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27、27

　　27.
　　新年期间，井一小队很是休息了几天，桢在家里和凛一起搞卫生，做荞麦面、御节料理什么的，还有就是赶工做新年礼物。两个女孩子并没有落下两个小组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既然水门班已经有了礼物，那么井一班自然也不能例外。于是桢给井一老师做了和他头发颜色相配的淡黄色帽子，后边还留了个洞，可以让他把马尾辫穿出来。至于阿凯……为了配合他那身惨绿色紧身衣，桢本来想买绿色毛线织帽子的——可是，在杂货店里一不留神（或者说幸运滴）把给男孩子织帽子这件事透露给店主之后，她被店主狠狠滴笑话了一场：
　　“啊哈哈哈哈哈，男孩子一定不会想要顶绿色帽子的啊……”
　　桢：……啥意思？
　　在忍俊不禁的店主那里得知了“戴绿帽”的典故之后，桢虽然觉得阿凯这家伙的面相就是一辈子的单身狗，但万一真的遭遇到那种事也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她从善如流地改了主意，不买绿色毛线了。
　　于是桢便给阿凯和惠比斯做了一模一样的两顶黑色毛线帽。恩，百搭！
　　新年期间木叶村的风俗就是12月31日在家里大扫除，一家子凑在一起吃团圆饭。两个女孩子在家里吃了团圆饭，然后守夜，一直到午夜12点时，听着村子附近的寺庙敲钟。108下的钟点，每一下都要等到上一声完全静下来为止，所以光敲钟就等待了大约一个小时。在那之后两个困到不行的人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第二天（1月1日）也就是“三贺日”（1月1日-3日）之中的“正日”，原则上是需要小辈们给父母拜年，之后再去各个亲戚家拜年的。两个女孩子早已经没了父母，于是她们的目的地就是两位老师的家里。
　　他们在波风家的情况已经无需再说。水门在村子里是孑然一身，玖辛奈的社会关系其实都在涡之国，可是涡之国现在的情况……咳咳，这个，还是别提了。卡卡西那个傲娇怪虽然表现出一副“谁也别问我意见”的态度，可是在老师和师母的要求下，他还是板着张脸来过年了；带土虽然还有家族和弟弟，可照他的情况来看，他宁愿和队友们在一起，也不想回家族看别人脸色。所以说，在波风家里的这一次聚会，尽管大家都没有什么血缘关系（除了凛和桢），真的好像比一家人还要亲热呢！
　　桢其实一直对带土和止水的特殊关系感到好奇，但是看到带土一直对止水避而不谈的态度……好吧，大过节的还是不要触人家霉头比较好吧？而且她确信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把这段秘辛挖掘出来。
　　在波风家混迹了半天之后，两个女孩子便告辞前往山中家拜年去了。
　　阿凯和惠比斯其实都很喜欢凑热闹，既然家里都没剩下什么亲人，那么和队友们在一起就是非常理想的选择。而对特别喜欢孩子的山中夫人来说，小孩子越多她才越高兴。在她看来，无论是愣头愣脑的阿凯，彬彬有礼的惠比斯，文静温柔的凛还是精灵古怪的桢，都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如果自家儿子将来也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那可就太好了！！
　　在听到母亲的话之后，鉴于现在是过年，井一只能闭嘴听训，不敢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那么，该怎样帮助井一老师？
　　三个孩子完全没主意。
　　或者可以说，惠比斯和桢完全没主意。而阿凯……他的意见算数吗？
　　当然了，这可是个团结的小队，所以尽管阿凯对于两个队友的行为并不能完全理解，他还是在以一种非常积极的态度来参与他们制定的每一个计划。因为无论是惠比斯还是桢，都在对他说，小队的共同行动就是修行的一种特殊方式。
　　阿凯是修炼狂人，而且，他在内心深处也觉得井一老师是时候有个漂亮又温柔的女朋友陪伴，所以……
　　可是，就算他们三个达成了共识，对井一老师的帮助似乎也不大呀。
　　因为井一老师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老师啊，我不是把那两支鱼漂给你了嘛，你有没有给早蕙姐姐拿去啊？”
　　喜滋滋地拿到了山中夫人发给他们的“年玉”（压岁钱）之后，桢忍不住问道。
　　那两支鱼漂被桢做得很精致，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在很难得。井一也看到了桢细嫩的手指上留下的伤痕。可是……拿着学生辛辛苦苦做出的东西去讨好别人？就算那是早蕙……井一也觉得这事非常不靠谱。
　　“哎呀老师，我都已经给你了，那不就是你的东西了吗？要怎么处置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真是傻孩子，”井一揉了揉桢的脑袋，“那是你做的东西，你既然送给我了，我是不会再转手的。”
　　桢呆了呆，又蹦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老师，是不是因为那东西太便宜了你不大好意思送出去啊？还是说我把那东西做的很难看……你怕早蕙姐姐嘲笑你……”
