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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少年卫斯理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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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的姑娘与陌生男子厮混一夜，谁家的家长知道都要动气。白老大罚白素禁足三日自我反省，禁足解除后不能再去见卫斯理。白素不答应，反斥白老大越老越迂腐。
“你已经有未婚夫了！”
“有未婚夫不代表可以剥夺我正常交朋友的权利！”
父女俩免不得要大吵一架，白奇伟主动提出开车送白鸽回家，不仅可以躲过夹板的命运还能和白鸽加深认识。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白奇伟没有追女孩的经验，从自我介绍开始，自称是在文物局做特派员，日常工作打击盗墓者及追回被盗走的文物。
刚要从破获的文物走私案进行展开，白鸽一转话题。
“你可以帮帮小卫吗？小卫和他师父是看守东郊皇陵的守墓人，那座墓前几天刚被盗。”
白鸽原原本本的告诉白奇伟东郊皇陵被破坏后，沐公公与卫斯理辗转来到城中要找孙师长这帮子盗墓贼报仇，夺回失窃的财宝。
“等一下！”白奇伟急踩刹车，急切的说道：“你能不能形容一下卫斯理的长相！”
白鸽不明所以的还是如实的描述，白奇伟在脑海中勾绘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地卫斯理这个名字与一张桀骜的脸孔连到一起。
“我应该见过这个卫斯理。”
“你们见过？小卫怎么没和我说过？”
白鸽表现出与卫斯理十分要好的样子，白奇伟忙改口自己不是十分的确定，需要见一见真人。
“小卫让沐公公罚了，这几天可能都出不了门，要不你明天抽空来一下原宿。就以白素的哥哥的身份上门探望，白素现在肯定很担心小卫的情况，你替她走一趟也好安她的心。”
白鸽这番话谈不上合情合理，上门的理由倒是给得充分。白奇伟应了明天肯定来原宿，不过请白鸽先别告诉卫斯理他要来。
“我知道了，车子停在前面的路灯下。”
白鸽不让车子开入原宿大院，理由是她晚上偷偷出来送金缕玉衣就是不想让人发现，如果这会儿让原宿大院的人看见是白家的人送她回来，那么很可能被发现金缕玉衣已经转移回白家。
“我听你的。”
白奇伟对白鸽的感觉越来越好，漂亮有脑子的姑娘谁不喜欢。把人放下车后，他没开走，将车子停在路边，跟在白鸽身后护送着，等人安全的走进原宿大门才返程回去。
第二天早上，白鸽带着早餐去探望卫斯理，小朋友让师父罚的惨兮兮，靠坐在床上泪汪汪的揉膝盖。看到白鸽一来，马上扯被子盖住下半身。
“知道你下不来床，我特地送早餐来。”
白鸽端来的是双份，卫斯理对面的床空荡荡的，眼睛寻一遍也没发现这里有第三个人。
“沐师父人呢？”
卫斯理小嘴一撇，“一大早出去了也不管我，白鸽姐姐，我肚子好饿，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说话间身残志坚的卫小朋友往床内蠕动起来，挪出半人宽的位置才停下，白鸽便将托盘放到空位，自己也在床沿边坐下。
掀开盖在上面的遮尘白布，托盘里摆放着两碗白粥和一大碗肉包子，还有一瓶药酒。卫斯理目光闪闪，眼眶里的少年泪要掉不掉的。
白鸽笑说这瓶药酒的效果很好，擦一擦保管今天下午就能下床。卫斯理吸吸鼻子，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了。
“不说饿了还不吃？吃饱了我替你揉一揉膝盖。”
卫斯理大口咬住包子说话断断续续，“我，我自己，擦。”
“你刚喊我一声白鸽姐姐，我就不能白受这一声‘姐姐’。说起来我真有一个像你这般年纪的弟弟，可惜很久之前…不提这个，你吃慢些，喝点粥缓缓别噎着。”
白鸽一会儿递汤匙一会儿递擦嘴的手巾，真拿卫斯理是孩子一样照顾。等人吃饱后才和他说了金缕玉衣已经送回白家一事。
“金缕玉衣在原宿已经是人尽皆知，袁大妈喧嚷着要开展览会，我担心不出几日便有居心叵测之人要对玉衣下手，即使没有内贼，那个孙师长收到风声定然会跑来原宿大动干戈。不管玉衣是如何失去的，你应了白素代为保管，但凡出了事，白素第一个要责难的就是你。思来想去的还是当夜送去白家稳当，但是没和你商量，你要怪我自作主张也是可以。”
白鸽说的头头是道，卫斯理也是知晓其中厉害的聪明少年，不会责怪白鸽先斩后奏。
“白鸽姐姐这么做是帮我也是帮白家，更是帮整个原宿躲祸，我怎么会责怪你。”
“好小卫，姐姐就知道你是个处处为人着想的好孩子。”
“我年纪不小啦，你不要当我小孩子。”
卫斯理嘴上抗议心里美滋滋的，一个孤儿自幼被守皇陵的老太监养育，纵然是在沐公公悉心栽培下长大没有受过苛待，少年天性还是会渴望亲情与爱情。
“你身板这么结识，没人会当你是小孩子。消食也差不多了，我给你擦药酒揉揉膝盖。”
“不要，不要，我自己擦药酒。”
