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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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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务员在外头喊:“您好,麻烦开下门。”
何山惊停,回头说:“谁啊?什么事儿啊?”
“这边包厢还有一个菜。”服务员说。
“没菜,你们搞错了!”何山不耐烦。
“单子上写着还有一个菜的。”
“不要了!拿走拿走!”
“不、不行。”服务员没办法了,跟走过来的经理说,“经理,他不开门。”
经理亲自上:“先生您好,麻烦您把门打开一下,我们好为您服务。”
“服什么务!滚!”何山性急,大骂。
“先生,请您冷静,我们只是在履行我们的工作职责,请您理解。”经理态度恭敬地解释。
“理解个屁!老子说了不要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何山早就给欲望逼红了脸,箭在弦上。
“先生……”外头这经理话没说完,急急忙忙走过来一女的上来插手。
“陈经理,我来。”这女的是费思阅。费思阅从外厅走过来,劝经理退居二线,让她来说。
“费小姐,真不好意思,我们无意打扰您和您的朋友用餐,只是我们刚接到一位贵客的电话,说让我们赶紧到您的包间找一位女士,我们这才过来唐突打扰,我们虽然也有钥匙,但是也不敢贸贸然闯进去,那您看……”
“我明白,你等等。”费思阅说。
何山本来就精虫上脑,发起狠来有点不管不顾,见外头没了动静,立刻就要提枪上阵。眼前这小妞媚眼迷蒙,樱唇流液,早就软成了一滩水,由得他搓圆捏扁,还不用碰她她就自个儿攀附了上来。扒了她衣服一看,好家伙,别以为看起来瘦了吧唧的,可那肉都往该长的地方长了,白倒不白,但也是细皮嫩肉,摸起来跟白面馒头似的。把这小妞抱到身上,还没摸上两把,外头又闹起来了。
“何导,麻烦您开开门,我是费思阅。”费思阅在外头敲了敲门,说。
何山气死了,这费思阅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了不插手的吗?
费思阅见何山不应声,又说:“何导,不好意思打扰您谈事了,我进来拿下手包就走,麻烦您开一下门好吗?”
何山鼻孔喷了两口粗气,抓了程雅惟的胸一把,把她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再起身去开门。
“你进来吧。”何山把门拉开一条缝,守着,跟费思阅说。
“谢谢何导。”费思阅闪身进去。
经理带着人想往里头进,被何山给挡住,“干什么呀你们,我这正谈事儿呢。”
“何先生,我们……”
何山拿手挡了一下经理的话头,“行了,那菜我也不要了。你们赶紧走人,别耽误我工作,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叫你们。”说完便要关门,顺带还补充了一句:“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张总和我是同学,惹毛了我小心去告你们状,什么服务素质。”
经理左右为难,一不敢再往里头闯,二又不晓得怎么跟另一位贵客交差,急的冒汗之际,只得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小心翼翼地反映:“周先生,这包厢里还坐着个导演,说什么都不肯让我们进去,说是在谈生意,还说与我们张总相熟,我们也挺难办……”
“你把电话给费思阅。”周邵宁说。
“费小姐刚进了包房。”经理说。
周邵宁顿了下,说:“行了,我马上就过来,你忙你的去吧。”
再说包房里头。费思阅一进门,看到靠在椅子上人事不晓的程雅惟,冷哼了一声,过去替她穿起了衣服。程雅惟软若无骨,哼哼唧唧地往上贴。
何山一回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瞪着费思阅,说你干嘛呢?
“何导,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何山跟没听明白似的愣原地。费思阅去洗手间打湿了纸巾出来,给程雅惟敷在脸上。
“不是我说费思阅,你这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何山没好气,“事是你挑的,人是你叫的,你现在来跟我说到此为止,你玩儿我呢?”
“何导。”费思阅抬起头,表情淡定,“这件事是我安排失误,对不住您,改天我再向您赔罪,但今天,这事必须先停下来,不然咱们俩都有麻烦。”
“什么麻烦?警察来了?”何山的脸色稍微变了下。
“不是。”
“那是什么?你不是说这女的没什么背景,就一普通人吗?”
费思阅给程雅惟擦掉嘴角的口水痕迹,没搭腔。
“真他妈操蛋,刚刚就该把她直接掳了去酒店。”何山骂骂咧咧。
“你听我说,等会儿有人过来,咱们就说小程不胜酒力,喝醉了,我正准备送她回去,其他一个字你也不要多说。”费思阅盯着何山,“明白吗?”
