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石》火鱼

6、第五章

　　第五章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这强劲的风也让青将睁不开眼。紧闭着双眼，失去视觉，却让嗅觉灵敏起来，花的香气越来越浓郁。渐渐耳边的风停了一下来，花的香气却让人感到窒息。
　　「是不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清脆的声音叮咚作响，笑意也流露出来。别人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
　　「还好」睁开双眼，花海映入眼帘，接天连地无穷无尽。
　　「没有想到，我离开的这段日子，这些孩子们会长得这么茂盛。」不被香气影响，梦萦蹲下身子，轻抚着花儿。
　　「……」望着梦萦露出的温柔神情，青将膨然心动，可心疼的感觉也加了一分。
　　「你竟然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你一定是她的孩子。」停止动作，站起身，梦萦直视着青将的瞳孔。
　　「她的孩子？」梦萦口中所说的她，是他的母亲吗？
　　遥远的记忆，青将只能回忆起模糊的片段，这一切似曾相识。
　　「你知道吗？这里越美越香的花就越有毒，而这些毒花就如同慢性毒药一样，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身亡，即使玉帝来到这里也是如此，而你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没有中毒身亡，由此证明你就是她的孩子。」把花朵轻捧在手中，嗅着阵阵花香，梦萦若无其事的说着。
　　「你说得是我的母亲？」俯视已经蹲下轻嗅花香的梦萦，青将问到。
　　「如果我说是你的父亲呢？」放下手中的花，梦萦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
　　「我不记得他。」他的记忆中没有父亲的形象，父亲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遥远。
　　「好冷淡的回答。」再次站起身，梦萦拉着青将向花海深入走去。
　　「……」没有回答，青将默默跟随着。
　　「没有错，就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除我之外唯一能自由出入这里，而不会中毒的人。」梦萦每一步的移动都会让脚下的花，自动回归到原始的种子状态，梦萦走过后，那些回归于种子状态的花儿也重新绽放。
　　「我的母亲？」没有吃惊，青将注视着脚下开开放放的花儿。
　　「你和你的母亲真的很像，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刚刚面前的花儿，现已远远的抛在身后，可眼前花儿却还是无穷无尽。
　　「像女人？」如果别人说他像母亲，他心中会有一种满足感，也让他感觉离母亲更近一步，可这句话从梦萦口中说出，他心绞翻腾难以自控，原来梦萦对他的改变，完全是因为他的母亲，而不是他，第一次，他对母亲产生了厌恶感。
　　­　　「呵呵，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讨厌母亲噢。」低头轻笑，梦萦调侃着青将。
　　「……」没有回答，青将收回眼中的愤怒。
　　「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我说中你的心事了吗？还中事实并非如此？」眼中顽皮的神色闪动着，现已辨不清，梦萦是真胡涂还是装胡涂？
　　「我不讨厌母亲，只是讨厌你说我像母亲！」直觉告诉他，梦萦洞悉他一切的想法，与其让梦萦调侃他，还不如经他的口把这些实情说出。
　　「呵呵……我们到了。」花海终于有了分界点，一座朴素的楼阁矗立于花海之间，与梦萦衣物颜色相同的纱幔，随着风儿舞动着，它们与被风吹到空中的花瓣，交替盈动。
　　望着眼前的景色不动，青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浓，这是为什么？
　　「呆立着看什么？还不快走，还是你想起了什么？」眯起眼，顿住脚步，梦萦狡猾的笑着。
　　「这里我感觉好象来过！」知道自己不能有所隐瞒，青将诚实的回答。
　　「你记起来了？」迈起脚步，带着青将走进楼阁，梦萦舞动起衣袖。随着梦萦手臂的挥动，落在椅子与桌面上厚厚的花瓣，消失不见。
　　花瓣脱落与消失，让崭新的家具茶具显现，这里就像是未曾居住过一样。
　　「我来过这儿？」疑问的口气，青将努力搜寻着记忆中的片段。只有似曾相识模糊的影像，却没有真正的记忆，青将已回忆不起。
　　「当时是你母亲带你来的，那时你太小，还接受不了这里的毒气，结果一来到这儿就晕了过去，想一想还是我救的你呢」比比青将的个子，又学着当时的情景，梦萦手舞足蹈兴致昂然。
