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石》火鱼

2、第一章

　　第一章
　　半梦半醒，手中抚摩心爱的宠物龟，青将连连打着哈欠。无聊，无聊，万事无聊，也只能以数手指的方式来打发漫长的时间。
　　时间缓慢推移，青将停止手下抚摩，慢慢沉睡进入梦香，轻轻打着鼾，进入梦乡的他做起「春秋大梦」。头从手上滑落，从梦中惊醒，青将睁开双眼。
　　啊哈，伸伸懒身，打哈欠连绵不断，青将站起身。算了，他还是去补眠吧，刚要向睡房走去，青将就被一阵急促的声音喊停住脚步。
　　「将军，将军，将军。」一个虾兵慌张跑入。
　　「我听到了，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安抚手中因叫声而惊醒的宠物龟，青将坐回椅子中。他斥责着惊慌失措的手下。
　　「将军，将军。」神情慌乱不安，控制不住身形的虾兵，跌坐在地面上。
　　「我是将军没有错，不用你来提醒了。」看着还搞不清状况的虾兵，青将皱起眉头。是什么事情，让这只‘软脚虾’这样害怕。
　　「将军，龙王来了！」终于说出完整的话，那名虾兵逐渐修复了自己的语言功能。
　　「噢？伯父来了？那你有什么好惊慌的？又不是没有来过！」莫明其妙的望向虾兵，青将一脸疑惑。又不是没有见过龙王，这么「惊喜」做什么？
　　「可四海的龙王都到了，还在龙公主们。」这才是他惊慌的原因，天啊，四海龙王啊。不，不，不，这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龙公主们竟然全员到齐，这也太惊「虾」了。
　　「什么？他们都来了？」睡意全无，终于完全清醒，青将聚神凝眸沉思。怎么？全员到齐，难道四海要沧海桑田？还是他们的龙宫都要整修？他这座小宫可住不下他们这么多条龙，他不欢迎他们。
　　「我也不知道！」声音颤抖，虾兵收收肩膀。他怎么知道四海龙王来做什么？他只是一只小小虾兵而已。
　　「算了，问你也没用，把龙王们叫进来吧，记住不要让龙公主们进来。」提醒自己没有用的手下，青将眯起来眼睛警告，当然，他没有一丝一毫恭迎的意思。
　　虾兵退去，一会儿过后，四位龙王出现在门口。
　　「将儿，将儿」陆续走入的龙王，不停呼唤着青将的乳名。
　　「伯父你们都来了，坐。」坐在椅子中并未起身，青将庸懒的支着下巴，他伸出手指向空中打起一个响指。空旷的宫殿随着响指落下，四把椅子平空出现。
　　「将儿。」屁股刚刚贴在椅面上，四位龙王一口同声呼唤着青将的乳名。
　　「什么事情，让伯父们这样兴师动众？你们的龙宫终于要重修了吗？」姿势不变，青将不温不火的开口，他凉凉的态度也在告诉四海龙王，他对他们的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致。
　　「当然不是，将儿出大事了！」青将漠不关心的模样，使四位龙王焦急万分。
　　「玉帝要撤消你们的职位？」嗯，有可能，也只有这样，他的伯父们才会如此惊慌。不过玉帝做出的决定，他又怎能肆意更改？他们找错人了吧。
　　「不是。」不停的摇着头，四海龙王面露难色。将儿想到哪里去了，他们这样「勤恳」，玉帝又怎么会撤他们的职呢！虽然他们爱四处周游，但那也是为了「工作」，可不是他们贪玩。
　　「不是？那是什么？难道又要来一次沧海桑田？」嗯，要是这样问题就大了，他讨厌搬家，非常讨厌。
　　「不是」离沧海变桑田只有短短几千年，怎么会这么快到来？将儿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一口同声的回答，四位龙王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了」耸耸肩，逐渐眯起眼睛，青将精神慢慢萎靡起来。以上事情都不是，找他来做什么？就算是以上两件事情，找他也于事无补。不要再打扰他了，让他去睡觉吧。
　　「将儿，你一定要帮助我们！」哭丧起脸，四位龙王吐出哀求的声音。
　　「可你们总要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眯起眼睛，青将缓缓轻悠的低喃着。他现在的模样更像是梦寐。
　　面面相观，四位龙王互相点了下头，终究一死，他们决定把事情说出来。吞下一口口水，四位龙王默声互相推让着，他们谁也不想先开口。
　　宫殿中一阵安静，四位龙王终于以抽签的方式做下决定。站起身，南海龙王哭丧着脸，向前走了一步，他今天还真是「幸运」竟然能博得头筹。高昂起头，向前移去，南海龙王做出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
