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宁心归来》蓝小雪

3、大公主驾到（二）

　　心儿难以置信地愣住了：“大公主......”
　　大公主这是怎么了？心儿自诩是永河最得意的心腹，是她身边最离不得的人，大公主一向最器重的就是她，怎么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冷淡，心生隔阂，难不成有人在大公主面前抹黑她？
　　“大公主恕罪，奴婢不知做错什么惹公主生气，还请公主看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吧！”不管原因为何，心儿连忙跪下求饶，想唤起昔日永河对她的信任，不能让她将自己弃之如履。
　　可惜心儿心急挑错了时机，永河正急着跟赵弘进宫，心儿不好好回去自我反省，反而不识趣地拦着她的去路，尤其当永河听到忠心耿耿这四个字的时候，就会想起心儿对她的背叛，忍不住怒火中烧：“不知好歹的狗奴才，本公主要谁服侍还要经你的允许吗？你给我滚远点！”
　　心儿当即心下大乱，慌不择路地上前抓住永河的裙摆：“大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有人在您面前说了什么？您可不要相信别人的话，我可是您的心腹啊！您最信任的人啊！”心儿越说越乱，眼睛却忍不住向赵弘和慧儿的方向扫去，平日里她可没少对他们趾高气昂，心下怀疑是不是他们在永河面前乱说话。
　　永河见到心儿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赵弘，怒气更甚，气极反笑：“本公主可要不起你这么忠心的奴才，既然你觉得留在本公主身边这般委屈，那本公主也不留你。来人，把人给我押下去，明天将她押回皇宫，送入掖庭！”
　　心儿大惊，这下她知道永河真的动怒了，用力猛朝地面磕头：“公主息怒，公主饶命……”如果真的被送入掖庭，那她就只能成为后宫的杂役，这辈子都再无出头之日，真的就完了！

　　永河连眼角没有看她，直径转身就走，慧儿赶紧上前扶着永河的手，稳稳地搀扶她离开。赵弘早就习惯了永河的喜怒无常，有些同情地看了心儿一眼，很快就迅速跟上永河，大公主依旧很可怕，他还是乖乖置身事外比较好。
　　“大公主，饶命啊！”心儿见永河这般狠心不觉心颤，还想继续死缠烂打追上去却被周围的人使劲拉下去，他们早就看不惯心儿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这次不知心儿为何惹怒大公主，但是见到心儿落得被公主嫌弃的下场，众人在心里不觉拍手称快，三两下就将心儿捆起来关进柴房。
　　直到走上马车，赵弘仍眼观鼻鼻观心地不敢说话，生怕惹永河生气，谁知永河却嫣然一笑，拿起绣帕往他额上一擦：“驸马，你怎么流这么多汗？我罚的人是心儿，你怕什么？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公主的事情吗？”
　　赵弘连连摇头，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公主明察，臣对您一片忠心，痴心一片，不敢对您有半分隐瞒，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永河自然清楚赵弘的心意，她只不过是忍不住想逗逗这个傻驸马而已，看着他当真的样子忍不住心软了，笑容越发温柔起来：“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吓的。只要你对我没有二心，本公主自然也会对你好的。”
　　“公主，我肯定对你非常非常好的！”赵弘忙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信誓旦旦的样子执着而可爱，永河的一颗心都暖了。赵弘见永河并无任何不悦不觉放下心来，便开始殷勤地给她扇风拭汗，不断说笑话哄她开心，一如前世一样。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很快就到达皇宫，下了马车正打算步行至崔太妃的宫殿，却看见新婚的二公主清云和二驸马正迎面朝他们走来：“大皇姐，大驸马。”
　　除了昭阳，前世的永河与其余几个妹妹的感情还算不错，虽然真心谈不上有几分，彼此还会明争暗斗，争风吃醋，但是在昭阳面前都会抱成团，一致对外，将昭阳这个浣纱女野种排挤在外。见到许久不见的清云，永河难掩激动，忙笑着迎上去：“清云。”

