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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三篇
——赠魑魅吉祥的生日礼(吉祥,小生的礼送到了,就等着收亲给小生的生日礼了!^-^)
其一
风住尘消,残阳日晚,静寂无声。
当他披着满身风尘站在了陷空岛的土地上的时候,映入眼中的就是这样的一番景象——落日仅剩下余晖,四周没有半个人影,静得让人心生烦躁。
那老鼠,看来是准备好了一切等待他上钩了……
他轻笑,然后毫不犹豫的迈出了脚步,向着前方隐约透出房檐的地方走去。
晚风轻轻地吹,靠得越近,风儿吹的越浅,清清浅浅的像是母亲呢喃着的温软的耳语。他的头发一缕一缕的顺着风向轻摆,间或有着一缕顽皮的发丝挡住了眼,他便不在意的笑笑,伸手将那缕发丝重新归顺到耳后,周而复始。
走得近了,渐渐地有了人声。在正厅中,他找到了要找的人。那人坐在屏风后面,静静的,像是在等待他上前去解开什么谜底一般。
他上前几步,走到了屏风后面,却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掉进了那人为他设下的陷阱。
气死猫——他看着洞中那龙飞凤舞的大字,只能无奈的淡笑摇头:这人,怎生看起来这般像是长不大的孩童?
恰听得机关声响起,那道白影站在高处对着他得意的大笑。
那人叫他“猫儿”。
于是他也笑了,放弃了一贯面具般的微笑,而是一抹带着宠溺的温文笑意,向着那白衣少年挑衅般的唤了一声:
白老鼠。
那一刻,那人飞扬的影儿毫无预兆的刻入了他的心底,而那人的脑中也同时烙下了那样一抹带着宠溺的温文微笑。
就像水波,柔柔的漾到了心底,润物无声,再难忘记。
……
时光如水慢慢的向前,轻轻漾去了鲜衣怒马的少年飞扬,缓缓送来了江湖儿女的洒脱不羁。他与他也在与彼此的磨合中渐渐成长,相识相交,而后相知。并学会了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信任的对方。
天南地北,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信任着彼此。有时一个眼神,有时一个微笑,有时一句简单的话语……默契始终萦绕在他们身边。
常常并肩而行,巨阙与画影不止一次在交汇的过程中谱出了一曲又一曲精彩的漫行之歌。不知不觉,青年的眼总是开始有意无意的捕捉着对方的身影,仿佛只要看到一个背影,便足以安心。
一人受伤,另一人会为之难过担心;一人开心,另一人更会毫不突兀的与之一起分享喜悦。他们就像是人与影子,仿佛永远不会失去彼此。
原以为这般相交相知会是永远,直到一道突如其来的赐婚圣旨,毫不留情的打破了水面的平静。他震惊,那人却当场跳了起来,二话不说的冲出了开封府的大门。
见到那抹白影毫不留恋的离去,他张了张口,却只能突然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而另一只手也因攥的过紧,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然而对于手上的疼痛,他却茫然不知,只是任由伤口溢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溅在了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水滴碎裂的声音,仿佛预兆着心底深处的什么东西已然逝去,什么东西正破茧而出……
无奈的接了圣旨,那一夜,他第一次不顾一切的喝了个酩酊大醉。眼前恍然间一直飘荡着那人的身影,心底那种一直以来被他选择性忽略的答案终于在这一刻破茧而出。
原来……原来……
一个人的酒,苦涩难咽。
恍然间仿佛见到了那个人一如既往的破窗而来,对着他微笑,用着比平日里更加炽热的目光看着他。并端起酒与他共饮着。
相同,却又好像有着什么不同了……
