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91、91

　　91.
　　秋道泠是一个好女孩。
　　可惜的是，很多人似乎都看不到这一点。他们只会注意到她那过大的体型，称赞她能把自家的家传忍术运用得越来越熟练，而把她其他美好的品质——比如豁达、友善、开朗、忠厚之类的东西彻底忽略。
　　作为忍者，其实不应该对自己的长相顾及太多。但小姑娘家，谁不愿意让别人多说自己几句漂亮啊？可惜的是，虽然泠其实长得挺清秀耐看的，但是，依然从来没有人说她漂亮，最多也就是“可爱”罢了。
　　还不就是因为她块头太大么？
　　泠：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在小胖妞短暂的十二岁的生命旅程当中，能称得上是让她如鲠在喉的人物其实就那么一个——野原桢。虽然无论从主观还是客观情况来看，她都没有哪个方面不如桢。但是，由于命运的残酷戏耍，至今，自己与桢的对战记录一直都是——从无胜绩。
　　照理说这不科学。桢理论课成绩和自己不相上下不假，可是她的实战成绩简直惨不忍睹。这也没办法，总生病总休假的她并没有很多机会去修炼——身体情况也不允许她这样做。但是，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小胖妞与桢之间的对战记录居然还是只有“平局”和“败”。这实在是太让人心里不爽了！
　　而更让小胖妞心里不爽的是，命运之神似乎非常想看看这一段孽缘如何发展下去，即便是他们这一届小忍者已经毕了业，只要有可能发生对战，他们两支小队，他们两个人都会被极其巧合地分配在一起。
　　这也算是传说当中那种“一辈子的对手”了吧？就像初代大人和宇智波斑那样？
　　那么到底谁是初代大人谁是宇智波斑呢？
　　泠表示，自己当然更像是忍者之神初代大人了，而那个叛出了木叶村还被初代大人碾压的宇智波斑……就爱谁谁吧。
　　上一次中忍考试两个人在一个组里没错，但各自都有强大对手。泠还抱着一丝希望，桢的小队被水门班淘汰，而自己的小队把对手淘汰的话，也算是自己胜过了桢一筹的吧？可惜那丝微弱的希望终究被那个宇智波家的天才掐灭了。两个女孩的小队都在第一轮出了局——好吧，这是一次平手。
　　没有输，也就没那么丢人。
　　可天知道她到底有多么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地赢桢一次啊！
　　由于上次两个人都被淘汰了没能当上中忍——也就代表，她们俩这一次还会一起参加考试。泠之前还在心里打着鼓：虽然以前由于某种特殊“气场”的存在导致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没事就能凑合到一起打一场，这一次……她的运气会不会继续这么“好”下去呢？泠还想象过将来有那么云开雾散的一天，自己长大成/人功成名就，胸前戴满了金光闪闪的勋章，然后看到人群当中默默无闻的桢冲她讨好地笑着的场面呢！
　　结果这一次的分配结果出来之后，秋道泠依然如想象当中那样得到了命运的妥善安排，然后，就轮到她在自己的亲密队友面前踌躇满志地给他们加油打气了。
　　她感谢命运的安排，为了得到这个结果，她宁可三天不吃零食！
　　得知考试的规则之后，她就开始不平了，不带任何食物进场？说不定还要呆好几天？这简直就是故意黑她嘛！谁不知道秋道家族人肚量大饿得快啊？
　　再说了，她许的愿是“不吃零食”，可没说“不吃主食”啊！！！
　　可是她死也不敢去抗议，因为那个大蛇丸大人看他们这些孩子们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窝蟑螂。
　　在考场中混迹（饿）了差不多两天，这期间他们找不到像样的水源，只能舔舔湿润的树叶子。而食物就更不要想。他们不认识什么蘑菇，为了防止中毒谁也不敢吃蘑菇。最后还是队友日向希仁曾经在书里看到一种灌木的小果子可以吃，他们这么长时间就在吃这种还没有小手指甲一半大的鲜红浆果。
