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72、72

　　72.
　　三个人都结了婚，这对大家都有好处。首先，他们的父母总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不必天天担心自己的儿子会一辈子做单身狗了（井一：啥？风太大没听见）。另外，他们的家人和学生，也不用操心他们追不追得到女朋友了（桢：啊，终于解脱了）。最后，就是他们身边的那些朋友同事之类的人物，总算是可以躲清静而不必被他们的脑残粉荼毒眼球和耳朵了（鹿久：嘘，小声点）。所以说，他们的婚礼就算是不能做到人人满意，支持率也绝对超过95%了。
　　那么剩下的那5%，则被大家集体无视了。
　　不，这样说不太准确，那些人既然存在在村里，就不能被无视。所以，对三人心存善意的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在三对新人面前联手掩盖了婚礼当中和之后出现的那些不和谐的场面。
　　对于秋道丁座来说，他可能要算是三人当中最幸福的那个人了。家族的规模不大，烂事就少，他需要操心的东西也不多。婚假期间他带着夏江吃遍了婚假地点（三人并没在一起休婚假，毕竟需要些私密空间嘛）的所有小吃。除了一不留神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拉了两天肚子，他的幸福指数是最高的了。
　　由于众所周知的“小问题”，鹿久在婚礼上是有点担心有人来闹场的——虽然大男子主义的他在此之前一直说是怕有人来抢吉乃，然后他获得了吉乃的第N个白眼。不过还好，之前喜欢过他的那几个姑娘人品还都没有问题，一见自家男神与自己的真爱喜结良缘，便也都死了心。除了独自黯然神伤，还有适度的借酒消愁，她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所以事后，大家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至于井一……山中族长并没有急着把家族近期即将出现的动荡告诉他，也算是让儿子心无牵挂地休完了假。有幸全程围观的桢和惠比斯则更不想在这种时候让老师操心。几个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这也让对孩子们能否保守秘密而略担心的山中族长很是感叹了一把自家儿子的好运气。
　　当然了，他同时也在期望着自己能获得些好运气。家族继承人结了婚，按常理来讲，也应该很快会有孩子。而一个家族继承人有了后代就是其成熟的标志，有了接下整个家族重任的资格——山中族长可是老早就盼着能把这沉重的担子甩掉了。虽然以他还没到五十的年纪来说，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等言语似乎和他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一个连第三代都有了的男人，有心去躲躲清闲，天天和朋友们在一起谈笑，做做自己手头的那些工作，照看照看小孩子……怎么说也要比天天处理家族里那些烂事要靠谱得多吧？
　　山中族长：井一结婚了，也不小了。响鼓需用重锤敲。不趁年轻时好好磨练，将来怎么面对越来越庞大的家族啊（井一：爸你这是坑娃！）？
　　不过，自己也不能就此沉寂下去。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自家弟弟突然要（其实早就有苗头了）闹独立……长辈闹出这种事，想来就算是让井一去处理，怎样也会有些投鼠忌器。那么……自己躲清闲之前，总得给儿子把路扫清了吧？
　　希望平城那家伙别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才好啊……
　　虽然这看上去难度不小。
　　……
　　……
　　……
　　忍者们的级别按实力划分为三六九等。卡卡西、凛和带土这一届的忍者们半数能做到九岁毕业，十一岁就当中忍，可以说是沾了战争的光（或者说运气太差赶上了战争）。前面说了，由于战争的出现，导致忍者们的人员损耗加大，那么忍村的高层们在选拔忍者时就需要在“减少时间提高强度以便获得更多人力”和“适度给予压力以免涸泽而渔”这两种理念当中获得一个平衡点。和平年代让十几岁的孩子们执行一些危险性极高的任务，在普通人看来是不能想象的。但是在战争时期这样做，提出异议的人似乎就要少很多——当然了，某些圣母肯定会发表意见说无论何时何地让孩子们上战场都是不人道的，这些一定是上层们强迫的结果。可是实际上，当孩子们每天都能看到身边的忍者们或是家里的长辈们在战场上厮杀流血，他们又怎么可能做到置身事外呢？虽然他们自己的想法可能只是简单的“我要迅速提高实力免得让那个讨厌鬼看不起”或者是“我要给父亲、叔叔、哥哥报仇”。想法很朴素，他们随时准备牺牲的决心却是任何人也不能否认的。
　　对那些成年人来讲，虽然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后辈们面露坚毅地与自己并肩作战，决心甚至比自己还坚定。他们心里也会有些不舍。如果说让“黄色闪光”波风水门来讲的话，他肯定会说自己愿意带着弟子们拼命——当然他肯定会把最危险、最知名的部分负担起来；而性格更加温柔些的山中井一，虽然他之前动了恻隐之心并没有让自己的学生们直面生死，对将来他们可能某天要在战场上流血也不会持反对态度。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成年忍者固然需要牺牲，小忍者也不能幸免于难。而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我们牺牲可以，但是我们希望那些更小的孩子还有那些无辜的平民可以免遭战乱之苦。
　　水门班的新任务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接到的。
　　由于队伍的配置已经从一上一中二下变成了现在的一上三中，这一次的任务必然照比以前困难了不少。木叶之前在与砂忍的战场边缘生擒了一名砂忍高层，在对其进行了一番审讯并让山中井一出手对其记忆进行了检索之后——终于确认了一个信息：砂忍很快会有大动作。
