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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使徒行者Ⅱ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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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英的坐馆摇身一变成福和，本想叙叙旧的傅蔷沉默一下，然后微笑的致歉。
“抱歉是我认错人了。”她笑着，脸上不带半点认错人的羞愧之色。
覃欢喜嘴角一撇哼笑过不再看傅蔷，主要目标一直是魏德信，没太多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覃欢喜把方才打断的开场白又说了一遍，将长兴龙头大哥从头到脚连讽带贬一通才命人送上一份贺礼：金腰带一条。
面对覃欢喜一番挑衅，魏德信云淡风轻的从容受之。两股势力虎视眈眈气氛十分紧张，不相干的人都找地方藏起来怕大火烧起来殃及池鱼。李静走到傅蔷旁边坐下问她怕不怕。
“你怕这个？”傅蔷一脸你不是这么胆小吧。
“不是，我是怕搅乱剧情。”
李静确信傅蔷一定认识覃欢喜而且是关系不一般，不然她不会主动和那个丑了吧唧的大叔打招呼。
“现在度假期间你怕什么，说好的今晚招待我请吃大餐的，结果就这么几块蛋糕把我打发了，早知道我在家里补觉。我先走了。”
傅蔷扯了几张纸巾擦完手竟真的走了，李静不能学她一走了之，开业典礼虽然被搅的一塌糊涂，但已经收了钱，老板没说话她就不能走。
“你智障朋友怎么走了？”
“老板，为了你的小命慎言慎行吧。”
徐天堂左耳进右耳出笑嘻嘻一手搭住李静的肩膀，他问道：“你朋友和覃欢喜是认识的？”
“不知道，她不是所有事都和我说，她的事我也不想管，你别问我。”
“哎呀糟啦！”
徐天堂叫起来，一惊一乍的样子带累李静跟着紧张，“什么糟了？”
“你裙子脏了一大片等会儿怎么登台？我在施小姐面前说你不少好话，她今晚要听你唱歌的。你有没有带备用的演出服？”
李静摇头，她以后会记得多备一件的，但今天晚上要怎么办。
“想到办法了，你跟我来。”
徐天堂拉着李静去更衣间，关上门，他猫下腰对着裙子研究一会儿用水果刀把弄脏的地方全部割去。小拖尾的裙子瞬间短到膝盖上，露出匀称修长的双腿，灯光下皮肤白到发光。
“哇~~我保你站在台上所有男人都对你流鼻血。”
徐天堂边捂着鼻子边欣赏自己的杰作，他真是聪明，果断出手把人挖到场子来。
“好好唱我保你红。”
“我就赚点生活费不想出风头。”
“行啦，谁都知道你Lill姐不慕名利视金钱如粪土，走啦走啦。”
徐天堂不由分说把人推回场内，福和那群闹场的人已经走的一个不剩。徐天堂询问二老板是否让重金聘请的歌星上台重新把场子的气氛炒热，施嘉莉没有异议，偏头用眼神询问大老板的意思。魏德信点一下头，神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来。
徐天堂征得两个老板的同意欢脱的忙乎起来，三步并两步跑到台上唾沫横飞介绍起马上要登场的Lill是美与纯的化身各种牙酸的话说了一箩筐，夸得李静都不敢上台，生怕一上台被客人嘘声哄下去。
“Lill，来啊。”徐天堂偷偷勾手指。
李静硬着头皮走上台比第一次在酒吧唱歌还要紧张三分，好在台下静悄悄的没有嘘声，她很快镇定下来。
开场第一首歌还是最为拿手的《星夜》，曲调悠长让人犹如身处神秘莫测的宇宙之感，初次听的人都会感觉惊艳，可惜听不懂歌词。徐天堂嚼着口香糖得意的打量在场的人都是何种表情，除了魏德信和施嘉莉，其他人都是如痴如醉状。
“她唱得是哪国语言？”
魏德信问徐天堂，不是太偏的小语种他都辨识得出，这首歌从头到尾没一个词儿是听得懂的，不知道徐天堂从哪里挖来的人。
“不如等人唱完我带来她过来，老板你直接问她。”
“不必了。”
魏德信摇头拒绝，刚才是随口一问，他对这个小歌星本身没什么兴趣。
听完一首歌，魏德信和施嘉莉转去包间谈公事，同来的人还留在场内消遣。徐天堂是半路被魏德信招安的，长兴的人不把他当自己人故而非常排外，既不带他玩态度上也不尊重。这些徐天堂并不在乎笑呵呵的自己乐，直到一个叫烟仔的艇仔在李静唱完下台后强行把人拖过来陪酒，徐天堂才拧了拧眉头。
“这里是施小姐的场子，Lill也是施小姐请来的，烟仔哥你这样不好吧。”
“施小姐都没说话，你这条狗乱吠什么，我看上这小妞是她的福气。”