卫斯理猴一样的闪来避去企图躲开白鸽，动作一大牵扯到膝盖的肿痛，疼的龇牙咧嘴。白鸽一个爆栗子敲过去，皮猴子捂着额头嗷嗷叫一嗓子，又在瞪视下变得老实起来。
白鸽没有粗鲁的掀开整条被子，沿着双脚慢慢卷到膝盖上两寸，情况比想象中的好一点点。沐公公还是留了分寸的，没真的让卫斯理跪到半身不遂。
凉凉的药酒用手掌反复摩擦到发热，再沿着关节的肿胀从轻往重搓揉，不知道是白鸽的药酒好用还是手势老道。卫斯理初初咬着牙硬撑住不叫，后面就觉得从膝盖到脚趾热热的，疼痛感越来越弱，一股倦意涌上眼皮。
卫斯理打几个呵欠，眼皮耷拉着又猛地睁开，反复几回终究还是睡着了。白鸽把用剩下的药酒放在床头，端起托盘轻声轻脚的退出去。
一踏出研究所的大门，陈长青鬼吼鬼叫的从面前疯一样的跑过。
“长青！”
白鸽喊住人问干什么去，陈长青急赤白脸的跑来，拉住白鸽的胳膊往研究所的大门内推。
“外面来了好多好多大兵！你别出来，躲好，你记得千万别出来！小卫功夫好，他能护得住你！”
陈长青没时间解释，只知道让大头兵看到白鸽这么漂亮的姑娘铁定完蛋。不止是白鸽，还要通知大院里的年轻姑娘们全部藏起来。
“我不来叫你们千万别出来！”
陈长青合上门鬼吼鬼叫的继续当报警器。
大院外吵吵嚷嚷的，白鸽马上自内锁住大门。
“小卫。”
白鸽一回头，卫斯理正在身后，满脸是与年纪不符的凝重之色。
“我听到长青的话，你快躲进石棺里。”
石棺是文物，送来后一直存放在研究所内，卫斯理开启石棺，告诉白鸽怎么从内打开后把人抱起往石棺内送。
“石棺里很安全，你藏好别出来。”
“你呢？”
“别管我，我自己会想办法。”
石棺迅速盖上，卫斯理三窜两跳从天窗飞身出去，大院里挤满了大头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推搡打骂大院的住户们。原振侠他们几个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杆杆冰冷的枪口抵在后脑上。
“一个个活腻味了，老子的金缕玉衣你们也敢偷！”
骂骂咧咧的男人卫斯理认识，是盗皇陵的孙师长。卫斯理不由地暗自庆幸，金缕玉衣已经物归原主，否则今天还真不好说。
“冤枉啊，我们没见过什么玉衣啊。您大慈大悲放了我的孩子吧。”
袁大妈捧来一叠钞票要救原振侠，这点三瓜俩枣的孙师长怎么看得上眼，反手抽飞袁大妈，花花绿绿的钞票扬了满地。
“给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金缕玉衣找出来！”
孙师长一声令下，百十来个的大头兵气势汹汹的冲入屋内翻箱倒柜，但凡值钱的放进口袋，带不走的一律摔碎。
袁大妈拦不住土匪般的抄家搜掠，哭声惊天动地极其刺耳，直至被一杆枪顶住才收了声低低啜泣。
“报告师座！没有发现！”
副官汇报第一阶段的结果，孙师长牛眼一瞪，放话找不到金缕玉衣就要原宿大院鸡犬不留。
“住手！”
白奇伟一骑杀至，身上的警察制服让原宿众人看到几分希望。
“怎么又是你！”
孙师长这样的军阀头子根本不怕警察，尤其是白奇伟官阶低微的，要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早一枪崩了。
“这里没你的事情！给老子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谁对付原宿的人，就是与白家作对！”
白奇伟旗帜鲜明的帮着原宿大院出头，藏身在暗处的卫斯理纳闷不已，这男子自称白家，与白素是什么关系，又想起师父曾说过白老大有一子一女，当下了然，这男人就是白奇伟了。
“你小子别张口白家闭口白家，老子的东西不见了，老子自然要找回来。谁挡老子的道儿，老子可不管他姓白姓黑，搜！给我继续搜！”
白家只来一个白奇伟，孙师长根本不带怵，一扬手，十几杆枪统一枪口对准白奇伟，颇有你敢动老子立刻把你打成筛子的嚣张。
这时候白奇伟如果聪明应该立刻车子掉头，出去搬来救兵再杀回来，但白奇伟心系白鸽和卫斯理，直挺挺的戳在原地就是不离去，用眼神与孙师长厮杀。
“报告师座！”
第二波搜查结束，十来个大头兵抬来一具石棺，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孙师长眼珠子一转，肯定金缕玉衣就藏在石棺中。
“来人啊！把石棺抬上车！”
“你不能拿走！这口石棺是白家的！”白奇伟认得石棺，是其母下葬之物。
“娘的！什么都是你白家的！你们白家欺人太甚！”
孙师长不管不顾要结果白奇伟，副官忙劝说，白家是城中的地头蛇，虽然孙师长手握重兵，白家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干起来两败俱伤谁也落不得好处。
“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老子先不要你的命，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石棺搬上车！”
现在任谁也护不住石棺，卫斯理急了，自屋檐飞跳到花圃后方，趁所有的人注意力在石棺上，偷偷溜上一辆军卡的车底，四肢扒紧跟着一起进到孙师长的大本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