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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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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说来奇怪,这一次和宁次明明是在他的家里,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向家实在太过寂静,他被阿婵扑倒在床上的时候,房门大开,屋外的天空远景极为分明,居然和那天晚上在室外和鸣人在女浴室后面的感觉差不多。
而比起鸣人和我爱罗看起来强势外向,实际上却很是青涩被动不同,日向宁次表面看起来沉稳冷静,可是这种事情上却非常主动。他握着她的手,他的手指与她的十指紧紧地交缠,一直都不曾松开。
……
阿婵被宁次抱着一起躺在他的被褥里,柔软的被褥上满是和少年身上一样的气息,令人能够安稳而放心地休息睡去。日向宁次亲密地将少女圈在怀中,他们之间亲昵得阿婵只要稍微扬起头来,就能舔到他从松散的衣领中露出的锁骨和喉结。
不过现在阿婵的身体又自动地进入了休眠模式——大概是长老们认定了人类做完繁衍的事情之后,必须要睡一会儿吧——但日向宁次却似乎只是浅浅地合眼休息了一会儿,就悄悄地放开了她,小心地掀开了被子,离开了房间。
即使在休眠状态,阿婵也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当宁次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的时候,阿婵就立刻睁开了眼睛,撑起了身体。她捞起不远处的衣服随便披在身上,就光着脚跟着跑了出去——她很快就在后院里找到了宁次,因为在这寂静的宅子里,只有那里传出了声响——少年背对着她,正用一个木桶接着冷水,然后一桶一桶地倾倒在了脱去了上衣的身上。
阿婵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人类总是有许多莫名其妙的行为让她难以理解,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跑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既然他还有空爬起来冲凉,想必还有再来一次的精力才对。
日向家的白眼号称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虽然没有死角是不可能的,但当阿婵还没有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候,日向宁次就已经发现了她的靠近。不过,大概是出于情人间的小情趣,他并没有出声,而是安静地等待着想要知道她会做些什么。当她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时候,少年的脸上忍不住地露出了纵容的笑意。
“醒了?”
阿婵乖乖地“嗯”了一声,带着些抱怨地说道:“因为你走了。”
日向宁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之后,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不见自己的确是一件让人颇为不安的事情。
他非常知错就改地回过身来抱住了自己的恋人,希望这样能够弥补她所感受到的不安。
“抱歉,”少年的脸颊贴着她柔顺的长发,“我只是……想要清醒一下。”
说出来或许感觉有些矫情,不过,当宁次抱着阿婵安稳地睡去后,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看见身边那张美丽宁静的面容时,却真的有一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错觉。明明四周的一切都应当是如此的熟悉,可就因为身侧的少女,好像在一瞬间变了模样。
这些是真实的吗?
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现在他身边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把这些话说出口并不是宁次的性格,因此他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只是抱紧了阿婵,似乎想要从行动中证明他的坚定。
他发现阿婵居然赤着双脚,便理所当然地想到她一定是发现他不在以后急匆匆地就跑了出来。这让宁次望着阿婵的面容,心中充满了陌生而柔软的怜爱。
他将她打横抱起,就要抱回屋里去为她穿上鞋袜,不过阿婵却好像误会了什么,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搂着少年的脖子,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娇缠着自己,自然没有人会觉得厌烦。日向宁次现在处于一种不管阿婵做了什么都觉得她极为可爱的盲目状态,因此他只是温顺地承受着少女的动作。
最后他们在日向家吃完了晚饭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因为天黑路远,宁次坚持要送她回去,这时候,他倒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看见了。
阿婵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看起来柔顺极了:“好。”
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陷入了恋爱中的人又怎么会舍得轻易分开,不过日向宁次不愧是木叶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忍者之一,他自制力非常之好,最终极为冷静地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地将阿婵留下来——让她留下一晚的念头实在是太过于诱惑了,而宁次几乎可以肯定阿婵绝对会答应。
不过,虽然他能保持住自己的理智,但却不愿意在路上白白浪费这么长的一段时光无法碰触,因此他带着阿婵在偏僻的巷子中,牵着手慢慢往前走。