　　“当然不是啦！！”井一无奈地打断了桢的胡思乱想，“你不是听我爸爸说了嘛，那东西很难得，你做的也很好，他特别喜欢。”
　　“那你……就是因为那是我做的吗？”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并没有偃旗息鼓，而是提出了更多的可能性，“你完全可以说那是你做的啊，反正我们又不会说出去，早蕙姐姐也不会知道的。”
　　惠比斯和阿凯在一边连连点头。
　　“你们几个小家伙满脑子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井一哭笑不得地仰天长叹，然后毫不客气地在三个小家伙脑袋上挨个敲爆栗——凛一直笑眯眯地在一边围观（桢：明明是在幸灾乐祸，哼！！）。等到学生们全都捂着脑袋嗷嗷叫唤的时候，井一笑了起来。
　　一种淡淡的感动情绪从内心深处浮了上来。井一并不是第一次感觉到有这么关心老师的学生是件幸运的事，不过这一次，他暗自想想，也许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早蕙，导致他的感动情绪达成了加倍的效果。
　　但很多道理还是需要教给他们的。
　　“惠比斯，阿凯，桢，还有凛，你们都听好。”井一正色道，“你们要记住，虽然我们都是忍者，偶尔骗骗人，或者施些手段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可能是受到了鼓励的行为。但那个前提是为了完成任务。我们忍者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各自国家和村子的利益，很多时候不得不对别人进行欺骗。

　　“但是你们也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如果说我们在他们的身上还要耍手段动心眼，或者说在自己重要的人面前还要撒谎的话……
　　“当那个人知道我们作为他们最重要的人时还在欺骗他们，就算我们的初衷是好的，一旦真相被揭穿，你们觉得他们的感觉会如何？
　　“他们会伤心的，不是吗？”
　　“可我们谁也不会告诉早蕙姐姐……”
　　井一抬起一只手，制止了想要反驳的桢。
　　“她当然不会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就够了，对不对？桢，我知道你鬼主意多，而且你也是在为了我想办法，但是我还是要说，假如凛有什么事欺骗了你，就算她后来对你坦白了，你会有什么感觉？”
　　桢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
　　“凛不会骗我的，我骗她还差不多。”
　　然后她心里一跳，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小心地转头瞅瞅身边的凛。
　　野原·boss·凛双臂抱在胸前，平时舒展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两只棕色大眼睛瞪着桢，就好像一头被激怒的火龙一般，预备从鼻子里喷出阵阵烟雾来。
　　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她直接扑上来咬死桢？
　　！！！
　　啊啊，居然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
　　桢赶紧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同时死死抱住凛的胳膊，还来回穷摇：
　　“凛~~~~我可没骗过你啊，我刚才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啦~~~~”
　　一见队里主角的气场被自家姐姐压制得死死的，惠比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阿凯都在一边嘟囔道：
　　“老师说的对，桢啊，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欺骗最重要的人嘛……你看我就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们嘛。”
　　桢这会正急于改善凛的心情，无暇去跟阿凯对话。一时间房间里除了桢碎碎念的声音，大家都没说话。井一便拿起放在桌边的一杯水灌了一口。
　　……恩，长篇大论的说教果然很耗费精力呢！！
　　“那么说……井一老师不愿意欺骗早蕙姐姐，就代表早蕙姐姐已经是井一老师重要的人了吧？”
　　惠比斯扶了扶眼镜，石破天惊一般来了一句。
　　井一当场被呛住，水从他的鼻子里喷了出来。等到他面红耳赤地从咳嗽当中恢复过来时，他看到的是学生们全体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一下子当着这么多未成年人的面被说破心事……真，真的好丢脸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