他感受到那人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听见那人暗哑着嗓音对自己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也不想听,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从那里找到什么答案。
朦胧,如雾,如水。
他听到自己已然有些嘶哑的嗓音梦呓般清清浅浅地说出了两个字:
玉堂。
喝得多了,真的喝得多了。否则他怎么会在那人口中听到原本不该听到的话语?而且还因为那样的一句话落了泪——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吗?那么,为什么自己……
定是喝得多了……
只是——莫名的鼻酸。
也许也是因为,当着这个人的面,他不必苦苦的压抑着自己吧……
也反手抚上了他的脸,脸上露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难过与珍惜。
他听到他轻叹,低喃了一声“昭”。
有什么温温润润的擦过了双唇,一点,再一点,最终颤抖着覆上。
他难得温顺的闭上了眼。
窗外,细雨阵阵,却是不知何时,天竟然下起了雨。雨滴一点一点打在园中的池塘里,缓缓谱成了一曲水漾的歌。和着屋中不时传出来的声音,竟美的让人心碎。
宛若南柯一梦……
……
成婚那人,他望了门口好久,终究没等到那个人。忍不住轻叹,他知道,他怕是不会来了。
来此又如何?徒留感伤。
他依旧在笑,清清浅浅,却已经失去了那种安慰人心的温暖感觉,仿佛在着一刻的他,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没人知道,他的手中一直紧紧的攒着一枚雕成了鼠形的玉佩。
直到宫中传来了消息,公主私逃,太后下了圣旨,取消了他与公主的婚约。
接到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怔住了,几乎在一瞬间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他晃了晃,却终究没有倒下,而是宛若没事人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一刻,他最想要的,就是回到那人的身边,听他唤一声:
猫儿。
宛似响应着他的想法一般,就在此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他转过身,目光在触及了窗边的那道白影的时候,终于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原以为会哭的……
那人一如往常的递给了他一坛酒,默默的与他对饮。
他说:猫儿,这一生,可否与你相伴?
他微笑,伸手覆上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缓慢却坚定的十指交缠。
(水漾其一·完)
其二
蝉声低鸣,月挂柳梢,人待屋中。
他伸手拨弄着面前玉质的酒杯,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带着一抹清清浅浅的微笑,看起来竟然像极了某人。
原来相处的久了,不仅是某只猫儿沾染上了硕鼠的狡诈,那鼠儿也同时染上了猫儿的清浅。
“臭猫,还不回来!”
忽然冒出了一句话,方才营造出来的清浅如水的氛围瞬间消磨殆尽,只余下窗外依旧款摆的柳树无言的记下了方才的那一瞬间芳华。
自酉时末等到亥时初,某个与他早有约定的家伙一直没出现,害得他只能看着面前的酒杯发呆,并想象着待那人回来后如何整治于他,方才能开心一些。
只可惜,待了一夜。那人终是失了约。
他倒是也不恼,虽然口中仍忍不住抱怨几句,但是却已经习惯了那人有时身不由主的失约。
那人,装了满脑子的家国百姓,背负了满身的天下大义,明明那双肩膀并不宽广,却莫名的能让那么多人安心。人们向来信任他,爱慕他,更愿意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他。
只因为,他是一个随时随地让人感觉到温暖的人。
但是他例外!
那人向来带给他最多的,除了那种莫名的,又甜又酸的感觉外,最多的感觉就是担惊受怕了!