　　「将儿。」走近青将的南海龙王，再吐出这两个字后，不露痕迹的向后小退一步。脸上不停的流出冷汗，南海龙王拘谨扭捏，吱唔不语。
　　对南海龙王翻了一个白眼，东海龙王怒然站起身，他凶狠的挽起袖子。看到东海龙王自愿上前，南海龙王松下一口气，他笑眯眯的让出位置，并做出请的手势。鼻中喷着气，东海龙王又向前大跨一步，他与青将近在咫尺。不知几位伯父的举动，青将依旧闭眼小歇。
　　一对上青将的脸，东海龙王的雄心壮志和怒气，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消失不见，他也扭捏吱唔起来。看着同样没有骨气，缺少志气的东海龙王，其它三位龙王都不约而同的翻了一个白眼，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他的胆子也只有那么一咪咪。
　　哭丧着脸退回身，东海龙王捶胸顿足，叹气摇头。他懦弱，他没有恒心，他没有勇气。只要一对上青将的脸，他就会想起，让他疼爱并早早逝去的小妹，因此所有的怒火与不平，也就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见。
　　面面相观，几位龙王同时摇头，青将和小妹真是太像了，同样俊美，同样缄默，可就是这些同样，才会让他们把对小妹的疼爱转加到青将身上。也就因如此，他们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在青将面前只有萎缩和胆怯，生怕青将不快。
　　「你们怎么还不说？」没有睁开眼睛，青将在睡梦中低喃。
　　「这个……。」听到青将呢喃的声音，四海龙王心中一惊，坐在椅中的他们，下意识的挺直后背，手心也不住的发汗。
　　可只是片刻紧张，四海龙王却不约而同，不合时宜的露出幸福表情，将儿的声音都与小妹有三份相似，听见将儿的声音，仿佛是小妹在他们耳边呢喃一般。
　　「伯父们，你们要是再不说话，我可要去补眠了！」终于睁开闭合的双目，青将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
　　「我们说。」一口同声，几位龙王终于下定决心。
　　「我听着呢！」重新闭上双眼，青将稳了稳身子。终于要说了吗？真是累死他了。
　　「玉帝要选侍女，龙宫也将送上几位龙女做侍女。」吞下一口口水，四海龙王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假寐的青将。
　　「噢」没有任何表情，青将依旧梦寐，并悠闲拍着自己的宠物龟。
　　「……」没有出声，四海龙王松下一口气，太好了，将儿没有生气。
　　「这又关我什么事情？」青将随后说出的话，重新让几位龙王紧绷起身体，神情紧张。果然，青将没有听懂他们话中的意思。（量谁也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
　　「可是你的表妹们都不想去！」神情更加紧张，四海龙王们又说出下半句。
　　「……」睁开眼睛，青将将温吞的目光，射向面前的伯父们。
　　「那又关我什么事情？」用手支起下巴，青将口气冷漠，墨黑的眼睛也呈现出翠绿色。盯住青将眼睛不放，几位龙王紧迫恐慌起来，惨了，惨了，他们隐瞒不住这个秘密了。
　　「难道你们想让我假扮龙女，上天庭去当侍女？」表情没有丝毫波动，青将瞳孔的颜色在逐渐加深。
　　「不是，当然不是了」就算青将十分像小妹，玉帝也不会收男人当侍女。
　　「那是什么？」瞳孔终于变成墨绿色，青将脸上也一扫刚刚嗜睡神情，变得异常清醒。
　　「玉帝说，如果龙女们不想当侍女，把你送上天宫也行，从未见过你的玉帝，想知道你是否像他的义妹，除非你已经婚取，如果你已婚取，此次龙宫的选侍活动也一并作费」一对上青将的绿眸，四海龙王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结巴。
　　殊不知，滔滔不绝的几位龙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这些并不是他们自愿说出口，而是青将遗传了小妹的魔眸，只要一对上青将的绿眸，他们会不自觉的把实话说出口，为什么将儿连这一点也同小妹相同？苦啊。
　　「原来是这样！」恢复成正常瞳眸，青将冷眸凝望四海龙王。说那么多费话，又说什么选侍，障眼法而已，还不是玉帝又无聊了，想把脑筋动到他身上。
