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咒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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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冷泉也没能等到美琴回来。好在他到底不是真的小孩，一夜无梦。
清晨时分，才看到美琴的身影。
接过美琴递过来的早饭，冷泉楞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拉开距离。
美琴的手是冰冷的。
虽然说话的语气与平时无二，但从她身上并没有感到活人所有的“气”。
冷泉几乎以为美琴死了。
又或者在这张温柔可亲的脸下面，是别的什么东西。
“妈妈怎么不吃？”冷泉试探着问道。
“妈妈还不饿，佐助先吃，乖哦~”
冷泉咬着饭团，看着美琴忙前忙后，忍不住打开了灵视，让灵力汇聚在眼睛附近。
视野一下子昏暗起来，只有对面那个“宇智波美琴”的身影异常耀眼。
是非常刺眼的蓝光，看不见人体经脉，仅仅是一团毫无浓淡之分的蓝色色块。在色块之上，还连接这一根细线，延伸向看不到的远处。
是有人操控吗？阴阳术中虽有替代人形之法，但也需要以实物代替。而这种术，似乎全然是虚体，无依无凭，实在十分巧妙。
冷泉忍不住摸了摸眼睛，在打开灵视的一瞬间，他能够感应到除了清凉的灵力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力量渗入眼中，并且微不可查地对眼睛有所损害。
虽然很快就被灵力修复了。
等美琴把身子转过来时，就看见幼子正瞪着一对红通通的眼睛。
“啊，小佐助是开眼了吗？”美琴脸上做出在笑的样子，语调却不怎么轻快。
“开眼？”冷泉迅速把脑海中的资料过了一遍，回忆起这个名叫宇智波的忍者家族，就是以名为“写轮眼”的瞳术而闻名。那现在所谓的开眼，是写轮眼的能力显现？
美琴迅速找来了一面镜子，冷泉对着镜子里面的眼睛发呆。
不是说不好看，只是多年以来习惯了黑发黑瞳，这样的眼睛总是让人联想起血的颜色，十分不祥。再联系刚才那股阴寒的力量，这种瞳术还是少用为上。
“母亲，你好像不高兴。”
“不，不是，佐助，你看错了。我没有不高兴。”美琴语无伦次地说，脸上却克制不住地露出愁容，随后“嘭”地一声爆出大量白烟，消失不见了。
看来是把术解除了啊。这种术真方便，以后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学到手，要是能与阴阳术结合，那再好不过。
冷泉单手支着下巴：
宇智波啊……木叶隐村第一豪族，写轮眼的传承者，木叶警卫队的执掌者，天才的一族，情况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好啊。
发生了小儿子开眼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美琴在医院做了什么，宇智波富岳当天下午就出院，改为在家中休养。
“爸爸，你还好吗？”冷泉驱使着幼小的身躯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进来，放到榻榻米上，神色担忧而真挚。
“死不了。”富岳哼了一声，扶着床坐起来，露出腹部缠得严严实实的绷带，拿起药碗一饮而尽，“听说佐助你开眼了？”
“是。”冷泉调动起灵力，顺利打开灵视。
“这……”宇智波富岳目瞪口呆的看着冷泉，表情实在让人发笑。
这可是三勾玉啊……可不是一勾玉。比起得到万花筒的自己，也仅仅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够成为万花筒。这世上三勾玉这么不值钱吗？
不，佐助只是特例罢了。更何况，现在开眼，也并不是件好事情。
富岳心里在想什么，冷泉自然不知道。不过那种讶异之后惊疑不定中夹杂着惧怕的眼相，简直就像黑夜里的火把那样鲜明。
“父亲有什么好说的吗？”冷泉坐直身体，褪去往常伪装的天真，露出不为人知的锋锐一面。
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为何不摊开来说呢？
病榻上的富岳坚持着结了几个印，张开一层薄薄的结界笼罩在卧室里。
“现在总算可以说了。”宇智波富岳冷淡克制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未安安稳稳的睡好过。你从来就和常人不同，大人来逗也不会哭笑，也从不和其他家的孩子玩，身边常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我和美琴都知道，只是鼬还被蒙在鼓里。”
“在你身边，我总有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就像被猛兽盯住一样。我一直觉得你不像是我的孩子，但是美琴总觉得，不论你是什么东西，既然你出生在宇智波，那就要和鼬一视同仁的疼爱。”
“你说漏了一点，”冷泉姣好的眉目弯了起来，眼中流动着深沉的情绪，“那就是，就算父亲你觉得我不是你的孩子，那又能怎样呢？”
那自然不能怎样。以阴阳师的名号起誓，在富岳伤害到他之前，就会被他的式神们撕成碎片。
“直到现在你还叫我一声父亲，或许你真的对着个家没有恶意。总之，不管怎样，佐助，你都是宇智波的一员。”
“你一直喜欢看书，我放在书房里那些书看了吗？”
“那是自然。”
“那佐助你也该知道，木叶村最初是宇智波和千手一族建立的。宇智波和千手原本是世仇，但是在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这对挚友的努力下，两族达成了同盟。在这以后曾经有一段平静的日子，但是后来宇智波斑不知道为何出走，甚至控制九尾袭击了木叶，初代火影和他在终结之谷战斗并且杀死了他。”
“后来初代火影不久之后也死了。”冷泉自然而然地接上，“原本以千手柱间的体质，不应该这样英年早逝。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心中对于宇智波就产生了偏见，认为宇智波一族都是邪恶的。奇怪的是，在那之后，成立了木叶警卫队，专门由宇智波一族担任。”
“宇智波一族获得了独掌卫队的权利，和没落下去的千手一族相比，更是显赫，不是吗？”
“不过是表面的繁荣罢了。”宇智波富岳不自觉地严肃起来，“执掌警卫队的权力，可是十分令人垂涎啊。木叶村毕竟是个忍者村，警卫队执勤的时候难免和忍者们发生冲突，长此以往，宇智波和木叶的隔阂也就越来越深。”
“你昨天受伤进医院也是因为这个？看起来初代火影的意志没被继承下来，反倒是二代的偏见广为人知。也不知道千手柱间在天之灵看到木叶这个局面，又会想些什么？”
宇智波富岳沉默良久：
“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实在是太深刻了……我想……”
冷泉打断他的话：
“不要说你想在木叶里带着宇智波一族叛变，那真是愚不可及。”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宇智波富岳干巴巴地说，“有不少人觊觎宇智波的写轮眼，与其被木叶慢慢扼杀，不如最后一搏，哪怕是输了，也不会让写轮眼落到那些人手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这的确很悲壮，而且愚蠢。看来当久了忍者，脑子里都会长出肌肉来。像奈良家那种异类，毕竟还是少数。”
冷泉豁然站起，在房间里踱了几步，下意识地就要找个什么东西握住。找了一圈才回过神来，他现在可不是平安京的大阴阳师，手里也没有蝙蝠扇。
“木叶的高层，有谁对宇智波抱有敌意，又是谁一直在针对宇智波？”虽说只听信一方言辞有失偏颇，不过谁叫他投生在宇智波呢？源冷泉自认为他可不是个善良的人。
“转寝小春，水户门炎。根部，志村团藏！”宇智波富岳不加思考地大声回答道。
“也许该重新认识一下了，宇智波富岳。吾名冷泉，鸟羽天皇之子，近卫天皇之弟，号为桂宫冷泉亲王，阴阳师。”
“桂宫冷泉亲王？”
“皇族没有姓，如果不习惯，可以在名前冠以‘源’的姓。”
倘若木叶真的打算对宇智波下手，他不介意动用点非常手段，比如——
咒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咒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