　　……可是这东西也不能多吃。因为那味道又酸又苦，根本配不上它漂亮的外表。泠感觉自己的胃酸随时可能把胃烧出一个洞来。她只能一边吞着口水一边安慰那两个由于跟她组队时间太久有变成吃货趋势的队友（其实是队友们安慰她，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对食物到底有多执着），然后在希仁的白眼引导下寻找自己的对手。
　　幸好他们的忍受并没有持续太久。第二天上午，他们就已经搜寻到了对手的方位。另外一个队友广智便着急地要去开打，理由是拖得越久本方战斗力越差（他们都非常了解泠这个小队长的情况）。可是这一次，一向乐于主动进攻的泠却改了主意。
　　桢很了解她。
　　桢知道她一向沉不住气的。
　　那么这一次她就沉住气吧。
　　不就是饿一顿（或者几顿）吗？就算是放不出家传忍术，普通的体术她总放得出来吧？对战上的话，同样是饿的不行的桢和她，桢哪里经得起她的一拳（或是一脚）呢？
　　更何况，桢了解她，她同样了解桢呢。
　　昨晚上大家都睡在野外，都没吃东西，都不像平时一样可以任意点篝火，睡防潮垫。泠几乎能确定，这么一宿下来，桢会不生病？
　　退一万步讲桢真没生病，可是毫无体力的她肯定打不过自己的嘛！
　　那就远远地缀在后面吧。
　　要说白眼还真不是浪得虚名，他们还没有追踪多久，大概也就是自己又呲牙咧嘴地吃下几颗小浆果的时候，希仁就宣称前方情况不对，因为……桢的查克拉开始减弱了。
　　所以也就是说……桢真的生了病？
　　简直是有如天助！泠简直想大笑一场。
　　可是，等她闻到前方不间断地传来的烤蘑菇的香味时，泠才又咬牙切齿起来。
　　这会这些家伙怎么又点起火来了？看看天色，泠才意识到他们在这个鸟不拉屎（没错，两天了，他们一只鸟也没看见！连只老鼠也没有——当然了，就算是有老鼠他们也不会吃的）的场地里的一天又要结束了。而且！他们的肚子还是空得要命！
　　他们只能吃酸溜溜又涩嘴的破浆果！井一班却有烤蘑菇吃！
　　……也对，桢是井一叔的学生，谁不知道山中家族对植物之类的东西都很有研究啦？
　　希仁：队长，蘑菇是菌类。
　　泠：……闭嘴，别没事找抽。
　　越靠近香味就越重，让人心里痒痒的。那种痒……就像是你都饿得扶墙走了，突然有人拿出一只流油的烧鸡出来问你要不要吃一口那种痒一样！
　　简直是太折磨人了好吗……
　　不行，要忍住，要忍住。井一班肯定是想诱惑他们赶紧出手。既然井一班已经连这种损招都使了出来，也就证明——野原桢坚持不了多久了。
　　……可是真的好想打败他们赶紧出去吃东西啊！
　　泠觉得自己这会简直可以吃下一头牛。
　　也不光是她，她那两个队友——希仁和广智，闻到香味之后无一不双眼放光。虽然希仁平时总是一副学究相，自己冲动时他总能劝阻自己，可到了这会，他肚子里发出的声音一点也不比她的弱。
　　“队长？”广智咬着牙先开口，就好像他稍微把嘴巴张大点就会有口水流出来，“我们……怎么办？还是等着？”
　　他的眼睛都快绿了。
　　泠这会也犹豫了。按理说……桢应该是没什么战斗力的，那么，以三打二的话，他们主动出手也不会怎么影响到最终结果吧？而且，说实在的，虽然在心里劝自己只要拖时间拖得足够长，井一班根本耗不过他们，但泠潜意识当中还是觉得要是能酣畅淋漓地打一场，肯定会更过瘾。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希仁。
　　希仁再次用白眼确认了一下：
　　“恩，野原桢的查克拉还是很弱……更弱，所以……”
　　他住了嘴，把头转向香味传来的方向深呼吸了一下。
　　“我觉得，我们这时候出手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但是！”他赶紧找补道，因为泠和广智都已经要冲出去了，“但是我们还是一定要小心谨慎！而且这么浓烈的香味，想来蘑菇数量一定不少，我觉得他们就是想诱惑我们出去不管是什么蘑菇都拿来烤了。所以不管怎么饿我们可千万不要吃他们的烤蘑菇啊！！！”
　　也不知道希仁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和她一起组队时间长了，也开始向往那种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了。
