀开帐篷，看看那人模样，却被老马在背后拉了一把，回头一看，却是找到了粮草所在。大头大喜，连忙示意老马过去记录，自己也跟着到了那边。探头看去，这一看，只看得大头口水直流。原来诺大的几处谷仓除了满满的粮草之外，更有无数酒肉。其余人也都咕嘟一声，蛮牛道：“耗子头，要不要带点回去？”大头想了想，道：“也好，蛮牛，你先把老马的记录带上，顺便带两坛子酒回去孝敬一下火将军和唐大哥，其余人和我继续在此查探。”蛮牛嘿嘿一声低笑，道：“我带三坛子，路上自己喝一坛。”大头低声喝道：“你带的东西紧要无比，速速回去，不许误事。回去之后不必再来，一切听唐大哥吩咐。”蛮牛应了一声，便悄悄离开了营地。

　　不一会，蛮牛便来到山下，猴子一见，连忙上去问道：“怎么样了？可把我等死了。”蛮牛笑道：“小子，没白等啊，耗子头叫我带信回去呢。”猴子闷道：“就我没事，郁闷。”蛮牛从怀里摸出一块熏鸡，道：“来，给你的，我顺手捎的，耗子头都不知道。”猴子一见，大喜道：“好兄弟，可没白疼你。”蛮牛道：“你疼我什么，去，俺走了。”说完，牵了马就走。跑得四十多里，又到了岔路口，日头已经高升，天气更加闷热起来。
　　蛮牛急跑了这一路，口渴难耐，摸出水袋一看，原来早将水喝光了。正犯愁时，不觉便看到了马脖子上那三坛子酒，这一下就乐了，取下一瓶，拍去封泥，大大地喝了一口，只觉得浑身无比舒畅，便放慢了脚步，坐在马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喝了下去。不多时，一坛子酒就只剩了小半，恍惚间，看到前面一人一马立在路中，那人正慌慌张张地往马上爬。蛮牛也不以为意，挥了挥酒坛子，叫道：“兄弟，太热了在歇马吧？来喝口酒。”那人一愣，紧紧地盯着蛮牛，蛮牛把身子往前一倾，咧开嘴道：“怎么……不……不会喝吗？”那人见蛮牛不过是个醉鬼，当下也放了心，谁知蛮牛却一个骨碌跌下马来。
　　这一交跌下，蛮牛只觉得头脑一阵清醒，再看那人时，正是八歧人的装束，不由得暗叫苦，原来那酒虽然喝着十分可口，后劲却是极大，这时候他已经感到自己手足酸软，别说动手撕杀，就是重新爬到马上，也要不少力气。当下不动声色，躺在地上，只做酒醉，口中嘟嘟囔囔地哼着昨晚在营地中偷听的那些曲子。那八歧人听他居然在哼自己族中的歌曲，大感意外，看他模样也不象是八歧人，心下十分奇怪。那知蛮牛忽然坐起，吓得那八歧人连忙握住腰间佩刀。却见蛮牛哈哈一笑，指着那八歧人道：“你……你……怕我什么？我……我是伙伴，你们的……好……好朋友。”那八歧人只因数次被派到东华国送礼，能听得懂汉话，当下心头更是疑惑，只是不说话。却听蛮牛又道：“你……你是八歧人？”那人也不点头，蛮牛又道：“那……那……你怕什么？看……”说着指了指马脖子上的酒坛和自己手中的酒，道：“你们将……将军送……送的，我……说我……是好朋友。”那人看了看那酒坛子，便知道那种酒坛和自己平时所用的大不一样，而那酒更是香气芬芳，闻之欲醉，当下便即了然，心想，多半又是将军收买了某个中国人，因此赏赐了些酒食。于是便走到蛮牛身边，只是还是不敢坐下。
　　蛮牛将酒坛一举，道：“来……一起喝。”那八歧人戒心甚重，虽然接过酒坛，却也不喝。蛮牛便往后一倒，又躺在地上，哼起那些曲子，那人才把了酒坛，侧过身子，一边喝酒一边用眼角看着蛮牛。蛮牛一看，心道：“这杂种也忒小心了些，俺还得继续糊弄他。”当下也不理他，只是躺在那里哼着曲子。那八歧人大大喝了一口，稍解暑热，便将酒坛递还蛮牛，那知蛮牛却不接过，那人用脚碰了碰蛮牛，蛮牛才坐了起来，接过酒坛子，张口又喝，然后将酒坛子一摔，怒道：“你奶奶的，老子给你喝就是了，你居然给老子喝完了。”那八歧人本来已经对蛮牛大感放心，谁知道他竟然忽然间怒而大骂，一时大感疑惑，却又将佩刀握住，谁知蛮牛又哈哈一笑道：“没事，老子还有。”说完便要起来，接着脚下一软，又跌坐在地上，蛮牛一拳锤在地面，道：“这酒他娘的够劲，老子居然起不来。你，帮俺把酒拿来，俺请你喝。”这酒本是八歧军中高级将领所喝的，寻常士兵能闻到酒香也自托了祖宗庇佑，今天自己不禁大大喝了一口，眼前这大汉竟然还要请自己喝。当下满心欢喜，连忙从马脖子上取了酒来，交到蛮牛手中。蛮牛拍开封泥，大大喝了一口，然后递到那八歧人手中，那人接过酒，就听到蛮牛说道：“你知道……知道俺是谁么？”那人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张口便喝，蛮牛道：“老子是南明侯的护卫将军！。”那人一听，大吃一惊，气息一紧，不由得大咳起来。蛮牛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不过老子不干了。要吃喝没吃喝，要女人没女人，把老子当牲口了。”那人一听，才放下心来，心道：“果然是被收买的，怪不得吃得着一个大醉。”