最终他望着阿婵走入了沙忍村忍者的住处,确定她已经安全到达她同伴身边之后,才又望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当日向宁次重新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时,他几乎怀疑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也许都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日向分家空寂地等待着他的归来,一如既往,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但日向宁次却知道,今天之后,他的人生之中将不再只有对宗家的恨意和不平,他有了真心想要为之守护和珍惜的宝物。
在暗地中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最后一场中忍考试,终于拉开了帷幕。
在参加考试的人员入场之前,场内就已经坐满了观众,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恐怕就是沙忍村的辉夜姬了。
她和沙忍村的带队忍者坐在前排,穿着粉蓝色的和服,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结成了长辫,垂在胸前,清新娇媚,但明明如此娇嫩动人,姿态却极为端庄娴雅,反而显出一种格外可爱的反差来,引来了无数的侧目。
——甚至连参赛选手都被她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到场的八位参赛者中,沙忍村的三位忍者自然是不必多提,他们和她当然极为熟稔。那个在人们眼中总是一脸冷漠生人勿进的我爱罗甚至扬起了脸来,朝着阿婵微微柔下了眉眼,绿色的眼眸中带出了微微的笑意——这时才有一些女孩子发现,这个凶兽一般的男孩子仔细看看,其实长得也颇为不错——阿婵回以他一个明媚的笑容,顿时引起了观众席中一阵骚动。
日向宁次看了他们一眼,便淡定地收回了视线。
而奈良鹿丸除了一开始瞄了阿婵一眼,便再也没有将视线移过去过,他低声地嘟嚷着:“唉,麻烦啊,麻烦死了……”
相比他们的淡定或者是故作淡定,鸣人倒是很兴奋地朝着阿婵挥了挥手,阿婵悄悄瞄了一眼身边的马基,仿佛怕被他发现一样,才抬手朝他小幅度地悄悄挥了挥。
这样的小动作显得非常可爱,就连一直努力保持面无表情的日向宁次也忍不住微微弯起了嘴角。不过这种和木叶关系亲密的表现,显然引起了沙忍的不满,勘九郎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沙忍村的风影也抵达了会场。
——不,应该说,是大蛇丸。
风影已死的消息对于风火两国的上层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但他们选择了将计就计,准备将大蛇丸一举拿下。
双方都在布局,都认为对方已经深入陷阱,明面上却还要摆出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最后鹿死谁手,极为难说。
阿婵看着他们这样,都觉得真是累啊。
——而理所当然的,和火影绵里藏针地对放了几句嘴炮落座后,大蛇丸的目光也在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阿婵的身上。
不过这反而算是正常的事情,因为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事没事地偷看着那位少女。
然后便是第一场比赛的开始——日向宁次对战漩涡鸣人。
许多人都在说漩涡鸣人即将到此为止,人们觉得身为吊车尾他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不过是运气太好,甚至不远处有人在说,日向宁次是迄今为止最完美的继承了日向家血脉的天才。
但阿婵却知道鸣人的强大,那种在第一次见面时就令她兴奋的颤栗的力量绝不可能就此停步。她之所以坚持要来观看比赛,就是为了能够亲自见证她大部分小白菜们之间证明彼此的战斗。
她所选中的小白菜几乎都聚集在这里,这么一想,这个什么中忍选拔考试还是很能够选拔人才的嘛。
只是战斗一开始,阿婵的眉头就微微地皱了起来。
她发现了鸣人虽然蕴藏着极为强大的力量,但他却并不会很好地运用,与此同时,他的战斗技巧也极为的生涩和笨拙,比起日向宁次行云流水一般的一套攻势,甚至连躲闪也做不到,而显得格外狼狈。
不过,战技可以练习,力量却总是最根本的。这么一想,阿婵的眉头便又舒缓了开来。
而比起其他人的惊愕,她的表情已经算是非常平静了。其他人对于日向宁次所展露出的实力都感到颇为惊讶,他现在的年龄就拥有如此力量,他们显然看见了他不可限量的未来。
想清楚了鸣人的事情后,阿婵也为宁次的强大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因为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选错人。
对于康斯特人来说,人类的攻击强度并不值一提,但她所看重的却是人类的基因。
有一个故事曾经说过大象和蚂蚁比试力量,大象轻而易举地卷起了一棵大树,而蚂蚁则负起了一块石头,最后的结果却是蚂蚁得到了胜利。因为大象举起的大树不过是他本身力量的一半,蚂蚁却背起了自身好几倍的重量。从这个角度来说,她需要的正是这样良好的基因。
而在这一波的攻击中,鸣人也并非毫无收获,他龇牙咧嘴地揣测出了白眼的特性——日向宁次就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一样——而白眼,号称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
这也是鸣人的一个优点——他虽然战技上颇有不足,但成长得却非常之快。
但现在……他还远远不够。
随着日向宁次几乎毫发无损地将漩涡鸣人的全身经脉完全封住,阿婵以为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注定了。没想到,似乎对于鸣人那种几乎盲目的冲劲和热情非常看不顺眼,日向宁次忍不住地说了许多嘲讽般的话语,诸如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的言论,还有努力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所有人的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这激起了鸣人极大的不满,就算是阿婵也在心中感到不以为然,直到鸣人因为宁次之前击败了日向雏田,还出言几乎从精神上击垮那位少女,而怒骂他是个混账。
说起日向雏田,阿婵对此毫无印象,这时候听见鸣人提起,她才拉了拉身边马基的衣袖,轻声问道:“雏田是谁?”