烟仔奚落一句徐天堂就欲亲李静，徐天堂还没来得及英雄救美，烟仔一个前扑飞出去摔了个五体投地。
这一变故来的太快，李静直愣愣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傅蔷。
“房门钥匙。”傅蔷伸出手来，她是回来拿钥匙的。
“我还想你怎么回来，要不你再玩会儿，我去厨房拿只烤鸡，反正你回去也吃泡面…”
李静边说边拉住傅蔷的手，希望她能等到结束，到时候一起回去也有个伴儿。
“妈的…是谁背后偷袭老子…”
烟仔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撑着腰挺着肚皮像个快要临盆的产妇，在场的几个长兴人见他这幅糗样纷纷笑起来。徐天堂一边笑一边拍沙发靠垫，暗想李静的智障朋友果然和预料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你们笑屁啊！”烟仔指着几个小弟恨恨的骂起来，“给我揍这个臭婆娘！”
“烟仔哥我看算了吧，真打起来让老板和施小姐听见，大家都没有好处。”
几个本要动手的小弟听徐天堂这么一说垂下手来，一人一句恐吓傅蔷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几人七手八脚把烟仔扶到沙发上去。
“你们怕什么，出了事老子…”
“够了！”
“飞机哥，是这婆娘…”
“你闭嘴！”
烟仔的老大飞机发了话，烟仔只得偃旗息鼓，哼哼唧唧的揉着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的瞪向傅蔷，视线转到李静身上又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将烟仔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飞机勾勾嘴角看向徐天堂。
“徐天堂你是怎么管人的，小妞一个个这么没家教，魏先生可不需要没有管理能力的人。”飞机暗示徐天堂出面道歉。
“等等，这鸭王什么时候成了我老板？”
“我都叫你别这么叫。”李静忍不住推一把傅蔷，还嫌不够乱吗。“对不起天堂哥，我代阿蔷向你道歉。”
徐天堂盖住脸，这一刻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
“你们两个现在走行么？”再留下来都不好收拾了。
“马上走，我们马上走。”李静拉着傅蔷要走。
“我有允许你们走吗？”
飞机话音刚落，小弟们团团将人围住。烟仔后腰的疼劲缓过来，色眼扫着李静一双美腿跃跃欲试。李静胃里一阵恶心，下意识的闪到傅蔷身后藏起来。
“飞机哥，小事情何必闹大呢，难不成真想惊动魏先生。两个小丫头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们计较。”
“哼，徐天堂我现在怀疑你和覃欢喜有勾结。”
“飞机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口黑锅背上是要掉脑袋的。
“凭你也配和飞机哥这么说话，刚才大家都看见你的妞和覃欢喜亲亲热热的打招呼，还说没有暗地里勾结？你说你刚才有没有和覃欢喜打招呼！”
烟仔手指快要戳到傅蔷脸上之际，她笑眯眯的攥住手腕，咔擦一掰，烟仔捂着手臂嚎的杀猪似的。
“徐天堂你要造反吗？！”
飞机勃然大怒拔出枪来，众目睽睽之下敢动他小弟。
“我招谁惹谁了…”徐天堂欲哭无泪，这关他屁事啊。
“打声招呼就算勾结，你们老大刚才与覃欢喜对谈那么久，收了他的贺礼，难不成长兴和福和也暗中勾结在一起…”
“大姐我拜托你别再胡说下去。”
徐天堂把人扯回到身后，没看见飞机哥已经打开保险栓，开张第一天就见红，接下来还想做生意吗。
“徐天堂你的人把我的手下弄伤这笔账现在要怎么算？！”烟仔搁地上还在嚎呢。
“啧啧，一会儿说我是鸭王的人，一会儿说我是覃欢喜的人。飞机哥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当律师混社会实在可惜啊。瞧你这模样眉清目秀的，那天挂牌做大状保管大批师奶拿着钱追着你捧。”
“你…”徐天堂转过身捏住傅蔷的肩膀哀求着，“祖宗，求你别再开口了。”
“行，给你面子，宵夜你买单。音乐响了，你准备准备登台去，愣着干什么，发你薪水是让你干活的，别偷懒。”
“啊？喔。”
李静匆匆赶回台上去，傅蔷一屁股坐下来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嫌弃的瞥一眼还在嚎的烟仔。
“带他下去。”