　　但是具体的细节呢？
　　详细情报被封印在一个卷轴里。当时该砂忍在看到木叶一方在战场附近超强的渗透力之后略有担心，便没有直接把卷轴带往战场，而是将其留存在了风之国边境的一个小城当中。随后，他果然在前往战场的途中被木叶忍者们活捉。不过，虽然做了木叶的俘虏，他却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对敌方阵营的屈服。由于在抓捕过程中无法有效控制局面，该砂忍高层，同时也是个上忍，是在体力耗尽弹尽粮绝的局面下才被捕的。在忍者们把他带往木叶时，他还多次试图自杀，幸亏都被人及时发现并阻止。在他自杀之后，与他接触过的所有木叶忍者都不免为其坚贞不屈的精神动容。
　　“自杀之后？”带土心急地叫道，“他死了吗？不是说他之前有自杀过却都没有成功的吗？”
　　卡卡西瞪了他一眼，表示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真是懒得回答你；而凛叹了口气，说道：
　　“他脑子里的机密都已经被我们获取，那么……我们虽然都很敬佩他，却也不会再给他那么高级别的管制……所以他，他这种……”
　　凛有点接不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用那些形容烈士的修辞来赞美敌方忍者是不是合适。所以她沉默了一小会之后，直接跳过了这一部分往下继续解释道：
　　“所以他想自杀的话肯定找得到机会。”
　　不说别的，在忍校的时候她们也都学过，虽然忍者们的标准制式武器是苦无、千本、武@士刀之类，但实际上，在忍者们执行暗杀任务时，身边的一切东西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工具。而自杀就更简单。就算不能用脑袋撞墙，咬舌什么的总是会的吧？而在一个已经彻底绝望一心求死的人看来，对死亡的恐惧简直就不值一提。
　　而且，放着这么个敌方英雄在牢里待着，要说直接处决了吧，还是有不少人会觉得于心不忍的；策反他这项工作看起来又不大可能——但要是就这么关着他，也难免有些浪费资源的意思。所以，倒还不如趁了他的心愿……
　　想到这里，凛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至少在他们现在看来，死亡……还是非常遥远的事，虽然遥远，却也非常可怕。
　　带土小幅度地快速点着头，似乎也有些被那名砂忍上忍所表现出来的决绝之情震撼住了。但是，他很快又撅着嘴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他明明是个英雄来的，我们其实不应该这样对他……不是说英雄无国界的嘛……”
　　他们都明白，“审讯”不过是美其名曰的刑讯逼供。在带土看来，一个英雄，被如此对待，死得还这样不值，实在是让人心生同情。
　　“其实我也很佩服他，他的确是一位英雄，”水门低声道，“不过，没有办法。英雄无国界，忍者却有国籍。我们分属不同的阵营，如果我们为了同情他、尊重他就不去从他身上获取情报，或者不对从他身上获得的情报加以有效利用，那么我们就对不起那些木叶的牺牲忍者。他是英雄，但英雄不止他一个。你们觉得呢？”
　　孩子们都在喃喃地说着“没错”“是”来表示自己对老师所言的赞同。
　　凛把水门说出的“英雄无国界，忍者有国籍”默念了两遍之后，她皱了皱眉头，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老师，照你刚才的描述来看，那个砂忍被捕的事也有几天了吧？那么我们还去拿这个卷轴有什么用呢？在听说他被捕之后，那些砂忍的高层们就应该改变他们对木叶的策略了吧？”
　　“他们不敢，”卡卡西接口道，“砂忍……风之国现在可没那个实力朝令夕改。”
　　卡卡西说的没错。
　　三代风影，失踪。
　　这么个大人物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砂忍上层怎么可能安之若素？这些年当中，他们几乎是倾尽整个村子的力量去到处寻找这个“历代最强的风影”，让他能够回来主持大局，或者，如果能确认他真的死于非命，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地推举四代风影出来。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三代风影始终杳无音信，而由于风之国国力对比火之国始终逊色一筹，就算是他们培养忍者的方式比木叶更严苛，砂忍们在战场上的表现还是节节败退。如果说砂忍上层们在这种情况下制定出了针对木叶的什么策略，有很大的可能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他们没有实力，也没有精力去制定新的对策。
　　当然，并不排除他们产生了些破釜沉舟的勇气，任凭这条信息被木叶攫取而去抱着破罐破摔同归于尽的打算和木叶拼个你死我活——但是，毕竟不到最危急的时刻，也没有亡国或是屠村的风险，无论是风之国大名，还是砂忍上层们都完全没必要玩玉石俱焚的把戏。
　　那么双方谁先寻找到这个卷轴，也就成了目前最紧要的事。
　　“卷轴所在的地点和如何获得的方法我们其实都已经知道了。唯一的困难就在于……我们该怎样进城。”
　　按照那个砂忍上忍的记忆，他只是对其随行人员说明他已经把卷轴藏好，而并没有告知其具体的细节。众人分析砂忍们一定也在心急火燎地寻找着那传说中的卷轴，所以眼下那座城一定很难进入，然而这正是水门班需要面对的困难和挑战。
　　砂忍目前的情况是：我知道我有这个东西，却不知道把它藏哪了。
　　木叶目前的情况是：我知道你把它藏哪了，却不敢大张旗鼓地过去找。
　　在砂忍的实际控制之下，四个人需要潜入城内，寻找到秘密卷轴并带回。可想而知这个任务的难度有多高。任务一旦失败，战争的走向又将无法控制，不知又会有多少他们身边的忍者进行无谓的牺牲；任务成功，砂忍便不能再实行他们的计划，那么……
　　如果他们完成了任务，战争会不会提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