　　清云很少见到永河这么热情，以为她是在替自己正值新婚找到良人而高兴，不禁心里欢喜，顺道邀请两人一同前行向崔太妃请安。二驸马向永河和赵弘行礼之后就一直很安静地跟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专注地在听清云跟永河说话，眼里止不住地流露出浓浓的爱意，令人羡慕。
　　前世正处在气头上的永河正是见到二驸马这幅含情脉脉的样子，再瞥见身边的赵弘一副鹌鹑似的懦弱模样，心头更是气结，本着我过不好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永河忍不住偷偷在清云耳边说了这个二驸马许多坏话，甚至还让他在父皇和崔太妃面前出洋相。
　　一向好面子的清云受不了二驸马给自己丢脸，从此在心里埋下心结，在往后的日子里动不动就跟二驸马吵架，这个第一任的二驸马不善言辞，从来都是默默为清云付出，打不出手骂不还口，这令清云更加认定他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不到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就果断跟他和离了。
　　之后清云先后又嫁了两次，蹉跎不少青春，最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跟最后一任驸马磕磕绊绊地走下去。此刻的永河不觉有些愧疚，前世的她为此还暗自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妹妹过得比自己不幸福，她就有种异样的快感。
　　难怪她的妹妹们都不喜欢亲近她，这样见不得别人好的姐姐连她自己都鄙视，她还真不怪最后自己被贬为平民时她们袖手旁观，这都是因果报应，怨不得任何人。
　　清云拉着永河走在最前面，红着脸朝后头正和赵弘说话的二驸马看了一眼，悄悄凑到永河耳边问道：“大皇姐，你觉得二驸马怎么样？”这时的清云对永河还是挺敬重的，忍不住问问她对自己这个丈夫的印象。
　　这个二驸马对清云是一往情深，前世清云执意跟他和离后，他就变得意志消沉，整日借酒消愁，在某个寒冬里因为醉酒不小心掉进冰冷的湖里，等到被人发现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那时清云后悔已经晚了，整个人消瘦憔悴起来，将自己足足关了几个月。
　　等到再见到清云的时候，她已经又恢复以前那副刁蛮跋扈、自私自利的模样，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将丧夫之痛深藏在心，谁也不知道那种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和愧疚。

　　永河认真地看着清云，无比真诚道：“清云，千年修得共枕眠，能够成为夫妻就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你要好好珍惜。何况二驸马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看你的眼里全是柔情蜜意，他一定会待你如珠如宝，你们夫妻一定会好像我和大驸马一样甜蜜恩爱的。”
　　永河向来重视脸面，经常会在妹妹面前跟赵弘假装恩爱，惹得她们羡慕不已。所以清云还是挺相信永河的话，没忍住又往后看了一眼，正好撞上二驸马满含情意投来的目光，脸一下子红了，满脸羞涩地低下头，心里很是期待她能跟二驸马一直走下去。
　　永河见状这才稍稍放心下来，走到崔太妃寝宫门口，牵着清云的手交给二驸马，又走到赵弘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两对璧人相携相扶缓缓走进正殿，男才女貌，光彩照人，殿中主位上的李世民和崔太妃越看越欣慰，脸上的笑容怎样都止不住。
　　没有永河刻意地给二驸马下绊子，他在李世民和崔太妃面前表现得进退有度，落落大方，引得众人赞赏有加，令清云感到脸上有光，心里对二驸马更加看重。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二驸马俊伟不凡，二皇姐真是捡到宝了，你看父皇和太妃娘娘笑得多灿烂，就知道他们有多替你高兴了。”昭阳一开口，清云脸上的喜悦就减少大半，僵着脸强笑向昭阳敬酒。

　　李世民膝下存活的只有五个公主，长公主永河，二公主清云，三公主昭阳，四公主川平，五公主晋怀，唯独昭阳三公主最受李世民宠爱，其余的公主因此将她视为眼中钉，跟她水火不容。此刻昭阳所言只是心直口快，并无他意，却被清云以为是冷嘲热讽，明褒暗贬，令清云心里气结。
　　永河见状不觉皱眉，这个昭阳还真是仗着父皇宠爱就放肆了，她这话听在几位公主耳里像极了嘲讽之言，忍不住反击道：“三皇妹此言差矣，二驸马一表人才不假，可清云是堂堂大唐公主，自然也不差，依我看应该是二驸马走运捡到宝了，才能娶到我们的二公主。二驸马，本公主可是有言在先，如果你敢辜负清云，本公主第一个不放过你！”
　　年纪较小的川平和晋怀闻言也跟着附言：“就是，二驸马要是敢欺负二皇姐，咱们姐妹几个一定饶不了你！”
　　二驸马当即起身向众人抱拳郑重承诺：“臣定当竭尽所能，一心一意爱护二公主，坚贞不二，如违此誓，就让我......”清云忙捂住他的嘴，嗔道：“大好的日子，乱发什么誓，我信你就是了。”
　　“瞧瞧，这还没几天就护着人了，果然是女生外向啊！”崔太妃见状不觉感慨，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底下的永河、川平和晋怀也跟着取笑清云，惹得她红脸粉腓，羞得差点躲在二驸马的怀里，气氛瞬间一片融洽，其乐融融。
　　昭阳自知失言，只能闭口不言，见永河姐妹嬉笑和谐，自己却像个外人一样在一旁傻坐，心里不觉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