怕他受气,怕他受苦,更怕他受伤。
想来原本应是可笑的,他这般在江湖上纵横来去,何曾有过什么“怕”的事情?哪知到了这开封府,竟因为这样一个人而尝了个十足十。
猫儿……
他信他,向来也爱慕他,但是更多的却是发自心底的心疼。更恼恨他强做坚强的对着自己微笑说:“我不碍事了……”
那人可知,那人可知这个时候,他往往最想要做的,就是抓住他狠狠地暴打一顿,再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恼他的性子,却也——爱煞了他……
终究因为不甘而开了酒封,极为精准的喝掉了半坛,却将另外半坛重新封好,熟门熟路的放在了屋子的角落。
“臭猫,别说白爷爷没给你留……”一面将酒放好,一面咬牙切齿的碎碎念着,再站起身回过头时,目光却正好落在了房间的木门上。
有些赌气的瞪着面前的那扇木门,慎重考虑着是不是应该砸了它以泄愤——那人依旧未归,这门也就碍了他的眼,因为它挡了他的视线。
砸掉了的话,只要自己一直看着门口,那人回来时自己定会第一时间知晓,只是,那猫儿也必然会生气……
但最后终究什么也没做,只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晃倒在仍旧带着与那人身上一致的青草气息的床上,鞋子也懒得脱,就这般将脸埋在被褥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的沉浸在梦境中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
“臭猫、烂猫、笨猫、死猫、蠢猫、破猫、黑心猫、小气猫、白痴猫……又放你白爷爷的鸽子……切!五爷干嘛要像个女人一般一直等着你啊……”
然后便慢慢的睡去了。只是右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床上的被角,像是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水漾的小分-------------------------------------
当他带着满身的疲惫回来的时候,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依旧完好的房门。确定了那门不是新换上的,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只老鼠倒是难得没有破坏公家财产啊!
淡淡一笑,似是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他伸手,极轻极轻的推开了门,生怕吵到了屋中的什么一般。
屋中盘旋着一种既清淡又浓郁的酒香。盘盘绕绕,清清浅浅,宛似水漾般阵阵飘到他的面前。
不由自主的有些陶醉,因为那其中所含着的,属于幸福的味道。
然后便见到了床上隆起的一团白影,他的眼色瞬间转柔,早已想到,那人等了他一夜不见他回来,应该已经睡下了。
隐隐的一阵愧疚,但是浮现在心中更多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温馨。
那人就像酒,慢慢的渗透进他的生活,让他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无法想象他完全离去的生活要怎样过。
轻轻走近,眼角瞄到墙角的那坛明显已经开过封的酒,唇边的笑意缓缓加深。
那人显然睡前还在赌气,眉间隐约还留着皱起的痕迹。而且,衣服、鞋子尽皆好好的穿在身上,那双鞋还在他的被褥上印了半个脚印。
这只老鼠!平日里洁癖不是很重吗?这会儿却又顾不得这些了!
有些好笑的想着,他伸出手,先替他脱下了脚上的鞋子,又轻轻的解去了他的腰带,让他睡的不至太累。接着,他又拉过了那人身边的被子,轻手轻脚的替他盖在了身上。
处理好这些,他忍不住微微一笑,看着那人孩子般的睡颜怔怔的出神。
睡着的老鼠,完全脱去了平日里的狠厉与绝情的神态,显得异于平常的安稳与安然。是因为在这里能够放心吗?还是……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碰触一下那人的脸颊,确定他是真是幻。但手伸到一半,就被一直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的握住了。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那人略带戏谑的,又有些睡眼迷蒙的眼。
“猫儿,回来了。”
“嗯。”
他轻声应着,有些歉然。
“我吵醒你了?”
“怎么可能?!”那人半坐起身,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这猫儿远远的靠近这里时,五爷就闻道你身上的猫味儿了!”
他轻笑:“原不应该是捉鼠的猫儿闻到老鼠身上的味儿吗?怎么到了这儿,却又换了过来?”
“谁叫五爷不是一般的老鼠!”那人颇有些得意洋洋,手也不老实的攀上了他的腰,熟练的一勾一带,便解开了腰间官袍的腰带。
他微微一惊,反反射性的闪躲了一下,并伸手握住了那只正在扯着自己衣襟的爪子:
“玉堂?”
“傻猫儿!”那人轻笑,一张俊美如处子的脸倏然凑近了他,近的让他清楚的闻到了那人身上的淡淡酒气,“你想歪到哪里去了?忙了一个晚上,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先睡上一觉,补个好眠再说吧!”
他的脸微微发热,握着他的手却放开了,任由那老鼠将自己的上衣解了开,想了一下,便也伸手,解去了那人的衣物:
“既然如此,你也一起睡吧,昨日我忙的晚了,你是不是又等到了深夜?”