大约是飞机认为烟仔太废物被女人弄断手腕非常没有面子，也可能真怕动静闹大扰了魏德信的兴致，迅速让手下把人拖走后他要求徐天堂赔偿误工费和营养费。
徐天堂勉强挤出笑来满口答应，还承诺要摆一桌酒宴赔罪。如此飞机没有不依不饶率众离去，一场闹剧算是告一段落，但走前他弯下腰和傅蔷低语一句。
“他刚才和你说什么？”
“让我多吃几口宵夜，因为吃完这顿就没下顿了。”
徐天堂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带着这些钱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你要是真认识覃欢喜就去福和请他照应。”
“天堂哥太客气了，第一天见面给这么厚的见面礼，我都不好意思了。”
傅蔷笑呵呵的非常好意思的收了。
“你还不走？飞机在长兴出名的心狠手辣，他说到一定会做到。”
“我不会有事的。”
“智障没得医啊…”
徐天堂咕哝一句摇着头走了，有人执意要找死他也没法拦住，横竖这个无脑怪力女只是李静的朋友，而且也不是太亲密的关系，牵累不到李静就行。
新店开张持续营业到五点才结束，徐天堂把李静留下来说是有话要交代，傅蔷拿着钥匙先回家。
才过一条马路，六个蒙面人抡着铁棒前后包抄而来，前三后三将傅蔷围在中央。
“把这臭婆娘双手双脚都给我砸断。”说话的人单臂打着石膏，不蒙面都晓得这货就是烟仔。
傅蔷嘿笑一声，“这么没创意。”
“揍她！”烟仔吼了一声冲将过来。
“住手！警察！”
高喝后一人疾驰而来，烟仔愣了下铁棒生生停在半空，傅蔷窥准时机一掌拍向烟仔的心口，突如其来的一击迅猛凌厉不留丝毫余地。烟仔只觉被外力推逼的连连后退，十数步后跌在地上，一时间胸腔憋闷，想爬起来喉头处便是一甜，咳了几声，唾液中夹杂着点点猩红。
“烟仔哥！”
旁人一瞧不妙七手八脚把烟仔架起就跑，傅蔷勾勾唇来不及笑出声来，耳畔响起一个亲切富有磁性的声音。
“小姐你没事吧？”
傅蔷意外认识了一个很和蔼可亲的警察叔叔，姓卓，四十多岁的年纪脸部轮廓还很分明，难得的是虽然身材魁梧健硕，身上流动的气息却是儒雅沉稳，这是个自我要求极高且自律性非常强的男人。看看他点的早餐就知道，中规中矩的白粥加油条。
“谢谢卓Sir见义勇为，我一定写信寄到警局表彰你。”
傅蔷咬着油条笑眯眯的低垂脑袋四十五度，忽而头顶一暖，卓凯拍一下收回手。
“表彰就不必了，说说你怎么会惹到那些古惑仔？”
“昨晚我去朋友打工的地方捧场，谁知道那群古惑仔调戏我朋友，我就出手教训了其中一个，哪知道他心胸狭窄居然找人在路上堵我。幸好卓Sir来的及时，不然这会儿我肯定躺在医院里。”
“是吗？”卓凯笑着抿了一口热茶，“你一出手就把那个古惑仔推到六七米开外，凭这个身手即便没有我帮忙你也不会吃亏。”
“我就是力气比常人大一点而已，加上之前心里紧张就用足力气去推他咯，我真那么厉害昨天在场子里就把那群人揍得东倒西歪，哪里会被他们暗算。你说对吧。”
“算你有道理。”他顺着说没有去拆穿。
“今天虽然我出现的及时，但我估计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最近你还是自己小心些，上班和回家的路上多留心周围的人。你朋友那里最近也少去为妙。”
这人倒是个好心的。她点头应下一副乖巧的样子，学着他的样子双手交叠放在餐桌上，她凑近些八卦的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左右手没有戴婚戒应当还单身着。
“这是个人隐私。”卓凯拒绝回答。
“好歹共过患难也算是朋友了，说嘛，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我们公司的行政经理。精明能干，能力卓越，关键一点没有男朋友。有机会认识一下，大家交个朋友。”
“看不出你这么热心肠，不过就多事了一点。”卓凯又拍一下她的头，动作很温和像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唤来餐厅老板结账，卓凯走前给傅蔷一张名片，让她有事尽管打这个电话。
“24小时随传随到吗？”她拿着名片看了看，挡在嘴唇前贼兮兮的笑起来。
“随传随到？亏你想的出来，超出我工作时间范围我是要另外收费的。”又拍一下她脑袋才走。
“保持手机24小时畅通。”她对着背影喊一句，回应的是一只扬起的手臂。
“覃欢喜，长兴，CIB总督察卓凯，真是麻烦一出接一出。”
轻哼了一声，她把茶水换成咖啡，一杯进肚整个人才放松下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