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67、67

　　67.
　　看着两个女孩的表情，玖辛奈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身为长辈的崇高的责任感。
　　没错，凛是水门的学生，阿桢是她的妹妹，两个孩子就和她玖辛奈的学生没区别。在木叶建村以来一直贯彻执行的“教师职业资格认证体系”的普遍应用下，无论是水门还是玖辛奈都是真心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疼爱——虽然两人也还年轻，但……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产生那种“他们是我的学生我一定要对他们负责到底”的心情，实在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玖辛奈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在身边有人依靠的情况下，遇到问题她也很少愿意费脑子思考。但是，像今天这种局面，就连这个还算是见惯世态炎凉的九尾人柱力也不免内心柔软得如同干涸的土地在被清凉的泉水缓缓滋润。
　　她想和她们再多说些话。
　　她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们。
　　这种带着既满足又欣慰的情绪看着孩子们在自己的教导下长大成人的感觉，真的没有任何一种经历能够比拟。
　　“那么……你们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既然身为长辈，这种事还是应该教导她们的吧？就算是教导不了——玖辛奈也知道现在的孩子一般都比较早熟——至少也要了解一下他们各个阶段的心理动态吧？
　　桢看了看凛，凛则有点心虚。
　　喜……喜欢卡卡西是没错啦……可是，这家伙就在客厅里啊……要是告诉师母的话，简直好像当面承认一样，这也太……太尴尬了吧？
　　而且，自己当初还和阿桢说过“有喜欢的男孩子一定会宣布”，可是……可是阿桢一向是很不喜欢卡卡西的啊。当初没告诉她，是因为自己觉得她会反对，而现在不想告诉她，是因为她肯定会觉得自己对她不坦诚了——凛内疚地想着，自己也的确是对阿桢不坦诚了啊……
　　所以……所以还是别说的好吧？
　　“没有。”
　　两个人都把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
　　“哎……这样啊……”
　　玖辛奈略惊讶。门外的水门闻言，下意识地把目光挪到自己的两个学生身上，细细地打量着他们。
　　水门：咦，居然谁也不喜欢你们俩，我还以为你们挺受欢迎的呢！
　　带土：……怎么这样？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多少也有点失落呢……
　　卡卡西：无聊。
　　玖辛奈才不知道三个男孩（？）的心理状态。她虽然同样感觉没人喜欢卡卡西和带土（或是其他的任何一个男孩）有些失望，但她飞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没有也没什么不好的，”她笑道，“反正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都是笨蛋。”
　　水门差一点喷笑出声。他咧开嘴巴，看着两个学生一脸不甘心的表情。
　　卡卡西：我才不是笨蛋！！
　　带土：明明这个卡卡西才是笨蛋！！
　　房间里的气氛倒是融洽得很。桢说道：
　　“是呀玖辛奈大人，我早就觉得他们都笨得要命了。”
　　凛笑得几乎连肚子疼都忘了，她倒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略好奇地发问道：
　　“那……师母，水门老师当年也是这样的吗？”
　　如果说室内的三个女孩子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一定会大笑出声。因为包括水门在内的三个人全体一脸懵逼。
　　玖辛奈把一根手指头点在自己的下巴上，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她微微歪了下脑袋，慢慢地说道：
　　“水门嘛……其实也不是那么笨啦，他一向很温柔的……”
　　其实玖辛奈还有后边的话没有说出口：“他一向很温柔的……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娘娘腔来的。”不过，玖辛奈只是耸了耸肩，把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桢、凛：咦，师母还是挺维护水门老师的形象的嘛。