马基自然不会对于木叶重要的支柱之一日向一族没有了解,他眼神一扫,便找到了那位坐在她同伴身边的少女。
日向雏田的白眼极为显眼,并且和宁次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但比起宁次那内敛沉稳的神色,她的神情就显得有些软弱太多。此时这位少女的脸色苍白,显然大病未愈——有意思的是,她没有和她的家人坐在一起,反而还隔得很远。
阿婵顺着他的视线跟着望去,就皱了皱眉头,不感兴趣地挪开了目光。
那个少女实在是太弱了。
而康斯特族对于弱者没有兴趣。
于是崇尚强者的阿婵心中的天平立刻朝着日向宁次完全地倾倒了下去。
而另一边,日向宁次摘下了护额。
阿婵发现他好像并不满足于只在□□上击败对方,而且还喜欢在精神上彻底击溃敌人,鸣人对于日向家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日向宁次就偏偏要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从而感到自己的可笑。
那是阿婵曾经抚摸过也亲吻过的印痕,她现在知道了,那是日向宗家的“笼中鸟”咒印。
对于康斯特人来说,这种靠出生先后来决定地位等级的规矩实在是极为荒谬和可笑,甚至无法想象,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样的规则却沉重得像是枷锁,难以反抗。
啊……
阿婵在心里淡淡地感叹道,多么落后和愚昧的规则啊。
但漩涡鸣人却并没有如日向宁次估计地那样沉默下去,他反而更加地坚定了起来,他原本所有的穴道都被封印住了,体内毫无查克拉的流动,然而他咬紧了牙后,紧紧闭上了眼睛,很快,那种曾经让阿婵为之颤栗的力量,再一次出现了。
可是这一次,因为那力量外露了许多分量,阿婵终于察觉到了——那并不是,鸣人自己的力量。
这让阿婵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感觉自己被愚弄了的怒火。
尽管我爱罗和鸣人都是人柱力,但一直以来,我爱罗的力量都源自于他自己的努力,即使有时候尾兽想要冲出来,也被他紧紧地抑制住。
尾兽和这场众人考试一样,对阿婵来说,都是一种筛选的工具——能够承受住尾兽,并且能够压制住它的人必定是强大的,而这种强大的基因正是阿婵所需要的。
但……鸣人控制不了他自己的尾兽。
那只尾兽之所以不曾出现,是因为封印的牢固,而并非鸣人本身的意志,从这方面比起来,因为封印不全而一直靠自己的意志力压制尾兽的我爱罗,就显得强大太多了。
族里之所以选中她出来执行任务,就是因为族中大部分的族人都瞧不起弱小的种族,只有阿婵的脾气最好——不会看见他们就忍不住把他们捏死——但这却并不意味着她发怒的时候就不可怕——没有任何种族敢于触怒康斯特人,那意味着灭顶的灾难。
但悲剧的是……她现在发怒的确一点也不可怕,因为她的皮囊完全地压制住了她的力量,更悲剧的是,她的怒气被判定为了会对身体健康造成负担,必须尽快宣泄的压力,而这具身体所得出的最佳减压方法就是——哭。
不行了……
察觉到体内毫无力量,反而从眼眶里不停地滑落泪水的时候,阿婵的心中第一次的冒出了一个坚决的念头——不行了,等这次的任务完成,她一定要向长老申请解除力量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