　　“知道了知道了！”
　　“赶紧打完好出去吃东西！”
　　于是等泠几个人从灌木丛中现身之时，他们看到的就是如下的场景：
　　野原桢的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靠着一棵树坐着。她手里拿着一串被烤的有些焦黄的蘑菇，正在往戴副墨镜的惠比斯嘴边递。
　　“我吃不下。”桢不怀好意地冲惠比斯眨着眼睛，“你吃吧，挺香的不是吗？”
　　惠比斯也略提高声音抑扬顿挫地回道：
　　“也对。还是这样的野蘑菇最~~~~~好吃了！我敢说以前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泠感觉自己的胃又在不甘心地抽搐着。她捏紧了手里的苦无。
　　“哟，是你啊泠，终于舍得出来了？”
　　野原桢一副刚刚发现泠现身的表情，满脸惊讶地问了一句。不过她那个问话的内容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在她身边，惠比斯已经咬下了一块蘑菇，一脸满足地大嚼起来，然后把剩下那一半递给了早就有些馋涎欲滴的阿凯。
　　“哼，希仁早就看出你生病了呢！桢，我看你还是乖乖认输……”
　　变化徒生。
　　还没等她把双方对阵之前必须说出口的那些场面话说完，她便看到一直在微笑着的桢突然皱紧了眉头。而她身边的希仁发出了一声惨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一手扶在自己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手指深深地插进地上的软泥里，似乎遭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希仁出了什么事？
　　几乎是下意识地，泠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依然靠在树上的桢。她艰难地喘息着，脸色一片苍白，虽然眼睛还睁着，可是好像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定是她！
　　上一次泠和丁座叔出门替井一叔办事，那时也是这样！自己的脑子突然像是被几百根针同时狠狠地扎着，让自己控制不住地惨叫。再看看眼下希仁这模样，平时这小子受了伤可是一声不吭的，而今天他却一直在低声呻@吟着，那痛苦的样子让人一看便心生愤怒。
　　看来井一班是省下了寒暄的时间，打算速战速决了。而在泠看来，这诡计多端的野原桢是彻底抛弃了身为忍者就需要堂堂正正一战的理念，开始阴暗地玩偷袭了。
　　当然了，无论是在忍校还是在组了小队之后，他们接受的教育都是忍者们需要不择手段地进行战斗。可是……小胖妞还是觉得堂堂正正地打败对手更过瘾些。而且，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再说了，她最崇拜的初代火影不是也光明正大地击败了擅使阴谋诡计的宇智波斑嘛。
　　可是，可是，英明睿智的初代大人一定也是在洞悉了宇智波斑的阴谋之后才以实力碾压的！而明知道桢这家伙就是爱耍小聪明，自己怎么还不长记性啊？
　　泠赶紧扶住了希仁。几秒钟的功夫过去，他的大脑被攻击产生的剧烈痛苦似乎减轻了些。而在他们身边，广智已经和对面的阿凯对上了招。两个人缠斗在一起，手持武器的广智却在空手的阿凯暴风骤雨一般的进攻下节节败退。
　　先手尽失！
　　“泠，你先不用管我……”希仁咬着牙低声说了一句，“战斗要紧。”
　　没错！一切都是那个野原桢的错！
　　不过话虽如此，这会的桢已经不在泠的考虑之内了。毕竟攻击过希仁之后，她虽然还没有晕过去，但状态似乎也差到了极点。就在泠把注意力投向那个一直没被她放在眼里过的惠比斯时，却惊讶地发现，那家伙手里多出了几个皱缩的圆球，朝他们扔了过来。
　　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