　　而在外面的场面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听了玖辛奈的话之后，卡卡西和带土几乎是破天荒第一次地用了同一种鄙视表情瞪着恨不得让自己马上消失的水门。
　　带土：老师你可真差劲！
　　卡卡西：不是那么笨……就代表老师你还是挺笨！
　　两个男孩子似乎都忘记了他们俩还是女孩子们口中“笨得要命”的笨蛋，统一目标去瞄准水门了。
　　玖辛奈也笑得很欢畅。
　　“那么你们都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呢？”
　　无论是门里的三人，还是门外的三人，都下意识地把耳朵竖得更高。
　　桢又望向凛。凛红着脸想了想，含糊其辞地小声说道：
　　“我其实也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啦……大概就是能保护我的吧。”
　　带土：凛你就不能大点声说吗？我什么都没听到啊！急死我了！
　　玖辛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女孩子其实都会这样想的哟！当初我曾经被坏人抓走，结果是水门把我救了回来，从那以后我就觉得……他真的是个很可靠的人呢！”
　　这种英雄救美的桥段绝对是个女孩子都没有一点抵抗力的。凛和桢简直快要星星眼了。
　　“水门老师那么厉害啊！”
　　“哇……好浪漫啊！”
　　被爱人在学生们面前如此夸奖，水门微微笑着，沉浸在了年少时节的回忆当中不能自拔。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能嗅到一股清晰可辨的爱情的酸臭味……其实要说到英雄救美，美便倾心于英雄的狗血戏码，水门倒不是特别的在乎。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对水门来说，那是让他现在都感觉非常幸运的事——却与他救不救她无关。与玖辛奈不同，水门对自己救了玖辛奈的行为并没感觉怎么高尚或者是值得感动，他只是觉得庆幸而已。
　　两个人手拉手走到现在，当初经历的一切都已经成了他们可以偶尔提起用来怀念往事、增进感情的工具吧——当然也包括教育学生。
　　卡卡西则是一副神情不明的模样，不过，了解他的人应该能看出来，这家伙现在正处于一个走神的状态，而且，他这会的所思所想真心与风花雪月无关。
　　只有那些花痴的女孩子们才会对这种事热衷的吧？事实上，卡卡西想了想，在发现了这种绑架事件之后，时间来得及的话，水门应该首先赶紧通知村里的治安部门前往解救，这样营救的成功率才能提高啊；而时间来不及的话，才会想到只身前往，但是这样的危险性又会加强了很多。还好结果很完美。至于被营救的人是否会对他产生什么不可阻挡的好感……那可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
　　爱情什么的，实在很无聊！
　　带土把胳膊撑在桌子上，两只手托着腮帮子，他这会可是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心理状态当中。
　　他一直很喜欢凛。可是，凛对他的感情似乎一直仅仅是同伴之间的互相关心而已。而且，眼下看起来，她对卡卡西的态度可是很奇怪的。在卡卡西那讨人嫌的性子发作起来时，她从来都没有埋怨过他一句。而且，她平时对卡卡西也是多有推崇……
　　带土苦涩地意识到：卡卡西的实力比他可强多了，性格似乎也更招女孩子喜欢（就是这一点让带土一直搞不懂：这种冰山怪一样的性格到底有什么好的？所以果然还是阿桢有眼光！）。说到英雄救美，无论从哪方面讲卡卡西似乎都比他更适合成为故事的男主角啊。
　　可是，可是，自己也在慢慢变强啊！自己将来肯定也会有对凛英雄救美的一天吧？你看看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师母，师母原来还很看不起老师呢！可是被他救了一次之后，她的态度还不是转变得飞快吗？如果说有那么一次机会，凛能被自己救一次……他们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她肯定会喜欢上他的吧？
　　……可要是那样的话，凛就首先需要遇险被坏蛋抓走，这可有点危险吧？
　　英雄救美……还是算了吧。带土宁可一直挡在凛的身前，把所有危险都替她排除掉。他可不愿意让她遇到什么危险。
　　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那么阿桢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玖辛奈心情很好地问道。
　　“我啊……”桢笑嘻嘻地坐在凛床边嘚瑟地晃了两下@身子，“要说到对我好嘛，我喜欢井一老师那样的。恩，可是他有时候……好吧其实是大部分的时候也笨笨的。我看到他和早蕙姐在一起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性格嘛……开朗一点吧，能和我说到一起去、玩到一起去的；长相……哦哦，我喜欢水门老师的长相，水门老师是我的男神！”