当下对蛮牛又自放了许多的心。蛮牛又道：“哥们，咱俩一起……一起走罢。”那人虽然会听，却不会说，只是看着蛮牛，不知道他要自己一起做什么。蛮牛自顾自的说道：“俺老婆，俺妹子，俺老婆的妹子，俺兄弟的老婆，妹子都还在南明城里，你和俺一起去接他们去，到时候，俺给你说个大姑娘，美美的大姑娘。”那八歧人见蛮牛酒醉如厮，早就不再提防他，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得心中大动，暗道：“这人只怕是回去接应家眷，而他什么兄弟多半便是同时投效我八歧的中国人。那他们的那些花姑娘，自然是要接回去，我若是帮他平安接回，没准头领高兴有赏赐，那些花姑娘，我还可以顺手……嘿嘿。”想到这里，不由得两眼放光，口水直流，便将蛮牛手中酒坛子一把夺了过来，指了指北边，又拉着蛮牛的手，要他起来。
　　蛮牛见那八歧人被自己说动，心中暗喜，只装着酒醉疲软，任由那人扶了自己上马。等自己坐好之后，蛮牛指着那八歧人，笑道：“你他娘的比老子都着急，恨不得立即就趴到大姑娘□□下。”那八歧人听蛮牛这么一说，居然红了红脸，只是嘿嘿直笑。蛮牛道：“走吧，跟着老子，有你的好处。”那八歧人更是大喜，两腿一夹，便跟在蛮牛后面跑去。
　　知道傍晚十分，才到得南明军的关口之外。那八歧人一见南明军的关口，大感吃惊，看了看蛮牛，蛮牛拍了拍胸脯，道：“别怕，大大方方跟着老子进去，没人敢动你。”那人心道：“这人原是他们国王的护卫将军，现在恐怕还未被识破，也难怪他胆子这么大，敢回去接应家眷。”当下打消疑虑，紧紧跟在蛮牛身后，虽然装作无所事事，可心中不免紧张战栗。不一刻，便到了关下，蛮牛大喝道：“快开关门，老子回来了。”守关军士早得到了我的指示，密切关注侦察队的人员，当下认出是李蛮牛，连忙下令开门。那八歧人见蛮牛只一喊，那关门就大开，心道：“这人威风不小，到得我军中也必任要职。今天运气真好。”
　　正做着好梦，却听得蛮牛笑道：“我儿，多谢你送老子回来。来呀，把那小子绑了。”那八歧人还不知道蛮牛说的什么，就看到几名军士将自己团团围住，当下心头大惊，连忙扒出佩刀，便要拼命。蛮牛上前一脚踢出，谁知酒劲未散，“嗤”的一声，又自跌倒。两边军士连忙将蛮牛扶起，蛮牛怒道：“他妈的，还不让老子踢了。你！”说完指着那八歧人道：“你不是想大姑娘么？老子忽然想到个办法，看你以后怎么想大姑娘。”一边说话，一边将眼光在那八歧人下身处瞄来瞄去。那八歧人被蛮牛看得心中发毛，心道：“你打我那里的主意，那可不妙。”却听得蛮牛大喝一声，道：“给老子放下武器。”那八歧人被这一声喝惊得手一抖，当啷一声，佩刀掉在地上，正待捡起，却被旁边军士一拥而上，捆了个结实。
　　我和火云正坐在山顶看着日落，那远处大片的云彩被夕阳映得如同泣血，而云团之下，更是无尽野草，被风一吹，便如海浪一般，层层涌动，天地之间，竟有一股肃杀之气。火云靠在我胸膛，说道：“要是没有这些可恶的八歧人，我们就可以什么事也不管，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天天看这些怎么看也看不够的美景就好啦。”我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道：“能陪你看这么一天，一时，我也满足啦。”总是女人爱听这些甜言蜜语，火云在这个地方，那曾听过这些，当下心中感动，低低地呻吟一声，便闭着眼睛，将脸凑了上来，我自然是俯下头，与她深深吻在一起。
　　正在情浓之时，却听到山下鼓声响起。原来自侦察队一走，我便吩咐鼓手，如我和火云不在军中，只须依我所示鼓点打起，我听了，便知道是侦察队回来了。我只得放开火云，对她笑了笑，又在她脸上亲了亲，道：“走吧，有消息回来了。”火云也只得将头盔带上，和我拉着手，跑下山去。
　　到了关上，才看到蛮牛正和一群军士喝着酒，一见我们来了，连忙站起身来。我也不管那些军士，只抓住蛮牛肩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蛮牛见我不问消息先问人，心头大是感动，只是此时到了自己军中，又自多喝了些酒，便有些真的醉了。蛮牛从怀里摸出大头记录的消息递给我道：“我回来送消息的，他们还在敌人营地。”说完，又指了指马脖子，道：“这是耗子头叫我带的，八歧好酒，嘿嘿。”然后一脚踢了出去，便听得一声闷哼，我看了过去，却见一个八歧装束的人被捆在地上，口中塞了麻核，痛也作声不得声。原来那蛮牛刚才因为踢他而摔了一交，就此心中记恨，周围军士要讨好他，将那八歧人捆做一团，塞了麻核，推到蛮牛脚边，只须他一伸腿，便能踢个正着。蛮牛转怒为喜，当下便取了那坛酒，和众军士醉踢八歧兵。这些我自然不知，只是心下狐疑，早有其他军士将事情原原道来。我一听，大喜，道：“蛮牛好样的，不负我训练你们一场。恩，李蛮牛醉擒贼寇，要大大记上一功。”转头看去，却见蛮牛已经醉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火云一见，怒道：“军中醉酒，将过抵功。抬了下去。”众军士眼看着蛮牛大获奖赏，转眼间又烟消云散，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纷纷将他抬了下去。