何山瞧着费思阅,说:“你之前还跟我保证绝对得手,万无一失呢?你这唱的哪一出啊到底?”
“何导,我刚刚说的话麻烦您记住。”
“记个屁!老子走人行不行!”何山扯了外套就要走。
这时,包厢门锁转响了,有人套了钥匙要进来。何山刚要骂人,费思阅在那儿柔柔来了一句:“何导,坐吧。”自个儿先坐了下来。
门打开,周邵宁出现在门口,酒楼经理把门打开就走了。周邵宁领口的扣子散着,外套搭在手臂上,给人一种匆忙赶来的感觉。
费思阅端着酒杯,问:“邵宁?你怎么来了?”
周邵宁往程雅惟走去。何山在一旁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地说:“这不、这不周公子吗?”
周邵宁看都不看他,俯下身去叫程雅惟。叫了两声人没反应,只有眼睛迷迷糊糊地眯着条缝,还湿乎乎的,脸颊坨红,甚至整个露在外头的皮肤都是绯红的……周邵宁见她这样子,心里一抽,怕自己猜想的事真的发生了……
周邵宁拿起桌上还剩着几口酒的杯子看了看,费思阅坐对桌喝了一口酒,说:“吃过了吗?可以叫人加几个菜。”
“不用了。”周邵宁冷着脸,“我送她回去。”
周邵宁拿自己的外套裹住她,把她整个横抱了起来。程雅惟贴在他胸膛里,扭啊扭蹭啊蹭,怎么舒服怎么来,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哪儿、面前的人是谁。
包厢里剩下两人谁也没说话。
周邵宁把程雅惟带到了自己的公寓,这套房子平时他不常来,只是定期叫人过来打扫卫生,布置得也很有人气。
程雅惟现在这个样子,周邵宁担心带回去被他爸妈撞见,不好解释,也怕她在家闹,所以干脆带她来了这里。
周邵宁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程雅惟是被人下了药,但是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被……那时他听到程雅惟打电话来时的声音就知道不对劲,立刻从饭局上告辞飞奔到徐记,他曾给费思阅打电话,但是她的和程雅惟的手机都已经关机。
程雅惟的药效越来越劲,她的脸红地仿佛要滴出血来,眼睛和嘴唇都湿漉漉的,手脚也不老实。说实话,饶是向来淡定如周邵宁,这会儿也有些气息紊乱,程雅惟这个缠法,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好容易才把她弄到公寓,周邵宁鞋子也没脱就直奔浴室。把她小心往浴缸里放好后,拧开了莲蓬头。
程雅惟淋了冷水,挣扎起来,扑腾着要往浴缸外逃。周邵宁摁住她,她又去缠他的手,误打误撞还给亲上了。搞得他手一哆嗦,莲蓬头都掉了。
程雅惟的双唇牢牢地胶着在周邵宁的唇上,也没有技巧,就是索取,求进,这让她很舒服。
周邵宁给她亲了几秒钟后,还是推开了她。她又往上攀,周邵宁赶紧拿起莲蓬头浇她,她被冷水刺激地叫了一声,捧着脸往后退。
周邵宁其实很不忍心这么做,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内心十分愤怒,恨不得撕了刚才在包厢里看到的那个男人。他不蠢,基本稍微理一理,再看一眼,就知道要侵犯程雅惟的人就是那个地中海猥琐男。
他不敢想象程雅惟被那男人关在包厢里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一想他的心就会抽着疼,会很想杀人。他没时间去管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受,他只知道,他不能容忍程雅惟受到伤害。
看到浴缸里程雅惟这样缩成一团,凌乱而又可怜的样子,他很内疚,是他让她走进那个圈子,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他对她愧疚,也对罗姨愧疚。
慢慢地,程雅惟安静了下来,抱着膝盖坐着发抖。
周邵宁放下莲蓬头,想去触碰程雅惟,却被她反应激烈地躲开。
程雅惟大声尖叫,重复地喊着“不要碰我”,“走开”。
周邵宁的心像有钉子在凿,他轻柔地喊她的名字,说:“我是周邵宁,你看看我,我是周邵宁。”
程雅惟听他说了几遍,小心翼翼地去确认,发现眼前的人真的是她最爱,最信任的那个男人。
她一下抱住他,紧紧抱住他。
周邵宁身子一僵,随即用他结识的臂弯拥住了她,此刻更觉她纤细,需要人保护。
她抱着他大声哭着,哭得他心里万般难受。