　　玖辛奈笑得喘不过气来。等她终于喘匀了气，随口问道：
　　“你喜欢水门啊？给你你要不要？”
　　桢马上回道：
　　“不要！他太老了！”
　　凛立刻在心里勾勒出一个闹腾得要命的年轻版水门的形象来。她马上就笑出了声来。
　　她们似乎都忘记了这一点事实——门外还有人在一字不差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笑闹成一团。不过，身为长辈的玖辛奈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好吧，既然你们对未来自己的另一半都算是有那么点目标……那么，我最后要给你们的忠告就是——不要轻信。”
　　女孩子们对视了一眼，没有人提问。但是，玖辛奈明白，她们其实并没有听懂，自己还需要解释很多。
　　“你们将来遇到的男孩子，在不确定这家伙会成为你的一生伴侣之前，你们总要留个心眼的——别让人家一根棒棒糖就给糊弄走了。回头可有你们哭得。”
　　“师母你的意思是……”凛迷惑不解地问道，“是让我们小心不要受骗的意思吗？”
　　“……是的吧。”玖辛奈眨眨眼睛，“我其实真不怎么擅长说教……反正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
　　桢茫然地一会看看玖辛奈，一会又看看凛。
　　“那是骗什么呢？我和凛可都穷得很。”
　　玖辛奈下意识地继续解释道：
　　“不是说骗钱啦！而是说骗色……一时头脑发热的性行为什么的…… 我其实并不反对这个事，但你们要和男孩子发生些什么事情，至少也要确定他会成为你的一生伴侣的吧？”
　　几个人默了默。凛歪着脑袋思考，桢则问道：
　　“那……玖辛奈大人，我知道你很早很早就和水门老师在一起了对吧？”
　　“额……我们倒是初恋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就算是脾气火爆的玖辛奈也不免红了脸。外面的水门在两名学生不错眼珠的注视下同样觉得脸颊有点微微发烫。
　　“那么，他有没有骗过你啊？”
　　“哎？”
　　“我是说，水门老师有没有骗过你啊？”
　　由于完全没想到话题居然会拐到自己身上来，玖辛奈的答案多少有点滞后。
　　“这个……水门他倒是没有骗过我啦……”
　　咦，这种不确定的语气可完全不像是从玖辛奈嘴里说出来的呢！
　　凛：师母在说谎！
　　桢：没错！水门老师一定骗过她！
　　“……哎哎，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水门他没有骗过我啦！”
　　室内画风突变，凛和桢飞快地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眼神，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望着玖辛奈。可是濒临崩溃的玖辛奈一边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迟疑感到懊恼，一边急于把孩子们的注意力拉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我，我只是让你们小心别被男孩子的甜言蜜语糊弄住了就接受那种邀请……不是说水门也骗过我啊！水门他没有骗过我啊！！”
　　“哦，知道了，师母。”
　　“嗯嗯，没错，玖辛奈大人。”
　　两个女孩子虽然嘴里答应着，却全都绷着脸，似乎在努力压制住自己脸上的笑纹。
　　门外的水门已经无语地捂住了脸。因为无论是卡卡西还是带土都在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带土：老师你怎么这样！
　　卡卡西：老师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浓眉大眼的居然也……
　　水门：……妈呀以后还有脸见学生吗？
　　“……水门他真的没有骗过我啊！！”
　　玖辛奈已经快哭了。
　　玖辛奈：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你们听我解释啊！！！
　　水门：玖辛奈算我求你了你别再教育她们了……
　　再也听不下去的水门在屋外响亮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站起来走到凛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尽量声调平板地说道：
　　“玖辛奈，孩子们都饿了，我们该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