　　「不要在说了」会意梦萦的意思，青将别过脸。
　　「为什么不让我说？噢……。」怪叫了一声，梦萦坏坏的看向青将。
　　「咳咳。」青将的头转向了别一边。
　　「嘿嘿嘿嘿。」笑声继续，梦萦并没有因此放过青将，反而跟随着青将的移动而移动。
　　「脸红了噢」搬过青将的脸，梦萦坏坏的笑着。
　　「不糗你了，我这就告诉你那个秘密。」松开青将，梦萦坐回椅子，她指指身边另一个椅子。
　　脸色逐渐恢复原样，青将坐在椅子之上，他望向神色凝然的梦萦，这个秘密会是什么？
　　「先喝杯茶吧。」微笑着脸，梦萦突然转换了话题。
　　「呃？」一时适应不了梦萦的转变，青将眼中闪出一丝惊诧，但他还是乖乖的把茶喝光。
　　「早在盘古时代，盘古死后，在他的一滴眼泪中诞生了我，含在泪水之中，我降落此地，溶入土地的泪水也变化为花朵，可这些花朵不同于普通的鲜花，它们都是为了保护我不被外界侵犯而生长着」看到青将喝下茶水，梦萦淡然的讲到。
　　「随着时间推移，世间已经过了千年之久，仙界也逐渐形成，可直到小缇出现之前，这些神仙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可谓是虚无的。」放下已到唇边的茶杯，梦萦笑了起来。
　　同样放下茶杯，青将将潭水般深邃的双眸望向梦萦，小缇就是他母亲的乳名。
　　「不被花朵的气息所袭倒，小缇的闯入让我十分吃惊，而她也并不知道我是谁？反而认为我是一个道行不深的小花仙，将错就错，她成为了我第一个朋友。」脸上有着柔和的笑容，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感受到梦萦那时的快乐，青将的心疼也在慢慢减轻。
　　「小缇美丽却不傲慢，反而温柔的就像是一个大姐姐，与小缇相处的日子让我十分的快乐，这也是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孤独一人了。」眼中的泪水在打转，梦萦却噙住了它们，不让它们滴落。
　　「小缇带着我走出了这儿里，也让我看见已经改变的大千世界，知道我是谁的她，也没有任何想利用我的想法，反而对我更好。」泪水终于滴落，梦萦已制止不到这份感情。
　　心疼的快要无法呼吸，梦萦把这份心疼传给了青将。
　　「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终结与疼苦就在这一刻降临了，一个男人出现在我们之间，我虽然嫉妒他抢走了小缇，可是我更希望小缇是幸福的，没有想到，他却严重的伤害到了小缇，而那个玉帝就是让小缇受到伤害的导火索，王母与月老也逃不了干系。」含恨的目光，梦萦握紧了手指，她轻咬着唇。
　　又是一阵刺痛，青将的心跟随着梦萦的心揪痛着。
　　­　　「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脸上的愤恨，晶莹的泪珠，就如同虚幻一样消失不见，梦萦一手把玩着茶杯，一手支着下巴，露出甜美的微笑。
　　「呃？……，什么秘密」神情一愣，梦萦不合情理的改变让青将吃惊。
　　「你想知道吗？」神秘的模样，梦萦向青将探身而去。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青将依附的回答到。
　　「那就好，我告诉你噢，我决定下凡去了。」愉快的表情，梦萦收回身子，她又开始把玩起桌面上的茶杯。
　　「下凡？」激动的站起身体，青将那张俊美的脸改变了颜色。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身为第二代神的我怎么会受到伤害呢？你不用担心玉帝，他也阻拦不住我，如果我想走，谁都阻拦住我，你也一样，是不是有一点头晕了？」不理会手指间茶杯的滑落，梦萦又把身体向青将探去，她眯着眼，笑容也变得瑰魅起来。
　　「为什么？」强睁着将要沉睡去的双眼，青将感觉到他的思绪已脱离了身躯，他的身躯慢慢依靠着椅背下滑。
　　「因为你的父亲就在凡间噢，不对，应该是逃到凡间才对，呵呵，我要去找他叙旧呢」蹲下身体，看着青将在眼前滑落，梦萦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她笑得好开心，可那轻松的语气下却暗藏杀机。
　　­「……我，……可以……」视力逐渐模糊，青将呢喃断续的说到，可为时已晚，他的意识已经脱离他的身。
　　「对方是你的父亲，你不行，我们有机会见了。」用手点点青将的脸，梦萦站起身。
　　「再见」轻风吹过，也吹进粉红色的花瓣，被花瓣包围其中，梦萦的身影迷朦不可见，花瓣间的空隙处，梦萦琥珀色的大眼显露其中，那双眼睛流露出温柔的神情，那青色的身影映入其中，手轻轻一挥，把青将移到床上，梦萦扬起衣袖，消失在空气中。
　　沁人心脾的幽香，以梦萦为中心散开来，这淡淡的花香与楼阁外的花香融合在一起，最后，它终于被窗外浓郁的花香所掩盖，消失不见。
　　站在天崖边，梦萦被众多的天兵天将包围其中，她却微笑镇定自如。