　　当初，他就是因为不想让玉帝知道，他是如此像他的母亲，才会自愿远离龙宫，到这处偏僻海角当将军。没有想到，无聊的玉帝还是想到了他，并借机打听他婚否，怎么？玉帝又想乱点鸳鸯谱了？他才不会为这么无聊的理由理睬玉帝呢。
　　当初，还不是因玉帝看见他母亲美艳，硬是把他母亲接到天庭收为义妹，乱撮合姻缘，害他母亲抑郁而终，…………，玉帝妄想再操纵他的幸福。
　　「……」默不作声，四海龙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住青将不放，生怕错过什么难以察觉的细节。
　　「伯父们想怎么办？」是把表妹送上去几位？还是不管他死活，把他扔上天庭？
　　「我们尊重你的想法！」小妹的事情还记忆由心，他们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虽然玉帝对此事也后悔莫及，可悲剧必竟已经造成，无法挽回。更何况，谁知道玉帝这回又想玩什么花样？
　　「把表妹送上去几位！」他喜欢这个结果。
　　「……」果然，将儿不会选择牺牲自己。
　　「那就这样决定了！」伯父们默而不答，青将满意的点点头，原来他们默许了。
　　「可是你的表妹们都不想去，她们到倾向于第三种选择要！」将儿一定没有把最后一种选择考虑进去，还是由他们适当的提醒一下吧。
　　「什么第三种选择？」不就是表妹们去天庭或者他去天庭两种选择吗？怎么又跑出第三种选择了？第三种选择？什么选择？不知对他有利否。
　　「你马上成婚」青将茫然的表情，四海龙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他没有考虑第三种方法。
　　「成婚？和谁？」眉毛向上挑起，青将低喃的声音提高一度。
　　「那个……，这个……」向门外望一望，四海龙王们的想法不言而语。还不是他们的女儿，如果谁把将儿取回，噢，不，不，是接回龙宫，他们就可以把小妹……咳，咳，是青将永远留在身边了。
　　「你说她们？」懒洋洋的抬起手指，青将提高一度的声音，没有降下，想必他还未消化这第三种选择。
　　点点头，四海龙王同意青将的说法。
　　「……」没有作声，青将缓慢的收回手指。
　　此刻，看不出青将平静的面庞下，有丝毫情绪波动，但宠物龟从指间滑落情况，却泄露了青将的思绪，他相当震惊。
　　「将儿……。」不死心，四海龙王又低唤一声。
　　他们的女儿怎么了？各个貌美如花，冰雪聪明，虽然，咳咳，没有青将出色，但在仙界中也算是佼佼者。
　　「你们钟情第三种选择？而不愿选择表妹们去当侍女？」没有理会伯父们的呼唤，青将问到。这是最好的一条出路，他们为什么不愿选择呢？
　　「将儿，你的表妹们都不愿意去，你也不想看到她们和你母亲一样含恨终身吧！」说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就不相信青将不会心软。将儿是小妹的孩子，所以将儿也会像小妹一样善良。
　　「……」没有做声，青将颔首思考着。
　　「将儿……」催促的呼唤着，四海龙王只希望青将会钟情于第三种选择。
　　「伯父」经过思考，青将做出决定，他抬起头。
　　「什么？什么？」他会选择谁的女儿？他们听着呢。（好一相情愿的想法）希望是自己的女儿，四海龙王心中的愿望都是相同的。
　　「谢谢伯父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恢复成平日低沉的语调，青将缓缓轻吐。
　　「……」什么意思，青将想要做什么？
　　「我已经做出决定！」停顿一下，青将用眼扫视着四海龙王。
　　「……」决定是什么？他们听着呢。可怎么会有一点心神不宁，难道答案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神经紧绷，四海龙王做出「一级备战」状态。
　　「我决定上天庭。」最后吐出几字，青将优雅的站起身。
　　「什么？」吼声震海，四海龙王不相信的掏掏耳朵，他们没有听错吧，将儿选择上天庭？而不是选择同他们的女儿成婚？
　　「我决定上天庭！」重复一遍，青将用眼角扫视着四海龙王不同的惊讶表情。他做出的决定，竟然会让伯父们如此震惊，真是他的「罪过」啊。
　　「为什么？」他们想知道答案，他们可不想将儿离开，他们要把将儿留在身边一辈子。
　　「第一，我与表妹们不会产生爱情，如果为了逃避，而选择与表妹结婚，表妹是不会得到幸福的。第二，玉帝的本意就是要我上天庭，虽然不知为了如何，但必竟不是一条死路，我想玉帝也不愿悲剧重演，所以我选择上天庭」走到四海龙王的面前，与四海龙王对视，青将露出微笑。