“五爷可没那么傻!”那人明显在嘴硬,还状似生气的伸手虚掐了他的颈子,“臭猫,你还说,居然又放五爷的鸽子!说!这回是今年的第几次了?!”
他轻笑,伸手回握了那人放在自己颈上的手,幽深的双眼直直的看向了他:
“对不起。”
轻叹,那人反握了他的,千言万语,终究凝成了一句:
“你知我在意的不是这个——猫儿,何时你才能多在意些自己的身子,免得总叫我担心!”
他默然,最后只能对着那人微微一笑:
“不妨的,我知道玉堂会为我留着半坛酒。无论出了什么事,这半坛酒,我定会回来与你同饮。”
那人满意的微笑,拉了他一起躺倒在床上,只将红白两色的衣物随意的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然后,俯身在他的额头上清浅一印,宛若触水。
“快些睡罢!我守着你,当可安心不是!”
他回以微笑,却当真觉得倦了,也就不再多言,慢慢的闭上了眼,感受着那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他的眼睫,任由阵阵水般的舒适感将自己包围。
屋内,青丝交绕,屋外,晨光正好。
(水漾其二·完)
其三
烟柳江南,随风轻舞,水漾岸边。
他轻轻的撑着手中的竹篙,娴熟的一点,再一点,由着小舟轻轻慢慢稳稳的漂浮在水上。
船飘得很轻,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极轻极浅的轻轻哼着家乡小调一般。声音轻的几乎惊不到水中的游鱼。
耳边传来细细低语,是一对年轻的青年那女,该是恋人吧?他想着,忍不住露出了一道微笑,想着是不是该将船靠到岸边。
然而,那对恋人终究还是上了别人的船。
感受着有船行过的水波恋恋不舍般漾着手中的竹篙,他没有被人抢了生意的气恼,也没有飘荡在水上无缘靠岸的无奈,只是细细品味着荡着小舟的感觉。
青青浅浅,轻轻浅浅,清清浅浅……
直到一声清轻唤换回了他的注意力。
“船家,可以载我一程吗?”
青年的声音也是一般的清清浅浅。他闻声靠了过去,舟身一沉,青年已然上了船。
“劳烦船家度渡我去对岸。多谢。”
他浅笑,竹篙一沉,再恰到好处的一拨,舟身就慢慢的划开了。
那青年不像是多话之人,短短的几渡,他也不曾开过口。可是,他却感受得到那青年周身所散发出的,轻柔沉稳的气息。
像水漾般缓缓划开一道又一道的波纹,轻柔的让人安心。
“猫儿!这里!”
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划破四周轻柔的气氛,舟身像是也受到感染一般荡了荡——却是舟上的青年站起了身。
对岸也有着一个青年。那呼声正是他发出的。
青年浅笑出声,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他的耳尖,听到那是一个词。
笨老鼠。
竹篙继续划着,很快随着水波靠了岸。舟上的青年将船钱放在了船头,船身的木质与铜钱相碰,发出了极轻的碰撞声。
“船家,多谢。”
水漾般的声音响起。舟身一顿,又是一荡——那个水般轻柔的青年轻轻的跳下了船,与另一个青年会合到了一起。
“玉堂,我回来了。”青年淡笑着说。
“还知道回来啊!笨猫!你整整迟了半个月!再不出现,白爷爷就要去找你了!”那叫玉堂的青年声音虽狠,其中的关心却是任谁都听得出。
“没办法,案子多了些变数——玉堂,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大人可好?”声音小了些,青年渐行渐远,就像水波,轻柔的荡向了远方。
他仍是浅笑,撑开了船,打算回到河的中央,等着下一个客人。
“有白爷爷在,大人怎会有事?”岸上的那个青年飞扬的声音含着说不出的自傲,同时,也随着先前的青年渐行渐远,“倒是你!快给白爷爷看看,又在哪里受了伤没有?”