　　我又吩咐人将那八歧人带下去好声看押，待时审问。然后和火云急急到了大帐，拆开消息一看，心中顿时又喜又忧，火云看了，也是一样。我叹了口气，道：“三千五百人啊！我们才多少？”火云道：“九百，不到一千。”我道：“是啊，马匹也仅仅一百多点，而敌人的马匹数量还未可知，更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潜力攻关。”一时间，那一丝欢喜也被这些忧虑冲淡，我和火云齐齐紧周眉头，无计可施。看到火云发愁的模样，我心中顿觉难过，当下握着她的手，道：“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且带大头他们回来，看看情况，再一并商量。”火云只是点了点头，知道我不过是安慰她。我又道：“蛮牛已经带了大量消息回来，我想，大头他们今晚一定会回来，你去休息一下，没准今天晚上就要大干起来。”火云道：“你在这里等他们么？”我点了点头，火云连忙拉住我的手，道：“不，我和你一起等。”我想，她是军中主帅，她如果在场，到时候调遣军队也快速得多。当下点了点头，将她拥在怀里，道：“那我抱着你，你就这么歇会吧。万一晚上真要开战，你是主将，要养好精神。火云只得点了点头，靠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她也睡不着，只是让我这么抱着，心里塌实许多，当下也不说话，脑中不停地想着我所知道的所有防御战例，一时间思绪飞转，连绵不绝。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我想了多少防御的办法，只听得外间鼓响，我知道又是侦察队的人回来了。火云也连忙坐起，看了我一眼，便和我向帐外奔去，刚走到门口，又是鼓声响起，到得关口，又响了一通。那敲故的军士见我来，便不再敲。我一看，却是公鸡，老马，猴子和山羊。三人正在喝水喘气，见我来了，连忙站了起来，我示意他们坐下，问道：“大头呢？其余人呢？”猴子喝了口水，笑道：“他本来已经出来了，又说要立个大功，叫我们先回来报信。”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我顺手递给火云，怒道：“不是说了只做侦察，不做其他的么？大头还是队长，怎么就不听命令，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又问：“小龙他们呢？”老马道：“他们和我们在岔路口分手，向西侦察，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回来是被猴子看到了，因此前去接应耗子头了。”我点了点头，道：“多几个人多些安全，那个死大头，死耗子。”却听山羊道：“耗子头不是说我们不回来，他要睡我们老婆妹子么？咱们先把他老婆妹子睡了。”猴子问道：“那他老婆是谁？在那里？”山羊闷道：“不知道啊。”猴子怒道：“那老子把你睡了。”
　　我看着远处，今天一点星光也没有，倒是乌云聚集了许多，黑沉沉的一大片，什么也看不倒。眼看着大雨将道，我心里记挂着大头等人的安危，急得在关上走来走去。却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接着一人大叫道：“我是小龙，关上速速报于火将军，唐大人，派人接应粮草。”我一听，还来不及想，便一连声吩咐众军士下挂接应。果然，不到一会，大头和花蛇他们就押了数十车粮草来到关下，我连忙问道：“你小子，可急死我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大头笑道：“火将军，唐大哥，先不忙说这个，快！快召集军队，敌人就要来了。”火云连忙问道：“敌人什么时候开始出发的？”大头道：“我们走了之后，应该就出发了。”火云连忙拔出佩剑，喝道：“速传级将官，即可召集人马，关上集合，准备迎战。”说完，又吩咐道：“敲起战鼓，全体准备！”我看她此时威风凛凛，号令严密，那又平日撒娇时的儿女之态，心下不禁赞叹，只觉巾帼英豪，当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