　　「将儿……」他们的将儿好善良噢，可他们一点也不愿将儿上天庭，他们舍不得。眼中含着泪水，四海龙王为青将所说的话感动万分。
　　「伯父，放心吧，玉帝是不会为难我的。」安慰着眼泪汪汪的四海龙王，青将又露出绚丽的微笑。
　　「将儿……」一同起身，争着把青将抱在怀中，四海龙王痛哭出声。将儿的微笑真是太可爱了，他们以后再也看不见这么可爱的微笑了，他们不甘心啊。想当初，玉帝就跟他们抢小妹，现在改跟他们抢将儿，真是太没有天理了。
　　「伯父……！」抗议的轻叹，青将一脸无奈，他的这几位伯父，不单太多愁善感，还很幼稚，他们竟然又把鼻水擦在他身上。
　　「将儿就让伯父们再抱一抱，今后我们再也抱不到了。」呜咽出声，四海龙王争着把青将抱在怀中。
　　「……」天啊，谁能让他们离开？好丢脸，青将无奈的苦笑。
　　从门外进入，虾兵看着眼前的情景，一脸黑线。四海龙王都怎么了，怎么争着把主子抱在怀里？对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有事情报告。
　　「龙王，龙王。」小声轻呼，虾兵害怕自己打扰了龙王的雅致，而身招横祸。
　　「……」没有时间理会这微弱的声音，四海龙王还在抱的不亦乐乎。
　　「龙王，龙王」。虽然提高了一咪咪，虾兵的音量并没有改变多少。
　　「伯父？」伯父们‘故意’没有听到，他却听到了。虾兵来的真是时候，正好把他从伯父们的鼻水和口水中解救出来。
　　「……」没有人理会青将，青将的身体还在四海龙王的怀中转来转去。
　　「伯父……」不同于虾兵，青将真的提高了音响，声音震龙，他身边的海龙王们也因此停止抢夺。
　　「将儿，有什么事情？」他们抱得正不亦乐乎，将儿怎能忍心打扰他们这最后的乐趣？
　　「不是我有事情，是他有事情。」看一眼衣服上的鼻涕，青将一脸嫌恶的指向跪在地面，体若筛糠的虾兵。
　　「你有什么事情」不同于对青将的和蔼，四海龙王厉声问到。反了，反了，不想活了，竟敢打断他们，这名小小虾兵是否知道，他们与将儿一别，不知在何年何月才会相见？
　　「我，我，我」抖个不停，那名虾兵被威吓的结巴。
　　「我什么我，来人啊，拉出去砍了。」找回龙王的威严，四海龙王把王者之气发挥到及至。
　　「饶命啊，是龙公主们让我来问一问，她们什么时间才能得到结果。」他不想死，他不想死，不停的磕头，虾兵一味的求饶。
　　「就是因为这个？拉出去砍了！」她们急什么？她们能有他们心里难过吗？
　　「还有，还有，传令官正在殿外等候传唤呢！」一听到四海龙王又要砍自己，虾兵大叫起来。
　　「什么？不会吧。」玉帝竟然下手这么快。
　　「招进来吧。」扬扬手，青将为已经傻掉的伯父们做出决定。
　　「将儿。」忘记虾兵，转过头四海龙王对青将露出不舍的表情。
　　「该来总会来的，只是早了一点。」又对虾兵扬扬手，青将示意他离开。一见到主子让他离开，那名虾兵马不停蹄的退去，保命要紧，这时不跑，等待何时？
　　「将儿，我们舍不得你吗」又把青将围在中间，四海龙王哭丧着脸。
　　「伯父……」
　　「四位龙王，玉帝想知道你们的回答。」刚刚开口，青将的话就被出现的传令官打断。
　　「我去天庭。」不理会四海龙王眼中频频传出的哀怨，青将镇静开口。
　　「好，我马上通知玉帝。」凝神聚气，那名传令官伸出手掌。一到灵光闪过，玉帝的声音依稀传来「将儿，伯父我真是太高兴了，没有想到，你会选择来天庭，伯父等着你到来。」从玉帝的声音可以得知，他已处于兴奋中，无法自拔。
　　对着光柱偷偷撇着嘴，四海龙王对玉帝的话嗤之以鼻，他们才是正牌的伯父，玉帝是冒牌的。
　　「是」单声说是，青将没有任何的表情。
　　「啊呀，没有想到，将儿你的声音会与义妹如此相似，我真是期待你到来，这样吧，你马上到天庭报到，好了，就这样了。」速战速决，玉帝没有给四海龙王留有任何反驳时间。
　　灵光隐，收回目光的四海龙王眼中噙泪转头面向青将。玉帝竟然把最后的告别时间都剥夺了，真是太过份了。
　　「是」又是单声说「是」，青将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声音明明很低沉磁性，并且他只发出一音，怎么会与母亲相似呢？这群人真是太过份了。青将的心情并不如表情一样平静。
　　「我先回去了，请将军快到天庭报道。」知道自己不易久留，传令官点头后翩然离开。
　　「请」回礼后，青将恭请传令官离开。
　　命运的红线已经开始延伸，而青将的命运却由玉帝接管，四海龙王没有能力反抗，只能强忍心中的疼痛含泪接受，并看着自己心爱的将儿离他们远去。他们只求，能再见到将儿一面，而将儿不会遗忘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