“哪有……”
拂柳轻摆,水波荡开,他的耳中渐渐失了那两个人拌嘴的声音——那两人已然走远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一如既往的漾着那条小船。
只是隐隐的,对那水般的青年,有了一丝的的盼望。可惜,不仅是那青年,就是他的同伴,也再未露过面。
春风拂面,水漾依然。
渐渐地,水波漾去了春天,缓缓靠近了夏季;又渐渐漾走了夏季,迎来了薄秋。
他没有迎来那两个青年,却迎来了自己的女儿。
“爹,我来看你了!你最近还好吧?……最近京里出了件大事啊!那开封府的白护卫和展护卫跑去襄阳闯了个甚么冲的楼,然后都死了!京里哭的人很多啊!可惜了那两个好好的人。爹,我曾偷着去看过,那两个人长得真的很好看啊!可惜下葬时只剩下了两坛骨灰,据说还是合葬……”
他不语,女儿的啰嗦他早已习惯,虽然有些恼她破坏了水边的安静,但是,他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随她啰嗦罢!说得够了,她也就该离开了。
忽然又有些想念起那个水样的青年,不知是否有缘再遇上他一次……
冬季,他将船收了起来,因为河面上结了薄冰。他一身棉服,静静的坐在家里,面对着屋中的篝火,回味着水波荡漾在身边的感觉。
直到烟花三月,燕子归来,他才重新撑开了船。
他轻轻的撑着手中的竹篙,娴熟的一点,再一点,由着小舟轻轻慢慢稳稳的漂浮在水上。
船飘得很轻,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极轻极浅的轻轻哼着家乡小调一般。声音轻的几乎惊不到水中的游鱼。
感受着有船行过的水波恋恋不舍般漾着手中的竹篙,依旧细细品味着荡着小舟的感觉。
清清浅浅,轻轻浅浅,清清浅浅……
直到一声清轻唤换回了他的注意力。
“船家,可以载我们一程吗?”
他微怔,随即露出了那青年曾见过的浅笑,将船靠了岸。
多了一个“们”字,也多了一个人。然而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气息,却丝毫不逊于青年独自一人时的柔润。
“半年了,也不知大人现在如何,先生可还好……”
“笨猫儿!有白爷爷陪着你,难道还觉得寂寞不成?”
船身轻晃,他转过了身,虽然知道面对着他们也没什么,还是下意识的转了身。
不愿破坏他们之间的那种气氛。
竹篙继续划着,很快随着水波靠了岸。青年依旧将船钱放在了船头,船身的木质与铜钱相碰,发出了极轻的碰撞声。
他们下了船,他转身欲走,耳边却传来了那温润青年的声音:
“船家,多谢。”
依旧如水,缓缓的漾在了心底。
他突然很想要看看那青年的长相,但是终究还是微微一叹,撑开了手中的竹篙。
两个青年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他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将那水漾般的声音与气息牢牢的记在了心底。
(水漾其三·完)
后记:
三篇短文,是很早就答应了魑魅吉祥要送她的生日礼,因为小生要回家的关系,整整晚了一个多月啊……
不过,吉祥,既然你说没关系,小生也就厚着脸皮现在送了!还有,笑眯眯的伸手:小生的礼物拿来!!盼望已久啊~~~
另,这三篇文小生写了好几天,是在除夕夜里正式完工的。他们是小生根据几首如水般平淡温馨的歌曲写出来的。因为这几首歌都让小生在第一时间里想起了“水漾”两个字,所以其中的意境始终都脱不开“清清浅浅”这个词,因为这个词就是小生对于“水漾”的理解……
汗,乱七八糟的说了些没用的话,现在在这里,小生十分认真的祝愿吉祥你生日快乐,万事如意,还有,“吉祥”快乐!!!
——传世青轩 笑字
丁亥年癸丑月丙子日酉时(除夕夜)
(公历2008年2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