　　「玉帝，你不出来说点什么吗？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拦不住我的。」优雅轻松的挥动着衣袖，梦萦向挚天柱后望去。
　　「果然是第二代神，我竟然隐瞒不了自己的行踪。」从挚天柱后走出，玉帝称赞到。
　　「你想阻拦我吗？」衣袖缓缓落下，梦萦露出天真可爱的笑脸。
　　­　　「我不想，我应该也拦不住吧。」坦白的说到，玉帝没有阻拦梦萦的意思。
　　­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衣袖低垂在身体俩侧，梦萦身后的天兵天将已经悉数倒下。
　　「……青将。」犹豫过后，玉帝终于说出口，他并不在乎自己，这才是他的心病，他的亏欠。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相信，他清醒后，一定会去找我，我这么做也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微笑的神情下隐藏着难以压抑的温情，玉帝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你走吧，……对不起」转身离开后的玉帝，终于说出常久以来难以开口，也无处开口诉说的话，虽然微弱但却清楚的传入到梦萦耳中。
　　离去的身影有所停顿，可她还是快步离开了，了然的表情，轻哼一声，梦萦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了玉帝。
　　迷蒙的睁开双眼，看着有些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屋顶，青将双眼呈现出绿色。
　　神情一定，眼神不在迷蒙，青将的眼睛恢复成正常的颜色，他猛的坐起来，梦萦离去的情景浮现在他脑中。
　　这是什么时间了？梦萦一定离开很久了，他不能在此久留，他也要去，打开屋门，青将向门外奔去。
　　轻风拂过，花瓣漫天飞舞着，这些花儿是在为它们的主人盛开。奔跑在浓郁的花香中，青将回忆起梦萦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淡淡花香，他的心也跟着悸动起来。
　　不在多想，向花雨中奔去，青将的身影消失在花雨中，掩着脸，青将奋力难行着，可这些花瓣像似有意识一般，让青将前进渐难。
　　不被强劲的花雨阻挠，青将还在努力前进着，他是不会放弃的。花儿终于被青将感动，它们收起了舞动的翅膀，减弱了行动，青将得以行动。
　　终于走出包围，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花香，青将快行的脚步没有减缓，他的能力也在逐渐恢复。快速消失在空气中，恢复能力的青将已在瞬间移到了天崖边，没做任何停留，他就要纵身跳下。
　　「将儿，你难道不想与我道别吗？」一个沉稳的声音就在青将纵身跳下前传了出来。
　　停下急行的身体，青将向身后望去，玉帝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我不会也不想挽留你，你走吧」背过身，玉帝用行动告诉青将，他不会阻拦。
　　身体前走两步，青将停下脚步，「我不恨你，我想梦萦也原谅你了。」说完后纵身跳下，青将离开天界。
　　「你们真是太狡猾了」颤抖的肩膀，玉帝已经‘老泪纵横’了。
　　「我也要努力」擦干眼泪，玉帝发誓的大叫。
　　「你这个死老头真是多愁善感！」从柱子后走出王母一脸无奈。
　　「你呢，你不也是？」看着王母，玉帝非常不服气的叫到。
　　「我怎么是了？」死不成认，王母回喊着。
　　「还说不是，你的眼睛红红的，也哭过了吧。」一语道破，玉帝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那里有。」背过脸，王母拼命的揉着眼睛，惨了，她怎么忘记哭过后眼睛会红这个问题了呢？
　　「我希望梦萦和青将能够幸福。」望着王母背影沉默良久后，玉帝仰望天空轻喃。
　　「我相信他们会幸福的。」转过身，站在玉帝身边，王母也向天空望去，她深信，悲剧不会再重演了。
　　吉祥鸟在天空中快乐的鸣叫着，是因为它无忧无虑？还是因为它只是代表了吉祥？
　　下凡多日，青将却丝毫没有得到梦萦的消息，她就像空气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略做沉思，他便计上心头，有免费的劳动力，为什么不使用呢？回到水晶宫，看着在自己面前喜形于色的四个疯老头，青将皱起眉头，这个计划有优点，也有缺点。这不，老头们的热情，他还真是难以承受。
　　「将儿，你终于回来了，伯父我好高兴噢」 「将儿，你变瘦了，是不是玉帝对你不好」 「将儿有没有想伯父啊。」「将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七嘴八舌，平日威严的四海龙王如同麻雀一般吵闹个不停。
　　「我有一件事情，请求伯父们帮忙。」吵闹已经停下，青将在对视四海龙王目光后，开口说到。
