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349、349

　　349.
　　这个消息一出，大家多少松了口气——那窃听草的效果只在四天之内，桢还在想如果说这一次不成功的话，他们该想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呢，总不能为了这一个任务就让他们三个在大名府里当一辈子的下人吧？资源可不是这么浪费的！
　　幸好还算是有些进展。
　　五六七负责大名大人的安全尚且不需要劳动，后来的卡卡西、桢、天藏一个不落，肯定都需要出动。这也是他们本来的任务目标——全程监听大公子与那个家族代表的会面并且在会后出手。
　　三个新人一起空岗，这可是有打草惊蛇的危险的。然而他们不做不行——也不能用影分身代劳，毕竟真打起来影分身限制不少，万一没干掉任务目标反倒让他跑了就是大事了。几个人只能继续编故事，还要编得合情合理让主家拒绝不能。三人都是非常守规矩的人，为了能做到随时出动，之前在大名府里工作的那一个来月更是一天也没有休息过，想来就算突然提出要休假，主家也不会说什么。
　　尽管马车并不用出入大门，可车夫肯定是需要把马车赶到大门口来接需要出门的主家的，所以新来的车夫很快便和晚到几天的门房混熟了。两个人年龄相仿又都性格随和，来来往往需要打交道的机会也多，在两个人刻意接近的情况下，很自然地就成了能在一起喝酒闲聊的朋友。这一点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准确地说，无论是门房还是马夫都属于贵族门下十分重要的职务，来往巴结的人甚多，导致这两个职位的人就算是不够圆滑，至少性格肯定不会乖戾。马夫和门房关系不错并不会引人注意。于是两个人便很自然地约好请了天假休闲出游。桢和卡卡西又是兄妹，哥哥有机会出去玩当然不能忘了妹子。三个人一起出去玩也算正常。可结果这件事一传到藤壶夫人那一院子侍女的耳朵里，整个事情的性质立马发生了变化。
　　茗荷刚听完小叶子要请假的事，笑容立刻暧昧起来：
　　“咦，你哥带你去和新来那个门房出门？”
　　桢茫然地“啊”了一声，隐约觉得茗荷的语气怪怪的。不光是她，另两个侍女对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全都捂住嘴巴窃笑起来。
　　桢：咋回事？
　　“傻瓜，”茗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桢一眼，“你哥这是想把你和那门房拉一起，省得你老想着那个忍者。”
　　“……啊？”
　　桢目瞪口呆，一副无所适从的傻样。她呆呆地想着，如果这种猜想传到了卡卡西耳朵里，不知道这位“哥哥”会作何感想。
　　看着她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两位侍女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了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起来——
　　“你看你哥对你多好啊，新来那门房我见过，质量很不错的呢！哎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我想想……叫大树！小叶子，你们的名字好搭配啊~~~~”
　　桢：该死的天藏起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大树？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木遁就非要叫大树吗？怎么不叫木头？？
　　这两个侍女对马夫三河一直青睐有加，自从知道小叶子有个三河不同意的对象，一直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三河知道。结果，她们的小小私心被茗荷毫不客气地打压下去：
　　“你们两个蠢货！你们以为三河会为了这件事感激你们啊？放心吧，报丧鸟没人喜欢。而且你们要真敢这么做，小叶子一定恨死你们。看你们乐不乐意要一个天天和你们对着干的小姑子！”
　　茗荷虽然说话难听，却实实在在是为了她们好。于是两个侍女放弃了告密，开始转移目标天天和桢说她哥有多么爱她，盼着她能听哥哥的话赶紧把那个居心叵测的忍者扔掉从而让三河真正注意到她们的存在。
　　还好，在被两个侍女纠缠了一阵子之后，桢还是得到了茗荷的批假。她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不是真正的混迹在这群女人们中间——女忍者们虽然有时也八卦，可并没有这么夸张啊。
　　这天卡卡西终于不需要去和马儿们联络感情，于是身上也就没有那股怪味。他带着桢与天藏会合，三人出了大名府的门，找了间带阳台的安静茶室，远远地瞄着门口，开始蹲点。只有监听是远远不够的，他们还需要了解到这位大公子与那家代表在哪里密谈，这样才能直接堵人。三个人坐在茶室里装作闲聊的模样，注意力却都集中在大名府内。卡卡西还好些，天藏凝神静候那窃听草带来的各种声音，桢则把感知力远远散出去，试图发觉接近大名府的某些不法分子的踪迹。
　　为了不妨碍天藏监听，卡卡西和桢也不敢怎么交谈。三个人就这样表情怪异地待在屋里，偶尔喝喝茶水吃点点心，看样子还真有点像一次不甚成功的相亲会。桢甚至想着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如果他们还需要回大名府，就把他们三人这次会面的过程讲给那几个八卦女听得了——换来的肯定是大家真心实意的祝福，而且不会有泄密风险。
　　“出来了。”桢吸了口茶水，低声说道。与此同时，天藏点了点头。过不多会，一辆看似平常的马车从大名府边门驶出，伴随着极轻微的马蹄声混进了来往的人群中。
　　“那大公子就在马车上？”卡卡西轻声问道。他们并不需要把所有的对话都由桢来传达，毕竟有了桢在，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自己被人监听或是跟踪，就算侍者过来端茶送水他们也能早早发觉。
　　桢“嗯”了一声，瞅了瞅天藏。这小子面色凝重地点了下头，并未答话，显然是不想错过那一边发出的一丁点声音。
　　有了桢在，他们便不必马上冒着暴露的风险跟上去，只需要在那边的对话结束后跟上目标人物便可以执行这个任务的最终章了。还好，大名大人并不是那种朝令夕改的神经病委托人，他依然坚持着之前的主张——无论如何要砍断那只往他府里伸的手，这样他才能尽可能地保证家人的安全。
　　那也就是说，野心太大的大公子和尽想着敲边鼓的另两个公子，肯定是性命无虞财富不减的。嗯……毕竟是亲儿子，弄死哪个大名大人都心疼。至于外面的那只手以及手的主人，就让三代和团藏操心去吧。估计到那时，就该轮到这两位心疼了。
