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萧秋兮

4、戏

　　民国，各地战火不断，蒋委员长的革命之师已收复铜城。
　　‘‘咚咚···锵锵···’’丰城的一家小茶楼里，高高的戏台之上，粉面旌旗的戏子正在高唱‘‘巾帼英雄，穆桂英，啊啊···’’ 这些京剧的艺人化上妆，穿上衣服便不识男女了，不过懂行的人是知道的吧！
　　老马不知是第几次来听‘穆桂英挂帅了’，感觉自从戏班子来了之后，他便一直都在，不知道的人怕是以为老马便是那戏班子的人。
　　“伙计，老规矩。”老马坐在了戏楼上，翘着二郎腿，眼睛却没有往戏台上看，因为他看见了穿着军装的人。老马一眼便认出那是蒋委员长的部队，因为那军装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心里“咯哒”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气，便往戏台上看。
　　戏结束了，人也渐渐的少了，茶楼的掌柜来到了老马的面前：“哟！老马呀，怎么样？今儿这出戏和以往的有什么不同吗？”老马皱了一下眉头，答道：“确实和以往的都不同，不对，不对，应该说每次的戏都不同。”掌柜移了一下椅子，坐在上面笑道：“怎么？戏听多了，还成文化人了？”老马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将一粒花生米放进了一个茶杯里。
　　老马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大笑着走了。老板娘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茶杯里的花生米，再往戏台上看了看，早已了无人迹。
　　老马回到家中，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发出叹息：“我的心将置于何处呀？”没有人回答他，但他似乎又听到了回答，也许只是回声吧！老马突然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他双手环抱，看看天，然后跑进了屋子。许久，老马裹着一件厚棉袄出现在院中，但他并不冷。此时正是初秋，太阳高高的挂在蔚蓝的天空，染红了一片云朵，看起来有点渗人。
　　老马的额头已经积满了汗，但他似乎还在发抖，估摸着，他大抵是心冷了吧！曾经有着一腔热血，但经不起时间的摧残，慢慢的，人就觉得累了，乏了，便开始迷茫，徘徊，不知所措，最后心灰意冷，再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了。
　　老马如此，我亦是如此。大概吧！人生这东西，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