　　「将儿说的事情，伯父一定会满足你的。」「你这个死老头，这应该是我说的话」「将儿，没有问题，全都包在伯父身上。」「将儿说的什么事情，伯父都会答应你的。」保证的声音此起彼伏，四海龙王拼命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自己能够帮助青将。
　　「……」沉默不语，青将等待着四海龙王闭嘴。
　　发觉气氛不对，四海龙王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他们又都盯住青将不放。
　　「我要伯父们找到她。」伸出一只手臂，张开手掌，让梦萦的影像出现在四海龙王面前，青将开口说到。
　　这就是他回龙宫的主要目的，凭他一人之力很难找到梦萦，借助四海龙王的力量去寻找梦萦，可能会更容易一些。
　　「好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将儿，难道她对你做过什么？」“「我看这个小姑娘不像是坏人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坏人是不能看外表的。」议论纷纷，四海龙王又开始东拉西扯起来。
　　「……」眉头微皱，青将确信到，这个计划缺点大于优点，是他失策了。
　　「我们说错什么了吗」看到青将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东海龙王鼓足勇气开口问到。
　　「你们别管为什么，只要找到她就对了」转身离去，青将不想给四海龙王过多的解释，解释越多，他的麻烦将会越多，他才不会那么笨呢。
　　「将儿是怎么了？」看着青将离去的背影，东海龙王一脸的莫明其妙。
　　「我也不知道。」摇摇头南海龙王，同样一脸茫然。
　　「啊，是不是这样呢」北海龙王突然怪叫了一声。
　　「快说是什么？」西海龙王一脸的兴奋，他好想知道结果。
　　顾作神秘北海龙王向四周望去，看到北海龙王向四周张望，其它的三海龙王也都跟着张望起来，张望完毕，四颗头颅凑在了一起。
　　「我想将儿一定是恋爱了，他一定是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了。」兴奋异常，北海龙王慢声说到。
　　­　　「啊，真的吗？」大叫一声，东海龙王在其它，三海龙王谴责的眼神下捂住嘴.「真的吗？」又轻声问到，东海龙王小心翼翼的望了一下四周。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也像。」同意北海龙王的观点，西海龙王点头称是。
　　「那我们就快一点行动吧。」南海龙王突然说到。
　　「行动什么？」三双眼睛望向了南海龙王，他们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笨，当然是不则手段的，把这个小姑娘弄到水晶宫，让将儿高兴了。」白了一眼其它三海龙王，南海龙王提议到。
　　「好主意，好主意，我们这就去办。」喜形于色四海龙王的掠人计划开始实行了。
　　「开始行动吧」东海龙王一声令下，四海龙王散开来，他们去帮助青将寻找梦萦的下落了。
　　坐在水晶椅子中，看着水晶球里四海龙王的幼稚动作，青将眉头的皱紧丝毫没有放下。他这样做是明智之举吗？他怎么总觉得四海龙王不能胜任这个高难度的任务呢？唉………，算了，此刻的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让手中青蓝色的水晶球消失，青将望向手掌心那条徐徐如生的青龙，他与梦萦相处的一幕幕也浮现在他眼前，他心紧跟着抽疼起来。
　　梦萦的一颦一笑已深深烙入他心扉，这是刻骨铭心的烙印，是难以磨灭的烙印，他将永生难忘。时而天真，时而狡猾，时而调皮，时而沉稳，多变的形态，丰富多彩的表情，让他不由的沦陷，无法自拔，难以自抑。
　　握紧印有青龙的手掌，青将拿出梦萦送给他的紫晶笛，把笛子放在嘴边，感受到笛身的一丝微凉，青将吹奏起他熟悉的曲子，悠扬的笛声缓缓上升，在整个水晶宫里环绕，并向大海扩散。
　　包围在笛声中，水晶宫内一切烦躁消失的无影无踪，水中的鱼儿也快活的游动着，连大海都停止了波涛汹涌。
　　坐在池塘边，听着池塘内断断续续传出的笛声，阳光下的少女轻轻的支起嘴角。
　　「小萦，小萦你在那里啊，老夫人正在找你呢。」飘渺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从树林外传进来。
　　「我在这儿呢，我马上就过去。」黄莺般的声音从红唇中传出，那名少女站起了身。
　　阳光下，她还是那样的甜美可人，可眼中的狡猾却泄露了她的本质。回望一眼池塘，收起狡猾的笑容，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天真无害。
　　时机未到，青将我是不会让你找到我的。
　　粉嫩的身影翩然离去，那悠扬的笛声也随之消失，若大的池塘中只有荷花在阳光下，舞动着娇嫩的身枝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