　　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那载着大公子的马车本来是府内女眷们出门使用的，并不会像卡卡西赶的那辆高级货那么引人注意，马儿的性格也温和很多。这会，那个年纪稍长的大胡子车夫正在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赶马绕圈，这便算是这位并没以真面目示人的忍者试图甩掉那些窥视目光的手段了。可惜了，在木叶忍者们面前这简直就是小儿科。
　　趁着那马车在城里绕圈的当口，桢瞅了瞅表情依然严肃得活像座木雕的天藏，感觉就这么做完一整个任务再去以杀人为结尾，这一天过得简直是太没意思了。她想了想，决定找些话说。不然的话，如果说今天遇到某个碰不得却不得不碰的人物，说不定他们要过好久才能这样闲聊呢！
　　“卡卡西？”
　　她试探地在卡卡西的脑袋里问了一句。卡卡西在椅子里动了一下，转头冲她露出一个微笑。她便马上接收到了他的回应：
　　“嗯，怎么啦？”
　　“我好无聊……我们说点八卦好不好？”
　　桢之前还在吐槽藤壶夫人院里的侍女们八卦，可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被她们传染了。
　　八卦……
　　卡卡西险些笑出来，不过，他还是完美滴控制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没有当着天藏的面破功。天知道，他一个一向一本正经的高级忍者，什么时候沦落到被人拉着聊八卦的地步了？最诡异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桢：劳逸结合嘛~~~
　　“好吧……那你想知道点什么？”
　　看天藏的表情依然凝重，却没说出任何信息，想来大公子那边没弄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来，而桢也并不像是发现了什么怪人的模样，卡卡西便也乐得轻松。不过，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他说不出什么有创意的话，只能把自己当成消息来源以满足小女友那颗好奇的心。
　　桢飞快地问出了口，看样子，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经存在很久了：
　　“五六七说他有媳妇，是真的吗？你见过那女人吗？”
　　卡卡西想了想，觉得桢不应该不清楚出门任务时男女忍者搭配工作的性质，她应该只是单纯地想知道那女人的底细吧。反正这也不算泄密，毕竟五六七的身份他们都了解。
　　“见过一次，那也是个忍者，他们俩明面上扮演夫妻……其实他们俩也是真夫妻。”
　　“哦……原来如此，那女人也在大名府吗？”
　　“那倒没有，她会在河津其他地方活动，也顺便收集情报，我们这次的不少消息都是她发过来的。”
　　桢的声音若有所思：
　　“难怪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自己重口味，没想到还真的是家有河东狮来着。”
　　她还没忘掉之前去看艺伎那场面呢！卡卡西暗笑，他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说了句：
　　“你要是还想看，回头我带你去看年轻的艺伎。”
　　桢白了他一眼。正常来讲，在她能光明正大地扔人白眼时，她的双眼总是会被遮住，那种嘲讽意味便被纱布降低了99%。然而现在，她重新获得了正常的眼睛（也许时间很短），这一个略不屑的白眼加上她翘起的嘴角，居然产生了些奇怪的、类似于“魅惑”一般的意味。卡卡西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听着她传来半句“明明是你自己想看”，然而桢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充满震惊和疑惑地“卧槽”了一声。
　　她抬头看着正在等待着她说出什么消息的卡卡西和天藏，低声说出了一个姓氏——
　　“宇智波？”
　　一片安静。三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这会有侍者进屋，一定会被他们的脸色吓住，说不定还会担心店里是不是进了不新鲜的货色让客人们统统食物中毒了呢！
　　尽管之前还曾经信口胡说“宇智波那么坏”，可桢对目前这种局面依然毫无准备。天知道，她一直在担心的明明是平城的家族，可没想到……
　　倒是卡卡西很快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先看看情况，他们已经会合了吗？而且，你能确定是宇智波吗？”他刻意没有叫出桢或是小叶子的名字来。
　　桢又皱皱眉，在卡卡西的脑袋里说道：
　　“暂时还未会和，但是这个人的行进轨迹正是往那个方向去的……当然了，也许是宇智波家某人来逛街什么的吧。”
　　同样的话她又在天藏的脑袋里重复了一遍，免得让他蒙在鼓里。听了她的解释，天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决定不发表意见，继续监听下去。
　　没错没错，现在一切还未定论。只观察到一个宇智波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她的视野里还有其他忍者的存在，就因为宇智波家名头太响就把人家拉出来公开处刑也未免过分了些。再说，能亲自来和大名府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会面的人必定在其家族内地位不低，尽管身边有卡卡西和天藏的双重保险，她还是觉得不要直面这种高手比较好呢。更何况，村子里头号家族却跳过木叶高层直接参与到大名府继承权问题当中，天知道三代和团藏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在此期间又将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三人无声地等待着。几分钟后，马车在一间民居门前停下来，大公子和侍卫下了车，在民居内某人的指引下进入某间内室。他们的动作像是在喝着什么茶水，那沉默的架势简直和木叶三人差不多。然而很快，脑海中那火雷属性的查克拉便出现在了附近，同样进了门，和大公子面对面。
　　“他就是去见大公子的。”
　　桢声音平板地说道。事到如今，在发觉任务难度可能比之前预计的加强了几倍时，他们也无法拒绝，因为三人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去的人是谁。
　　天藏很快给出了答案。他浓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低声重复着自己刚刚监听到的话：
　　“来者何人？”
　　“木叶，宇智波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